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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瑶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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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俜”这个名字意思简明,无非是渗着毒的孤独;渐渐的习惯静静的独处,闲看庭前云卷云舒的宁静,即使孤独也是种享受。
没有学历,没有正规的证件,写小说只缘于读的很多,从骨子里生出不服,给自己订下一个目标,执著渐成一种欲望,通过努力完成它,富有创意与乐趣的故事,文中的每个词语,哪怕是标点,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来挖坑并非意外,从04我就一直关注,读过不少不错的小说,当年,也想给自己的小故事寻一个展示的平台。
指尖敲击键盘,倾尽幻想,文字链接成段,汇成篇,将它从蹒跚学步的孩子教养成长,到今天的成熟,我心甚慰。
写这个故事经历了两个冬天,只有在冬天我才会偶有闲暇,夜深人静,进入笔下世界,保持坐姿,只听错落有致的键声此起彼伏。自己终是浅显的,因为对寒冷的畏惧,手指被冻坏又红又肿,打算将它结束在这个年内。于是又开始了读小说的慢长旅程。
不知道是谁说的,写作的是骗子,看写作的是傻子,眉弯弯一笑,两者结合会是什么?
夜深人静,谁会只身凭栏意?

 




009 回家

中国碧海省海天市某村落
“啪,啪,啪”飞舞缭乱的鞭炮纸花飞飘,点缀在一片银白的雪地看似绽放花朵一般,面色清冷的妇人衣着仆素,怀抱着襁褓,手牵着梅红棉袄里裹着欢喜的乐呵呵小女娃儿看那炮纸翻飞,那炮是按着习俗在正月的第三天送‘年’用的,女娃儿高兴的欢呼着,以为那是爸爸特意为了她生日而放的炮响,挣扎着脱开妈妈的大手。
中国碧海省海天市某地下室
阵旧的书柜泛着潮味,高挂在天花上的白炽灯照得满室通亮,桌案上摆着各种器皿、量杯、试管及各种盛着彩色液体的透透明量杯,林林总总的堆满了桌案。
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放下背包,翻开泛黄的书页,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戴好了安全手套,抚平原先的折叠,低头开工,那眼底的暗沉让人深感不安。
“肖子阳,邮件。”每个周六传达室那边都能收的同一地方寄来的快报,内容不多,精湛到短短数语,每一次落款具是相同的笑法勾勒着那人看似完美的诱惑,子扬很明白,这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结果早已预想过千万次,就算惨不忍睹,也必须完成。这是交易,舍其半生换来的交易。
飞机停了,随着人流走下弦梯,已经有人取好手包,跟了过来。
这里是海天市,四年不见的海天市,十月的阳光亲切、陌生、说不出的滋味一涌而出。戴好墨镜,身后已跟上两个保镖,迎接而来的是辆鲜红色的最新款雷克萨斯跑车,只是想去看看,离开前,我这样告诉他。
“仇总,房间可还满意。”宾馆经理微笑着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深怕一个不满意,他会从这个三星级的宾馆卷铺被回家。
“恩。”点了点头,我本就不是多言的人,更不会挑剔什么,可能是因为稍许冷漠的表情,在别人眼中这不挑剔也变相被理解为挑剔。
“那好,仇总先休息,晚上锦江酒店为您接风,车子,司机,保镖都配好了。”经理笑得更灿烂,随着眼光扫过房间,再度点了点头,似乎只要我开心了,他这位置便保重了。
“车子给我,其他的不需要。”即使是操着一口生硬的国话说话,依旧是习惯性的利落,我的事情一向不允许别人插手。
仇子扬,女,19岁,M国一级调香水,ROSE品牌服装创使人,现任G国擎天集团驻内陆片区副总裁,据传,其真实身份为G国最大集团仇氏老总的侄女,此次来海天视查集团旗下连锁的餐饮业与仇氏投资建立的擎天大厦。
窗外的风景驶过眼前,很想念的地方,被一次自我策划的爆炸案毁去了,曾经的故乡让我痛彻肺腑,如今倒是麻木了一些。越来越近了,距离那个村庄,离开十四年的村庄越近了,这四年,以保险受益人的身份每年定期给了他们足够的生活费,纵横黑道三四年的我依然不能心安。
柏油马路还未曾修葺,艳红的跑车达不到理想的速度,甚至颠簸,路两旁的树枝生机一般裉去颜色,像个垂暮的老人静立在大地上,连空气中都骚动着不安的因子。后视镜反射的脸庞苍白,这一路走起来太艰辛,选择的时候已没有退路,花样年华正好,而这双眸子已沧海桑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出了交错的青筋。
