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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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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再说,能承蒙叶师兄给我改画,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啊。”我笑着说。
他也笑,“那先说好啊,改坏了我可不负责。”
“好,大不了你请我吃顿饭就是了。”
他犹豫着接过笔,站在画前想了一会,又试探着在调色板上着了色,开始调起色来。
我故意不去看他,免得他以为我真的不放心他。
我走到音响前,挑了张巴赫的钢琴曲,低声放起来。一向不喜欢交响乐,却偏爱这种活泼轻快简洁流畅的小短曲,有一种家常的亲切感。
隔了很久,叶砚放下笔,转过身叫我,“喂,过来看看,可别怪我哦。”
我探头去看,“咦,这么好,比原先的效果要亮多了。真是宝刀未老啊。”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欢愉,“真的?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狗尾续貂。”
我不答,只是走到画前,左看右看,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慌起来,“怎么,哪里画坏了?”
“哪里都没画坏,我只是在想,我辛辛苦苦画了一晚上,结果你这么几笔,就把我所有的功劳都抹煞了。幸亏当初你没跟我们抢这碗饭吃,否则我还在这里混什么,回家嫁人算了。”
他笑得十分开心,漂亮的黑眼睛闪闪发亮,“真没想到你这么会鼓励人,学校没把你留下来实在是一大损失。”
我也跟着笑起来。
屋里忽然间显得温馨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微不可闻的音乐,还是因为我们俩的笑语,打破了先前的孤寂冷清。

随即,我却又突然想起,咦,他还没说这是什么花呢?
“对了,这到底是什么花?”
“是姜花,也有人叫它姜兰。广东地区很常见的一种花,街头小摊上一把把的摆着卖,价钱便宜,但香气好闻,颜色也干净,最适合放在家里了。”
“呀,原来它就是姜花啊。”我瞪大眼睛,兴奋起来。
“怎么了,你不是说不认识吗?”
“我是不认识,但听过名字呀,亦舒小说里常常提到这种花,居然这么漂亮!”我激动起来,忍不住走到桌前,又仔细端详了一番。
他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我。
我兴奋地抱起花瓶,闻着那馥郁芬芳,说:“香气果然是独具特色,真没有想到这就是姜花。”
他说:“香得很舒服,是不是?不像有些花,闻久了会头晕。它不会,越久越清新。原先在深圳的时候,只要看到有卖就会买一把回来,再恶劣的环境,有了它,也会让你觉得生活有希望了许多。”
我没想到他居然发出如此感悟。
他这样一个人像是不太会在意生活中那些细小的东西,不会去“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当然,或许我并不了解他也未必。
这时,忽听得他在身后赞我,“无论远看近看,这张姜花都是成功之作,味道全画出来了。没想到会画得这样好。”
“如果没有你那几笔,效果会差得多。”
“你真这样认为,不是在骗我?”
“当然,为何要骗你?”
“那么,我很欣慰,看来我还没完全失去画画的能力,还以为自己早就不知道怎样拿笔了呢。”
“其实你平时有空也可以画几张啊。”
他叹息,“哪里会有空闲?就算有也没什么心情。以前刚到深圳的时候,我还买了画布和颜料,想要找时间画点画,后来,才发现那是痴心妄想,能把公司维持下去就有我累得了,还想画画,根本不可能。”
我默然。可能正是这样吧,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就很不容易了。因此才会有那样多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放弃许多原本热爱的东西。

