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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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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破涕为笑,道,“二哥都这么说了,我也自当悔改。”
苏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再不可意气用事,为他再闹出祸端来,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万般的不值得。”
苏濯低下头,嗫喏道,“晓得。”
她口说晓得,心里却知道,景萧声是这么沉,她好容易拿起来,放下只会更难,太难了——事到如今,除非她亲手杀了他,不然怎么放都放不下了。
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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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赋跑来找我,反被夏子央的人劫持了,受了重伤,这会儿虽然性命是无虞,可她……”到了西厢房门口,苏洵停住脚步,向苏濯道,“你一会儿说话谨慎些,万莫提及男人。”
苏濯心里一紧,“她……夏子央对她……”话未说完,她便使劲推开房门。
只见紫赋静静地坐在床上,面容姣好如初,只是两眼都失了神,总一瞬不瞬地望着正前方,似乎看不到来人。
苏濯面露痛色,疾步行到床前,握住她的手,曼声唤道,“紫赋……紫赋?”
紫赋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濯脸上,但依然看来空无一物,只手指稍稍蜷缩了一下。
苏濯心中又悲又痛,急道,“夏子央这个畜生怎么你了?他可是……可是……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苏洵一把拉住妄图夺门而出的苏濯,“少安毋躁,你若此刻闹事,只怕他们求之不得。”
苏濯气急败坏,“我就是不闹事!他们也要找出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在栽赃我苏家!还不如让我就此取过这禽兽的性命!”
苏洵蹙眉道,“事到如今,难道你杀了夏子央,紫赋就能完璧了?你杀一个没有用,你杀一百个照样没有用!”
苏濯怒骂道,“我苏家堂堂武林盟主!我一双哥哥武功绝顶!我是名满江湖的妖女!难道拿不下一个夏子央?!”说罢眼眶又涌出泪来,“为什么……可为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能做……难道你就要我对紫赋的事情忍气吞声?”
苏洵拉她坐下,悄声问道,“紫赋为什么会来这里寻我,你当是知道缘由的。”
苏濯抹了把眼睛,默默回答,“在陈家堡我遭人陷害,差点丢了命,我们商议着要喊你回来做救兵,着了采香回苏府去找你。我料想是采香在苏府没见你,回去跟紫赋他们说了,紫赋便猜到你该在宁家,所以才来了这里。”
苏洵沉吟道,“紫赋他们,同行有谁?”
见苏濯不答,苏洵心中有了些底,“既然是你的熟人,我也不多问。陈家堡被陷害又是何事?”
苏濯啜泣道,“若我猜度没错,该是大哥。”
尔后她又细细将事情讲过,苏洵听罢,道:“怕不止是大哥,其中当还有什么人插手。”
苏濯没耐心听他鞭辟入里的分析,只喃喃道,“我要去杀了夏子央。”
苏洵叹了口气,“你若能沉下心来耐得一时,我也会更安心将桂姐托付给你,偏你是个这么急躁的性子,我还真是不能急流勇退。”
苏濯听不懂他的话里话,只道,“二哥,我耐得下性子,我今天不会闹事,但有朝一日,我要叫他夏子央以死谢罪!”
作者有话要说:修正部分剧情bug。
、五十四折
苏濯缓了一会儿,觉着自己没法再想下去,只要她一刻看着紫赋,心中便一刻不得平和。
于是便对苏洵道,“二哥在这里待着不管这外头婚事,没关系吗?”
苏洵道,“无事,爹爹也来了。他在便足矣,我不过是来见见欢欢的。”
苏濯一愣,“他……他来了?”
苏洵知道她还是恨苏辅之得紧,看她面色不霁,便开解道,“武林盟主嘛,自然是要跟朝堂人保持好关系的,闹不得性子。他纵然再为你不平,也不能就此袖手不来啊!”
苏濯哼笑道,“他为我不平?”
苏洵为紫赋掖了掖被角,接话道,“二哥疼你,不够吗?”
