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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梦一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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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恨过那个抛弃她和母亲的人,但是在见过杨将军以后,她竟然也觉得,其实被抛弃也好,那样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那样一个不屑于与女人为伍的男人,虽然能让她们有富足的生活,却会让她们伤透了心。
“那杨将军请随意,秦筠没有兴趣。”秦筠说道,“若是你真想补偿我们,那就去修缮一下母亲的坟墓吧。”说罢起身欲走。
杨将军点点头,看着秦筠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却隐隐有些得逞的得意之色。
第三十四章
秦筠走出他的视线后,他转身走回内堂,让下人去叫他的儿子,杨绍荣,来见他。
杨将军拿起桌上沏好的茶,一口灌下,刚刚的戏码有些让他作呕。他是个堂堂军人,若不是为了他将来在太子面前扎好根,他打算将这忽然冒出的女儿送去给太子联姻,他才不会牺牲自己的声誉去认这个亲。
但如今,却不是将这件事公昭天下的时候,他必须与太子私下有所交流,来确认太子是否还在乎他这个“女儿”。若是如此,自己又能给秦筠一个显赫的身份,那么成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杨思广将军得意地弯起了嘴角,索性抓起了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大口喝着。
“父亲大人,您找我。”门口传来一个少年阳刚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轻轻地叩门声。
“绍荣,进来吧。”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坐在木椅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
“父亲大人不知找我何事?”杨绍荣长得一脸清秀,不似武将出身。但却从小跟从父亲学武,稍大一些便成了太子的近身护卫,算是左膀右臂似的人物。虽看似瘦弱,却使得一手好长枪,突顿刺三式使得出神入化。
“最近为父很是中意一个叫秦筠的女子,不知你是否听过?”杨思广镇定地说。
“回父亲,绍荣曾同殿下一起救过那女子。”杨绍荣抱拳恭谦地回道。
“她如今住在城郊的如阴山脚,你派人送些得体的吃穿用度去吧。”杨思广装作一副很是关心的样子,“还有,另派些人去修缮下廉村的她母亲秦涟的墓地。切记要避开陈猛等人的耳目。”
“儿子知道了。”杨绍荣抱拳恭敬地说道,心下有些奇怪为何父亲如此关心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也知道太子李源廷曾与她有些情意,不过如今既然双方都已经没了那个意思,那么父亲去讨好那个女子又是为何?
“下去吧。”杨思广挥挥手,杨绍荣便知会地退出房间,快步出府,去太子府求见李源廷,却被人告知太子在天水阁。杨绍荣思量了一会儿,便向天水阁赶去。
陈臻竹一早起床就拉住莱蒂让她帮忙找李源廷,莱蒂正是一脸纳闷,却被陈臻竹坚定的眼神给吓住,只得出门找人去给李源廷送信。
不久便得到回复说在天水阁见一面,莱蒂心知他是为了秦筠的事情,自己去也只能作为一个尴尬的存在。虽然自己与陈臻竹温存多次,却丝毫感觉不到他对自己有什么超过友情的感情存在。如今她能做的便只有悄悄跟在陈臻竹后面,保他不被一些不必要的人发现。
陈臻竹出门的时候,秦筠才刚起床。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嘴角泛起一笑。然后匆匆出了门。
因为让莱蒂去叫了马车,走出府门没多久就见着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陈臻竹与那马夫交接不久便上车,疾驰而去。
到天水阁时已近正午,正是午间休憩的时候。陈臻竹一进门便被一位身着锦服的小二引上了三楼雅间。
李源廷身着便服,正自斟自饮一壶茶。见陈臻竹来了,优雅地起身,浑身散发着从容不迫的气势。
陈臻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虽失去记忆,但是身体上的记忆还存在。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不自觉地自己也对上李源廷的视线,不甘示弱地回看着。
两人就这样胶着着,良久,李源廷开口,“秦公子,请坐。”
陈臻竹闻声拉开木椅,端正而不失气势地坐了下来。两人势均力敌地进行着精神交流,任何一方都不愿在任何一个部分输给对方。
但是,有的人注定是败者,而有的人则一直是胜利者,不论世界如何颠转。
“不知秦公子找我何事?”李源廷抬头看着陈臻竹,“是为了秦筠的事情吧?”脸上显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
陈臻竹不动声色,只点点头,一双凤眼里染满了严肃。他不知为何自己从第一次见到李源廷便心中膈应,而这种不适的感觉随着时间变长越来越强烈,终于现在在他的心中已经接近爆发的临界点。
他从不知道他和秦筠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刻,但是至少从从西域回来的路上可以看出,他们曾经是一对缠绵的爱侣。他刻意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他认为秦筠是属于他的东西,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东西,就需要他自己去保护。
“袁公子你,和我姐姐是怎么回事?”陈臻竹呷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只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李源廷长哼一声,然后转头看着陈臻竹的眼睛,“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你?”
