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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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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凌。

          但我也不想让大芮太子出现在梁境的消息传出去,只淡淡道:“他是我好友。”

          淳于望点头,“你这样的人,可能会有很多忠心的部属,但绝对不可能有很多好友。——你是嫌太寂寞了,想他留在狸山陪你?”

          我轻笑道:“我的确嫌寂寞了,所以想把令爱带走,一路叽叽喳喳跟雀儿似的,必定不寂寞。”

          他这才把目光投向柳子晖怀中的相思,“你给她下了迷药?”

          
      我叹道:“我倒真希望我有迷药。如今用着我独门的截脉法,却对身体有些损害。若相思这般年纪,若是超过六个时辰不解开,只怕醒来后就成了个连父母都不认得的小白痴了!”

          
      我抬头看一眼天边通红的旭日和炫丽的彩霞,掰着指头算道:“我本算着,到傍晚时应该能过江了,那时候帮她疏通筋脉,不早不晚,应该不致让殿下的小郡主落下什么毛病。”

          他盯着我,许久才道:“我不信。”

          我一怔,“你说什么?”

          他敢拿自己的女儿性命做赌注?

          
      上回身在轸王府劫持相思,我孤身一人身陷重围,他尚且打算放了嫦曦让我带走;现在虽然还在大梁,他一时也不及调太多人马过来,司徒永带来的人马也不弱,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在刀戟如林中保住爱女无恙?镬

          只闻淳于望淡淡道:“我不信你会对相思痛下杀手。你不是贱。人,但你是人。”

          淳于望盯着我,目光异常锋锐,锋锐得让人不敢逼视。

          可我偏偏紧盯着他,偏偏抓住了掩藏于其中的一抹失望和凄伤。

          “我不但是人,而且是大芮的昭武将军,所以我不会容忍被敌人囚禁、侮。辱。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注意到身后林中人影晃动,分明已被淳于望合围,我再不客气,承影剑缓缓出鞘。

          平日浅淡得近乎透明的剑锋在朝阳的投射上光色冷冽,晶芒如割。

          淳于望没有拔剑,只是一字一字说道:“你是大芮的昭武将军没错,可你别忘了,你更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

          “女人?母亲?”

          我笑了笑。

          “换上男装,提剑在手,我不记得这些了!”

          剑锋如蛇信,蓦地闪出。

          清清冷冷的辉芒,在浅金阳光的折射下,如一道璀璨流丽的彩虹。

          无声无息的杀机,却同样地凛冽骇人。

          淳于望迅速抽剑,飞快接下我剑势,脸色却已泛红,黑眸中明显有懊恨和愤怒闪过。

          “你早已恢复了武功?”

          我不答,侧头向司徒永道:“快去找马!”

          淳于望必是因马匹发现了这里,但断没有把马匹宰杀的道理,必定还藏在附近。

          司徒永点头,却向柳子晖道:“快去找马!”

          他不理那些手下,径自持剑奔上前来,竟和我联手杀向淳于望。

          
      我们本属同门,所学剑法也是相同,少年时候在子牙山习武,因司徒凌武艺最高,司徒永怎么也打不过,便时常和我联手与他喂招,应变对敌之际,早已有所默契。

          隔了这么多年,这份默契倒还在,虽然我体力不足,但和司徒永联手,再怎样也不至于落在下风。

          淳于望与我们缠斗两招,神情间的懊恨转作了羞怒,却将剑锋指向司徒永,竟是招招致命。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位以诗酒闲情闻名的懒散亲王的真正实力,果然很是高明,虽说是与盈盈成亲后才认真研习武艺,看着并不比司徒凌差多少。即便我体力恢复,单打独斗也未必是他对手。

          那厢柳子晖得了司徒永的传令,立时向身后道:“马呢?”

          便有人嘬口为哨,发出一声尖细的啸声。

          不远处的一处野松林里便传来长长的马嘶,显然是久经训练的马匹在应和主人的呼唤。

          柳子晖转头道:“走,牵马去!”

          淳于望早已安排了人手,自然不容这一行人过去,立时拦上前来,也动上了手。

          柳子晖扬声道:“哟,你们还真不打算要这小妞儿的性命了?”

          轸王府的那些高手人数多出三倍不止,但此时由不得迟疑,虽拦住他们,竟不敢下杀手,一边拖住他们,一边只管瞥向淳于望,显然在等他的示下。

          淳于望沉着脸,只是与我和司徒永交锋,并不去看他们一眼。

          他便这么笃定我不会去伤相思吗?

          或许这些日子我待相思实在是太亲近了些……

          轸王府众人见淳于望不作声,渐次胆子大了些,开始放开手脚。

          
      司徒永带来营救的自然也都是高手,吃亏在人少,柳子晖怀抱相思,身手又好,没人敢向他下狠手,但别的人以一敌二或以一敌三,却是吃力得很,不消片刻便听得呻。吟之声,却是其中的两人挂了彩。

          柳子晖怒道:“原来轸王殿下真不在乎你这个小杂种,我又何必留着拖累手脚?”

