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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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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见小朋友们。
小孩子的观察来得仔细又直接。
我推开门进去的那一瞬,所有小孩子的视线全部挪到我新发型上,然后赵晋举手报道说,“老师,你烫发啦?”
我点头默认。
辰菁菁说,“好像我们后院那个收费大妈。”
“收费大妈?”
“对呀,我们后院有个免费公厕,后来被一个烫卷大妈独占,每次我去那边尿尿拉粑粑,她都问我要一块钱,坏死啦。”
我倒。
冯硕说出的话更可气,“老师,你前面的刘海剪得跟狗啃似的,好难看哦。”
刘青青干咳一声,大声道,“大家安静,专心上课。”随后走过来,压低声安慰我,“其实这发型挺有安全感,你半夜出去玩,绝对没人冲你劫色。”
我郁卒,“我发型真的那么难看?”
刘青青说,“反正给人的总体感觉就是一个刚被精神病院释放,还没来得及适应正常生活环境的二杆子。”
我精神彻底萎靡了,接下来的一节课,小朋友们都是认真端坐的模样,眼睛却时不时瞄着我的新发型,随后爆发出一阵低笑。课后,我实在忍无可忍,到隔壁的隔壁两元超市,花两块钱买个黑色棒球帽,把长发窝在脑后,将全部发型遮盖住才免于再次被嘲笑。
到食堂吃中饭,我新买的黑色棒球帽引起全体幼师的围观。
刘老师笑,“结衣,这么热的天戴棒球帽,热不热啊?”
我说:“热得我头顶冒青烟了,但算命先生说今天黑色是我幸运色,带黑色棒球帽能走偏财运。为了偏财运,我忍。”
刘老师继续笑,“你那棒球帽在哪里买的?多少钱?给我介绍介绍呗。”
我拽道,“adidas,金鹰商贸城里的正版货,老贵了。”
刘老师指着我脑门上的商标,捂着肚子笑倒,然后食堂里笑声一片。
我好奇地摘下帽子,看商标上印着“dashabi”的拼音字母,气得我捶胸顿足,抱头鼠窜。
哎呀,亲娘,便宜没好货啊!
害得我饭也没吃饱,帽子也扔了,没脸见人,捂着头发准备去前面大市场重新买个帽子。刚走到大门便看到容铮的军用奥迪“嘎”的一声,稳稳停在大门前。
容铮下车,往园里走来。
我迎到他,提示说,“冯硕正在午休,你到休息室可以直接找到他。”
容铮看着我,脸上露出关怀的神色,“结衣,你头疼么?”
“不是。”我摇头。
“那你怎么捂着脑袋?是不是生病了?”
我咬咬牙松开双手,那个方便面发型瞬间暴露在他眼前。
容铮怔了一秒,随即扬起唇角想要开怀畅笑。
我气道,“你敢笑,我就和你绝交!”
容铮干咳一声,崩住笑脸,眼神无辜地望着我。
我面色难堪,再次抱头,冲他倒苦水,“人家失恋就算了,好不容易搞个发型结果连形象尽毁,丢人丢到撒哈拉了,小朋友们和其他同事都笑话我,你怎么忍心嘲笑我?”说完我不禁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再次大哭。
容铮被我吓得手足无措,连声道,“我错了,你别哭啊,我真没嘲笑你,我发誓还不成吗?你别哭,我带你去重新做个发型,好不好?”
“真的?”我红着眼圈问他。
“嗯,我保证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
我撇嘴道,“当时那个杀千刀的理发师也这么说,不对,人家说话比你还好听,人家说包我百分百满意。”
“那你想怎样?”
“要是做得不漂亮,我不满意,那我不亏死啊。”
“如果不漂亮不满意,我十倍赔款,好吗?”
