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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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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他的嘲笑。
吃完饭,我问何砚要奖励,何砚打开行李箱递给我两件波斯斗篷,说,“那件红色的给你妈,那件驼色的你自个儿留着。”
我奇道,“怎么这年头都流行妇女扮嫩,小姑娘装成熟?”
何砚瞥我一眼,好像在说“你是小姑娘么?”,纳闷地“哎”了一声,问道,“前天我小号加你企鹅账号,你怎么一个劲拒绝我?”
我说,“谁让你不输入身份验证呢?我不加陌生人。”
“年纪不小了,规矩倒是多,活该你孤家寡人。”
我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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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加陌生人也是有原因的。
刚工作那会儿,我记得有个陌生人来加我,验证信息上便写着:嗨,美女,聊个朋友怎样?
我那时不懂事啊,他和我聊两天,摸清我脾气,一个对话框发来便和我视频了。
陌生人问我:你处女吧?
我一听,心里特别扭,我是不是处女关你鸟事!
陌生人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说:我猜对了吧?
我:没,老娘不是雏。
陌生人说:那我们来聊聊做*爱的话题。
我惊,这话题真火爆,虽然我偶尔也看H小说,可那些都是朦胧派,要么是“灯一拉,室内一片黑暗。”,要么是“解开衣裳,胸前两团浑圆弹跳而出……此处删除一千二百字……”要么是“想看H留邮箱”骗了我私人邮箱结果作者忘记给我发肉,从来就没人直接和我提起这么劲爆的话题。
陌生人说:你喜欢什么姿势?
我问:什么“什么姿势?”
陌生人发来一个奸笑的表情:上面,还是下面,选一个吧。
我:……上面。
高高在上嘛,谁不喜欢?
陌生人发*春似的不断冲我发红心,然后又在线发送一个文件包,我打开一看,靠啊!好生猛啊!全是强插轮插射*颜之类的重口味画面,吓得我当时就傻了,手一边哆嗦一边把这厮拉入黑名单。
何砚大声道,“听到了没有?我小号摸鱼儿,下次给我直接通过。”
我点头“哦”一声,后知后觉想道:网名摸鱼儿听着就特猥琐,唉。
晚上我送走何砚,洗洗睡了却接到程述电话。
程述说,“下个月同学会,你去不去?”
我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不去。”
程述说,“五年一次同学会,你一次没去过,大家都惦记你。”
我躺在床上轻笑出声。
程述说,“你是不是因为你爸才躲着我们大院同学?结衣,你不能这样封闭自己,你的朋友除了我,还有谁?”
我用床单蒙住脸,“我有何砚,他不会离开我。”说完我便挂断电话,拔了电话线。
**
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熊猫眼上班,精神蔫耷耷,提不起劲,全身使不出力气,连讲话声音都比平时小很多,轻声细气,快赶得上气若游丝了。
中午我去幼儿园对面的那家超市买牛奶补充体力,顺道去附近公园散心,恰好看到刘老师正和一个小年轻有说有笑坐竹椅上聊天。
我走过去,想趁机偷听,无意间抬头发现正前方的灌木丛前有个男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随即摸着裤腰带,解开了准备小便。
要逃已经来不及了,我赶紧闭上眼,把头转一边。
原本以为他解完小便会走,等了两分钟没听到响动,我睁开眼看,顿时惊呆了,只见此人站在距离我一米远的位置,掏出命根子冲我晃悠,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容特猥琐。
坏了,我遇到“露*阴*癖”老流氓了!
他掏出小弟弟,晃悠到我脸前,伸手恶狠狠敲我脑门。
从来没人敢动我脑门!
我顿时火冒三丈,跳起来扑倒那变态,把他摁在地下,边踩他命根子边狂殴他那张可恶的脸,大
声喊道,“救命啊,有流氓!救命啊,抓流氓啦!”
刘老师听到呼救,第一个赶到现场,见我把那变态揍得鼻血横流,冲我竖起拇指道,“真乃纯娘们也!”
