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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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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讶异的挑眉,想不到他这麽明目张胆的直白。从他走进酒吧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他了,这个像是小白兔误闯入狼穴般充满了惶恐不安的男人。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感觉很小,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手掌般大,眼睛很漂亮,像琉璃。让人无法轻易的从他身上转移开视线。
朝西见他不说话,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盯著自己看,那种目光如同兽盯上猎物般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不禁感到有些後悔的开口,“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就当我没说……”
“的确,我对你有兴趣,你要和我上床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朝西沈默片刻,艰难的点头。
无关堕落。只是应该要忘记的。
周承有了未婚妻,快要结婚了……不知他们会不会幸福,但是至少,周承不再是自己可以奢望的人。
朝西觉得这是他一生之中做过最胆大妄为的一件事了。
去酒吧钓男人。
这种贱人的行为如果让老友知道,肯定暴跳如雷,把他骂的半死的吧。但是他不会让老友知道的。
因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过了今晚。
朝西就要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既然夏梦喜欢他,那麽就好好的和她相处,做个父母心目中乖巧的很好儿子,然後结婚,然後生儿育女,就这样直到死。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人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生物。
所以这一次,就允许他放纵好了。或许是一个仪式,告别对周承的爱的仪式……
真的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朝西不禁这样问自己,看著车窗外飞速流逝的景致,周承就如同是窗外流逝的五颜六色的世界,而他则是一只飞蛾。不能自拨的迷恋上这种流光色彩,盲目的飞进来,然後溺死在这个世界里。就连灵魂也被束缚了。
对著黯淡的车窗扯了扯嘴唇,看到倒影在车窗里的男人,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报以这样的心态的话,他会生气吗?
男人叫托比亚。
在隐性出来之後,托比亚就询问了他的名字,并自报自己的名字。
朝西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两个陌生人的一夜情,谁也不认识谁,知道名字也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城市是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吹拂在面上的风却是寒冷的。
托比亚问他,是要去他家,还是他的家。
他皱著眉说,去附近的宾馆就好。
“朝西?”
托比亚用正宗的中国腔调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见他仍然在发呆就伸出手来抚上他的唇,朝西吃惊的回神看向他,才发觉车不知几时停了下来。外面是一片斑斓的色彩,陌生的地区,自己不熟识的地方。
“你在想什麽?想得这麽出神。”托比亚眯起眼睛问著这个勾引出自己兴趣,即将要与自己坦诚相见的中国男人。
朝西收起游走的思绪,扯出一点点笑容来并没有回答他,抓住他的手移开,解开安全带,走下车。目光所触及到的是一块巨大的闪烁亮光的招牌。
眼前这一栋巨大的豪华的建筑映射出来明亮的光芒照耀在脸上,热辣辣的,仿佛被火燃烧了起来一样。
如果真的是火,就这样死了也很不错。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活得那麽痛苦。
托比亚感觉到他的倔强,不禁露出很有意思的笑容来,停好车後向朝西走过来,紧握著他的手,就像是一对交往多年的情侣,显得那麽亲密无间。可是朝西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准备一夜情的陌生人而已。瞥著那只漂亮的手紧握著自己的手,也没有反对的甩开他,只是无声无息的把唇角上的微笑扯得更宽,像是被控制住的提线木偶般。
“你害怕了?”托比亚感觉到男人稍微颤抖的手,体贴的问,眼前这个宛如大学生般得男人,并不像是那种会胡乱找男人随便做爱的人。因为在酒吧里的表现,因为他一直散发出来的脆弱,还有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倒影出来的是痛苦和悲伤。犀利的眼眸中多出一丝宠溺,想著这些的托比亚不禁又说,“其实我有性洁癖。你信不信,你是第一个让我作出这种荒唐举动的人?”一心希望说著自己荒唐的行为能够缓解朝西僵硬害怕的感觉。
朝西听到他这样暧昧的话,心里终於有一种真实感,仿佛疯狂过後清醒过来了一样。害怕,恐惧,抗拒而不安。
他可以接受和这个男人上床麽?
不是他纯情,而是一直以来都只有和周承做过那种事,现在却兀自的和陌生男人去宾馆,如果勃不起来的话,怎麽办?……朝西想到这里脸色忽红忽青了起来。
手心传来托比亚身体上的热度,有力的,炎热的。让他紧张的渗出了汗水。“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如果等会勃不起……”艰难狼狈又断断续续的挤出这一句不完整的话来,听到托比亚发自内心的爽朗笑声,让朝西耳根都发热来了起来。
托比亚用另一只手捧起他低垂的脸,漾著笑意的说,“如果让你勃不起来,那是我的错,你不要紧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什麽也不要去想,把自己完全交给我便好。”这种如水般温柔的对待,如果是周承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他喜欢使坏,又强硬自我,像是兽王,充满了不容质疑的霸气。
“学长,你在做什麽?”
