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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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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糟心了!这一趟走的,收获是有,可丢人丢的更厉害。
苏缜换好了衣裳,夜色下那身月白的长衫挺打眼。虽然以苏缜这等姿色什么衣服都衬的起来,但好衣服总归还是托人的。刚才他穿着安良的衣服倒还好,现在这月上仙人下凡的模样,让夏初觉得一下子就有了距离感。
再回顾刚才那番遭遇,觉得自己简直是造孽啊!于是低下头,越发的沮丧。
苏缜打量着她,不禁笑了笑,“怎么了?”
“愧疚……”
苏缜越发的想笑,“上车吧。”
安良调转了马头,慢悠悠地将车赶了起来。车里点了一盏灯,昏黄温暖,夏初微锁着眉头,抿着嘴唇,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满是歉意地看着苏缜,“黄公子,给你添麻烦了。”
苏缜被她看得心中软软的,有一种特别想要保护她的**,凝神片刻后莞尔一笑:“怎么像个姑娘家似的。”
夏初心里一惊,立刻挺直了身子,左顾右盼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刻意压沉了点嗓子指了指他,笑道:“黄公子真爱说笑。”
说完,又干笑了两声,大马金刀地坐到苏缜身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手没事吧?”
苏缜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楞了一下,伸出手来动了动,“没事。”
夏初哈哈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把胳膊肘架了上去,“人说一起做过好事的叫朋友,一起做了坏事的才叫哥们儿!”
“哥们儿?”
“就是特别铁的兄弟。”夏初又笑了两声,跷起脚来抖了抖,手蹭着下巴摸着压根没有的胡子碴。
抖了几下脚后,夏初暗暗思忖着自己这样子是不是戏有点过,显得太粗鄙了会不会招黄公子讨厌,毕竟人家那么温文尔雅的。
可转念又一想,粗鄙就粗鄙吧,总比被她怀疑了性别的好。
苏缜倒没有觉得夏初粗鄙,只是有点好笑,他隐约觉得夏初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与之前的状态衔接的很不自然。他想了想,心中便有了一个答案。
刚刚他说夏初像个姑娘,想必她不太愿意听别人这么说,所以才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来。
这他倒是能够理解。小时候他长的就漂亮,唇红面嫩,各宫的嫔妃看见他都喜欢赞上一句,说他俊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太后也说过。
等他稍大一点有了性别意识后,就开始特别厌恶这种称赞,于是,他走路要故意迈着大四方步,说话要故意粗声粗气,玩得时候要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还特别钟情于习武骑射这类男性化十足的活动。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很可笑的,但心情是那个心情。男人嘛,谁愿意被人说像个女孩呢?想来夏初也是这样,长得清秀的少年大抵都有这样的心态。
“抱歉。”苏缜忽然说道。
夏初停下已经抖的有点发酸的脚,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抱歉?”
“刚才的话……,说你像个姑娘。”苏缜往后仰了仰靠在车壁上,侧首对她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
“哈哈,好说好说,黄公子不用道歉,我明白的。我……,我知道自己是个汉子就行了。”夏初说到最后十分心虚,声音也低了下去。
“嗯,当然。”苏缜也像夏初那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翻墙上房这样的事,姑娘家怎么会干。”
夏初一噎,心里直发堵,却也只能强笑着道:“那是。”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
有教师吗?教师节快乐~~
☆、116。 夜宿
马车走的比来时慢的多,可再慢,这条路毕竟也是长度有限,眼瞧着西京城的城墙依稀在望,安良却犯起愁来了。
怎么办?他是掏了自己大内的腰牌让人开城门把车放进去,还是在城外找个车马店投宿?
