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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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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她欣然回答。
阿斯茹看她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没有了那副一腔心事不愿述说又委屈万分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跟我到我那儿去吧。”
她说着拉凌珊出去,凌珊吓了一跳,连忙挣开。
“怎么?”
凌珊手里还拿着梳子,“我还没有梳头。”
“梳头?”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恍然地点头,“我忘了,你们夏国人都是要梳发髻的。那你待会儿自己过来啊。”
她忙点头答应。
阿斯茹对她笑了笑,神情轻松地走出去了。
和昨天见到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凌珊看她走出去的时候,心里面不由得这么想。她应该真的就是喜欢宋湛的吧?昨天晚上,他们在外面说些什么呢?凌珊先是好奇了一阵,但又很快催自己忘记。这不是她应该去管的事情。
在大漠里,几乎所有的游牧民族到了五月中旬,都会举行一次盛大的杀羊马祭天活动。这一次,单于会来到左贤王庭,在这里聚集诸王祭天。
这一天的意义,大概与中土的春节差不多,辞旧迎新。寒冷的冬天和料峭的早春过去,河畔的青草已经长得格外繁茂,牧民们宰杀牲畜,祭奠大漠的神明,感谢诸神在严冬的庇佑,也祈愿新的一年羊肥马壮。
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牧民们前三天就会开始忙碌。马倌们要去套取壮实的马匹,各家各户都要圈出最肥的羊,每个穹庐都忙得热火朝天。
凌珊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所有的人,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大家都一起劳动,一起筹备着盛大的祭祀。
在京城的那几年,学了诸多规矩,早已经将在天上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来到大漠之后,望着苍茫茫的天,风吹草低,叶草清香,感觉心都要跟着打开来。
她不愿看那些牲畜被宰杀的时候惨叫的模样,于是每天都跟着阿斯茹去放羊。
起初,阿斯茹看她身子瘦小,看她百般哀求才带着她,但是去了几次之后,发现她倒是挺能适应大漠的生活的,不但本来生疏的骑术越发熟练,连圈羊的本事也见长了,两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一整天都呆在山里的草原里,聊天、唱歌、骑马、吹芦笛,也越发亲密了起来。
凌珊的马是跟红格尔借的,那还是宋湛之前送给她的礼物,跑得快,却温顺,很容易驾驭。
她每天骑着马从山的这头到山的那头,感受着风吹过耳畔的时候呼呼的声音,袖子里灌进清凉的空气,任凭自己的发髻散乱。马儿没有停缓就跳下来,滚在草地上也不觉得痛,开心得咯咯直笑。
人还不就是要过得自由自在地才快活吗?
阿斯茹把带来的牛肉干分一块给她,自己打开水袋咕噜咕噜喝起了里面的羊奶,她们两个坐在半山腰上望着山上的羊群,心情舒畅地吃起了午餐。
“没有想到你不但会绣花,还会骑马。”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候那个文弱的模样,真是像一场梦一样,阿斯茹看她毫不顾忌地大口吃肉,问,“你们夏国女孩子,小时候都学这些吗?”
凌珊摇摇头,“女红是每个姑娘都要学的,至于骑马,那是因为小时候跟我一起玩儿的都是男孩子,我嚷着让他们教我。刚开始的时候,我怎么也学不会,还曾经从马上摔下来,折了腿,在床上呆了整整一年!”
阿斯茹鄙夷地瞟了她一眼,笑道,“看出来了!”
