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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人天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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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米虫。
“不要紧，你先去洗澡吧，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叫我。”脸上已经恢复一贯淡然的文吉接过我手里的碗筷。
看文吉很麻利地收拾，确实没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只好先回房。
、9。洗澡
之前小宇已经帮我把小刀的物品摆放在相应的位置方便我拿取。手机和充电器在床头柜上，钱包证件存折放在床头柜抽屉里，衣服整理好在衣柜里，小宇后来又多带了几套内外衣服来给我。
我拿出存折看了看存取记录，找出几条比较有规律的。每月十日存入一笔固定金额，应该是工资。接着第二天都会支出一笔款项，金额都是前一天存入工资的一半，猜想这可能是转给福利院的。其他都是小数额的支出，最后余额是两万多，抵挡一阵应该没问题……等过两天习惯了拐杖走路，就去银行取点钱给小宇和文吉，最近让他们为我付出太多了，我自尊心作祟，总觉得自己是他们的累赘。小刀，你不会介意吧，以后都要用你的身份生存下去了，加油。
叹口气，挪向衣柜，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没好好洗过澡，都是小宇或是护工来帮我擦一擦了事，虽然是深秋了，但是习惯以前天天都洗澡的我还是觉得挺难受的，今天要好好洗干净，才好意思躺在文吉家的床上睡觉。想到这，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热气上冒……
拉回自己乱跑的想法，拿了套家居服去卫生间。怕里面太潮湿把拐杖靠在门口，自己扶着墙单脚蹦跶进去。
卫生间不大，被淋浴区的玻璃移门分成干区和湿区，铺贴的是咖啡色的洞石纹路瓷砖，所以开了浴霸反光以后让人感觉很暖和。将干净的衣物放在洗手台旁边的木质层架上，脱好衣服抬头正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小刀跟我同龄，可是身材却比我好很多，比我高一点，虽然瘦但是结实匀称。我自从工作以后生活太规律又缺乏运动慢慢在发福，小刀可能因为从小生活条件比较差，工作后又需要照顾福利院，看来过得一直是比较辛苦的。因为车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结痂的结痂，消肿的消肿，只剩下几个比较厉害的地方在结痂附近还有点淡淡的淤青。皮肤颜色比我的深一些，手感也没有我长肉之后的软。小刀的脸也长得和我自己完全不像，我还是一副肉肉的娃娃脸形，眼睛大睫毛长，常常被身边的女生抗议老天不公；小刀的脸瘦削，五官比较立体，整体虽然算不上美型，就是一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但是看久了让人感觉很舒服，就是耐看的那种。
欣赏完自己的新身体，小心的挪进淋浴区拉上门，把淋浴喷头拉低，把水调小转向右边墙内，抬起左脚靠在左边墙上，尽量避免被水碰到。小心翼翼的简单冲洗了一下，用毛巾把自己擦干，打开门准备出来穿衣服。
扶着移门缩起左脚，右脚跳过挡水条，落地的时候还是湿着的脚底在地面瓷砖上打了一个滑……
砰！——
一下天旋地转，完美的屁股着地，身后传来一阵钝痛扩散开让全身都麻了，脑袋也被摔懵，疼的眼睛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晃过神，撑着地板想坐起来，就听见门外急促的拖鞋拍地的声音，接着就听见文吉敲门大声问我：“小刀你摔倒了吗？要不要紧！？我进来帮你！”
我喘口气发现自己还什么都没穿，刚想开口跟文吉说不用进来我自己可以，门已经被拉开了，我一直一个人住早就没有了洗澡落锁的习惯……
