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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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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行的怀抱更紧了些。
我在他怀中抬头静静望着他,短短一个月之间,他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往日熏天的权势,只继承了一个空洞的头衔,而我亦失去了母家的亲缘,从此在这世间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依凭了。
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手指描过他深刻的轮廓,“子章,无论多冷我都愿意等你。”
苏墨行眼神微颤,忽然轻轻一吻落在我额头上,复又将我搂在胸前,他并未开口说什么,但胸膛里渐渐宁和的心跳已经胜过一切言语。
与苏墨行携手回了飞梧苑,我为他更衣,然后陪他去王妃灵前上香,等到终于安顿下来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夜色寂寂,苏墨行照旧坐在灯前看书,从容姿态仿若一切苦厄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眼角眉梢的倦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我也捧了书坐在一旁,却只是静静看着他,苏墨行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来,向我伸出手臂将牵我过去坐在他膝头,“今日一整天都见你神思不定,是有什么心事么?”
我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以为已经隐藏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看了出来。并不想告诉他父亲的事,我微微低头与他额头相抵,轻声说道:“子章,从此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苏墨行皱了皱眉头,却并未继续询问我,只是舒展手臂揽上了我的腰,轻轻叹息一声,“阿伊,从此之后,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相守
三十九、相守
苏墨行的话让我心头微微一颤,我轻轻点头,窗外檐角铃声清响,月色柔迷,我忽然觉得即使苏墨行就在我眼前我还是如此思念他,温存的情意与酸苦的迷茫在我心中汹涌交织,不禁闭上双眼探索着寻找他的嘴唇,用温软的呼吸扫过他耳畔和颈后的皮肤。
我听见苏墨行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伸手探进我的衣襟,回应了我的痴缠。
一夜好睡,我好似许久不曾睡得这般安稳,直到第二日晌午还懒懒地不愿睁开眼睛。
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一阵轻笑,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循着声音眯过去,却见苏墨行一手支在耳畔靠在枕头上含笑望着我,他散了发髻,乌黑长发随意披着,衬得一双眼睛幽黑清亮,洋暖的日光从他身后洒进来,他原本深刻坚毅的轮廓化在阳光里,竟是如此润擎如玉的样子。
苏墨行见我痴痴看着他不觉失笑,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已经快晌午了,还不起来。”嘴上这样说着,却是伸出手臂将我揽进怀里。
我亦伸手去环他的腰,触手一片光洁温热的皮肤,我一怔,连忙低头查看,只见被子下面苏墨行竟是赤着上半身,而我自己也只是随意掩了一件薄纱睡裙。
想起昨夜不禁脸上发热,抬眼看见苏墨行正望着我,更是一阵急羞,将头低低埋了下去。
苏墨行低低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发上落下轻柔一吻,“阿伊,谢谢你,这些日子府里多亏有你。”
我心中一震,羞涩之意褪去,只余一片温软,“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这是在宛城将军府我搬入苏墨行房中时他曾对我说过的话,他见我还记得嘴角的笑意愈加温柔,“你还记得,宛城本是苦寒之地,有了你之后却觉得那是世上最好的地方了。”
我羞涩一笑,心中却缓缓漫上一层苦涩,“子章,如今宛城历经剧变,曾经你手下的人散于各处,你心里想必十分牵挂吧?”