第12章 烫发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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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就是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气势上要唬住对方,形式上要压倒对方,看到那变态来不及擦鼻血提着裤子一路狂奔,我认为偶尔变身泼妇发泄心中愤懑,别提多爽歪歪。
可当我看到那个小年轻人的正面以后,我立刻又羞又气悔恨交加,用韦小宝的话来说“那可真是糟了,大大的糟了。老子大大的糟了以后,下一步又是如何糟法?”
天气晴朗,微风轻拂。容铮穿着白色T恤站在树旁看我,那种温柔又宽容的笑容就这样在他脸上无端端荡漾开来,让我手足无措,在他面前,一时之间我竟为适才类似于泼妇骂街的行为感到可耻。
容铮走过来说,“你没伤到哪儿吧?”
我摇头,心虚的呵呵笑起来。心里万分尴尬,刚刚就是在这个地方,一时被激得露出彪悍本性,把一个四十多岁老爷儿们打得鼻青脸肿,真让人汗颜。
刘老师说,“结衣,刚刚你不是挺纯娘们的嘛?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我低头,继续装乖巧扮淑女。
刚才和现在存在着大大的不同。
平时咱扮泼妇往前冲那是因为没有男人给咱撑腰,现在有男人给咱撑腰了咱要乖乖当淑女赚取好形象。
容铮说,“附近有家烤鱼店,我们先去坐坐吧。”
刘老师立刻同意,这厮喜欢吃烤鱼,口味超辣,却生痔疮,每次吃完超辣烤鱼都是上面爽完下面痛苦不堪,然后有本事毫不避讳把自身经历绘声绘色讲给单位其他幼师听,搞得那些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幼师脸红脖子粗,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阻止她。
我和刘老师并肩而行,压低声,“你不能再吃辣了,不然小心烂菊花。”
刘老师撇嘴,“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我晕。我说,“容铮找你做什么?”
“呵呵,吃醋啦?”
我哼一声,表示她异想天开。随即抬头看面前的容铮,今天他没穿军装,一身休闲服,学生装扮,浓浓书卷气息从骨子里透出来,气质儒雅。我不由的叹气一声。
刘老师说,“放心,他找我目的特地了解你。“
我瞪圆眼,诧异道,“听着像调查户口簿,一准没好事,问你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有空,有空时一般有什么活动,玩什么,喜欢看什么电影,听什么歌,喜欢哪个明星,一堆乱七八糟的。”
我忍不住用胳膊肘撞她,“你都说了?”
“嗯。”刘老师躲开我撞击,小声道,“死小孩,没大没小。你抽个时间和他约个会,安慰他那颗患得患失的受伤心灵,他就不会来骚扰我了。”
我“切”一声道,“美得你。”
刘老师冷眼看我,笑而不语。
容铮转身冲我们笑,“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我连连退两步,做贼心虚地呵呵笑起来,“没什么,没什么。”
我想容铮一定听到我们适才的对话,因为他耳垂上又染了红晕,含羞带怯,欲言又止,整个人像
朵娇花似的让人有蹂*躏的欲望。
我们吃完烤鱼回到幼儿园,刘老师拉住我衣袖,嘲笑道,“哎,容铮见到你像待嫁小姑娘似的,看起来真娘哈。”
我竖起拳头,咬牙道,“滚远点!”
刘老师转身就跑,我看着她背影便有些怔忪:以前我和同事关系不咸不淡,上班打个招呼继续上课,下班回家便是陌路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毫无隔阂的说笑聊天。
这些无形中的微妙转变是谁潜移默化影响了我?
**
下午上课前,园长让我去办公室,一路上我都胆战心惊并暗自检讨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到了办公室园长介绍个新来的幼师,让我带她给小朋友们上课。
新幼师二十四岁,名字叫“刘青青”。我想起刘老师,因为我带大班,刘老师带中班,隔了大半个院子,食堂吃饭见面时我从未打听过她名字,只听园长总是唤她“老刘”。
眼前的女孩子和刘老师是老本家,我不由得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我说,“你遇到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刘青青笑着点头,“谢谢姐姐。”
可惜我们班上的小朋友们不肯接受新来的幼师,看到刘青青坐在后面,教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冯硕举手说,“老师,她是新来的小朋友吗?她年纪这么大怎么才上幼儿园不会是智障吧?”