她也不生气,反而说,“如今想想,幸好当初学了,否则来了大漠,还不知道要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
阿斯茹看她说得真诚,并不似有假,她尽管是鬼戎左贤王卓力格图的女儿,受到所有人的尊敬,但是她所有的叔伯都没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儿,因此她也没有过朋友。
本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凌珊这种文文弱弱的姑娘,心里有什么话憋着都不说出来,一点儿也不爽快,但是认识时间长了以后发现,她也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一点儿也不拘谨,加上她长得好看,说话也总是讨人喜欢,阿斯茹也不由得开始喜欢她了。
“对了,你来的时候带的那些笔啊墨啊的,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多带点衣服鞋子?”阿斯茹想起来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凌珊抿了抿嘴巴,说,“衣服之类的,到哪里都会有,样式不同尚且还能图个新鲜。但是,笔墨纸砚却是大漠没有的,如果我不带来,想用的时候就用不着了。”
这倒是她没有想过的,她笑着拍拍她的背,“你们夏国人的想法就是和我们鬼戎人不一样!”她想了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我就是不喜欢读书识字,小时候阿爸也给我找过你们夏国的老师,教我识字,可是我觉得,我们又不记东西,有什么事情说了就是,学那些做什么?可是后来……偶尔有觉得如果能知道书上写的是什么就好了。”
“你是想知道,雁南王看的是什么?”
阿斯茹被她说中了心事,脸一下子全红了,连忙背过身去,“才不是!我干嘛要知道那个病怏怏的人每天看些什么啊?”
她这个害羞别扭的模样,忽然让凌珊想起了小蝶……小蝶也是一个被宋湛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孩儿。凌珊心里叹了一声,想起那时见他的模样,那应该是一个不轻易交付心事的人吧。
“真的不想知道?”她跪在阿斯茹后面,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笑嘻嘻地问。
她耳朵红红的,闷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不想。”
“真的?你确定?”
阿斯茹仰起头不耐烦了,“确——定——”
“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凌珊说着又坐了回来,自顾自地继续吃牛肉喝羊奶。
她居然知道些什么吗?阿斯茹吃惊地转过身,看她自信满满地样子,咬了咬嘴唇,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什么时候跟他好的?”
凌珊千百个冤枉,哭笑不得,“我才不要跟他好咧!那种人,啧啧!”
“哪种人?”好像真的是知道些什么。
“病怏怏的呀!”
阿斯茹一愣,面色一红,嗔怒道,“好啊,死丫头!你居然欺负到本居次头上来了!”
她说着两只手伸过来,在凌珊的腰上直挠痒痒,凌珊吓得逃不开,痒得在草地上直打滚,长发全都散开了,一边笑一边求饶。
“看你以后还敢拿我寻开心!”阿斯茹坐起来,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凌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肚子也酸疼酸疼的,她坐好来说道,“可是居次要是真的想知道雁南王看的是什么书,又有什么难的呢?改天你跟他借一本,我看了告诉你写的是什么,不就好了吗?”
“真的?”阿斯茹听了美目一亮,但是转而又黯淡下来,说得有些犹豫,“但是我怕上面写的都是大学问,你看不懂。”
凌珊呆住,又想起小蝶跟自己炫耀主子的模样。
那时候,她总是因为说不过她而生气,鼓着腮帮子,面上虽然不敢讲,却还是碎碎念着,“二小姐你也就只能欺负我,如果小王爷在,肯定说得你哑口无言。他看的书比你多了去了,知道的都是天大的学问!”
想到这里,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斯茹皱起眉,奇怪地问,“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阿爸说,他是整个大漠懂得最多的人!”
“是吗?那居次你可就真的要跟他借一本书让我瞧一瞧了,因为我很想知道整个大漠懂得最多的人看的是什么书。”凌珊想了想,又说,“不过,如果我看得懂他看的书,居次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阿斯茹看她说得认真,点了点头,“你说。”
她还是迟疑了一下,举目望着天上的浮云,山坡上的羊群,听到山谷里呼啸的山峰,肯定地点了点头,“居次要想办法让我和高平王单独说一说话,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听,雁南王也不能知道。”
阿斯茹完全没有想到她提出的居然会是这个要求!她想到那个总是跟在她后头的夏国世子——他哪里像一个夏国人?只是……凌珊居然会想单独跟他说话?该不会……
“原来你……”她坏坏地笑起来。
凌珊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可是也不去否认,只怕一否认,解释起来就更麻烦。
“总之,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她伸出小指头,“拉钩吗?”
