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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小娇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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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纪申眉头一挑:“那曳王怎不呆在安定的无垠郡,偏来我这里?”

曳木摇唇一勾,慢吞吞坐到裘皮椅上:“我喜欢到哪里就到哪里,离公子要是不欢迎……”见离纪申面具外的眼睛冷冷瞪向自己,他笑得更深,“来看看我那可爱美丽的小侄女,不可以?”

“月可自有我疼着,你大可以放心。”说着,也不看曳木摇,起身往外走,帐帘掀开的刹那,他回头:“那无垠郡王的话能信几分?你不怕他到时反悔?若无垠与端涯开战,百姓必受波及。你把小谷一个人丢在无垠郡,不怕她有事?”

此时,帐帘半掀,呼啸地西风夹着细细的雪花涌进帐内,曳木摇的青裘被风吹起一个角。

在风啸袍动中,曳木摇迎着离纪申的目光,勾唇一笑:“我怕她有事做什么。况且,她现在也该到南郡了。”

百里谷竟然去了南郡吗?

离纪申微怔,盯他片刻,而后淡淡道:“我带你去见月可。”

曳木摇来离山郡,百里谷谷去南郡,看来两人是为了战事而分开。不难想象他二人要做什么。曳木摇是月可的皇叔,而月可是他妻子,曳木摇定是想借着这层关系劝他放弃攻打端涯。而百里谷是万深侄女,她去南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们两个,不是早就不管大曳的事了吗?一个来离山郡,一个去南郡,他们以为自己能挽回什么?不过徒劳一场罢了,莫说他不答应退兵,就算他答应,那在南郡谋划多年的万深岂会轻易罢手?一向聪明过头的两个人,怎会做这种无益而徒劳的事!

飞雪飘零,离纪申的衣容在大雪中皆模糊一片,透过雪幕,只依稀可见他黑亮的眸子渐渐转清冷。在曳月可帐外,他蓦地停住步子,偏头冷冷看曳木摇一眼,淡淡一哼后,掀开帘子。

离纪申清冷的目光落在曳木摇眼里,曳木摇颇不以为意。不甚在意地勾勾唇角,跟在他身后,缓步进营帐。

曳月可正在帐内看书,闻声抬眸,见是曳木摇,不禁欣喜地上前。离纪申望着她微红的鼻尖,柔声道:“你们谈罢,我去处理点事,午餐时候回来。”看一眼曳木摇,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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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营帐,离纪申自顾思索着,一步一步踏在松软的雪地上。侍卫撑了伞替他挡住飞扬的雪花。

离纪申行进片刻,突然回头,问道:“那马车里是什么人?”

侍卫忙躬身:“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身份不详。”

“等下去问问。”他回头望着曳月可的营帐,目光变得柔软而温和,“到我营帐拿那件白裘大衣,给公主送过去。”

那件白裘大衣是多年前二娘亲手缝制的,记得当时他带妹子去涯山打猎,二娘还特意嘱咐他带着,就怕他受风寒。他只穿过那一次。后来虽一直带着,但他再也没有穿过用过。在他心里,二娘待他如自己亲生儿子,白裘既是二娘亲手缝制,便像母亲为他亲手缝制一般,他舍不得穿。

而今给公主送去,自是因为……他心疼她。刚刚他只一眼,便看清楚曳月可脸色通红

“连鼻尖都红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皱了皱眉,缓步往城门去了。

把地方留在曳木摇和曳月可两人,离纪申查看军营,直到晚饭时才回营帐。

餐桌上,曳木摇笑眯眯迎着离纪申清冷的目光,愈加开怀。曳月可看看自己丈夫,看看十二皇叔,最后,将目光落到旁边的美妇身上:“七皇婶来这里也有半年了吧。”

那美妇正是王妃柳月清,柳月清是被离纪申抓来这里做人质的,已有半年之久。而此刻离纪申瞪着曳木摇的原因,是因为……因为曳木摇曾经喜欢过柳月清……他自然要替百里谷多加留意,免得曳木摇神志不清,又和柳月清扯到一起。

这边,柳月清看月可一眼,笑着点点头,不说话了。

气氛是诡异的,离纪申冷冷的目光一直落在曳木摇身上,曳木摇勾着唇角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瞪视。最后,离纪申客气地问:“接下来曳王打算去哪里?”