开城门的动静有点大。夏初是这西京的捕头,知道城门开关的规矩,以他一个‘京城富商的随从’,怎么可能会叫开城门?万一城门卫盘查起来,皇上的身份还真不好说了。
而车马店那种地方都是准备天亮入城的贩夫走卒呆的,鱼蛇混杂,皇上这衣着气度的住进去,再引出别人的歹心来,简直比识破身份更麻烦。
安良一筹莫展,思来想去的只好勒停了马车,隔帘轻声地问道:“公子?”
“嗯?”苏缜回他的声音更轻,轻的几乎听不见。
“城门关了,您看……”安良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没提供任何意见。既然他问了,那么苏缜也就能知道他是不敢擅做主张,故而他的意见也就不重要了。
等了一会儿,安良没听见车里有动静,想了想便伸手将车帘撩开了一角,“公……”刚冒出半个字来,安良就把其它的话语都吞了回去。
车里的灯还亮着,蜡已烧了一半,而车厢的座位上,并排坐着的苏缜与夏初却已经都睡着了。夏初的头歪在苏缜的肩膀上,苏缜的头就靠在她的头上,姿势算不得舒服,但睡的都挺香。
看来刚才苏缜‘嗯’的那一声不过就是迷糊中的一个下意识反应罢了。
安良一看这情形,便将车帘子又撂下了。心说,得了,皇上都睡了这车还怎么动?也好,不操心了,就在这呆着吧。
这时节的早晚还有些凉,尤其城外比较空旷,小风一吹就扫得安良身上一个哆嗦。他把车窗上挡风的帘子都放下来,整好,自己抄着手在这黑漆漆的官道上原地转磨,独自思索着自己的工作问题。
安良很矛盾。从那次皇上酒后与他吐露心声后,他的心就松动了很多。只要不出什么事儿,他还是支持皇上出宫来散散心的。
宫里憋屈,他也知道。
可眼瞧着皇上这心越散越大,如今已经发展到夜不归宿了,他身为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是不是应该谏言一下?可谏言什么呢?皇上出来归出来,可也没流连花街柳巷的糟践身体,更没有误过早朝,慢怠了国事。
安良这正莫衷一是,就觉得耳边一阵风,一个声音幽幽地道:“怎么了?”
安良忍不住浑身一激灵,吓得全身都麻了,一口凉气吸回去噎住了嗓子,发出‘呃’的一声,僵住。
闵风绕到他面前,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马车,“怎么不走了?”
安良看清楚面前是闵风,这才把噎进去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吊着眼睛瞪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闵风,挤着牙缝恶狠狠地小声道:“荒郊野外的,你要吓死我?”
闵风一笑,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
安良被他堵了一下,闭起眼睛叹了口气,“大人,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要吓死我,我的意思是你刚才把我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儿声?”
“不行,我是暗卫。”闵风正儿八经地说。
安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无奈又疲惫地摆了摆手,走的离马车远了一些,才道:“算了,你厉害,我说不过你。”
“说什么?”
“没有,没有。”安良对他拱手认输,“闵大人,是小的我自己发癔症,胡说八道。”
“怎么把车停在这?”
安良用下巴远远地指了指马车,“皇上和夏公子睡了,我不敢动,就停这了。”
闵风歪了歪头,表情有点古怪,“皇上和夏公子睡了?怎么睡?”
“怎么睡?”安良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就……,闭着眼睛睡呗,还能怎么睡?”
“噢。”闵风摸了下鼻子,不说话了。
安良没有细琢磨闵风的话,用脚在地上探了探,挪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估摸着是喝了酒又跑去上房爬墙的,累了。不过瞧着皇上倒是挺高兴的……”
安良的声音渐次低下去,最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闵风站在他旁边,抱臂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不远处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连马都阖上眼睛睡了。车帘的缝隙里透出一丝丝金丝线般的光,也只有在这种旷野的黑暗中才看得见。车里两个人相靠而眠,睡得仿佛全无心事。
第二天清晨,夏初是被辘辘的车轮声从睡梦中唤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有点茫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觉得有点冷,于是缩了缩身子。又闭了一会儿眼睛神识才算回归,记起昨天夜里是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睡着的。她感受了一下,发现那车轮声并不是来在自己所在的马车,于是便睁开眼坐了起来。
一起身,夏初便捂着脖子抽了口气。
也不知道昨晚是个什么睡姿,落枕了,脖子只能往右偏着。她艰难地转着身子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苏缜不在车里,只剩下桌上一段燃尽的蜡烛证明她对于昨晚的记忆并没有错。
安良正坐在车外看天发呆,感觉到马车晃了晃,便回身将帘子撩了起来,“夏公子醒了?”
