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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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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扶缨并不认生,被我抱在怀里并不哭闹,乌溜溜的眼珠在我面上一转,竟然冲我甜甜一笑,裂开的小嘴里露出一颗洁白的乳牙。
看着他冰雕雪琢的模样,我心中生出一股温软的情愫,不自觉地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眉眼像姑姑,额头和下巴长得像先帝,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样子。”
姑姑见扶缨笑了也是十分开心,“果然是姐弟,瞧他一点都不认生呢。”
姑姑的话让我心中一阵黯然,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依旧逗弄着扶缨,听他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一颗心仿佛融化了一般。
忽然想到苏墨行,如果我与他有一个孩子,不知会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这样想着脸颊不禁一阵烧烫。
忽然听姑姑笑道:“阿伊可是想要自己的孩子了?”
我含笑低头,“姑姑莫要拿人取笑。”
姑姑面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些,“你与肃毅王都还年轻,也并不急着要孩子。”
我微微一愣,侯门世家素来以子嗣为重,皇室更是如此,何以姑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向姑姑笑笑,并未表露自己的心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项圈,挂到扶缨脖子上,“这是阿伊小时候带的长生锁,金镶玉的意头希望扶缨能够一生平安喜乐。”
姑姑柔柔一笑,这时听门外宫人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暖阁中的气氛立时凝重起来,姑姑收敛了笑容起身行礼,我亦跟在姑姑身后跪拜下去,“恭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只听一阵钗环璁珑,一片明黄色的衣角飞入眼帘,齐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到主位上坐下,方才徐徐道:“都起来吧。”
姑姑起身,“太后娘娘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微微抬眼,看见齐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她是个眉眼锋利的女子,即使是端重雍容的凤袍依旧不能掩去她眼角眉梢的锐色,让人不禁望而生畏,只见她扬唇一笑,一种母仪天下的气度与自矜从眼中溢出,“扶缨是先帝幼子,先帝在时十分喜爱他,今日是他周岁之礼,哀家自然要来看看。”
说着,齐太后命一旁的宫人捧上一个十分华贵的锦盒,“这是一柄滇南进贡的紫玉髓如意,哀家送给扶缨压枕的。”
紫玉是玉材中极为罕见的一种,百年发育,千年孕髓,紫玉髓质地坚硬,想要雕琢成型十分不易,齐太后出手果然阔绰。
姑姑命人收下,又福身行礼,“有太后福泽庇佑,想必扶缨定能健康成长。”
齐太后但笑不语,目光一转停留在我身上,“这不是阿伊么,几时从长泽回来的?”
齐太后果然耳目通灵,我福身道:“回太后,妾身之前因身体抱恙在长泽养病,老王薨逝后妾身自当回来为老王守灵,以尽孝道。”
“记得你小时候放在贵太妃这里教养,终日里和皇帝还有你哥哥一起调皮捣蛋,如今长大嫁人了倒是规矩多了。”齐太后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几转,对姑姑笑道:“阿伊这丫头今年十八了吧?”
姑姑婉声回道:“再有两个月便满十八了。”
齐皇后点点头,“出落成个美人了,只是,”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姑姑一眼,“我瞧着阿伊与你不怎么像,却是越来越像一位故人了。”
我心中一动,姑姑却是面色如常,侧头看了看我,笑道:“阿伊随她母亲是个美人,依嫔妾看天下的美人都是有些像的,阿伊和太后也有些像呢。”
齐太后掩唇一笑,“贵太妃少来哄哀家开心。”她的目光又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说了一会儿话齐太后便离开了,她走后气氛便松弛下来,姑姑低头细细喝了一口茶,忽然将屋内众人都遣了下去独独留下我一个。她起身从一旁的柜子深处取出一幅画轴在我面前缓缓铺开。
画上是一个女子,容貌绝艳,双眉微颦,雍和眉目间锁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竟是如此眼熟。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威胁
四十一、威胁
“这是先帝一生最为钟爱的素皙夫人,只可惜当年沈家获罪,素皙夫人忧郁成积,香消玉殒,先帝为此伤心了许久。”姑姑的目光流过画卷和我的脸,“阿伊,你与素皙夫人是有几分相像的,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情由?”