          话未了,但见他揭开相思的裘衣,将她向上轻轻一抛,剑锋猛地割向相思的脖颈。

          寒光闪过,相思身体腾空,又软软掉下,重新落回柳子晖臂腕中。 
 
          相思在昏睡中发出呜咽般的痛苦呻。吟,脑袋已经耷拉下来,苍白痛楚的小小面庞正对着我们的方向,雪白的脖颈间有一道血痕正绽出一溜血珠,慢慢滴落于洁白的衣领上。

          我大骇,心头猛地一滞,只觉呼吸都已顿住,正递出去一半的剑式已全然凌乱。

          但淳于望更是失色,竟连我混乱的招式都不晓得抵挡,被我一剑刺在肩上,也不晓得疼痛,人已向相思的方向扑了过去,惊痛唤道:“相思!”

          司徒永也蓦地变色,惊叫道:“别伤了那小女娃!”

          
      柳子晖已将相思重新裹回厚厚的衣袍中,叹道:“她父亲都不疼惜她,我们又着什么急?放心,没死呢!可如果轸王殿下再不让路,在下敢保证,我们死前,这位小郡主也别想活了!”

          看了淳于望一眼,司徒永惊魂未定般点头,“对,且留着这小女娃!若她父亲还不让路再补上一剑!”

          
      淳于望脸色苍白,冲上前来便要夺人时,柳子晖退后一步,剑锋对着相思的腰,说道:“轸王殿下,你若再上前一步,你的女儿可就变成两截了!现在只是受伤失血,若要救时,还能救得过来。不晓得斩作两截后,轸王尊贵无俦,能不能找来再世华佗,把你女儿缝成一个整人?”

          他说的这话,别说淳于望,就是我听着都惊悸得头皮发麻,完全喘不过气来。

          司徒永竟似晓得我也紧张相思,快步已走至柳子晖身后,只向他怀中看了一眼,便向我递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分明是指相思并无大碍。

          我略定心神,只是脑中来来去去盘旋的,都是方才相思苍白的面孔,滴血的伤口,手足都已冰冷。

          ——便是我自己几受伤濒死,都不曾这般惊惶恐惧过。

          淳于望已不敢再上前,却转头逼视着我,目光灼烈而愤懑。

          
      我只作镇定,慢慢道:“淳于望,你的梦该醒了!我从来不是盈盈,也永远不会是盈盈。我挺喜欢相思,可我并不是她的母亲。如果她的父亲拦了我的路,我也难免要对不起她了!大不了每年的清明,我多烧几张纸给她。”

          淳于望眼中的恨和怨慢慢逝去,渐渐转作某种苍茫的悲凉。

          
      他凄然笑道:“没错,你不是盈盈。若真是盈盈,相处这么久,又怎会至今唤不起母女间的天性?连她你都能下手……总是我太蠢钝太痴傻,一再骗自己,一再……认错了人。”

          他容色雪白,眼眸中的暗沉似连半点阳光也透不进去,绝望般的清寂如死。

          我握紧剑柄,忍不住便想伸出手,按一按自己的心口。

          那里抽搐般的阵阵疼痛,疼得我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可我为什么会感觉到这样的疼痛?

          为了这男子?

          还是为了这孩子?

          也许,只是为了相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总是以一颗赤子之心全心全意待我,又如此乖巧可爱,又曾不要命地救我,天真地想用她小小的身躯挡住所有降临到我身上的灾劫。

          没错,我只是喜欢相思,疼爱相思,的确舍不得她受伤,更舍不得她死去。

          我只是在心疼她脖颈间还在流血的伤口。

          -------------------------------------------------

          我自觉认清自己心头所想,也便略略松了口气。

          柳子晖已在向淳于望说道:“怎么样,轸王殿下?再拖着,你女儿血流干了,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淳于望捏紧剑柄,肩部的伤口便汩汩渗出血来,渐渐染红了半边襟袖,衬着一身雪白锦衣,却似雪地里骤然绽开的一朵大红牡丹,亮烈得刺目。

          他疲惫地垂下眼眸,道:“好,放下相思,我让你们走。”

          柳子晖道:“那么,烦请轸王殿下让人把马牵过来!”

          淳于望向后看了一眼,便有心腹部属会意,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安排人手去牵马。

          片刻后,九匹骏马已一字排开被人牵了过来。

          我一推司徒永,低声道:“你们先走。”

          司徒永便回过头,向身后从人道:“你们先走。”

          柳子晖却笑道:“咱们一起走!咱总得劳烦小郡主送我们一程,不是么?”