“嗯。”夏初歪着脑袋看着他,打了个小哈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一刻。城门已经开了,夏公子现在要回家吗?还是直接去府衙?”
“你家公子呢?”
安良瞄了她一眼,道:“公子家里有事,所以赶着城门一开就先回去了,让我在这等夏公子你醒了后送你进城。”
夏初听完心中有点失落,苏缜离开,说明她的生日终于还是结束了,下一次再见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恍了下神,见安良看着她,便有点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那小良你就先送我回家吧。”
安良心说你不好意思也是对的,睡的那么香,把我们皇上肩膀都枕麻了。以天子为枕,你这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安良送夏初回了家之后就告辞了,夏初梗着脖子舀水洗脸,又咬牙用凉水把头发洗了洗,水淋淋的回屋去换衣裳。
一进屋,便看见了昨天贴在墙上的那张画,好像一家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夏初停下了脚步看着,昨天生日时的事情又翻上了心头。她一点点的回想,苏缜的表情,苏缜的话,他的动作他的笑容,还有昨天睡梦中那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气。
夏初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用脚搓了搓地面。片刻后又抬起头来,对那幅画说:“爸妈,哥哥,早上好。”
话语有点陌生,但说出来心里却很满足。她做了个深呼吸,觉得神清气爽,于是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出了门,赶到府衙时正好卯时。
捕快们都已经到了,正坐在房里喝茶,许陆他们几个围在一起说着广济堂案子的案情,王槐却自己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夏初把帽子摘下来放在桌上,拨了拨还没干透的头发,“许陆,你带人去趟百草庄,把喻示寂带来,还有祥伯。”
许陆捧着茶楞了一下,“有进展?”
“对。”夏初歪着脖子点了点头,“哦,还记得上次咱们去百草庄看见的那两串钥匙吗?你问他们要过来,然后去查一查最近有没有人配过。”
许陆把茶杯放到桌上站起身来,想了想便有了思路,拍了拍武三金,“金子,走,咱俩去一趟。”
夏初坐到桌前,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对郑琏说:“郑琏,你去德方班查一下月筱红。”
“月筱红?!”郑琏噌地站起来两步走到夏初跟前,“真的?”
夏初往后仰了仰头,笑道:“什么真不真的,让你去查案又不是戏迷见面会,激动什么。”
“好好好!”郑琏搓了搓手,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头儿,查什么?”
“查他与喻家的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四月初一上午他做了什么。还有,你去咏绣春叫上崔大花,让她辨认一下那天她看见的人是不是月筱红。如果这些都没什么疑点的话,就问问他那件银鼠灰的长衫吧,看是哪做的。”
“这么多。”郑琏找了纸笔过来,一边问着一边把这些问题都记了下来。
“别漏掉什么,问仔细,听仔细,看仔细。”夏初道。
“放心吧头儿。”郑琏把纸叠起来放进怀里,瞟了一眼坐在墙角的王槐,“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老实谦虚,知道自己的斤两。”
夏初也跟着看了一眼王槐,皱了皱眉头,“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去。噢对了,你去问问刘师爷,看他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去。”
“刘师爷?”
“嗯。”夏初笑了笑,“他是月筱红的戏迷。去吧。”
王槐抬起头来看着夏初,有点犹豫地说:“头儿,那我……”
夏初冲他摆了摆手,扫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常青呢?”