我点头,“这还差不多。”问题又来了,我仰头看他,乞求道,“现在就去吧,今天我亲娘生日,要是她看到我现在这个发型一定宰了我。”
“行,你去请半天假,我在车里等你。”
**
容铮带我去美容沙龙,在闹市区附近,美容沙龙正对面便是俄罗斯大使馆,车流熙熙攘攘,附近多是高档写字楼,珠宝店和衣帽店居多,可以看出这边是金领们的消费天堂。
沙龙里清一色的美眉,一身日式格子裙装,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胸前别着工作牌号,彬彬有礼,弯腰成四十五度给我们鞠躬,领着我们到休息区等待。
我皱眉,问容铮,“这边是不是很贵啊?别到时候发型整好了,我拿不出钱付账。”
容铮笑道,“你记住,一定要讨价还价,杀杀这里的腐败风气。”
我说,“成,交给我,保管杀到老板吐血三尺。”
美发的程序都差不多,不过这里的理发师不但长得养眼还有个漂亮的英文名字叫Zoe。先问我想做什么发型,我回答模棱两可,Zoe便建议我做哪几款发型,再提供最后的效果图相互比对,选一款最合适我的之后便动手了。
我边由着她在我头发上捣鼓边百无聊赖地取出手机上网,登录企鹅账号,立时有个好友申请跳出来。
名字是艾吕雅。
我问:你谁啊?先验证,我不加陌生人。
艾吕雅回我两个字:容铮。
我笑,没想到这么温柔的男人起这么个文艺闷骚的名字。
艾吕雅说:是不是很闷?
我:挺无聊的,我上网打发时间。
艾吕雅:再熬两小时就行了。
我发过去一个奸笑的表情:你网名是不是来自法国著名诗人保尔•;艾吕雅。
容铮叹道:这个你都知道?
我说:艾吕雅有一首诗《直接的生活》。
别了忧愁
你好忧愁
你镌刻在天花板的缝隙
你镌刻在我爱人的眼底
你并不是那悲苦
因为最贫穷的人也会微开笑靥
将你吐露
你好忧愁
温馨玉体的爱
爱的威力
你将喷涌而出的温馨
犹如没有躯体的妖魔
沮丧的面孔
忧愁妩媚的容貌。
容铮笑:才女啊!
我说:我这是才女,那些本科生硕士博士生岂不是个个文曲星下凡吗?
容铮笑:我喜欢这首诗。
我心想这厮品位也太小资了吧,于是说:不止你一人喜欢,法国有个女作家痴迷艾吕雅,根据这首《直接的生活》写了本小说,结果引起轰动,畅销全球了。
容铮问:这事真不知道。这个作家是谁?
我说:《你好,忧愁》萨冈著。
容铮发过来一个傻笑的表情。
他就这么陪我慢腾腾聊了两小时,我抬头见他窝在休息区,抱着手机和我互通短信,那专心投入的模样别提多可笑。
Zoe帮我做好定型,日式的大波浪卷,很像《一公升眼泪》里面女主的长发造型,整体上还是比较满意。
我问Zoe价格,Zoe把价目表拿给我,我一看,靠啊,好贵啊,一千六百块!
我回想一下我妈杀价的模样,懒得和Zoe废话,直接说,“叫你们经理过来。”
Zoe歉笑,“请问您对发型有什么不满意?您可以和我直说。我立刻帮您改。”
我鸡蛋里挑骨头,生怕气势上输给别人,放开喉咙道,“改什么?别我以为我不知道,改来改去伤的是我的发质!告诉你吧,我哪儿都不满意!看看你们做的发型和A*V里头的女*优一模一样!你以为我是卖肉的?别瞧不起人了!赶快叫你们经理过来!”
Zoe欠身道,“对不起,我们经理不在,我帮您去请我们老板。”
不是吧?我瞪圆眼看容铮,容铮捂着嘴直笑。
老板是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女人,长发披肩,自然卷,气质很是温柔,视线落到容铮身上,立刻风情万种的笑起来,“小子,带女朋友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容铮捂着嘴笑道,“姐,我就是逗逗她,你没看她刚刚杀价,太像地痞流氓了。”
我的那颗脆弱小心脏顿时拔凉拔凉啊!