苏濯瞅了他一眼,“好罢,不提盟主大人。且说说哥哥你,你若欢喜宁姑娘,又不远前来奔赴至此,怎么不去夺了来?一会儿三拜高堂送入洞房,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苏洵笑笑,道,“三妹此言差矣,我来不是为了抢亲,而只是想见见她。”
苏濯反问道,“见她可不就是因为念想她,欢喜她?”
苏洵答道:“我来见见她,是担心她这桩婚事是为权势所逼,非她所愿。因此只消她同我说一句‘不想嫁’,便是铜墙铁壁我也带她走;然而她连见都不愿见我,可想而知,嫁给景萧声一事里也有她的意思。既然是她自己的意思,以后她当过得快活,她快活了,我还有什么不快活呢?又何苦要去害得她重入苦海?”
苏濯定睛瞧着他,知他不是在推脱或逃避,而是真心诚意地为着宁欢欢着想,心道:“二哥待她确实是好的,也不枉她这一番真心了。”
想罢,她又看住紫赋,心里再是恨恨一句,“夏子央!”
·
外头“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热闹的声音铺天盖地地自院前涌来,直将后花园深处的西厢也掩盖。
苏洵支颐在窗前,颇有些落寞道,“新娘子到了。”
过了会儿他又说,“过火盆。”
再过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道,“一拜天地。”
苏濯知道他心里难过,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便道,“二哥,你不让我闹事,可我在这里待得心慌意乱的,不如我们离开宁家罢。”
苏洵刚要点头,忽然听到自远处传来一阵惊人的骚动声响。
他一皱眉,思忖片刻后道,“不妙。”
苏濯不解道,“什么不妙?”
苏洵很快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绸帕子,丢到苏濯手里,道,“快快遮起脸来,我们去前头看一看。”言罢,又仔细瞧了瞧她,浅笑道,“也罢,不必遮掩了,你这模样,约莫只得我一个认得出来了!”
苏濯瞪他一眼,跟着他前后脚出了西厢门。
才出得门,她又折身回到紫赋榻前,偷偷向着无知无察的木美人笑道,“紫赋,你好好儿在这里待着,外面要是乱得正好,我就取了夏子央的项上人头来给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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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堂走得近了,便能依稀听到些许高人用内力传出的呐喊来,多是“抢亲啦!”“这人是谁?”“何方妖孽!”之类的语句。
苏濯听得纳闷,不作细想,打算到得地方再做打算。
可还不等入得大堂,她便瞧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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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盛装打扮,朱唇尽染,眉黛如山,衬着身上的大红喜袍,更是千般娇媚,万般撩人。她说话并不借助内力,轻声细语的,可偏能滑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她道,“萧声,你怎么能丢下我,当日许下的海誓山盟,你都全不当一回事吗?”
苏濯怔愣愣站在人群外围,由苏洵牵着看住场内。她好似看见自己站在景萧声面前,一声声一句句地质问他,便连问的问题,也是分毫不差。
只见场中间站着一身喜袍的景萧声面色变了又变,但最终只是将手里的红绸带握得更紧了一些,他凉声道,“三娘,你何苦要在今日来无理取闹?”
红绸缎另一端的新娘子顶着大红的盖头微微仰起些脸,身子兀地一颤,似是十分讶异。
被称作苏濯的女子身段一扭,琉璃华盖反射着长桌上大红喜烛的光芒,五彩流转,满室生辉,将她掩唇低语,眉目愁如许的模样笼罩住,教人不自觉地我见犹怜。
“你大婚,难不成不是与我?”
周围喧哗起来,无数人在窃窃私语。中或有人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是苏濯!”
·
人墙里骚动愈盛,这消息一出,便是人人自危,刀兵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这妖女没有死!”“苏濯偿命来!”“拿下这妖女!”
这些武林高手说则说罢,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踏出人群,多是些噤声不语。所有人俱是望向高堂上苏辅之的,各个仰着盟主鼻息,不敢造次。
“三娘,你好自为之!”景萧声于茫茫人声中呵斥道,“我要当初知晓你身负如此多的人命,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与你成亲的!”