正所谓,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朝西听到那声学长不禁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想周承想得太多而产生了幻听,睁大眼睛看向声音来处,果真是周承──只是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简直好像是演电视剧一样,巧合到难以置信,唯一的一次和男人去宾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还被他撞到正……朝西在心底无声苦笑。
在影影绰绰的霓虹光芒中,周承高挑挺拔的身影,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来,他狭长的眼眸眯起,面无表情的看著学长和一个陌生的外国男人。他们握住的手紧紧的交缠,那个外国男人的另一只手抚摸著学长的脸──碍眼又刺目。
周承很不爽的抬起修长的双腿,两个跨步便迈到朝西面前,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把人扯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举动让托比亚放开了朝西的手,皱眉的看著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视线转移到朝西身上,看到他怔住面色,心中就明白这个男人可能是与朝西认识的,而且这种充满独占欲的感觉不像是普通朋友啊!托比亚冷冷的看著周承,试探的问“你是他的朋友?”
“朋友?”周承挑眉,笑得很邪气的说,“你在说什麽笑话?他是我的女人!”
鄙视而充满恶意的口吻,尤其是‘女人’两个字让朝西回神,上一次是‘朋友’,这一次是‘女人’。朝西突然就觉得很悲哀,自己在他的眼中究竟是什麽?发泄的工具?手腕很痛,周承力道大的不可思议,仿佛要捏碎朝西一般,让他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托比亚眉宇紧皱,很不喜欢这个男人的说话,有些诧然的看著刚刚认识的朝西。露出了意想不到的表情来。
托比亚的目光让朝西如坐毡,整个人僵住不动。朝西勉强稳住心神,努力挤出笑容来,小声的说,“周承,放开我。”
周承漠视他的话,捏住他手腕的手更用力,又举起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颌。让他仰起脸来与他对视,有些讽刺的轻笑一声,残忍而鄙夷的说出伤害他的话来,“学长,你这张脸真是看不出来,看似清纯却那麽会骗人……你和这个男人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或者从一开始就一脚踏俩船了?我不够满足你吗?还是你本身就淫荡又欲求不满呢?”
“你说的太过分了。”托比亚看不下的口气森冷的说。这个男人和朝西之间不是普通的关系,他和朝西才第一次见面,本来不应该管闲事的。但是看到朝西发白得脸,心里产生了又怒又疼的怪异感。
周承不明白肆虐在心中那种奇怪的别扭感是什麽, 只是看到学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觉得几乎要气疯一样的,表情深深地冷酷起来,眼神更是像在看著一个轻贱而不知所谓的东西一样凛冽。
朝西怔怔地看著他,心脏阵阵撕裂的剧痛,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麽淫贱的,在他的眼里好像是没有男人就会死一样。深吸一口气,扯著嘴角,像是不会痛一样,用力的甩开周承的手,周围是冰冷的钢筋水泥建筑物。
朝西淡淡的看著他,嘴角是微微地嘲弄。“周承,你有什麽资格这样说我?你不觉得你好像小丑一样很可笑吗?”
周承冷冽的眼神扫过一阵寒光,阴霾地看著他。锐利的,带刺的,冷漠疏离的学长。陌生的感觉充斥神经未节……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学长的模样。
朝西觉得很可笑地揉著被周承抓痛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是一圈红痕,想到在商报上看到的消息,想到自己的感情被他弃之如敝屣,事到如今又跳出来大呼小叫的指责他,真的很好笑,“啊啊,是,你对我表白了,说要和我交往。我答应了。但是你觉得我们两个像是在交往的样子吗?你说我一脚踏俩船,那麽你从来就没有一脚踏俩船吗?你要结婚的事又怎麽说?对我就没有只语半言的解释吗?……这就是你说的交往了?一开始,我的的确确是把交往当那麽一回事,但是经过这麽多年来,我明白了,你所谓的交往不过是两个人上床的借口罢了。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上床,大家各取所需。那麽就不存在交往一说,也就是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你的生活不用向我报告什麽,我也有我的生活,就算我和另外的男人上床,你也没有权利管我的,不是吗?”