有捕快说道:“哦,他早上过来了,说等您来了请您去班房一趟,他把人给带来了。”
“人?他带什么人来了?”
“赌坊的人。”
说:
继续查案
☆、117。 西京扛把子
夏初到班房的时候,见常青与那赌坊的管事正聊得热火朝天,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茶楼摆了茶点会老友。
夏初轻咳了一声,常青听见赶忙站起身来,两边介绍道:“这是我们府衙的夏捕头。头儿,这是天禄赌坊的钱管事。”
钱管事?夏初心说这名字真是合衬,赌坊里啥都不管事,也就钱管事儿。
钱管事一脸油滑的精明,两撇小胡子一笑直发颤,“夏捕头,久仰久仰,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们这小生意还得指望您多照应。”
夏初低头笑了一下,“你们自己照应好自己吧,别犯了事儿惹到我手里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惹到我手里就要你们好看。
钱管事被夏初呛了回来,讪讪的,自己给自己打着圆场道:“夏捕头说笑了,我们虽是赌坊,但场子都本份的很。帮人找点乐子,小赌怡情嘛。”
常青让钱管事坐下,对夏初道:“头儿,您不是让我去查喻示戎嘛,我找了几个地头上吃的开兄弟去问了,您猜怎么着,那喻示戎还有点名气。”他伸出尾指来摆了摆,“就是这名气有点臭。”
“多臭?”
“一般臭。毕竟人家里是做生意的,买卖虽然没见得有多大,但总归还是有底子的。”常青指了一下钱管事,“喻示戎好赌,大概一年多前开始去赌坊,起先是打打马吊麻将,玩的也不大,后来就开始玩色子、押宝那种输赢开的快的,玩的也大了。原先从来不欠银子,时不时的还能打赏点,后来开始欠银子,最多的时候一次欠了八十两,输急眼把衣裳都押上去了。这输了吧还不服,骂骂咧咧的找茬,说赌坊做局害他……”
钱管事赶忙插话道:“可没有,这可真没有!西京是什么藏龙卧虎的地儿啊,比他腰粗的有的是,我们哪至于害他去,为那区区八十两银子?”
钱管事不屑地嗤了一声。
“噢?那多少钱值得你们害一把?”夏初问道。
钱管事一凛,忙笑道:“我们老老实实开的赌坊,谁也不害,马吊麻将的都凭技术,开宝的全凭运气。来玩的愿赌服输,我们也得愿赌服输不是?诚信经营,全靠诚信经营。”
夏初不欲与他计较,毕竟去赌坊的都是成年人,也都有手有脚,没人绑了他们去。虽然赌博这事儿她持强烈反对意见,但那些赌徒不管落到什么下场,也都是活该。并不是说整治取缔了赌坊,赌这件事就能销声匿迹的。
“常青,你接着说,简练点。”
常青拍了拍嘴,“得,我这话赶话的又说多了。是这样,我从几个兄弟那打听到了喻示戎常去天禄赌坊,所以我就过去问问情况。钱管事说,喻示戎四月初一的时候确实去过他们那,是下午去的。”
夏初转头问钱管事:“如今都过去十天了,你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的?”
“四月初一那天下雨,闲人多,我们赌坊里人也多。我那正忙着就听见有人吵吵起来了,就赶紧过去看看。我过去的时候正看见喻示戎正用手点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让他没钱就一边呆着去,把地方让出来。那小个子男人气不过,与他嚷了几句,喻示戎便让伙计轰人。”
“轰了?”
钱掌柜不屑地笑了笑,说:“哪可能啊!他一个客人凭什么让我们伙计去轰别的客人。更何况这喻示戎也没少欠银子,一会儿轰谁还不一定呢。他还欠着我们赌坊银子呢。”
“欠了多少?”
“倒是也不多,三十两左右,就是三月末的事,是签了赊账的,说过些日子来还。我那天看他来了就先问他赊欠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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