陈臻竹动了动喉结,回看着李源廷,“袁公子若是弃我姐姐于不顾,也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正好我也觉得袁公子不算适合我姐姐。”
李源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面前这个几乎是被他囚禁起来的人竟然跑到这里来戳开他的伤疤。
秦筠的事情本就是他的软肋,不希望被人提起自己同秦筠的过去。但他却没想到面前的陈臻竹竟会有一日来如此质问他置秦筠于何地。
真是有趣,这个本该是伤了秦筠最深的人,如今竟然会以秦筠的保护者的姿态站出来,如此讽刺。
“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娶她为妻,而我不会允许她成为我的妾室,而她,也是如此。”李源廷云淡风轻地说着,但却听得出语气中的不舍和留恋。
“既然如此,就请袁公子不要过多地干涉她了吧。”陈臻竹心中仿若得逞似的欢乐,他知道袁利与秦筠已经断绝关系的时候竟然如此开心。
李源廷在一旁有些无奈地看着陈臻竹。他那个曾经势均力敌互相试探的对手,如今竟然会为了秦筠的事情如此心浮气躁。他心中有些轻蔑,又有些羡慕。
“那我就先告辞了。”陈臻竹说道,看了看李源廷有些阴郁的脸,心中似小孩恶作剧成功似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不得不放弃她吗?”李源廷靠上椅背,做出悠闲的动作,褐色的眼珠盯着杯中的茶水,颇有些玩味的意思。“或是我的身份。”
陈臻竹准备出门的身形一顿,转头看向桌边的李源廷,“你说……什么?”
“秦公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李源廷抬起头,本应是儒雅的脸上却带着玩味和狡黠。
陈臻竹有些疑惑,却不想占下风,只愣在那,没有转身。
“我……叫李源廷。”李源廷轻笑,“带我向秦筠问好。”
陈臻竹快步走出了天水阁,不过下午光景,街上的人来人往,喧闹无比。他上了来时的马车,马夫会意地开始驾马前行。陈臻竹脑袋里全是李源廷的名字。
李姓天下只有一家,出自皇室。而李氏源廷,则是当今颇受人尊敬爱戴的太子殿下。
陈臻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秦筠一介民女,是不可能被嫁入皇家。他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今,他是能保护秦筠的唯一一个男子。
那么,他会尽到他自己的使命。他察觉自己对秦筠有种特别的情愫,但他也只能如此去释放自己的感情。
杨绍荣来到了天水阁,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小二没有上前迎接,而是任由他走上楼,到了李源廷所在的小阁楼里。
“殿下,家父有些动静。”杨绍荣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他命我多加关照秦姑娘。”
“哦?”李源廷疑惑地一哼,“他若是讨好秦筠未免也太迟,是有何隐情么?”
“下官马上派人去查。”杨绍荣说罢招手,叫来一人,附耳片刻,那人便离开了。“另外,彩蝶已经被囚禁了。”
“她说什么了?”李源廷坐在椅子上,轻靠在椅背上。“让拉姆提回去没?”