文吉冲进来看到我翘着包着石膏的左腿、全身赤果半躺在地上，也愣了一下。很快回神蹲下把我扶着坐起来，随手从木架上拿了浴巾盖在我身上，眼神自然地从我身上收回来盯着我的脸问：“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疼？”
我本来已经摔晕了，又看到文吉进来看到我全身赤果，更是完全当机，就这样一脸不可思议又窘迫地瞪着他，全身僵在那里，只觉得全身比刚才用热水冲澡时还要热，甚至有继续加热的趋势。
文吉看我没有反应，一手扶着我，一手小心的抬抬我的腿检查。看我还是没什么反应也没喊疼，就深吸一口气把我抱起来，回房间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我这时才回神，想起来刚才几分钟发生的事情，腾地脸烧起来，赶紧抓过被子把自己蒙上！不是没和别的男生这么坦诚面对过，大学里男生一起洗澡闹来闹去都很正常，可是文吉是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没心没肺打闹时不一样，难免遐想到一些有的没的……唉，真想钻进床底再也不出来。
还在羞得不断反省的时候，感觉被子被人轻轻扯了下，文吉的声音隔着被子从头上方传来：“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我去准备……”
去医院？我突地掀开被子起身抓住文吉：“不！……不用……只是……屁股有、有点疼……不要紧的……”说着说着，才发现文吉的脸离我好近，鼻子都快碰到了！文吉也很认真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又傻愣在那，却不由自主贪婪地呼吸着周边萦绕着的文吉的气息。文吉起了起身，但是没有离开，身子又扑低下来。我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拽着他的衣袖，是……是、是被我抓的吗？我赶紧松开手，扭开头不敢看他，这才看到被子上放着刚才拿进卫生间本来要换的衣服和放在门口的拐杖。
“嗯，那你先换上衣服，我去拿点冰块。”文吉松了一口气，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听到门咔哒一声关上，我才拍拍自己发烫的脸彻底清醒过来。赶紧套上衣服裤子，动动身体发现别的没什么，就是屁股尾椎附近还真是疼得厉害，真是太没
用了，老这么丢脸，叹口气侧躺好自己慢慢揉着。
文吉在门外叩叩敲了两下：“衣服换好了吗，我拿冰块进来了。”就开门进来了，他还真的一点不怕我这个Gay啊……我又想跑偏了，也没停下揉屁股的动作就这么盯着大方进来的文吉。
“我用冰块帮你敷一敷，明天再买药油来散瘀。”文吉一边打开瓶盖一边在我身边的床沿上坐下。
“不……不用，我、我自己来！”受宠若惊的我就差没跳起来！赶紧捂着后面翻个身把屁股压在床上，结果压到尾椎：“哎呦！~”又是疼得直冒冷汗。
“别动！”文吉放下自制的冰袋，帮我翻过身，伸手就要拉我的裤子，我感觉到以后马上伸手要拦：“不……”
文吉压住我的手又喝一句“别动！”我听到久违的他带着强势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任他摆布。停止挣扎就那么全身僵硬地趴着，思维又控制不住的飘到好多年前，文吉不管对长辈还是对平辈都一直显得谦和有礼平易近人，但是对那些吊儿郎当的同学也是偶尔会用这种强势的声音来喝住他们，让他们认真听他布置工作。
文吉拿起冰袋，先用点触的方法让我适应冰的温度，然后再慢慢敷上来。不知道是因为冰块的冷还是文吉突来的靠近，我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屁股上面点的地方青了，我把冰袋敷在上面，过二十分钟再拿掉，你还有哪疼不？”文吉把被子往上拉盖住我半边屁股，把浴巾折一折盖住我的背。
我埋在枕头里的头，摇了摇。我的脸可能比猴屁股还要红了吧……
“那你躺着别动休息会儿。”文吉起身打开空调调好温度就出去了。