苏墨行低低叹息一声,“父亲的死讯传来时我已经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垂眸看我一眼,“顾大人不愧是能与父亲分庭抗礼的人,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我自叹不如。”
看着苏墨行沉黑眸色,我一时哑然,心中满是仓皇与愧疚,之前我就已经想过,毕竟是我的父亲造成肃毅王府今日颓势,难保苏墨行不会因此对我有什么隔阂,刚刚他的一番话正戳在我心中隐忧上,一颗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我低头咬着嘴唇,小心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苏墨行见我如此将我紧紧抱住,“阿伊,顾大人所做乃是他一人之事,你的心意我看得很清楚,今日与你说这些便是怕不把话说开你会多思,这样于你于我,于我们,都没有半点好处。”他顿了顿,复又加上一句,“无论你姓什么,你都是苏墨行想要一生相守的女人。”
仿若一只有力的手沉沉压下我心中所有不安,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从曲折的泪光后定定看着苏墨行,心中感念触动无以复加。
苏墨行眼中满是心疼,低头来吻我的泪水,我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间无声哭泣,将连日来的苦楚和委屈尽数宣泄出来,苏墨行抱着我,虽然沉默,但是他身体的温热却隔过衣衫传递过来,如此令我安心。
接下来的时光轻软如飞,苏墨行虽赋闲在家,却能每日与我相伴。府里终日无人问津,苏墨行却从没有愤懑怨怼的神色,对着门可罗雀的冷清景象亦是淡然自持。
苏墨华则离府游历,不知所踪。
王妃出殡后我便做主放了一批下人出去,一来肃毅王府式微,府中早已有人不安分,不如早早放出去了事,二来也可以节省开支,毕竟眼下境况不比从前。
苏墨行对此亦是赞同,唯有妙湖颇具微词,但是碍着苏墨行也没有说什么。
苏墨行此次归来从未去过妙湖房里,而妙湖也看出了苏墨行与我感情甚笃,每次见到我都是冷声冷气,但因着上次我与她说的那些话,她心有顾忌,并不敢十分放肆。
柔川的死苏墨行十分惋惜,他虽对柔川无男女之情却十分欣赏她淡泊无争的性子,我提出想要将柔川的送回故里安葬他也准许了,并且依旧在苏氏祠堂中为柔川留了一席之地。
柔川起棺时我将苏墨华送回的那套茶具悄悄放了进去,这是我最后所能为她尽的一点心意了。
我也曾与苏墨行商量想将兮如夫人挪出动香斋,然而兮如夫人却不愿意,老王与王妃去后我曾去见过她一次,却被她拒之门外,她说这世上所有她怨憎的人都已经去了,她只想守在动香斋中了却余生。
如此我亦不好勉强,只能对动香斋着意看顾,让兮如夫人的日子尽可能舒适一些。
转眼进了三月,肃重的冬意已经褪去,但是晋安城中依旧是一片料峭。
王府中门庭闲冷日久,府中诸人也都渐渐习惯了,这一日却忽然来了一位访客。
婧容扶着我到慎思堂时正见阿蘅坐在堂上喝茶,她见了我微微一笑,起身迎了过来,“阿伊姐姐。”
我心底漫上一阵欣喜,一段日子未见,阿蘅似乎长高了一些,早春风大,她的衣衫依旧厚重,可是瞧着她的身形竟似是又瘦了些,面上也微有憔悴,但是她嘴角的笑容却是那般明丽,曾经眼中犹疑的阴翳也已经消失了。
看着她向我走过来的样子,仿若当年闺中时光。
阿蘅似乎十分开心,牵过我的手道:“姐姐就会在府中躲懒,竟然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还得我巴巴地来找你。”
她少有这样娇缠的样子,我看了亦是欢喜,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妮子越发刁滑了,我这府中长久无人来访,可不是日日等着你么。”
阿蘅神色一暗,收起了玩笑的语气,“阿伊姐姐十分辛苦吧,对不住,阿蘅这段日子不在京中,不然一定常来陪你。”
我笑着摇了摇头,宽慰她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辛苦么?这段日子虽然冷清了一些,但是少了世事纷杂,反倒十分轻松了。”
阿蘅上上下下地看了我一圈,见我确是神情气爽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换上一副揶揄口气,“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本以为姐姐会神思憔悴,没想到姐姐不仅没有憔悴,反倒还胖了点儿呢。”
“臭丫头。”我扬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敲,“才多久没有管教你,你便要翻天啦。”
这时苏墨行走了进来,阿蘅一见连忙向他求救,“姐夫救我,阿伊姐姐正大发主母神威,要管教我呢!”
苏墨行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了,走到我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府中许久无人来访,才来一个访客,你便要把人家打跑么?”