“有什么不行?”阿斯茹钩住了她的手指,“我们鬼戎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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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回 使者 。。。
她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回了那一叠书的中间,注意不碰到案上的纸笔,发现砚台已干像是许久没用过。蹑手蹑脚走出来,穹庐外没有任何人,大家都已经去参加祭祀了。
她立即也低着头快步往山下的扩地那儿走去,却没有注意到,那目光似暖还寒的少年在身后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唇色浅淡如樱,扬起嘴角时便是早春的寒意。
各种颜色的彩旗被近夏的暖风吹得哗啦啦直响,同时也飘来了一阵阵诱人的烤肉香味。
祭坛上,大巫师带着样貌狰狞的面具,手举神杖,口中高唱着献给天神的赞歌,曲调庄严肃穆。
部里的人们都围在祭坛旁边没有靠近,可也都没有跪下祭拜,只是满怀敬意地望着这一场仪式。
扩地的左边搭起的棚子下,坐着单于、阏氏,以及左贤王、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等大臣还有他们的妻子,他们没有于部落的子民们一起围观,但也都神情肃然。
阿斯茹就坐在她的左贤王阿爸身后,身子虽然坐得正,但眼睛却不时往人群中张望着。过了一会儿,她见到凌珊低着头跑过来,三下两下挤进了人堆里,“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卓力格图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回头,但阿斯茹也赶紧坐好来,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大巫师不放。
“你就让她去吧,羽翼丰满了,你还能阻止她离巢吗?”达日哈赤单于眼睛斜瞄了一眼身边的弟弟,“苏日格这个年纪,都已经生下特穆尔了。”
阿斯茹一愣,看到颛渠阏氏的头微微低了下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她却知道颛渠阏氏一定笑她了。她本来就只是看到凌珊才发笑,小声嘟哝道,“单于就会乱说话,我又没有看男人。”
“是吗?那今天就一直坐在这里吧。”卓力格图的声音低沉,带着玩味。
做女儿朝阿爸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拿女儿寻开心,算什么大英雄。我走了!”说着,她便猫着腰悄悄从棚子里撤出来,很快就往人堆里跑了过去。
“阿斯茹是不是看上了夏国的嗣王了?”尽管已经有了些年月,但苏日格颛渠阏氏还是显得比同龄人要年轻一些,说话时也慢而温婉,跟一般鬼戎人截然不同。
“哼哼,夏国的皇帝都被自己的臣子给关起来了,还有什么夏国王爷?卓力格图,阿斯茹究竟是看上了哪一个?与我说一声,我亲自赐婚!”眼见祭祀已经结束,众人高声齐呼,单于等人也跟着站起来拍手庆祝,他扭头看了一眼弟弟,见他不回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宋洌是个好青年,呵,他拉弓射雕的模样,哪里像是小屋子里能养出来的?况且他也一直在追求阿斯茹,如果他能成为我们鬼戎的驸马,我们鬼戎,就又多了一名骁勇善战的勇士!”
卓力格图笑了笑,望着站在人群最边缘静静看着这场盛会的宋湛,鹰一般深黑而锐利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勇士么?”他意味不明地说,“我鬼戎若想占领这片广袤的大地,需要的恐怕不仅仅是勇士而已。”
“出军行师,将在自专。”
一片欢腾声中,宋湛居然听到了阿斯茹口中念起了夏国书册中的语句,他低头看她笑得十分骄傲,微微扬起了嘴角。
“我还以为你在看些什么书,居然是兵法!没有想到,世上还有专门写如何打仗的书!”阿斯茹顿了顿,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身边这个清癯的少年,只见他聊有兴趣地盯着自己,那双瑰丽的眼睛带着笑意,让她浑身都不太自在,她撇过头去,“你看什么?”
宋湛语带笑意,“没想到你居然看得懂?”