辰菁菁道,“老师,她咪咪没你大,不好玩呐。”
我狂汗,这小女流氓整天脑子里装满黄色思想。
忽然赵晋大哭,指着刘青青道,“她抢我板凳。”
我皮笑肉不笑搬个板凳给赵晋,哄他坐好了,再去看刘青青,她整个人面红耳赤呆在那儿,冲我尴尬的咧嘴笑。
我拍她肩膀,小声安慰说,“没事,他们就是调皮,我刚来时给他们讲课紧张得直抖,还被他们气哭过好几次,你以后当他们是木头就成,他们讲的难听话你就当作是个屁直接放了。”
刘青青破颜而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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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很少做坏事,因为报应总是来得很快。
课间我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郑彤彤号码,我想起寄出去的树皮画,顿时有种做贼被抓个现形的感觉,一时吓得我满手心全是汗。
我避开刘青青,跑到一边,接起来问,“有事吗?”
郑彤彤笑盈盈道,“结衣,树皮画很好看,我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我惊愕,随后很快笑起来,“喜欢就好,补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让你破费,不太好吧?”
“没事。”
“这是珍藏品,出自名家之手,市场价两万多,很难找到,早知道你本事大我便托你去找,我爸爱好收藏树皮画,正巧送他。”
那么个破旧的一张树皮两万多?比黄金还贵,不会吧?直到郑彤彤挂断电话,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要是树皮画真那么昂贵,白白送给郑彤彤,作为“葛朗台”的我会心疼到呕血啊!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程述会送我这么昂贵的礼物?我心里五味杂陈,又是窃喜又是心疼,恨不能插双翅膀飞到程述面前,逼问他到底爱不爱我?
不爱,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
爱……那我就豁出去,抛弃一切,和他私奔!
心又乱了,我感觉我是草原上落队的小绵羊,程述扬起鞭子抽打几下,我便痴心妄想能和他建立驯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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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打卡精神仍有点恍惚。何砚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时间?说他有个哥儿们开了个理发店,要拉上我给他哥儿们捧场。
我正好无趣便点头说,“行,你来接我。”
把小朋友们送上校车,再看着容铮接走冯硕,等了十几分钟,何砚才开着红色福特车过来。
我抱怨道,“你真慢,整整迟到一小时。”
何砚扔给我一套资生堂的补水套装,“喏,给你妈的,你真是不孝女,明天你妈生日,你都忘了。”
我醍醐灌顶,抱着他笑嘻嘻道,“哎呀,还是你好,你是我妈贴心小棉袄,何砚,我太爱你啦。”
何砚拍开我胳膊,嫌弃道,“死开,身上一股小孩子屎*尿味。”
我晕。
我们到那家理发店,位置在大学城附近,里面的理发师都是细皮嫩肉的小哥,染着五颜六色的古怪发型,很像张纪中版《西游记》里盘丝洞女妖精们的集体造型,有多惊悚就多惊悚,偏偏还穿着紧身衣裤,把肋骨都显现出来了,像根木条,用耀眼的白炽灯一照,整个人就是一张白板,活像纸片人,看得我心惊胆战,心里不适。
一个酒红色鸡窝头造型的小哥拿着发型相册跑来问我,“您想做什么发型?”
我说,“当然是一个好看有气质的发型。”
小哥观察我许久,建议道,“您脸型略微显扁,适合梨花头,可您自然黑,我建议您最后再染发。您看怎样?”
小哥毕恭毕敬,一口一个“您”,特礼貌,让我感到倍受尊敬,于是笑问,“你看染什么颜色适合我?”