“已经走了,”杨绍荣面色不改地说,“下官已经废了彩蝶的武功,她也不能再回去报信。不过……”
“不过什么?”李源廷问道。
“她似乎是私自跑出来的,因为指责陈猛身边的陈臻竹有疑点。”杨绍荣说道。
“她是如何看出来的?”李源廷有些疑惑,他派去的人是能模仿陈臻竹到惟妙惟肖地步的人,不是一个人能随便看出来的。
“关于这点,她一直不肯开口。”杨绍荣回禀道,“我会尽快撬开她的嘴的。”
李源廷点点头,示意杨绍荣坐下,“说完正事,就没必要如此拘谨了吧。坐吧。”
杨绍荣会意,坐在了李源廷的边上。
“绍荣,你觉得,我是不是该不让她遇见那么多危险?”李源廷叹气,“刚刚陈臻竹找我,质问我,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殿下,何必自责,本是缘分不到。”杨绍荣看着身旁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绍荣一介武夫,但殿下着实不必为此烦恼。”
李源廷转头看着杨绍荣,“我有时候真不想做这个太子,自由自在地多好。”
杨绍荣眼睛里略略温柔,他看着李源廷一路走来,硬生生地将自己善良的本性藏匿起来,学着毒辣,学着下狠招,学着伪装。有时候,连他都会觉得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当年同他一起练武学文的人吗?
可惜如今,事情已经无法逆转,人的命运已经是出生就被注定了。
第三十五章
回到宅院的陈臻竹毫无破绽地依旧和洛姚秦筠谈笑,也常常住在莱蒂的房间直到清晨才回去。
莱蒂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过是陈臻竹用来排解不能与秦筠在一起的工具,她虽然已经对于拉姆提和达雅的事情有了些许释怀,同时也同陈臻竹有了些暧昧不明的情愫,但如今她知道她不能再在这种无谓的感情里面,她需要工作,需要有一种能够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方式去排遣自己无处释放的心情。
达雅和拉姆提平静地在府中过着不起眼的生活,一个负责了大家的膳食,一个则将府中的家禽马匹照顾得妥妥帖帖。
日子一天天平淡地过去,李源廷时不时地会来看看秦筠的起居生活。而杨绍荣则会那些女子喜爱的首饰绸缎送来,起初秦筠感到诧异,却没拒绝,她想看看这杨思广能做到什么地步,以及会利用她做些什么?
这些日子,陈猛的军队开始小部分的偷袭靠近贾城附近的几个城池,杨思广早已被派去前线,拿下了几个胜仗,士气大振。而陈猛虽吃了败仗,却也拿下了几个小城,站稳据点。总的来说,两方几乎不相上下。此时皇上下了死令,“不剿逆贼,不允回朝。”而此时的李源廷几乎是胜券在握,将自己压倒性的胜利赌在了一个月后,也就是在桑取的决战。
桑取确实是国中要城,若是陈猛攻下桑取,即是握住京城物资要脉,那么守住京城就会更上一层难度。此时此刻的状况是陈猛一党已经掌握了由贾城向东北方向延伸一线至桑取的小城池,而另外一边则握在杨思广的手里。杨思广虽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但天性有些谨慎冒进,当年与西域同样有些冒进的契鄂王里哈德作战,也还略占些上风。但如今是同策划多年心思缜密的陈猛,就被打得有些窘迫。
如今陈猛手下除了那个假的“陈臻竹”而外,还有一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神秘人,人唤“顾疯子”,人如其名,是个平常歇斯底里的人,作战时却心思缜密且嗜血毒辣的人。在夺取桑取西北面的至德城时,派小队引诱杨思广的千人进山,而后却被包围失去了联系,最后只剩约莫一百人灰溜溜地拖着伤回来。这一战使得龙颜大怒,才有了上面死令的下达。而那死令的背后含义即是,若不能剿贼,便全军葬在桑取。
只得决一死战,这是李源廷用着沉重而坚定的眼神看着秦筠说出的结论。纵然他们有真正的陈臻竹,以及那契鄂的援兵,但不保那顾疯子能使出什么乍招,不得不防。
“所以,我们现在得着手准备战场上的死战了吗?”秦筠说道,“或是我们得让陈臻竹恢复记忆,让他出现在陈猛面前?”