她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很快就转过身,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看不懂的?不就是几个字嘛。刚才那句话,不就是说出兵作战,重在将帅有专断指挥之权吗?我觉得,这话说得倒是挺有道理。我们出去打仗,当然是军队中的首领说话最大,要是什么都听远在千里的单于发号施令,那就不用打啦!原来书也不是那么无聊的嘛。”
“山峭者崩,泽满者溢。”
阿斯茹正等着看他吃惊欣赏的样子,但他表情却是柔和淡定,漫不经心地说了这八个字,听得她一头雾说。她脑子飞速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他样子应该也不是在夸她,又不愿问到底是说什么,索性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宋洌早早就从扩地那里回到了几乎没有人的帐区,他左右看过的确没有人提前回来,于是立刻跑到了阿斯茹的穹庐,在外面深呼吸了几次,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阿斯茹,你——”
他陡然停步,皱起眉头看着上个月从刘景那里带回来的女奴婢,又环视了整个穹庐一番,问,“阿斯茹呢?”刚才她特意跑来跟她说,让他到她的穹庐来找她,怎么现在反不见人影?
凌珊知道没有办法把事情的原委统统一股脑说出来,又怕他不耐烦走出去,索性跪到地上,“高平王殿下!”
他愣了愣,他和特穆尔他们一块儿长大,所有人都是叫他的名字,除非来到这里,才会有那么几个经常伺候宋湛的人也这么叫他。
宋洌紧皱着眉头,觉得很不对劲,问,“你想做什么?”
“魏贼叛乱,吾皇被擒,时为国用人之际,请殿下与奴婢一同回夏国,为万民之表率,诛奸臣,平社稷!”
这种文绉绉的话,他更是多年没有听到,看她这么跪着,觉得十分滑稽,冷笑道:“你不就是想逃走吗?何必大义凛然说这么一番笑话?跟着阿斯茹不好?她有什么亏待你的了?”
凌珊站起来,心里也清楚,如果平白无故有个人来这个跟自己说,她必然也会觉得好笑。可她仍然神情肃然,对他解释。
“殿下有所不知,易王已经在易州兴起讨贼之师,与镇国公马曙庭联合讨伐逆贼。剑南凌氏、江南星氏还有江南娄氏也都会全力支持易王,晋敏长公主手中的蛟龙卫以及永兴都督府的全部精兵都会支援易王。魏贼兴师时名谓逐昏君,其实不过是想要谋朝篡位,他的军队□掳掠无恶不作,早为百姓所唾弃。易王名正言顺、雄材伟略,诛贼之事必成无疑,殿□为人臣、人子,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不回到夏国协助易王?”
她目光灼灼,说得正因凛然,分明不可能是假的,宋洌只知道皇帝被魏建抓了起来,以为江山已经易主,没有想到……他的父亲居然会兴师讨贼!
他一方面告诉自己很有可能只是这个女子毫无凭据的慷慨陈词,一方面又听得心潮澎湃,他怀疑地看向凌珊,问:“你究竟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奴婢是靖国公凌律之女,凌珊。”她低下头,充满敬意地说道。
听到这个名号,宋洌顿时震住,靖国公……凌律……那个连鬼戎人听到都会色变的名字……当他们听说凌律一家已经被魏建杀光了的时候,即是惋惜又是庆幸。
惋惜是因为鬼戎人向来崇敬大英雄,凌律当年领兵对抗鬼戎铁蹄,他用兵如神,无往不利,是鬼戎战士的宿敌;庆幸自然是因为,这个宿敌的死亡,让鬼戎人再也没有了顾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宋洌还是不相信,“我听说你们家的人每人都会有一块刻着堂号的玉佩,你的呢?让我看一看。”
凌珊愕了一下,说,“奴婢尚未及笄,并不能得到玉佩。”她看宋洌表情轻蔑,连忙把凌律留个她的信交给他,“这是先父留给奴婢的绝笔信,还请殿下过目。”
宋洌立即打开来看,上面的话让他的双手很快就颤抖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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