我目光沉静地看着姑姑,“天下这么大,相似的人总是有的,阿伊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姑姑看了我一眼,走到桌边拿过三个茶杯成三角摆好,又捧过棋盘放在上面,三个茶杯稳稳拖住棋盘。
我正不解其意,姑姑忽然伸手抽出一个茶杯,只听“哗啦”一声,棋盘瞬间倾倒,上面的棋子洒了一地。
外面的宫人听见动静急忙走了进来,姑姑一挥手,“没事,你们先出去。”
见着房门重新关好,姑姑方才徐徐开口,“三个茶杯托着棋盘便是一个平衡,其中一个茶杯倒了,棋盘必然也会倾倒。”说完姑姑便静静看着我。
我心中明白姑姑的意思,三个茶杯便是苏家,顾家和以齐太后为首的皇权势力,这三者间一直勉强维持着一个平衡,如今苏家失势,这个平衡已经被打破了。
而今日的顾家内有父亲把握朝政,外有哥哥掌握宛城兵权,齐太后已经不再需要顾家牵制苏家,所以必不会容忍顾家继续坐大威胁皇权,可以想见接下来齐皇后必然会对顾家动手。
我抬眼回望姑姑,“昔日老肃毅王因有功高震主之嫌而被先帝忌惮,如今我们顾家万万不可步其后尘。”
听见我说“我们顾家”四个字,姑姑的神色微微一松,点了点头,“阿伊,你父亲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我默然,低头不语。
姑姑叹息一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阿伊,纵然你并非哥哥亲生,但是他养育你十八年,一直将你视如己出,疼爱你更甚阿烨。”
想起父亲昔年的疼爱我心中一酸,对姑姑的话无言以对。
姑姑见我如此继续说道:“如今齐太后与皇上已经对顾家起了戒心,你父亲与我都需小心翼翼才能得保顾家平安,若是你的身世被旁人知道,那么对顾家将会是灭顶之灾。”她牵起我的手,“阿伊,我知道你心中在怨我和你父亲,但是如果你还有一丝感念你父亲的养育之恩,还有一丝将自己当做顾家人的心思,请你务必保护好这个秘密。”
我看着姑姑精致勾勒的眉眼终于知道她今日邀请我的真意,看见她眼中深藏的忌惮与试探,心中升起一股酸楚的讽刺之感,于是在姑姑面前跪了下去,“姑姑,您与父亲的养育之恩阿伊不会忘记,阿伊已经与父亲承诺,绝不会将此事让旁人知道,也绝不会以此事伤害顾家,您尽可放心。”
姑姑轻轻拍了拍我的双手,神色舒和,“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如果此事事发,到时候不仅是顾家就连你的夫家也难以保全。”
姑姑的话向一把钝刀插进心上,那隐晦的威胁更让我神思郁郁,回到飞梧苑时正撞见一个小丫头从门里出来,一个躲闪不及,她手里端着的污水尽数泼在了我身上。
那小丫头唬了一跳,立时跪下请罪,“奴,奴婢该死,请王妃恕罪!”
还不带我说话婧容已经发作起来,她瞪着那小丫头,声色俱厉道:“如此冲撞王妃还敢要王妃恕罪?自去真室领二十下板子吧。”
小丫头已听,一张脸瞬间惨白,不住地磕头认错,“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饶命。”
我蹙起眉头,自打从宛城回来后婧容的性子变得越发冷硬尖锐,对待府中下人也多有苛责,但我连她遭逢剧变一直不曾言语,现下心中烦闷,听着她薄凉的语气和小丫头的哭求不由生出几丝厌烦来,挥了挥手,对那小丫头道:“你先下去吧。”
“是,多谢王妃开恩!”那小丫头见我不怪罪,急急忙忙谢了恩退了下去。
婧容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哼,“小姐就是性子太和善。”
我看她一眼,冷冷道:“不过一身衣服,犯不上大动肝火,何况眼下王府式微,更要以安抚人心为重。”
听出我语气中的责怪,婧容微微垂下眉眼,低声答应道:“是。”
看她这模样我不由叹了口气,“先陪我进屋换身衣裳吧。”
因着在外面说了几句话,泼在衣服上的污水已经连里衣都浸透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全部脱下,才命婧容去取干净的衣物来换上,忽然看见绣窗露了一条一指宽的缝隙,而窗外正有一个人影向里窥视。
我一惊,厉声喝道:“什么人?”