曳木摇眯眼一笑:“把七嫂送回七哥身边,接下来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离纪申将目光收回,缓缓放下筷子,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菜色。他记得小时候妹子最爱吃青菜……本以为她嫁人后会逍遥一点,以为她从此就与权谋再无瓜葛,以为她可以为她自己活着……但只短短半年,她又卷入无止境的争权夺势中。她南下的目的显而易见,定是想劝父亲和舅舅放弃多年的计划。结果也可想而知,父亲和舅舅怎会轻易放手?

再抬头时,离纪申的目光已不是清冷,而是带着深深的恼怒,他盯着曳木摇,一字一顿地问:“小谷呢?”

曳木摇一笑,淡淡地看他一眼,答非所问:“为什么把月清掳来?当人质吗?”

“你放她一个人在烽烟四起的无垠郡,就为了救你的七嫂、你曾经的情人?!”离纪申已出离愤怒。

“将月清掳来当人质,一来我七哥不敢伤害你家人,二来东南柳家也会全力支持你攻打端涯,是这样吗?”

“你还要小谷受多少苦?你让她去南郡,你让她去南郡……你不是不知道她这么些年是为谁活着,要她亲手掐断父女之情舅侄之情,你何其残忍!曳木摇你太自以为是,以为小谷心里有你就一定能面对一切悲恸。我告诉你,你没那么大魅力,小谷面对家人,心里仍会痛会伤,不说你不在她身边,就算你在她身边,她也不见得要你承担她的悲恸。”

曳月可和柳月清震惊于离纪申的愤怒,一时沉默无言。曳木摇极其阴厉地瞪着离纪申,冷冷一笑:“你也不见得有多疼她……你又知道什么。”

语罢,再不理会离纪申,起身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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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烧的离纪申半撑着脑袋坐在营帐里,不言不语得可怕。侍卫胆战心惊地禀报曳王爷正在大营里烫着桂花酒。离纪申颤抖地抬起双手,再重重地落到几案上。够了,他曳木摇是曳家人,想带走柳月清和月可无可厚非……那就看看曳木摇有没有那本事吧。

帘子被掀开,曳月可进营帐,看到几案上凌乱的文书,她一笑,静静收拾起来。

“公主。”离纪申将她轻轻拉进自己怀里,下巴压着她秀美的发乌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曳月可环着他腰身,扬脸对他轻轻柔柔地笑。

知道他掳王妃来,是为了牵制王和柳家的势力,知道他在为小谷担心,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当初她说各凭本事,最后她还是跟着他到军营,去争夺她父亲的江山。何尝不恼他的毅然决然,何尝不恨他全然不顾她的感受。行军的这几个月里,她甚至对他避而不见,他心里也知道,所以并不勉强。两个人在两个营帐,虽有思念,但心里的芥蒂仍在。要不是曳木摇到军营,她与他大约还有一段相互思念却又相互折磨的日子。

“我之于你,就像曳王之于小谷,他让小谷伤心,而我却伤了你……细细想,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他?”离纪申轻轻叹息。

曳月可许久不接话,半响,才轻轻道:“我去看看皇叔。”

“公主……”离纪申拉住她。她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面具上落下一个吻,转身而去。

离纪申眼眸瞬间黯然,他怎会不知她心里的芥蒂?或许他真不该逼她至此。死者已矣,难道还要活着的人替他们受着伤痛和折磨吗?权贵虽好,但即使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如何?如今不只他一人不快乐,还有他的妻子,妹子……得到或失去该怎么衡量,用什么来衡量?做同一件事,付出同样的心血,得到同样的回报,对有些人来说,或许很值得,但对有些人来说,就是不值得的。是源于心境吗?