把车子停在离老家的不远处,高跟鞋的声响错落有致,马路对面的院落还是三年前的模样,红砖旧了,白墙泛灰,院门口还堆着未落完树叶的枝头,夕阳染红的墙垛上,放学的孩子围在垛边弹着五彩的琉璃球;张扬的笑脸纯朴真诚,一如十四年前的自己。
这幢两层的小楼房,不记得自己有在里面住过几天,一台七层新的电动车从身边驶过去,紫色的棉毛衫揉满了毛球,那双眼里是好奇,眼角的皱纹很深,面色发黄,看起来不太健康,我认得她,我很少叫的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是陌生的,刹那间胸腔左边揪心的疼撕扯起来。
是的,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洋装是M国限量版的,及膝的长靴是在巴黎订做的,这一身衣服的价格远远超过这幢小楼;大波浪的长发,黑色的墨镜,外形巧妙的掩饰,妩媚妖娆,与多年前的那个乖巧的女孩云泥之别。
陌生的目光看着我好一会,下陷的眼窝看得出她的疲惫,挽起的裤边处沾着干了的泥点,我猜得到她是刚从地里回来,直到推着车子进了那木制大门,大红漆刷出的门哐啷一声被关上,透着那缝隙能看到晾在院中的旧床单。
一直的站着,大概有十来分钟,眼睛很认真的不敢眨一下,将目光所及的都收藏起来,是的,我还没看见爸爸和弟弟。
“姐姐,你找人吗?”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胆大的跑到跟前,脸上还有泥灰的印子,露出的小虎牙很白,后面跟了一群小孩,黑黝黝手里攥紧了几颗琉璃球。
看着我直摇头,孩子上来拉我的裙摆,脏兮兮小手摇了摇,“姐姐,怎么不说话。”
竟然无法动弹了我,那远远的扛着铁锹走来的身影,嘴里叼着半截的烟头,以至于今天,我仍爱极了淡淡的烟草味。慢慢的走近,他老了,背也开始驼了,比离开那年更瘦了一些,脸色一如当年的黑,习惯性的咳嗽几声,看了我两眼,对着几个孩子嚷嚷:“还不回去做作业。”
“三爷爷,姐姐站了老半天了。”孩子听话的跑开,其中一个回头看了看我,现宝一样的告诉他。
那一个回头的瞬间,好想冲动的过去,好想好想叫一声爸爸。
“小阳子,回家吃饭去。”只一眼,不曾多看,放下铁锹推门而入,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再度被关上。
噔噔的高跟鞋一步步走远,透过车窗还能看见那小楼,眼睛很不争气的红了,我不哭,很多年了,我不曾掉过一滴泪,这也是七叔看上我的一大原因。
高级的三星级宾馆大厅里,经理很实趣的迎上来,陪着笑脸:“仇总可算回来了,总部的要员正要见仇总来着。”
“恩,一个小时后,顶楼会议室。”扫也不扫一眼的直接进了电梯,心情很糟,我需要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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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国远郊无际的绿野上大片大片的郁金香仿佛满地的笑脸,依山而建的一座独立别墅,阳光如钻石般闪耀,光影透出树叶洒落在草地上,男人弯起的嘴角多了几分不羁,身后的男人收了电话,“七爷,子扬小姐回去了。”
被称作七爷的男人眯起眼,挥杆打出去,远远的白球滚落进了洞孔,招头看向对手:“老九,你太放任阿扬了。”
“不,任务圆满漂亮,这是奖励。”仇九眼中精光闪动,很简单的一举两行,略施计策不仅在G国端下一个大帮派,更找到了出货的港口,六年的特训,四年的实践,一块璞玉已被雕琢成一把无往不利的军刀。
“你确定太锋利的刀子不会伤了自己。”抬手扔过手中的球杆,身后早有人接了过去,拍了拍仇九的肩头。
“她不会,决定的事没未后悔过。”勾起的嘴角扯起浅笑,“她比你我更懂得权衡,不过,我想让阿泽也过去。”相视一眼,深意在笑中不言而喻。
两个名震中东的男人窝在山上享受,讨论着,若大办公室的女主角冷静的坐着,黑发笔直,身着纯黑的职业装,精神、干练,气氛降到冰点,抛开只翻了未及一分钟的项目书,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两个工作日,重新做一份完整的,否则从这里离开。”生硬的中文配合严肃的表情,会议厅瞬间降温冷冻。
透明的桌面映出仇子扬冷漠的侧脸,皮肤白皙,无一丝瑕疵,细眉微蹙,“阿阮,泽哥到了没有。”背后的黑人显然听得懂中文,恭身道:“15点的飞机。”
站起身来,仿佛女王般,视线扫过众人,“总部的要求想必诸位很清楚,认真做,集团的发展需要你们。”黑眸泛着微冷的光芒,清洌而又危险,率先退出办公室,身后跟着黑人阿阮。
“那所学校就在市中心,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过去。”回了办公室,阿阮顿了顿低声开口。
“谢谢你,阿阮。”报以微笑,从训期开始,阿阮就一直在我身边,很依赖他吧,不过他从不抽烟。
“七叔有说,Wyea要和泽哥搬回别墅。”拧紧眉头,假装不介意的跳过话题。