“这是你的任务,秦筠。”李源廷一汪深潭似的眼睛看着秦筠,“让他的出现能够打击到陈猛,而不是被他怀疑我们使诈而前功尽弃。”
秦筠不言,只看着李源廷,眼中带着严肃,嘴唇抿得紧紧地不知道如何发声。她要将陈臻竹推出去,作为她们胜利的筹码。
就像当年陈臻竹对她做的事情一样,秦筠深吸一口气,我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那样依靠利用别人而生的人呢?
“筠儿……”背对着秦筠的李源廷忽然喊出了这个被淡忘了许久的名字,“我等着你让我兑现你的愿望。”
秦筠一愣,看着这个曾经会很想去拥抱的背影,埋下了头。她有什么愿望?她从前的愿望不过是过上一个不被打扰的平庸生活,在村子里,不分男女地教授孩子们一些知识,让她们能摆脱被冷眼对待的命运。但她如今也想要救下陈臻竹,她不想去仇恨,也不愿意仇恨。
她渴望平凡的生活。
“秦筠明白,还望殿下莫要食言。”秦筠说道,不冷不热,也不想在乎那一声亲昵的称呼。
秦筠不愿意自己成为杨思广的利用对象。而这个理由为她逃离李源廷的思想又再加深了一些。
脚下已经是深渊,不论深度多少,都是粉身碎骨的命运,倒不如不贪恋那长在深渊下的宝物。
“那么,做好准备吧。”李源廷说罢便离开了,而这一离开便不知何时再见。
秦筠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最近每次与李源廷的会面都让她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已经快承受不住这种生活了。她咬咬牙,想要忍过去,只要挨过这一个月,她和洛姚便自由了,永远地自由。
房门口传来了器皿着地的声音,秦筠嘴角不禁泛起了微微的笑容,却又有些苦涩,那是陈臻竹见她迟迟不吃饭而亲自送来的饭食。
秦筠上前开了门,见蹲在地上的陈臻竹正一脸窘迫地看着自己,一双凤眼满是尴尬神色。
“秦霜,有心了。”秦筠笑着也蹲下身,看着陈臻竹,“每天都麻烦你。”
陈臻竹见了秦筠的笑脸,脸上罕见地浮起了淡淡的粉色,本就白皙如女子的皮肤此刻鲜嫩欲滴,一副任君采颉的架势。
秦筠捧起碗,“有你在真好。”她轻轻地说出声,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仿佛又有些沉沦在陈臻竹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
他的关心,他的轮廓,他充满磁性的声音,都是秦筠深深藏在心里惨痛的记忆。而如今陈臻竹日复一日的贴心举动,竟然把那内心深处的记忆慢慢地改变了颜色,改变了味道,秦筠竟然也有些愿意回忆起陈臻竹那时候的温和,虽然和现在不同,却都让秦筠有着家的感觉,那种被人宽大的胸怀庇荫的感觉。
曾经的陈臻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不容置疑,他的温柔容不得你拒绝,便已经深深地顺着缝隙填满了心里,直到溢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被撑得破碎不堪。而现在的他更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缝纫师,细密而柔和地将碎片都拾起,慢慢地缝好,然后轻轻而爱怜地捧起来,护在怀中,让人能深深地感到他的珍视。
秦筠努力克制自己让自己回避这个问题,陈臻竹如今是将要被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人,若是她再做出什么事情,那么她和洛姚的性命,都可能丢掉。
第二日是个晴天,总是阴雨绵绵的京城难得一日放晴,天空似被着了色似的湛蓝,看一眼就容易沉醉。
而在这个让人神清气爽的日子里,来了一个秦筠想也想不到的人。
那人便是是来向洛姚提亲的夜明。
当府上家丁来回报的时候,秦筠难以置信地长大了嘴巴,而一旁的洛姚更是激动地有些落泪。洛姚曾对秦筠说过,自己从不奢望能和夜明在一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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