“呼……”我抬起头，总算能自在的换口气。侧着趴回枕头上，想着刚才发生的，总觉得不可思议，哪怕以前是好朋友的时候，我都没奢望过能和文吉能这么近的接触。现在我是小刀了，文吉那么细心的照顾我，让我受宠若惊到有点惊吓，我是不是应该也放开些，不要错过机会？……身后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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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片黑，慢慢适应后借着透过窗帘微弱的路灯灯光，认出我是在文吉家的客房里。对了，我想起白天我跟着文吉回了他家，并且要暂时住在这里。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桌面看到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屁股上的冰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是文吉帮我拿走的吗？稍微动了动感觉已经没那么疼，只是又开始觉得脸上发热，被看光光了……
躺
在床上睁着眼睛把最近的事情又过了一遍，最后又回到我躺在文吉家的客房里，难以置信，这就算登堂入室了？过程有无意，有有意，慢慢的我已经能接受现状，哪怕这些不论是科学还是神鬼都解释不了。摇摇头，我不想把心思纠结在这里，我一直是个得过且过的伪开朗的人，现在我只想以后怎么办。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就要和文吉同居生活了——坚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让自己觉得幸福——我要把握机会和他好好相处，陪着他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化的他我以前可都没见过呢，以后离开了时不时想起来应该会很知足。
又想起文吉今天说让我陪陪他，虽然他想隐忍起落寞的情绪，但是我还是感觉得出来，是因为新婚妻子不在家还是因为好友的离世？所以很想有人能来陪陪他吧。
十年前，我们刚认识不久，他在和学生会孤军奋战的时候，他也这么对我说过。
、10。初识
那时候我刚进高一，才从中考中解脱出来，疯玩了一暑假，刚开学精气神十足，一个全校统一自习课前的课间看到校公告栏上学生会的招新启事，想着终于可以发挥所长了，激动的在公告栏前手舞足蹈，手掌拍在启事上的一角，喊道：“就是它！就是它了！”
“小岄儿你疯什么呢！？不知道的人以为你看高考放榜呢！还是你暗恋的人上榜啦？我瞧瞧……美术编辑？什么玩意儿？”青梅竹马的米思跑过来揽着我的肩膀也凑近公告板，看看有什么稀奇的。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要去学生会应征宣传部的美术编辑！”我插着腰理直气壮的发布宣言。
米思是我邻居，从小一块玩到大，幼儿园小学都是一个学校，初中高中也都考入A城同一所重点中学，初中还在一个班，高中被分开了。从小两家家长就开玩笑说要把我们俩凑一对，但是我拿她当兄弟，她把我当姐妹，我们俩对到底是兄弟还是姐妹这个问题都很严肃，我觉得她一点都不淑女，她觉得我太过斯文，常常闹得不可开交，但是过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和好，让家长也搞不清我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俩有个共同的爱好，从小学起就喜欢看动漫，特别是日本动漫。她爱看少女漫画，看的第一部漫画是《尼罗河女儿》；我爱看少年漫画，看的第一部漫画是《七龙珠》。但是我们俩也常交换看对方的漫画，并不争论少女漫画好还是少年漫画好，只是她更看重情节，我更看重画风，所以我们俩分别又有两个不同的爱好：写作和绘画。
“诶，这也有个文字编辑的位子，你跟我一块儿去吧！”我拉着米思点着公告板上的另一个角落。
“你个没出息的，本姑娘只能做个小编辑？我要做这个！”她一把拍在公告正中，那里写着“总编辑：欢迎对自己能力有信心的同学来报名竞选。能力要求：1、……”
“嗯？就是这个时间面试啊，你这个呆瓜还在这磨蹭什么，走，阶梯教室一楼。”米思拉着我的后领直接把我拖走了。
“咳，我……我自己走！”我对这个雷厉风行的暴力女完全无力抵抗。但是……我有个小小的疑问，学生会怎么会设总编辑这个职务？
“呦，小两口这是上哪去？”在时不时经过的一块儿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同学的调侃下，我们俩拉拉扯扯到了阶梯教室一楼。
这时教室的讲台前已经站了不少人，中间有个学姐样子的女生一