“萧声,你在说什么呢?”女子看似慌张地辩解道,“犯下这些事的是别人啊,我不过是受了冤屈,多年前便已昭告天下,你怎么却来疑我?”她含泪向前踏了两步,伸出手去,仿佛想要去拉住景萧声的手腕。
景萧声慢慢退了一步,拂袖道,“哼!他人不知真假,难道我还不知?你数月前与我表明了过去种种,现在于大庭广众前却又来拿腔作势,意欲何为?你可晓得,四年前你所谋害之秦太公,乃是我景家世交,后又为前首辅沈大人一句窃剑的玩笑话,痛下杀手,掐死了书连城书大侠之幼子!如此恶贯满盈、罪行累牍,我景萧声可是不敢娶,也娶不起!”
他说得痛心疾首,颜色狠戾,看来像是恨不得能将手中的红绸缎做了宝剑使,一剑诛了面前的旧情人,半点情面也不堪讲。
苏濯听得浑身发颤,在苏洵手中缓缓握紧了拳头。
苏洵低声道,“静心看戏,别作多余举动,有爹爹在,你且放宽心。”
苏濯咬破红唇,悄声应了。
景萧声说罢,一旁的夏子央便劝说道,“景兄莫不是记错了?妖女还活着一事可是讹传,难道你怀疑盟主不公,原先斩杀的并不是真正罄竹难书的大恶人,而不过是个替身?”
他含沙射影,而在场的人又少有蠢货,各个都听得了然于胸,一时间俱齐齐望向了沉默不语的苏辅之,等着他的一纸辩辞。
偏生苏辅之只是微微笑过,一句话也不愿答。
女子强辩道:“萧声,你无凭无据,如此污蔑于我,我……”
景萧声冷哼一声,“今日倘若你不来,我本也是不愿说的,但我同欢欢乃是情投意合,今日喜结连理,你却偏生要捣乱,我早已对你忍无可忍了!”
这句话字字钉在苏濯心上,她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抽出长鞭,施了轻功就要往场上去,怎奈被苏洵紧紧拉住,她半步也动弹不得。
女子看来也是再无耐心,红色长袖一展,一只暗器已经自袖中飞出,直冲了景萧声面门而去!
景萧声但作慌张姿态,向后一个退步。
又有人惊呼出声,“苏濯会武功!难道之前斩杀的恶人,当真只是个替死鬼?”
·
苏洵认真看了苏濯一眼,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景萧声是如何知道李代桃僵一事的?竟还出了这样一个阴谋,倒确实工于心计,料我原来是低估了这伙子人的。”
他满以为是苏濯年少无知又陷于爱意,曾向景萧声对此和盘托出,不想苏濯竟也是一头雾水,虽沉浸于恨意间,却还是认真答道,“我从未与人提起过。”
这一答,叫苏洵更为大惑不解,“知道这事的人寥寥可数,想必爹爹和大哥是不会说的,戏子姑娘还在……等等!”他抬眼望向场中女子,须臾间大惊失色道,“竟会是她?!不可能,她如何会出来?不过若是她,确实是该对我苏家恨极的,做这出戏也是理所当然,怎会这样……竟会是她吗?”
苏濯听不懂,待要再问,却见苏洵摇了摇头,道,“先什么也别问,事了后,我再一一告知于你。这事若对苏家有所害处,便都是我的过错,我真是……自作聪明……”
苏濯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回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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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场面已经峰回路转,又有一人站到了景萧声面前,长身玉立,正是苏澈。
、五十五折
作者有话要说:两场论战合并成一场,大修得合理一点。
他袖口翻飞,瞬间卷住了女子所发之暗器。随着落地的玎玲一声,他转身向景萧声道,“你是不该同我三妹成婚的,你没有这个资格。”
苏濯咧起嘴,她的大哥当真难得喊她“三妹”。瞧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她心中生出止不住的讽刺之意来。
景萧声昂然而立,答道,“苏大公子,你护短心切,在下自是明白,可事实摆在眼前!你若不愿亲自求证,不如向在场诸位解释解释,为何苏濯是会武功的?”