婧容在一旁掩唇一笑,“表小姐才说小姐胖了呢,小姐自然不依了。”
我笑嗔了婧容一句,“多嘴。”
苏墨行却仔仔细细地将我瞧了一遍,神色疑惑,“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以阿伊容色,纤瘦丰腴皆是相宜的。”说罢将我一揽,正色安慰道:“无论你是何模样我都喜欢,不怕。”
我心中一叹,苏墨行在沙场上杀伐决断不在话下,但是在这些小事上似乎总有些转不过弯来,我被他堵得直想发笑,只好轻轻捶了他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阿蘅,“你刚刚说这段日子你不在京中,可是去了哪里游历么?”
阿蘅神色一滞,看了一眼苏墨行才道:“我,在宛城军营。”
我一愣,回头看着苏墨行,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眼中有几丝关切,“营中兵士现在如何,现下主将是何人?”
阿蘅垂下双眼,“姐夫走后兵士们多有不满,但是没有出什么乱子,大家都好好的,现在的主将,是……”
见阿蘅吞吐难言,苏墨行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阿蘅点了点头,犹豫道:“是擎辉将军,顾珏。”
我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哥哥,先帝曾将哥哥派到苏墨行军中,之前在宛城大营时我也曾留意过,却从未见过哥哥的身影,婉转问过苏墨行才知道他将哥哥派去掌管物资押运,往来于晋安城与宛城之间,所以不曾见到。
押运官这是军中极为重要的差事,苏墨行此举既向皇上说明他重视哥哥,却又让哥哥没有机会参与前线作战,只是没想到世事难料,如今哥哥竟成了宛城的主将了。
下意识地看向苏墨行,他却已经对我笑笑,“没事,顾珏是个有才能的人,有他坐镇宛城大营,我很放心。”
话虽如此,但他眼中还是有几分落寞,虽然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拉过他的手,却是无言以对。
阿蘅见状连忙笑笑,“阿伊姐姐,后天便是三月初九,你可还记得有什么事?”
我一愣,思索片刻却没有头绪,于是含了笑,问道:“别卖关子,说罢。”
阿蘅从怀中取出一份烫金请帖,“三月初九是扶缨的生辰,姑姑想请你进宫呐。”
第40章 第四十章、敦肃
四十一、敦肃
我微微有些怔忡,姑姑生下扶缨的时候我已经别居长泽,故而从不曾见过我这个小弟弟,而眼下我几乎已经与母家断了往来,姑姑为何还要请我,难道父亲并没有告诉姑姑么?
我接过请帖,烫金花样被堂外泄进来的日光一晃有些刺眼,“我知道了。”
接下来又闲闲说了一会儿话阿蘅便要告辞,我许久不见她想留她在府中住一晚也被她婉言谢绝了。
这次回来阿蘅的性子比从前活泼了一些,看着苏墨行与我在一起,她的眼神也不似过往纠结晦暗,想来她的心结应该已经解开了,只是不知这段日子中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月初九那一日我早早便起了,婧容为我梳了端重繁复的发髻和妆容,身上穿的也是富丽繁琐的宫装,一番打扮下来觉得整个身子沉甸甸的,但是却不敢有半分怠慢,因为这不仅事关肃毅王府的体面,更是朝觐天家的礼仪,不能有半分差错。
先帝驾崩后姑姑被封为贵太妃,封号敦肃,兰翊殿下的生母齐太后一直忌惮姑姑,因为扶缨虽然年幼但也是先帝之子,姑姑怕引起新帝猜忌只在楚仪宫中摆了简单的家宴,所请的人也不外是家中女眷。
未时乘小撵入宫,到楚仪宫门前时正见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站在门口,一张粉团似的小脸儿,不是珊儿又是谁。
我急忙下了撵向珊儿走过去,近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不少,眉眼也越发像姑姑,只是脸上那副纯净的表情依然如故。
见了我珊儿喜笑颜开地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阿伊姐姐,你好久都不来了,听母妃说你嫁人了,是不是有了姐夫你就不想珊儿了?”