          他说罢,却是抱了相思,当先跃上了马匹。

          司徒永迟疑了下,抓住我的手把我扶上被牵到近前的马匹,又奔到后面去跃上另一匹马。

          
      我握住缰绳正要驱马前行时,耳边仿佛听到一声呻。吟般的低低闷哼,尚未及回头,便见斜次里一道凛冽剑光袭来,如玉龙腾跃,如晴雪飞滩,哗然刺向我前胸要害。

          正是淳于望。

          我斜倚马腹,侧头避过,不加思索便扬剑反击;而他的剑锋凌厉旋过,却将我手中的缰绳砍断了。

          泼雪般的冷肃剑光贴着马儿头皮刮过,掠起大片鬃毛,凌乱撒下。

          马儿受惊,长长嘶鸣着人立而起。

          我蹬踏不住,只得顺势翻下马来,继续与淳于望对敌。

          柳子晖回头看到,眼中闪过惊愕,忽举起相思叫道:“淳于望,你不要你女儿性命了?”

          我心头一紧,又不好直说让他别伤着相思。

          这时身侧有人纵马飞过,却是司徒永奔了过去。 

          相交多年,他应看出了我紧张那孩子,方才便隐有维护之意,此时过去,想来应是阻止柳子晖一怒当真取了相思的小命。

          可我心里虽这样猜测,却不敢十分断定,一边忐忑地瞥向柳子晖那边动静,一边应对淳于望越逼越紧的剑锋,硬着头皮道:“淳于望,别逼我伤了相思!”

          “你已经伤了她了!”

          他的声音喑哑而绝望,森冷的剑光里有飓风卷来时摧毁眼前一切人或物的急迫和狂躁,与他素日的温雅清寂判若两人。

          我心头抽疼得厉害,本能地抵挡着他的进击,却觉气虚力短,勉强道:“别逼我伤她性命!”

          “你可以伤她性命!”

          他寒声道,“我便不信,你当真心如铁石!我便不信,她若夭折,惊痛伤心的只是我一个!果真如此,暗香疏影里那三年厮守,我权当作是场春秋大梦!”

          暗香疏影里三年厮守……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冲他嘲讽大笑,可他的眼睛那样黑,仿佛要将人重重包围冷冷吞噬的无边暗夜;可那暗夜里又似平空窜出了一簇簇的幽幽烈焰,殷殷如血,无声地把人烤炙得疼痛。

          司徒永奔过去后,柳子晖大约得了暗示,把相思抱在手中,虽然又把剑架到她的脖子上,却踌躇着不敢动手;

          
      而淳于望的亲随虽然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上风,眼见小郡主受制于人,到底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悄悄上前,无声地把我前后的道路堵住,也禁绝了芮人过来帮我的可能。

          我的体力未复,并不是淳于望的对手,勉强应敌之际,已给逼得连连后退。

          更蹊跷的是,我居然莫名地心慌意乱。

          哪怕领军对敌面临千军万马,哪怕许多次危急关头生死一线,我都没有过这种无所适从惊惶失神的心慌意乱。

          仿佛被他那剑锋里席裹的飓风汹涌地拍到了心口,疼痛得窒息。

          他并未因我的后退而稍稍发松,一剑紧逼一剑,招招狠辣,竟真的不再管相思,一心取我性命了。

          眼见他素袖扬起,宝剑斜斜递出,极遒劲的力道,有历尽风霜的沧桑,却疏疏淡淡、从从容容地迢递刺出。

          清冷寒肃,有傲骨疏影,仿若某日雪满西山,人倚阑干,忽相视一笑,顿有暗香席卷……

          看似无可挑剔的必杀绝招,我竟在那若有若无若真若幻的暗香席卷里豁然开朗。

          顺着他的剑势,我快步一旋,不退反进,看似正往他剑锋撞去,却在即将触衣的刹那间堪堪避过,然后剑锋一转,毫不考虑地刺向他前胸……

          冷月和烟,美人如玉,一笑倾城,一击夺命……

          竟是我以前想都不曾想过的绝招,一气呵成连贯而出,透过我原来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剑式中的破绽,扎入他胸。膛……

          -------------------------------------------------

          他的胸。膛很柔软,远不如他的剑气般刚硬决绝。

          看着剑尖从他后背钻出,我有种正在睡梦之中的幻觉。

          在这不知是可怕还是可贺的幻境里,他的眉眼如此清晰。某种不知是绝望还是希望的情绪沾染着他柔和好看的熟悉眉眼,盖过了被一剑穿心而过的痛楚。

          “殿下!”

          “殿下!”

          成败生死顷刻逆转,轸王府众人失声惊呼,匆忙奔上前救护。

          我通身仿佛被刚化开的雪水浇过,冰冷而麻木,更甚于那日被他沉塘后身在水中的寒意森森。

          慌乱地拔出剑锋时,血箭喷泉般射出,溅了我满襟满袖,连他送给我的剑穗上都是大串血迹。

          我退后一步,看看滴血的剑尖,再看看那个无力萎顿下去的男子,茫然得心底一片空洞。

          他落到了小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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