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遗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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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要的是夭夭！你还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关心你，不能看你出事，不能让夭夭恨我！”
“又是夭夭，又是夭夭！为什么你眼里就只有夭夭！”
“莫莫，对不起，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莫莫嘶喊着，那么不甘心。
“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明天我还要去找夭夭。”说着钟鸣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钟鸣！”莫莫眼看着钟鸣走出去却无能为力。
“莫姐！”金易天走上去，扶着莫莫。
“滚开，我不是让你滚开吗？为什么你还在这！滚啊！”莫莫丝毫不理会金易天的关心，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莫姐！”金易天还要追上去。
“滚啊！”金易天楞楞地站着不知所措。
“让她静静，没事的。”阿美轻轻地说。
莫莫游荡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一只游魂无依无靠，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都换不回他的回心转意？为什么夭夭轻而易举就破坏了自己的幸福，为什么？
夜色慢慢降临，莫莫却不想回去。也许酒能让自己减轻痛苦。
这还是莫莫第一次来酒吧。看着灰暗地灯光下狂舞的人，借着酒意肆意大喊大闹的人，不知这一帮面带笑容的人是真的快乐还是笑着哭泣。
第一次喝酒，味道并不好，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解除烦恼就好。
几杯下肚，莫莫已经有些晕头晕脑了，吧员劝着不能再喝了，莫莫却执意还要再饮几杯。有人过来搭讪，莫莫看着他们笑着看着自己，似乎在嘲笑自己被钟鸣抛弃，一时火大。
“你们笑什么，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们不是钟鸣不要我，是他没眼光，没福气，不知道珍惜，是夭夭不要脸抢了他！是他们不对！他们不对！”莫莫大喊着，突然胃中一阵不舒服，呕吐出来。
“哎，走走走，一个疯女人，走啊！”大家哄笑着走开。莫莫掏出钱往桌上一丢，走出乌烟瘴气的酒吧。
已经是凌晨了，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莫莫走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偶尔经过的人也是指指点点。
“干什么，指什么指！滚开啊！”
“嘿，还挺凶的！”
“我凶不凶关你屁事啊！”
“臭娘们，敢骂人，老子教训教训你！”
两个男人看着莫莫长得倒是不错，又不省人事，立马起了歹心，一下子上去就要拉扯莫莫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失恋吗，我们来陪你啊！”
“滚开，滚开！”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敢让老子滚！老子收拾了你！”
看着莫莫走出工作室，金易天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一直跟到酒吧，偷偷注视着莫莫，看着莫莫买醉，金易天心痛无比，只可惜莫莫眼中只有钟鸣。
莫莫付了帐出去的时候，金易天正被几个女孩推着喝酒，等好不容易打发了她们却发现莫莫已经不见了。金易天连忙走出去找，却正好看见两个人要欺负莫莫。于是立马跑过去离开两人，“你们想干嘛，快滚啊，再不滚我报警啦！”
两人见金易天人高马大，也不敢与之相争，再说要真报了警那可不是好玩的。便匆匆走开。
“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呢？”金易天心疼地看着莫莫。
莫莫抬头看清救了自己的是金易天，却不是钟鸣，幽幽地说着：“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他？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他才会陪在我身边。”
金易天不理会莫莫的言语，将莫莫背起。他没有注意到莫莫偷偷从包中拿出一把刀割向自己的手腕。等金易天发现，莫莫的手上已经赫然显现着一道很深的伤口。
“莫莫！”金易天看着莫莫有些惊慌失措，他没有想到莫莫会这么做。
“你等着，等着，我带你去医院！”金易天来回张望可是此时路上没有一辆车。
“钟鸣，我要见钟鸣……”莫莫口中依然不忘钟鸣。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你……”金易天还要说话却突然顿住，急忙在莫莫的包中翻出手机，找出钟鸣的号码。
“喂？钟鸣，我是金易天，莫莫割腕了，你快开车过来送她去医院！”
“请她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会再上当的！”
“这次是真的！”看着莫莫血流不止，金易天很着急。
“不去！”钟鸣说完就挂了电话，金易天再怎么打也不接。
看来钟鸣是铁了心不相信，没办法，金易天背着莫莫狂奔在清冷的大街上，“莫莫，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第十章　怨念横生

十
凌晨十分，医院安静地出奇，值班护士在值班室抵不住困乏已经打起了盹。
喘着粗气、全身汗水的金易天突兀地出现医院，瞬间打破了医院原本的安静：“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来救救她！”一下子护士从梦中惊醒，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焦躁不安的男子身后附着一名毫无生气的女子，女子的手腕不停地滴着血，鲜红的血已将男子胸前弄湿一片。