珊儿撅着小嘴一副埋怨的表情十分可爱,我弯下身子揉捏她粉嫩的脸蛋,“怎么会,只不过这些日子姐姐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来,你看,姐姐一闲下来不是就过来了么?”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再说,宫里还有小弟弟陪你呀。”
提起弟弟珊儿不禁歪头一笑,却随即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也紧了些,“珊儿虽然喜欢弟弟,但是也喜欢阿伊姐姐。”
看着她乌溜溜的眼中满是认真诚恳的神色,我心中一阵感动,把她的手笼在掌心搓了搓,“好,以后姐姐一定常来看你,天气凉,我们进去吧,姐姐给带了你礼物,一会儿拿给你好不好?”
“恩!”珊儿重重一点头,拉着我进了楚仪宫。
宴席摆在楚仪宫的正殿凌波殿,因着时辰未到,姑姑便先在暖阁里见了我。
两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再姑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的容色还一如从前,身上的紫色流云锦宫装衬她一派雍容肃重。
我向姑姑恭敬地行了大礼,“参见贵太妃。”
姑姑笑着摆了摆手让我起来,“你我姑侄之间哪里需要这样生分。”
我起身,“如今姑姑身为贵太妃,这样的礼数是万万不可少的。”
姑姑微微一笑,向身边宫女招了招手,因着我儿时曾有一段时间放在姑姑宫中教养,所以楚仪宫上下我都认识,即便后来宫中又拨进新的下人,我也都能叫上名字。可是那小宫女却瞧着眼生,只见她年岁不大却十分乖觉,一见姑姑招手立时躬身上前为我看坐。
我侧眼瞧了那小宫女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小宫女眉眼低垂,恭谨回道:“奴婢月牙,是一年前才到贵太妃身边伺候的,王妃出嫁后少来宫中走动,所以不认得奴婢。”
我见她应对得体不由点了点头,向姑姑笑道:“姑姑调教出的人就是伶俐。”
姑姑掩了唇,“我调教出的最伶俐的人可不就是你么。”
“姑姑又拿我取笑。”我笑嗔了一句,随即问道:“扶缨呢,我还从没见过他,快抱出来给我看看吧。”
提到扶缨姑姑的容色一亮,微笑道:“嫁了人就是不一样,看把你急的。”说完吩咐月牙,“你去瞧瞧,若是扶缨醒了就叫奶妈抱过来。”
“是。”月牙领命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引着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婴孩走了进来。
我连忙起身,还没来得及凑上前去就见珊儿鹅黄色的身影已经走过去从那妇人怀里接过了婴儿,而那妇人竟然也放心地交给了她。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姑姑,却见姑姑满面欣慰,“珊儿这孩子虽然学别的东西都慢一些,可是对扶缨却是分外稳当,果然是亲姐弟。”
我听姑姑这么说,又看着珊儿抱孩子的姿势有模有样,便放下心来。
珊儿将扶缨抱到我面前,“阿伊姐姐,快看咱们的小弟弟。”
我瞧她小小的一个人儿,却像个大人一样照顾着扶缨不觉心中温软,捏了捏珊儿的鼻尖,“珊儿长大了,能照顾小弟弟了。”
珊儿听我夸奖她十分开心,甜甜一笑,“母妃身体不好,珊儿自然要早点长大帮母妃分忧。”
我心中一动,回头看向姑姑,“姑姑身子不好么?”
姑姑浅浅一笑,随意挥了挥手,“还是早些年落下的老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看看扶缨吧。”
“恩。”我点头,从珊儿怀里接过扶缨,他刚满一岁,小小的身子还十分柔软,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力道,生怕手重弄疼了他又怕手松摔了他,小小一个婴孩竟让我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紧张。
好在扶缨并不认生,被我抱在怀里并不哭闹,乌溜溜的眼珠在我面上一转,竟然冲我甜甜一笑,裂开的小嘴里露出一颗洁白的乳牙。
看着他冰雕雪琢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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