苏澈泰然自若地一笑,“有解释的必要吗?你连我三妹都认不出来,我有什么好同你解释的?”
景萧声惊道,“不知苏大公子言下何意?”
苏澈捻了捻耳边长鬓,眼梢微抬,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你会不知道我的意思麽?景公子?”他语气里带着嘲弄,道,“且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妹学点家传本事本就是应该的,会不会武功能拿来做什么凭证?再者这姑娘学艺不精,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全不能与我苏家暗器功夫相比拟,一看便该知道不是我苏家人。景公子若不信,大可同我出去切磋切磋,也好让你看看真正的暗器功夫是怎么个模样的。”
景萧声怒道,“苏大公子是不承认这姑娘是苏濯了?天底下竟有哥哥不认妹妹的事,倒也奇哉!”
苏澈笑吟吟退了两步,走到女子身边,温言款语地问道,“敢问姑娘到底何方神圣?为何要做出这场戏,来教武林同道误会我苏家包庇祸端?姑娘要肯照实说了,我定既往不咎,不让任何人为难于你。不仅如此,还要论功行赏,要钱财要宝物,姑娘只管开口。”
女子别过头,言语间松动起来,“我……”
景萧声脸色一沉,“苏澈!你这是威逼利诱!”
苏澈笑意不减,反问道,“难道不是有人威逼利诱在先?”
景萧声扔下手里的大红绸缎,向前迈了一步,冷不防被一人站出来拦住。
苏濯并未抬头细看,只当是夏子央出来解围,不想这人开口一说话,却是陈家堡少堡主陈端韶,不禁教她暗暗吃了一惊。
陈端韶和苏澈面对面站住,同样是笑得不怀好意,“景公子别不承认,你确实是连苏濯也认不出来了。我敢担保,这女人的的确确不是苏濯。”
景萧声退回原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拿什么担保?”
陈端韶满脸的天真,“拿什么担保?当然是拿真正的苏濯担保!”他随即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苏濯所站的位置。
众人目光无一不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登时望得苏濯方寸大乱,慌忙看向苏洵。
苏洵按了她一把,“镇定。”说罢带笑看向陈端韶。
陈端韶没料到她旁侧还有个陌生男子,一时有些好奇,把手垂回身侧,笑眯眯道,“你又是谁?”
苏洵笑道,“陈小公子还请继续说,想必你站出来不是为了证实景公子眼神不太好这么简单的。”
陈端韶愉快地点点头,“你倒是朵解语花。我固然不是为了来给景萧声雪上加霜,可也并非是来雪中送炭。你们算你们的计中计,我懒得解,也解不完。但世间正义总得有人伸张,我陈端韶就来不自量力一把,如何?”
不等景萧声出生,夏子央便先道,“虽然夏某不甚赞同,但还请陈少堡主尽管讲。”
景萧声带着宁欢欢退至一旁,心中如有鼓擂,七上八下地,不得安宁。一环套了另一环,原本的打算早已被全盘打散,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可想,只有静观其变。
苏澈则眯眼瞧着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心里只觉趣味盎然。
陈端韶看到大家目光皆集中于自身,便详细道:“首先,这女人绝不是苏濯。而她究竟是景公子这边安插来谋苏家的,还是苏大公子安排来倒打一耙的,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但毫无疑问,现在,在这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很显然,她十分有可能是景公子从外头找来的,易容成这样,或天生长成这样,特特安排在此刻来,假说其实杀人如麻的妖女并未死,好故意栽赃陷害于苏盟主,可又演得不像,一眼就让苏大公子瞧出了破绽。”
苏澈点点头,“在理。我也是此意,不知景公子有没有话要说?”
景萧声尚未作答,陈端韶紧接着又道,“可眼下能有两个苏濯,四年前为什么不能有?偷梁换柱的把戏,对于一介武林盟主而言,想必很是容易罢?只是一时失了算,留了些蛛丝马迹,让景公子不慎得知了,于是于此时此地,才有了这样一出折子戏!”
夏子央如获大赦,激动道,“正是如此!陈少堡主分析得在情在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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