突然有异样的音乐声在耳畔响起,我怔了一下,才发觉是他的电话铃声。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并没立即接听,只是皱着眉头紧盯着屏幕,任其响个不休。
我连忙过去关掉音响。
却见他仍不接听,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铃声在安静的屋里一声接一声地响着,听上去有些刺耳。
他终于不耐烦了,伸手按了拒听键,然后又干脆直接关了手机。
我装作没看见,一个字也不提。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该走了,明天中午还要飞去外地出差。”
我说:“哦,好的。”
可是,他嘴里这样说着,人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又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任由他坐在那里。
他看着我,“过来陪我说说话吧,很闷。”语气很有几分消沉,刚才的欢愉似乎倾刻间全部不翼而飞。
我哑然失笑,他这种人也会嫌闷?但还是走过去,坐在沙发前的椅子上。
“明天去哪里出差?”我随口问他。
“先去上海待两天,然后再去深圳,一天后再飞武汉。”
“成天飞来飞去,是不是很辛苦?”
“简直要在飞机上安家了。”他苦笑。
“真让人同情。”我由衷地说。
“已经不知多久没休过假,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又感叹。
“那么,为什么不索性休息一阵呢?”
“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大家都不休息。做生意不是一项孤立的工作,它跟画画完全不同,画画的话,你如果规定自己一年完成十张,那么只要画完十张就可以了,不管是在前半年画还是后半年画。但做生意不一样,它有一系列的制动,像一串链条,每个人在这链条上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如果我一旦停下来,就等于自动脱离了这个链条,想想看,别人有个项目要做,但是他联系我的时候,我却在休假,于是,他自然就会去找别人,这就等于我放弃了自己之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个固定客户,慢慢的,时间长了,客户会越来越少,最后就没有人再找你了。懂吗?”他看着我,自嘲地说。
说实话,我有些似懂非懂,但心里对他的怜悯感却增加了几分。看来,哪一行都不容易做啊。无论有钱还是没钱,活得其实都很辛苦。
我站起身,往他的杯里续了些水,却突然注意到茶杯旁他带来的那个纸盒。
盒盖上印的居然是古代行乐图,许多云髻高耸的唐代仕女在亭台楼阁间穿梭,或下棋或游园或梳妆,像煞大观园里的众姐妹。
我好奇,问他:“这是什么?很漂亮的盒子。”
他看一眼,说:“差点忘记了,专门给你带的。”
“是什么?”
“打开看看。”
我解开上面的红丝带,掀开盒盖,刚开了条小缝,就闻见一股扑鼻的奶油香气,诱人极了。
居然是满满一盒子西式蛋糕,各种样式的,做得十分精美。
我很意外,“哪里来的蛋糕?”
“在凯宾斯基买的。”
“凯宾斯基?那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它是北京最好的一家蛋糕房。”
“是吗?我真不知道。”
“在燕莎那里,是一家德资酒店,他家附带的面包房一直保持着低调经营的风格,做的西点实而不华,味道相当不错,每天晚上都排长队。”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尝尝看,我们公司的小姑娘最喜欢那里的蛋糕了。”
我被那香味引诱着,忍不住拿起一块,暗黑色泽的黑森林蛋糕,上面缀满细碎的巧克力屑,当中嵌着一颗纤美的红樱桃。轻轻咬一口,香浓滑软,入口即化。他没夸张,这蛋糕当真是美味至极,简直令人幸福得想要落泪。
我飞快地吃光手中这块蛋糕,尚感觉意犹未尽,又恋恋不舍地向盒内望去。
他一直看着我,此刻不禁笑出声来,“想吃就再吃嘛,买了一大盒呢。”
我却觉得矛盾极了,又想吃又不敢吃,不免哀叹,“唉,我要是吃胖了,一定找你算账。”
“胖有什么不好?女孩子要胖一点才好看。”
“你懂什么?”
“咦,我不懂难道你懂?女人好不好看是要男人来评价的。”
“现在流行瘦。你没听说吗?如今全世界的女人,包括天桥上最顶级的模特,没有人不嫌自己胖的。”
“你也认为自己胖?”
“当然。”
“我以为你不介意自己的胖瘦。”
“怎么可能?我也是女人。”
“你是我见过胃口最好的女孩。”
“所以才更痛苦,爱吃又怕胖。”
“不过,你倒是吃不胖。”
“现在不胖,但曾经一度,我胖到一百二十斤。”
他打量我,“是吗?真看不出来。”
“那时候比较寂寞,只好拼命吃。”
“现在不寂寞?”
“现在比较懂得控制,知道人生在世,并不能随心所欲,总有些事情是不应该去做的。”
“很高深的理论。”
我笑,“其实只是想证明节食的重要性。”
“适当节食的确有益健康,可是,如果单单只为了瘦骨嶙峋的身材,还是不要节的好,何况,享受美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谁不知道?但是谁又甘心呢?这是个以瘦为美的时代,人人都觉得自己再减两公斤会更好。”
他嗤笑,“怪异的时尚潮流,年轻女孩个个都瘦得像骷髅,还有那些明星,更是千篇一律,无论是谁,脸都一样的尖,活像把锥子。还是以前好,环肥燕瘦,美得各有特点。”
我也无奈,“可这就是现在的流行标准,又有什么办法呢?”
“还是有些个人特色更好吧,流行的不见得就是美的。”
“就像画画一样,流行什么大家就全一窝蜂画什么,实在没意思。可是坚持画自己的,有时候也很困难,时间久了,连自己都会撑不下去,怀疑是不是太落伍了。”
“还是要坚持,相信会有真正欣赏的人,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没眼光的。”
“希望如此吧。”
“一定会的。”
我淡然一笑,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无奈的话题。
不是不知道盲目追逐流行很俗气,只是,谁又会有那样大的勇气,敢逆潮流而行?