边发报名表一边嘱咐：“大家每人拿一份报名表，填好以后再交到我这来，一定要勾选好应征职位，每人只能选一个职位哦！”
除了这个学姐，讲台前闹哄哄挤着的一圈人大都是像我们一副稚嫩向往表情的新生。教室座位上，三三两两散落坐着一些人在埋头认真写字，应该是正在填报名表。不过第一和第二排的中部坐了几个人，倒是显得轻松自在，正在聊天。特别是第一排中间那个，虽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但是我总觉得其他人都是围绕着他，不管谁说了什么总是看向他，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还没来得及推推眼镜看清中间那个长什么样子，就被米思撞了撞：“你又发什么愣呢，报名表我帮你填好交上去了，我们找个位子先坐着等。”
大小姐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过了一会儿，同学们陆陆续续把填好的报名表都上交了，到了截止的时间点，那个学姐把一沓报名表拢了拢，走下讲台交给中间那个人。那个人刚才转过来对着第二排聊天，现在已经背过身去，他把报名表整理了下，动作很快，一会儿就分成了几份，然后分给他身边的几个人每人一份。
学姐站回讲台，对大家说：“同学们好，我叫林悦然，是新任的副社长，今天的招新由我主持。现在我们按照大家应征职位所属的部门开始面试，大家上台后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名字年级班级，兴趣爱好，最重要的是介绍自己的擅长的技能，然后各部门部长会对你们进行发问考核。先从采编部开始吧，采编部部长请先自我介绍。”
“小思，副社长在学生会是什么职务？采编部是干嘛的？”我有点迷茫了，拉拉身边的米思小声问。
她白了我一眼：“以后在学校请不要叫我小思，我叫米思。”
“……有什么不同，小思不是你小名吗？”
“米思更有气势！”好吧……你赢了，Miss Misi。
“看到没，这几个上台的都是应征记者和文字编辑这两个职位。”
“哦……那你准备下，很快就到你了。”说完我又被她白了一眼，她这是闹什么脾气啊。
直到林悦然学姐公布下一组是“后期部”，还没轮到米思。
“怎么没有你啊，别是给漏了，我帮你问问去？”
“你给我闭嘴。马上到你了，你一会儿别给我丢人。”《
br》
“……还没到宣传部啊。”
很快我就发现了，接下来上台的几个同学都说应征的是“美术编辑”职位，原来宣传部改成了后期部了啊。
“下一位：张岄。”
听到我的名字，紧张地一哆嗦，腾地站起来，喊：“到！”教室里泛起一阵憋笑，身边的米思把头埋在桌面上，伸手掐了掐我的大腿：“快上台！”
“呵呵，同学别紧张，快上来做自我介绍吧。”
还是学姐温柔，我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上台，开始我史上最后悔的一段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张岄，高一（1）班的，我应征的是美术编辑这个职位。我从小就爱画画，学过一点国画，最爱看日本动漫，平时一有空就临摹各种画。我初中就是本校的，从初一开始我就想进咱们学生会，我觉得学生会是我们学生的小社会，肯定特别能锻炼人，我愿意做个美术编辑，在学生会里好好学习努力工作。”自我觉得，说的还算流畅，简洁明了，但是……
全教室没有一点声音，大家都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看向后期部的部长，也是一位学姐，刚才她自我介绍她叫程彦，怎么还不对我提问题？我开始发现有点儿不对劲了，看向米思方向求救，可是她只留给我一点点弓起来不断抖动的背影。
“噗——”不知道谁先憋不住了，然后是满堂的哄笑。
“小岄儿！这是校刊招募会！别再提学生会了！”米思恨铁不成钢的对我大喊，又惹起一阵哄笑。
啥嘛？校刊？我要应征的是学生会啊……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台上，脸烧得应该可以烙煎饼了。
“咳！这位同学，这里的确是校刊招募会，不是学生会的，你……”同在台上的学姐一边憋着笑一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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