“还看什么？快点救她！”
“哦！快点拿担架过来，送到急救室！安排手术”还在发愣的护士被金易天的一声怒吼叫醒，连忙安排着将莫莫推进急救室。金易天站在手术室外，不知所措的来回走动。
“咚！”金易天重重一拳重重砸在白色墙壁上，点点血色出现在洁白的墙面上。
怒气中烧地金易天拿出手机，拨通钟鸣的号码，不等对方反应就劈头盖脸地大叫：“你满意了？现在莫莫真的自杀了？这下你高兴了！”
“你说什么？莫莫这次真的自杀了？没有骗我！”还躺在床上的钟鸣一下子跳起来。
“哼，真的自杀了？你很期盼吗？这样就不会妨碍你和那什么夭夭！”金易天嘲弄着。
“先生！请你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手术室的护士走出来，厉呵金易天。护士的话一句不落地被电话那头的钟鸣听见。
“你现在在医院？莫莫真的出事了？”
“你们在哪？我立马赶过来！”
钟鸣立马换好衣服，急急忙忙朝金易天所说的医院赶去。
莫莫怎么会真的自杀？都怪自己说话太直接，没有顾及莫莫的感受。
钟鸣冲进医院，跑到手术室，金易天正抱头坐在长椅上。听见脚步声，金易天抬头看见钟鸣，红着眼睛走过去，一把揪住钟鸣的衣领：“混蛋！你这下满意了！”说着一拳打在钟鸣的脸上，钟鸣的嘴角立马流出血来，却不还手。
“先生！我再说一遍，这是医院，请您保持安静！”还是那个护士，再次出来警告着说。
金易天不甘心地放下揪着钟鸣衣领的手。哼！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金易天立马走上去，“医生怎么样？”
“没事了，还好送的及时！”
金易天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看着莫莫被推出来，急急跟着走到莫莫的病房。
“钟鸣，钟鸣！”迷迷糊糊地莫莫一声声唤着。
“为什么你一心就只想着他！”守在莫莫身旁的金易天痛苦地看着莫莫。走出病房，对着站在门外的钟鸣，“她叫你！”钟鸣看了金易天一眼走进去。
“钟鸣！钟鸣！”
“莫莫，我在这，你怎么这么傻呢！”
仿佛听见自己的话，莫莫安静，眼角留下一行泪。
天亮的时候，莫莫醒来。看见趴在自己床头的钟鸣，心中一暖。手轻轻抚上钟鸣的头。钟鸣惊醒。
“你醒啦！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给你！”钟鸣说着就要起身。
“不要！我要你就这么陪着我就好！”莫莫一把拉住站起的钟鸣，钟鸣顺势也就坐了下来。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你陪了我一夜？”莫莫温柔地看着钟鸣。
“莫莫。是……”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在乎我的！”不等钟鸣开口，莫莫急忙说。
“是，莫莫，我关心你，可是那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钟鸣不想让莫莫误会。
“我不听！不听！”莫莫捂起自己的耳朵，摇着头。
“莫莫，你不要这么执着了，你冷静听我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夭夭！”
“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夭夭！”
“莫莫！”
拿着早餐走到门口的金易天听得两人的对话，一把推开门，“你还算不算男人？她都为你自杀了！”
“你不懂！”钟鸣不想和金易天争辩。
“我怎么不懂！”
“我不想和比吵！既然你来了，你就照顾她吧！”钟鸣说着就要走出去。
“你不要走！”莫莫喊着，钟鸣停顿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金易天丢下手中的早餐跟了出去。
“莫莫哪里不好，你要这样对她？”
“那罗拉哪点不好，你要逃婚！”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应该明白，如果不爱，强求也没有用！你没有资格说我！”钟鸣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开。
“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北京，莫莫的情绪很不稳定。”金易天无话可说，看着钟鸣义无反顾的背影，大喊。
“我暂时不会离开。”
金易天落寞地走进莫莫的房间，看见莫莫忧郁的脸。爱情这东西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总让人遍体鳞伤？
“你很喜欢我，对吗？”莫莫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金易天没有想到莫莫会这么突然地问自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是，或者不是？”莫莫将头调转过来，紧紧盯着金易天。
“是，我是喜欢你！”金易天新一横，“从你来赎我的那时起，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
“好，那么你做我男朋友。”莫莫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金易天蒙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说什么？她说让自己做她的男朋友？
“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金易天当然愿意，他连做梦都盼着这一天。
“好，从现在起，我要忘了钟鸣！”莫莫的说话语气不起一丝波澜。
“你真的决定……”
“现在说不愿意还来得及！”莫莫不给金易天说话的机会。
“我愿意！”
莫莫望着窗外，阳光明媚，不解自己的心情。我会忘了钟鸣，忘了对他的爱，从现在起，不再爱他，有的只有怨。夭夭？我不会让你得逞。我得不到的你也不想得到。
钟鸣看着莫莫冷漠的脸，但愿她是真的决定放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莫莫开口，不容拒绝。
钟鸣退出房门，不管怎样，我会好好珍惜你，永远不会辜负你。金易天暗暗说着。