我端起盒子问他,“你也吃一块吧,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
他却笑着摇头;“我不爱吃甜东西,你吃吧,就是专门买给你吃的。”
这话说得实在太暧昧,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掩饰性地放下盒子,又拿起一块玲珑可爱的水果蛋糕放进嘴里,却忽然有些食不知味。
他凝视我,轻声道:“吃不完的放在冰箱里,三四天没问题,留着晚上画画时当夜宵,吃完我再给你买。别总是抽烟,女孩子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低而温柔,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我心里忽然一热,眼中不觉有泪水想要涌出。
不管他这些话是真是假,仅那无限温柔的声音就足以令我感动。
然而,或许我真的太坚强,多年来早已习惯一个人抵抗生活的艰辛痛苦,再难过也要捱到没人的时候才哭得出来。也或许我在他面前仍然不能完全放松,仍旧保持戒心,不愿意被他看见我流泪的样子。
所以,纵然心中再是有着别样的情怀,我还是非常理智地与他对坐闲聊,直到他起身告辞。





22

22、(二十二) 。。。 
 
 
他走以后,我又在灯下耽搁许久才睡。
先是燃了枝烟,边抽边站在画架前看那张姜花。
其实方才我那番话并不是为讨他欢心,他改的那几处真可谓锦上添花,不过廖寥数笔,颜色却用得写意而准确,确实给我这张画提色不少。
我看了好长时间,很认真地看着。
接着,又将画上一些细小的部分修补完整,最后提笔在右下角签上我的名字,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早已练习得十分娴熟。
签完名,将画笔扔进洗笔液里浸泡,又把调色板清理干净,抬脚走到茶几旁。看着那盒蛋糕,呆了半晌,轻轻叹口气,将盖子盖好,把它送进我的小冰箱里。
然后,我洗漱一番,上床睡觉。
那一夜,出人意料,我居然睡得非常好,倒头就着,十分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日醒来,照旧又是阳光满屋。
我伸个懒腰,像平常一样倚在床头抽了根烟,然后跳下床,开始又一天的工作。
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要去找人写文章。
我带齐所有资料,又换上外出见客的衣服,稍作收拾便出了门。
在村口等车时,正巧碰见老李开着他那辆破车出来,一见到我,就冲着我直按喇叭。
“你去哪儿?”他停下车问我。
“去见个人,你呢?”
“我进城找两个画商聊聊。走吧,我送你去。”
我乐得从命,上了车,坐在他身边。
“对了,听说小朋要签了?”他问。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听天晨说的,具体还不清楚。”
“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天晨今天回来,小朋可能要晚几天。”
老李感慨,“好啊,要走运了。不管怎样,我们这些人里总算也混出来一个,是件好事,对吧。”
“那当然,天晨都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天晨,嗨,那是个死心眼的傻丫头。”他摇头叹息。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老李,你说啥呢?”
“我说错了吗?就天晨那副人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吧,就算想红也早就红了,何必为了小朋捱到现在?”
“你懂什么?天晨爱他。”
“哈,爱他?唉,你们这些小姑娘,眼里只认得爱情两个字,你们知道什么?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你什么意思?”我疑惑起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替你们可惜。我今天可告诉你了,妹妹,你们信爱情,男人可不信这个。”他得意起来,露出一副张狂相。
我不禁在心里生出几分鄙视。
认识这么久了,今天才知道原来老李也不过是这种人。不过,也难怪,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原谅他吧。
老李又在那自顾说道:“等小朋回来,得好好宰他一顿,这小子,这下真是走大运了。”语气酸溜溜,有掩藏不住的艳羡之色。
我失笑,“怎么,羡慕了。别急,你早晚也有这一天的。”
他无奈,“难说,他们画国画的跟咱们不一样。”
“为什么?”
“没听说吗?国外金融危机导致今年的油画市场不太妙,名家流拍已是家常便饭,连张三松和李力平都不得不花钱雇人拍下自己的作品,以维持名声。”
“可是,国画难道不怕金融危机么?”
“你不知道,油画基本上是外国画商为购买主力,国画却主要依赖国内市场,特别是山东地区,例来有购买字画送礼的传统,每逢换届之前,尤其会需要大量的书画,也往往能成就一批画家。”
我恍然,平常总是听天晨他们说起去山东卖画之类的事,我还以为山东是孔子故里,人文气息浓厚,个个家里都挂字画呢。原来竟也不是这么简单。

没多久,老李将车开到我要去的地方附近,我谢过他,下了车,朝着地址上的小区走去。
这是个颇为高档的住宅小区,连电梯和走廊都装修得十分华美。
我站在15楼甲座的铁门前,按了足有十分钟之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搭理。
莫非家中无人?可是昨天说好这个时间过来的。我叹口气。
只得拿出手机,再打那个电话。
接通之后,有人在那头问:“喂,哪里?”
我照例恭敬应答:“老师,您好。我是尤加。”
“尤加?”对方疑惑地重复,显然早已忘记这个名字。
“我昨天和您通过电话,想请您写篇文章,您让我今天过来的。”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小陈介绍的是不是?”他问。
“是的。”
“这样啊,我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在外面有个应酬,要么,你在那等我一会吧,大概半个小时我就回去了。”
“好,那我就在门口等您。”
我挂了电话,在门口等了起来。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任何动静。
谁都知道求人难做,等这么一会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古人还要程门立雪呢。我安慰自己。
后来,我干脆在门框上坐下来,头伏在膝上,闭着眼睛安心等待。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就在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来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很明显的不耐烦,“你找谁?”
我慌忙睁开眼,站起身来。
走廊里光线很暗,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闻得到他满身浓烈的酒气。但是我听得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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