“我是容琴。”
我愣愣的点头。
容琴笑道,“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一千六百块,刷卡。”我肉疼啊。
容琴捋了捋耳边长发,“我们这儿只接受男士付款。”
我不可思议道,“你们还有这样规矩?”
容琴义愤道,“没事,他有的是钱,我帮你宰他!”
这是什么姐弟啊,我汗。
**
我带容铮到蛋糕店买了个巧克力蛋糕,又问店主要了四十五根小蜡烛,容铮去隔壁的花店买一捧玫瑰,我们俩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回家。
在小区门口,我们和何砚抢车位,何砚看到我,二话不说把车门打开,拎我出来,指责道,“死孩子,我打你几十通电话你不接,你真不孝。”
我摸到包包里的手机,看两眼,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要是我知道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一定敲锣打鼓,雇佣美人列队欢迎你。”
何砚说,“死开,快点给我带路。”
容铮从车走下来,问我,“结衣,这是谁?介绍一下好么?”
何砚一愣,满眼敌意地看着容铮,随即压低声,问我,“这是你奸夫啊?”
我靠,哪有这么说话的,又受刺激了?真郁闷。
我给他们两个各自介绍,然后看着他们不冷不热寒暄两句,接着便带他们上楼。
我妈正做饭呢,系着围裙给我开门,迎到我便说,“你这个不孝女还记得老娘生日啊,亏老娘大鱼大肉招待你二十几年。”说完她就愣了。
何砚和容铮站在我身后,看到她那一副彪悍样,嘴角抽搐地打招呼:“伯母,您好。”
我妈高兴得声音发抖,看着容铮和何砚的眼神好像他们都是她女婿似的,从头到尾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搞得何砚都不好意思了,干咳几声,示意我快点让他们进门。
我错开身,道,“请进。”
我妈这才反应过来,笑得像狐狸似的,“你们来得正好,我烧了一大桌子菜正愁没人吃呢。”
何砚把水果篮送给我妈,毕恭毕敬道,“阿姨,生日快乐,永远年轻。”
我妈边笑边伸手摸何砚的脸,“哎呀,这孩子真俊!”
容铮送我妈一大捧玫瑰,温柔笑道,“阿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我妈越看越满意,“啧啧,这个也帅得很!真难为死我了。”随后转身,压低声问我,“到底哪一个是你男朋友?”
我晕。我说,“你猜猜哪一个是?”
我妈说,“两个模样都周正,嘴巴甜,懂得孝敬老人,依我看,两个都相处相处,再慢慢挑一个最好的。”
我汗,这是什么思想啊。
吃饭的时候更过分,我妈不停打量他们的同时,不忘记对他们的家庭背景刨根问底,像查户口似的,三代往上数,每一代都不落下,搞得容铮和何砚不断向我发射求救眼神,害得我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第14章 母上生日
》
我妈喜欢吃辣,炒什么菜都放一把红椒调和口味,何砚和容铮口味清淡,一顿饭吃下来,何砚不停往嘴里塞糖,容铮不停灌水,两人到最后个个被辣得面红耳赤。
我妈没看见似的,笑呵呵道,“吃辣好,男子汉吃辣能当家。”说完便朝何砚碗里夹两颗红椒。
何砚连忙道,“阿姨,谢谢啊谢谢,我自个儿来就成,不麻烦您。”
“这孩子客气啥,以后常来。”
何砚望着自己碗里的辣椒,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压低声和我说,“你妈脸皮真厚,我已经明显表示过我不能吃辣,她还拼命往我碗里塞,成心和我玩命啊。”
我无奈,“你忍忍吧,说不定我妈高兴了就放过你。”
“你妈是不是和你奸夫有一腿啊?”何砚左右看看,再次放轻声音道,“怎么专门和我过不去,不去针对你奸夫啊?”
我说,“你天天要当我干爸,现在你看到我妈了,趁她空虚寂寞,应该和她勾搭成双才是。你怎么好意思人身攻击她,说她脸皮厚?”