而此刻,对他来说,失去月可比不报仇要伤痛多了。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还没得到,似乎就已经失去。

曳月可闻着浓郁的桂花酒香,唇微抿,朝曳木摇营帐走去。

“皇叔刚刚没吃什么东西,定是饿了。”笑着看一眼炭炉上的酒壶,随意往曳木摇身边一坐,“我给皇叔带了些下酒菜,正好配这桂花酒。”

“谢了。”曳木摇扬眉,三分邪气,三分慵懒,“不陪他?”见她神色瞬间黯淡下来,他嗤笑一声,取下炭炉上的酒壶。

“他要抢父皇的江山,我是父皇的女儿,又是他妻子……”曳月可喃喃不成言。

曳木摇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自顾自喝起滚烫的酒来。曳月可一抿嘴,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就要大口畅饮。不料曳木摇一把将酒壶夺回,皱眉看她。两人赌气似的互瞪一会,既而大笑起来。

“你说我们曳家人上辈子欠了他们百里家什么?”曳月可笑出了眼泪。曳木摇拍拍她肩膀,喝一口桂花酒,眯眼笑道:“爱一个人,不能计较欠或不欠,如果只想着比对方多爱一些,对方却无法回报你这多一些的爱,你就伤心伤痛,那又何必爱?”

如果要计较,那又何必爱?可是不爱心里更伤更痛。曳月可神色黯然,抿抿嘴:“皇叔入道了。”

曳木摇一笑,转了话题:“我从北蓟给你带了个人来。”曳月可诧异看他。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膝盖,只当不见她的表情:“是我多年熟识的友人,也是小谷旧识。等会带你去见她。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见了她后,可不许做出什么失常行为。”

“失常行为?那人有多震撼,会让我失常?”曳月可哑然失笑。曳木摇酌一口桂花酒:“自然是震撼的。你道我真为月清而来?月清有七哥担着,我那么多事做什么。我自然是为了友人才来。她许多年前被流放北蓟,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八年。我和夫人去看她,见她思念家乡得紧,就劝她回家看看。”

“原是这样……她的家乡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算远。”曳木摇笑着起身,“她做的布娃娃很好看。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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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神色温柔,正聚精会神地绣什么东西。从曳月可的角度看过去,只可见她丝丝白发夹在黑黄的发中,眉头有时皱起有时舒展,手下的动作娴熟而轻快。

听见帘子掀动,那妇人抬头,见是曳木摇,她微微一笑。在看到曳月可后,她神色一怔。

曳月可也是震惊的。那妇人的眉眼她最熟悉不过,每次对镜梳妆时她总忍不住想这世上有没有与她相像的人,现在她见到了,肯定了,有的,这世上真有与她如此相像的人。不,应该是说她像那妇人。那妇人眉眼如画,虽二人极为相似,但那妇人自有一股曳月可没有的风流韵味。

“小谷叫她魅姨。”曳木摇提醒月可。

“魅姨吗?”曳月可缓缓朝妇人走近,待走到妇人身边,她低头,看到妇人手中的布娃娃。“这布娃娃真好看。”说着,往妇人脸上瞧去。

“公主要是喜欢,待我绣好了,就送给公主。”那妇人神色已恢复如常,她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曳月可,最后,抿唇微笑。

见妇人神色如此平淡温和,曳月可眼里闪过茫然、惊痛,甚至是恨。她何等聪明,只一眼就猜出了妇人的身份。这世上相像的陌生人不是没有,但如此相像相似的,只能是有血脉关联的亲人。十八年前被流放北蓟吗?如今她十九年纪,而她母后被废时,她正好一岁……

“那就谢谢魅姨了。每年我生日的时候,都能收到无垠郡王送来的礼物,那礼物里就有布娃娃。那些布娃娃竟和魅姨绣的有八、九分相似呢。当初小谷从北阙回来时,也给我带了个一模一样的,我当时甚为惊讶,小谷却说可能北方的布娃娃都长得一个样。如今看来,确实是长得一个样。”曳月可笑着,走到曳木摇身前,“十二皇叔,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曳木摇看到她脸上的哀伤、懊恼和淡淡的恨意,还有她的哀求。她在哀求他快快带她离开。“走吧。”曳木摇回头对魅姨笑笑,劝慰她不要心急。