机械般的说完,朝西颤抖地闭上眼睛。心在淌血,木然的否定过去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感情。把自己说得就像周承口中那种人下贱不堪的人一样。早就应该这样了,和他说得清清楚楚,断得一干二净,只是自己太傻,总是抱持著几分奢望,才一直拖到现在,就算被他羞辱也是自作自受而导致的。
周承皱起眉宇低下头去,喉咙就好像被刺梗咽著,无法否认学长这一番话,因为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认真过对待夏峦,现在看见他准备和别的男人去开房,却又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炸毛。
第一次,周承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及隐藏在心底里对学长的占有欲是多麽的强烈……眼眸复杂的看著那张惨白得脸……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像那个晚上一样,带著不好意思的害羞红著脸……
“承,原来你在这里……” 一双纤纤玉手挽上周承的胳膊,打断他的思绪。
那是个穿著Chanel最新款,气质优雅高贵,漂亮精致得像营造出来的女人,正是要和周承结婚的陈思情。
朝西冷冷的露出笑来。
“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的吗?怎麽……咦,这两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嘛?”陈思情撒娇般的说著,终於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朝西和托比亚了。又落落大方的向他们打招呼,说,“你们好,我是承的未婚妻,陈思情,你们可以叫我思情的。”
托比亚有些担忧的看了朝西一眼,冷淡而礼貌地说,“陈小姐,很荣幸认识你,我叫托比亚,但不是你未婚夫的朋友。”
陈思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吃惊的回眸看著抿紧双唇,脸色难看的未婚夫,又抱歉的对他一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托比亚先生。”说完转向望著朝西,吃惊地说,“咦,你不是上次……”
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朝西,未等女人说完话就抬起惨白的脸色,对托比亚说,“抱歉。”然後再也呆不住,凄惶的走到马路边,拦截一辆taxe上车走了。他知道自己很没有礼貌,可是他真的待不下去了,他只想尽快脱离那种痛苦又悲哀的状况。



☆、恶艳 5

朝西呆呆的卷缩著,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不能思考,也想不到任何东西。像是大海中的一道水流,正流向更黑暗的深处,寂静无声而缓慢的流动。一直眷眷不舍名为贪恋的细线……终於在刚才被自己亲手斩断了。从此之後与周承便如同陌生人般,没有半点关系。
那双空洞无焦距的眼弥漫著朦胧的茫然,里面看见的不是飞驰而逝的景色,而是陈思情。挽著找错笑语晏晏的浑身散发幸福气息的陈思情。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样想著朝西不禁扯著唇角露出既苍白又讽刺的笑容来。他抚著额头,神情似是在哭泣,又像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有些吓人。
“先生……先生……”一声声的叫喊让朝西迷茫的回神,明明是看著声音来源,却是像被重重黑雾遮盖住了一样。看不到半点对焦。
上了车的客人那不对劲的神色,苍白如纸般骇人的脸,让司机不禁有些迟疑的望著後视镜发出疑惑的询问,“先生……你没事吧?”
朝西轻微地点头,想起来自己拦截出租车落荒而逃的举动,是为了不愿再多看那两人一眼,心里一阵难受,胃痛的翻天覆地,好几天没有怎麽吃东西,刚才又喝了那麽多激烈的混合酒,对於空腹的人可以说如同致命伤般,朝西看也不看的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让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後捂著不太舒服的胃部在司机略微担心探究的神色下摇摇晃晃的下了车。
夜风徐徐地吹,让朝西觉得寒冷无比。走到人行道上,随意坐在一张长椅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城市照耀得宛如白昼,城市仍然喧闹不止。
不知道想要去那里,漫无目的地,又不知道司机载著他到了什麽地方,努力的镇定心神,看看周围陌生的建筑物,忽然发现,前面那一栋大厦是老友许东辰居住的地方。
在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潜意识要去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竟是许东辰的家?
朝西捂著苍白的嘴唇,大脑里依然停留著周承与陈思情亲密的画面,五脏六腑就好像被人放到铁锅上,用铲子翻过来又覆过去,喉咙难受的干呕出混合著胃酸的液体,没有其他东西。朝西趴在长椅上一直干呕,路过的人个个都捏住鼻梁,对他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终於感觉到不那麽难受了,轻吸一口气,口腔内就如同摆放在桌子上好几日的食物,腐烂发臭。朝西走入附近的24小时商店,要了一包劣质的香烟,一个打火机,一瓶矿泉水,把百元钞票仍给收银员就走快步疾走出来,用矿泉水漱口,然後颤抖著抽出一根香烟放到唇边,他不是那种时常抽烟的人,现在抽烟也不过是想借由香烟里的尼古丁沈淀心脏上的抽痛。却被剧烈的烟雾怆出眼泪鼻涕来。但是并没有停止这种几乎自虐的行为。又或者只是一种过渡罢,过渡分裂的痛苦方式而已。
朝西把矿泉水扔到可回收垃圾桶里,身体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夜晚的寒风让他觉得冷,还是因为周承的事件而让他发自内心觉得冷呢?朝西带著想要人安慰的心向著许东辰的家走去。
如果告诉老友说他终於和周承分了,那麽老友一定会大喊三声英明,说他终於不再执迷不悟了。自己走的这一段路,布满了怎样的荆棘和困难,老友是知道的,时常苦劝他放弃,并说这世上好男人无数,何苦吊死一棵树上?他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爱这东西,不是可以控制的。
朝西从和周承再一起之後就明白到这个道理。
按下门铃,久久未见人应门,才迟钝的想到,没有通知就来找老友,也许老友不在家也有可能的,自嘲的笑了笑,正想著转身离开。门就开了。
那是个陌生的少年,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条亚麻米色长裤子,裤头并没有扣上钮扣,栗色的碎发湿漉漉的滴答著水滴,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画面,带著郁卒而复杂心思的朝西不禁面色微微红了些,显得不再那麽苍白,又觉得十分疑惑,这明明是老友的家,为何是个陌生少年开的门?莫非老友搬家了?
带著受到伤害的心情的朝西不知所措地站立著,呆呆的看著眼前像是刚从浴室出来的男生。他看起来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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