掏出手机，莫莫拨通一个号码，“阿明，是我，莫姐，帮我办见事好吗？去帮我查一查那个叫雨晴的女孩的情况，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第十一章　别了，依恋

十一
今天雨晴没有来，空荡的工作室只有夭夭一个人在。屋外艳阳如血，色彩如此绚烂，能看见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可是夭夭却宁愿自己不过是个瞎子。这些天都是雨晴陪着自己，说实话，夭夭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无论是房东还是雨晴，给自己很多温暖，尤其是雨晴，总是一刻不离地守候着自己。夭夭看见马路对面，那个莫莫曾经站过的地方，江凡正拿着相机不断地拍摄，时不时回头看看夭夭，挥手打个招呼。他还真够执着的，从那天起，他就一直守在工作室前。看他不断擦拭额上的汗，夭夭笑了，怕是被雨晴那一巴掌打怕了，不敢再踏进这工作室。
一想到雨晴，夭夭皱了皱眉，总觉得雨晴近些天有些奇怪，虽说和她相识也不是很久，但彼此还算了解，尽管雨晴极力掩饰，夭夭还是看出雨晴有心事。正想着雨晴走了进来。
“不是说今天不过来的吗？”夭夭惊讶地看着雨晴问。
“嗯，没什么事就过来了，放你一个人在这，我可不放心！”雨晴说着看了看门外的江凡，江凡正好朝看过来，于是笑对着雨晴夸张地敬了个礼。尽管雨晴面带微笑，语气也还算欢快，可是夭夭还是感到雨晴压抑的疲惫。
“雨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夭夭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她。
“没事，放心啦，有事我一定告诉你啦！”雨晴一副怎么会有事的表情，尽管夭夭没有追问，可是她知道雨晴并没有说真话。
“依恋”快打烊的时候，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佝偻的身躯，破旧的衣衫，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命地用眼睛搜索着什么东西。夭夭奇怪地看着他，“大叔，需要什么吗？”男子看看夭夭，摇摇头，眼睛却还是不住地往里看。
“你是找什么人吗？”
“我找……”老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夭夭身后。夭夭转身，看见雨晴脸色苍白站着一动不动。
“雨晴？”夭夭轻唤，雨晴回神，大踏步走到男子面前，拉起男子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雨晴，雨晴！”夭夭在后大叫，雨晴却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吗？不要来找我！你的事我不想再管！”雨晴将男子拉至无人之处，一手甩开男子的胳膊。
“雨晴，你可是我养大的啊！叔叔我对得起你了，你怎么能这样不管叔叔了！”
“我没有管你吗？你一屁股的债市谁还得？你自己就不能收敛收敛吗？”雨晴听了男子的话更加气急。
“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不帮我我真的就死定了！”
“我是人，不是神仙，我也会无能为力，我管不起！你哪次不是说最后一次，可是你那次做到了！以前就罢了，现在你竟然碰高利贷！”雨晴预想越气。
“雨晴，好雨晴，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再赌了，真的！”男子上前抓住雨晴使劲地摇，可是雨晴依旧一脸的冷淡。
“好，你不帮我，我死了算了！”男子说着就拿起脚下的石头想像自己的头上砸，可是终没有砸下去。
“你就舍得看叔叔去死？”
“你舍得死吗？你舍得死还会来找我？要死你就死好了！”雨晴看看男子，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头也不掉的走开，“以后别来找我！”
看着雨晴走开，男子无望地跌跪在地。某人在身后重拍男子肩头。“谁？”男子惊恐地疾呼回过头来，“明，明，明哥……”
“怎么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身后正是阿明，嘴角上扬，坏坏的笑。阿明是受了莫姐的指派，找到雨晴爱赌的叔叔，故意放高利贷给他，然后逼他来找雨晴。
“明哥，我，我……”男子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冷汗早就冒了出来，浑身瘫软，颤抖着不知所措。
“不用怕，我也知道你在积极地筹钱，我也不逼你，我看你这侄女是不打算再替你还钱了，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阿明不缓不急地说着。
男子慢慢抬起头看看阿明，“她不是有家工作室吗？我对这个工作室很感兴趣，只要你将工作室押给我，你欠我的钱就一笔购销。”
“可是那不是她的工作室啊？”
“她的老板人很好，你何不去求她呢？”阿明看着男子，眼中渐露凶光。
“我……我试试……”
雨晴没想到他既然会用这么一招，雨晴一大早刚到工作室就看见自己的那个叔叔跪在夭夭面前，哭着扯着夭夭的裤脚，求夭夭帮帮他。雨晴一把拉起自己的叔叔，“你想干嘛？我不是说了吗，你的事我以后都不要再管，你别想打‘依恋’的主意，你给我出去，出去！”雨晴说着将他推出工作室。
“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要不我就真的死定了！小姐！”男子一步步倒退着走出门外却还不住地喊着。
“雨晴，要不……”夭夭刚欲说话，雨晴就打断了她，“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依恋’是你的希望，是我们的家，谁都不许碰它！夭夭，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你！”
“雨晴，其实……”夭夭还准备再说，雨晴却再次打断，“真的什么都不必说！”
夭夭看着雨晴，心中满是心疼，她又何尝不是一个让人心痛的女孩。一个决定已经在夭夭的心中暗暗生成。
“恩，你们明天来收房子，是，明天。好！”挂上电话，夭夭叹了口气，依恋，依恋，终还是分开了。
雨晴进来的时候，正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