“这是报复你,谁让你一谈恋爱,连影子都找不到。”
“那我也是和你学的啊,你看到美眉就拔不动腿。”
我妈干咳一声,大声道,“食不言,寝不语,安静吃饭。”
容铮看着我妈,小声说,“阿姨,您脸上怎么有小红疹。”
我妈拍桌,吓得我们三儿心肝俱颤。
我妈低斥道,“都怪那该死营业员,明明知道我是敏感性皮肤,还给推荐化学药品。”
我说,“你又胡乱买化妆品?”
“什么叫胡乱买化妆品?我和你说啊,我年轻时比你漂亮多了,皮肤不用擦护肤品也光滑白皙,那叫一个水灵,哪像现在啊,乳液、润肤霜、日霜、晚霜、隔离霜、精华液、美白霜,瓶瓶罐罐没少一样,天天往脸上抹,皮肤照样起皱长斑,真搞不明白这些钱到底砸哪儿了!”
我心想,年纪大了皮肤本来就容易变粗糙,这是自然规律。
何砚接话道,“阿姨,那些名牌听起来响当当,不如支持我们国产护肤品,郁美净,您知道吧?他们家正生产一款鲜奶乳液,我和您说,你早起抹一遍,睡觉前抹一遍,保管您肤质改善得和十八岁小姑娘一个样。”
我笑,“对嘛,支持国产,说得我都心动了,不过郁美净不是卖娃娃面霜的吗?”
何砚在下面踩我一脚,示意我闭嘴。
容铮也不甘落于人后,笑道,“您不如去美容院多做SPA,整好我有个朋友开美容沙龙,我待会儿给您名片,介绍她给您认识。”
我妈笑眯眯道,“有会员卡吗?能打折吧?”
容铮看了我一眼,抿唇淡笑,“给您打个对折,我再给您办个金卡,好多美白护理都可以免费做。”
“那太好了,你这孩子真懂事,以后一定大有钱途。”
我叹气,把我妈介绍到容琴的美容沙龙,这不是乱上添乱嘛。
何砚嗤之以鼻道,“你奸夫真会溜须拍马啊。”
我说,“总比你背后损人强。”
何砚说,“女儿啊,你有点见识成不?他有什么好?长得没我帅,皮肤也没我白,还没我有钱,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我冲他摩拳擦掌道,“闭嘴,他泡的妞也没你多!”
我话音刚落,门铃立刻响起来,我妈去开门,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妈大嗓门地说,“不好意思,我就不请你进门了,这次饭菜太少,我们独门小户供不起你这座大神。”
我问,“妈,谁啊?”
程述提个水果篮进来,看到何砚和容铮俱是一愣,很快恢复镇定,冲我妈笑道,“阿姨,生日快乐。”
我妈心不甘情不愿接过水果篮,“谢了。”
程述说,“结衣,借我两分钟时间,我有事和你说。”
我望着程述,心情莫名的沉重,头脑乱糟糟的,不由得张口道,“好。”
我们下楼,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呆呆的站在那儿。
程述说,“结衣,他们都想见见你,下个月同学会,你去看看,不说话也可以。”
我说,“你找我就为这事?”
“嗯,我是班长,我有责任……”
我打断他,“你是班长,我也不同意,我不想去,你不能勉强我。”
“结衣,我们以前不是玩得很好吗?我们以前说好十年以后再相聚,那些同学都想你知道你现在过得怎样……”
“谢谢,我过得很好。”
程述叹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们的聚会地点,你想来随时打我手机。”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对待欢喜和悲伤的。但我的脑子是一台机械工作的计算机,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灰暗记忆,我都会按“DEL”键全部删除。
但有时候人的善心真的很可怕,他们的确资助过我,这是善事,我一辈子感激,可事情已经快过去十年了,他们还想办法联系到我,逼着我面对那些灰色记忆,这让我感到绝望。
**
吃完饭后,何砚、容铮、我,还有我妈,我们四个一起到电影院看电影。正好赶上周末,排队的人特多,我们都规规矩矩站着,我妈站得累了,眼睛轱辘一转,往队形里面的人打量几眼,走到一个矮矮瘦瘦的单身小姑娘面前,二话不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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