窗外那人影微微一震,便听见一个甜腻软糯的声音传来,“妙湖向王妃请安。”
这时婧容正取了衣物过来,我便向她吩咐道:“外面天寒风大,去将妙湖夫人请到内堂来,不要冻坏了她。”
婧容应声去了,我换好衣服后也走了出来,只见妙湖正悠然地喝茶,见我进来,精致描画的眼睛斜斜一飞,起身向我行礼,“王妃姐姐万福。”
我并没有马上让她起来,而是由婧容扶着徐徐落座,“妙湖妹妹即来了,为何不进来坐,而是要站在窗外等着,让别人看了岂不是要说我怠慢了妹妹。”
妙湖拘着礼,但语气却含笑,“妙湖本想进来,但是见王妃正在更衣,便在窗外等候片刻。”
我斜斜睨她一眼,“我竟不知道妙湖妹妹是这样规矩的人。”
妙湖低首垂眉,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都是王妃教导得好。”说着她也不等我发话,竟自站了起来。
婧容一愕,立时便要开口,妙湖却先她一步冷声道:“只是王妃却没调教好自己的下人,主子和人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你!”婧容自小在我身边,我从未拿她当做下人,在王府里她也有相当的体面,几时被人这样讥讽过,当即气得浑身发颤,恨恨瞪着妙湖。
我向婧容递了个颜色,今日的妙湖有些反常,平时她虽对我不满,却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顶撞我,现下这底气十足的模样必是有些缘由,不是刚刚在窗外看到了什么才好,“婧容我自会管教,还不用妙湖妹妹来费心,不知妙湖妹妹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妙湖唇边勾起一抹笑容,“今日妙湖是特地来向姐姐请安,顺便向姐姐请教一件事情。”她抬眼,目光挑衅而得意,“一件关于刺青的事情。”
我心中一惊,面上神色却还是如水沉稳,“婧容,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妙湖夫人说。”
婧容不明就里,忿忿地瞪了妙湖一眼退了下去。
妙湖也遣下白芷,暖阁中只剩下她与我沉默相对。
我静静地望着妙湖,气氛一时如胶凝固,能听见暖笼里的炭火爆出微弱地“噼啪”声。
“王妃姐姐。”妙湖率先打破了这沉寂,“你可见过这样一种刺青,既像一朵芙蓉花,又像是文字?”
我并未开口,心中却是一沉,看来她刚刚在窗外确是看见了我身上的刺青,但是这刺青连父亲都不认识,妙湖如何能看出端倪。
见我不说话,妙湖的神色俞见得意,“因为但是双眸却一分一分黑了下去,声音也变得肃冷,“在你入府第一日我见到你时,你的容貌便勾起了我的一个噩梦,你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曾被绽桑的军队抓走么?”
妙湖的双手缓缓握紧,面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屈辱而痛苦的神色,我知道,那是她心上最深的阴影,被绽桑人抓走充当军妓。
“在绽桑的军队中我曾经见过一个男人,他的容貌与你很有几分相像。”妙湖看着我,眼神中是锋利的恨意和极力掩藏的恐惧,“我曾被派去服侍他,在他的身上曾见到过一个奇怪的纹身,而刚刚在姐姐身上我竟然也看见了同样的纹身。”
妙湖丝毫不掩饰她窥视的事实,唇边重新勾起一抹笑容,“姐姐能不能告诉我,这其中是什么情由?”她的身子向前探了探,眼神咄咄,“为何罪臣沈含谦会和姐姐有同样的纹身?”