“亚麻色亮点,但不搭配您肤色,我建议您选栗色。”
我说,“好,你们价格怎样?”
小哥嘚吧嘚吧说了一大堆,大致意思是说我们药水好,用欧莱雅的,陶瓷烫加染发总计七百五。
我立刻皱眉,咋呼道,“太贵了,这怎么行,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你打劫啊。”
小哥也不生气,笑道,“今天刚开张,您是我们BOSS朋友介绍过来的,给您打个折,五百,最低价了。”
我从来不信最低价这回事,我买根葱都要讨价还价,更别提烫发了。于是我和小哥坐在那儿你来我往不停还价,最终把价格降低到四百五。何砚坐在休息区那儿看着我直乐。
我瞥他一眼,“笑什么笑,白痴。”
小哥领着我去洗发,回到大厅继续剪发,我见小哥把我好不容易留到腰部的长发剪短,心疼道,
“你手下留情,我第一次烫发,给我弄漂亮点。”
小哥笑,“那当然,我为您服务,包您百分百满意。”
我基本上属于那种见高就爬,见底就踩的欠扁性格,为了自己好看发型,得寸进尺地威胁小哥,“你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告诉你,我一分钱不给,再把你店给砸了!”
小哥讪笑。
整整捣鼓了四个小时还没整好,何砚已经出去吃了两回烧烤,回到店里又搭讪六个美眉,我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再次熬半小时终于染上颜色,吹好造型,我带上眼镜往镜子里一看,整个人都傻眼了,头发染成那种半黄不黑,极度营养不良的颜色,发型更恶心,活像刚泡好的方便面倒扣在头顶,一小卷一小卷,晃晃悠悠,弹来弹去,更悲剧的是前面的刘海也被剪了,露出个大脑门,灯泡似的蹭亮,看得我伤心欲绝,连剃度出家的心都有了。
小哥抬起我下巴,笑道,“您看,漂亮吧?这个造型完全按照玛丽莲梦露改造。”
我“哇”地一声,大哭,“这哪儿是玛丽莲梦露,明明是村姑嘛。”
本来的发型挺好看,被他烫得人不人鬼不鬼,叫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啊!
我边抹眼泪边大声哭道,“这可怎么办啊?!明天我还要给学生上课——”
小哥被我吓坏了,着急道,“您别哭,别哭啊,您再哭,我们怎么做生意?”
我不理他,越哭越伤心,连他们老板都惊动了,为了让我停止哭泣,那个留长发扎马尾的男老板连声告饶,“不要哭了,姑奶奶,不要哭了,这发型权当作免费送您,还不行吗?”
我委屈道,“不行!我原本发型多好看啊,黑发,我要自然黑!你还我长发!我要长发!我不要方便面造型!”
老板额角青筋跳动,自认倒霉,咬牙指挥小哥道,“给她免费染黑。”
咦?真的有这种好事?我的贫农思想发作了,立时乖乖停止哭声。
回程路上,何砚驱车哈哈大笑。
我鄙视他:“幸灾乐祸!败类!禽兽!猪狗不如!都是你害的!”
“好了,骂得太过了啊,结衣,对不住,哈哈,我真不知道他们技术那么差。”
“你不知道你还好意思领着我去,你当我头发是试验田啊!”
“对不起,我请你吃饭,行了吧?”
“谁稀罕你那顿饭!”
“那你想怎样?”
“我受伤的脆弱心灵需要安慰。”
何砚憋住笑,看着我,严肃认真道,“你本来就美若天仙,无论整什么发型都漂亮,亲爱的,你太美了,你是我女神,请接受我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爱意和景仰吧!”
我拍他肩膀道,“算你识货。”
第13章 两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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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前,我把夹板加热,来来回回给头发拉直好几遍也不能去除方便面造型,郁闷得我只能简单扎个马尾,把前面刘海打散遮住大脑门才满心不安的去班上见小朋友们。
小孩子的观察来得仔细又直接。
我推开门进去的那一瞬,所有小孩子的视线全部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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