两人出营帐,雪小了点,但仍是细细急急地下着。曳月可抬头看着簌簌而落的细雪,不知为何,眼角莫名滴落一颗眼泪。一颗,又一颗。那是什么心情?像处在茫茫大雪中,触目不可见天与地,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在那雪幕里茫然地立着,立着……

“如果是因为思念太久让你有些情怯,那么,你回去好好想想,看如何才能收起你的思念。若是因为恨她而不肯面对,那么,你便不是我那善良聪慧的小侄女,而是满心只有恨的曳月可。那样的曳月可,我想没人会喜欢的,包括我夫人。”

“皇叔,你公平点,她弃我十八年,凭什么她一出场我就得感激涕零感动落泪地扑到她怀里?不错,我很想念她,有时候在梦里梦见,我都会心伤得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才好,也想象着有一天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该有多欣喜。可是皇叔,那些想念是没有方向没有根据的,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性子是温柔是刚烈还是刚柔并济。”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曳木摇看她一眼。

曳月可苦笑:“现在知道又如何,我们总归有十八年未见。而在我心里,她就像一张白纸,仅仅就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墨迹,没有画痕,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她回来了,就能在白纸上绣布娃娃,就能在白纸上书写往后陪在你身边的每一天。”见曳月可诧异,他摸摸鼻子,“这话是我夫人教的。”

“你夫人……原来是指小谷。”曳月可点点头,“记得当年落水后,我搬到小谷院里。有天我与她坐在院里悠闲地晒着太阳,我对她说,‘我知道你很想念自己母亲,因为我也很想我母后’。她便笑着说,‘公主和我一样,都会在脆弱的时候想念自己最亲的人。’如今想想,小谷果然是懂我的。”

“懂你又如何。”曳木摇哼一声,“认不认母亲是你自己的事,与我夫人何干?”

曳月可收回目光,怔怔看曳木摇一会,哑然失笑道:“皇叔的性子还是没变……”见曳木摇撇撇嘴毫不在意她的话,她笑意更深,“这几天我会好好地想,我答应皇叔,一旦有了决定就告诉你,我一定不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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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曳月可都在自己营帐里避而不见任何人。而曳木摇在百无聊赖中,竟发现离纪申派了不少士兵在他帐外。是关心还是囚禁?曳木摇邪笑着,一点也不介意,仍是每天烫着桂花酒,或浅酌或痛饮,总之,惬意得很。

柳月清来看他,闻到满帐的酒香,不禁笑道:“十二弟真是个酒仙。”曳木摇起身,笑眯眯地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柳月清不解其意,困惑地看他,他一笑:“不一起喝酒?”

两人喝到一半,虽然脸上已有些许微红,但心里都清明得跟什么似的。柳月清朝曳木摇举杯:“十二弟赶来救我,我……心里很感激。”说话间,神色已是十分温柔。曳木摇笑容可掬地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我不是特意来救你。”柳月清神色瞬间明明灭灭。曳木摇犹不知地勾唇笑道:“我夫人听闻月可在这里不甚快乐,让我赶来劝劝,我就来了。”

如此坦诚而简单的理由,柳月清却听得狼狈。她半握着酒杯,轻轻摇晃,目光落在此起彼伏的酒面上,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释然。“十二弟一如从前,还是那么坦率。”她苦笑着,喝下杯中酒,再慢慢倒满一杯。

“坦率是好事,就如随遇而安一样,都能令自己开心。”曳木摇笑眯眯地劝慰她,“七哥一定会来救你的。”

“……听说百里小姐在南郡,现在正是战乱时候,十二弟竟也放心她。”

“百里小姐已是我夫人,你该称弟妹。”曳木摇眯眼,怎么每个人都以为他夫人是那般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她五岁就在深山雪林里历练胆识,豺狼虎豹哪一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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