她竟知道的如此清楚!
想起妙湖第一次见到我时的神色,我知道她所言应有几分可信,之前我虽然才出自己是浣南沈家的孩子,却无法确定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不是沈含谦夫妇,而如今妙湖的话却让我几乎能确定下来,难怪我会与素皙夫人相像,因为她与我可能是亲姑侄。
我压制住心中震动平静地看着妙湖,她将这些摊在我眼前,却并非是去告诉苏墨行,想必是有所图,果然见她得意而危险的一笑,“如果我将此事告诉王爷,姐姐猜王爷会不会冒着将整个王府拖下水的危险来维护姐姐呢?”
这一句正中我的隐忧,父亲收养罪臣之女乃是欺君的大罪,若是苏墨行得知此事他会放弃这个向顾家报复的大好机会么?结算他会,那么他又会甘愿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将我留在王府中么?
她这是将死了我。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杀心
四十二、杀心
我的指尖微微颤抖,细密的不安从心底攀缠而上,极力克制着不让妙湖看出丝毫慌乱,口中轻笑道:“没想到妙湖妹妹这样好的眼力,只是这纹身一物多有相似,只怕妹妹记错了也说不定。”
妙湖甜腻一笑,那笑声让我徒然生出一层厌恶,“姐姐不必再狡辩了,这样大的事情若有心去查,一定可以查到的,姐姐说是吧。”
我的目光微微一沉,妙湖说的没错,我能查到的事情别人也必定能查到。
微微眯起双眼看着妙湖,“既然如此,妙湖妹妹何不直接告诉墨行,还在这里与我费口舌?”
见我这样说,妙湖眼角带笑,却故作惊讶道:“姐姐在说什么,别说王爷钟情于姐姐,单说姐姐入府后对妙湖多有照顾,妙湖也断断不会出卖姐姐的。”
“是么?”我压下眼底的厌恶与嘲讽,向她一笑,“如此,我还要多谢妙湖妹妹了。”
“姐姐不必如此客气,”妙湖的神色忽然一变,嘴角冷腻的笑容像是毒蛇的信子,“我愿意替姐姐保守秘密,但是姐姐也要许我一样东西。”
终于来了,说了这么多终于入了正题。
“妹妹是墨行心尖上的人,在这府中呼风唤雨,还有什么需要向我来要?”
妙湖收敛了笑容,“我要一个与墨行的孩子。”
我没有想到妙湖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想要墨行的孩子,为何要来找我?”
妙湖凄然一笑,眼中染上一层执着而酸楚的阴翳,“墨行与我,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什么?”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见妙湖抬眼看着博山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轻声道:“六年了,他从未碰过我。其实从他将我带回来时我便知道他并不喜欢我,他对我只是怜悯。而我依然开心,能够在他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我总想着若是我用全部情意对他,他总会被我感动,只要他能够回应我一分,不,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可是五年过去了,他虽然宠我,怜我,却依旧不喜欢我,可我还抱着希望,总觉得还有时间,但是这时候你来了!” 妙湖转向我,眼底迸出针尖般的寒芒,“你才一出现便占据了他的心,我能看得出,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我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她眼中的寒意渐渐退去,翻上一层凄迷的哀伤。
“后来,他要我与他联手演出一场戏,将你送出王府去,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只要能够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不管,可是就在我无比欢喜的时候他却将一枚傀子丹交到我的手上。哈哈,”妙湖蓦然冷笑,原本美艳的轮廓带上狰狞的厮磨,“傀子丹,哈哈,他竟然连这样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想恨,但是我却恨不起来。”
妙湖的声音如同梦呓一般,恍惚间让我想起了与她在慎思堂夜谈的那一日,她对苏墨行那近乎信仰般的爱不能说不令我动容,而以侍妾之名在自己钟爱的男人身边六年却从未有肌肤之亲,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该是怎样的折磨和屈辱?
不由地,便在心底生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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