010  工作

仇氏旗下生意涉及房产、装饰、广告、服装、古董、珠宝、化妆品,暗底生意更是惊人的大,控制了东南亚大部分的军火,小到走私,地盘、赌场、港口相争,仇氏的原则不涉毒品,除此外,货真价实的黑社会组织,明面上的生意都是用来洗钱的。
黑色MAYBACH驶进一幢欧式别墅,我没下车,深深的吸了一口指间夹的香烟,烟火一明一暗间,从鼻尖呼出清香的烟雾缭绕,说不出的魅惑。
阿阮看了眼后视镜中的我,无奈的撇了撇嘴,细心的关上空调,开了车窗,烟味漫漫散出去,每次任务后,我总会抽上完一整支的雪茄,算是对每次出手的告慰。
“好点没有?”
“嗯,再一会。”我淡哼,声音极轻,即使这样也已用尽了全身气力。
阿阮侧过头,看着后望镜。我想到四年来的很多,表面上极优秀的真正的高手,枪支、武器用的得心应手,自己调配的香水卖的极好,纯属个人爱好的服装更中成立了品牌系列,当然发起狠来更是连泽哥都得避开,G国那边亲手提拨的佼佼者更是连连得利,其实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是个没学会控制情绪的女孩,用冷漠武装自己。
午后的阳光很暧,我怕冷,房内的暧气也够,所以只着睡衣躺在阳台的贵妃榻上,舒服的眯着眼。
“真凶,这些个坏习惯。”子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中翻着新版的财经报,声音哗的一下,算是吵醒了我。
“十六个小时。”伸手拿了茶几上手机,声音因为睡眠的原因略有些沙哑,听在耳中更有种涩味的美感,冲着子泽道。
“有事。”我能确定,子泽不会闲得等我睡醒,是的,我承认,这是个可怕的毛病,十六个小时的修复时间,一次比一次时间短,说明有进步。
“三点钟有个拍卖会,仇家的祖传一对翡翠镯子,九叔想拿回去。”子泽合上报纸,倒了两杯茶,顺手递给我。
“还有15分钟,我等你。”看了看表,示意甩了甩头的我,起身走进隔壁房间,按了落地窗的窗子开关,进了衣帽间。
当我挎着子泽手臂出现在拍卖大厅时,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眼球,暗紫色银边窄肩无袖旗袍,搭了件纯白色披风,斜挽的发髻上一根景泰兰的簪子,ROSE品牌的镶钻针织手包,脚下一双纯紫色手工布鞋,加上本就纤细的高挑的身材与一张本就漂亮的脸蛋,无疑将江南美女古典风情被完美演绎;反观子泽一身黑色阿曼尼立领中山装,优雅的相偕而来,远比名模出场更让闪耀夺目,自然也承受了各方投来的羡慕、嫉妒等有色目光。
显然,拍卖会上更是一个张显财富的盛会,子泽别扭的中文与很多西装革履、贵族名媛招呼着,我只用微笑点头就好,大概都知道海外的仇氏兄妹受邀出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攀谈的机会,来人也都非富既贵。
“仇小姐,您好。”刚落座,旁边伸出的中指上戴着银色戒指,是周生生中最简洁的一款男戒,lifev香水。
“您好。”眼光一软,一幅乖巧懂事的少女模样,操一口生硬的中文。
“呵呵,想必仇氏在中国是要大展手脚的,仇小姐中文需要提高。”男人约莫二十多岁,干净的白衬衣、让我想到肖子明,“是的,中文家教刚联系好。”
“您,贵姓?”眼角左侧的子泽也许旁边人低语聊着什么,无人介绍,笑着问出口。
“彭伊。”利落的回答,我笑头点头“仇子扬”,看起来很有型的板寸短发黑亮,休闲西装内搭白衬衣,黑边框休闲款眼镜,上市公司CEO标准形象。
“海天贵公子之一,母亲海天盛大企业副总,父亲在K城公安厅任职。”子泽的声音响在耳侧,点头,嘴角勾起抹浅笑,那本资料册我还没来得及看,失误。
“怎么,哪儿错了。”彭伊好奇,而我更好奇的看过去。
“你脸上好像写着做错了什么?”我不否认彭伊笑得比泽哥更有魅惑力。
“不,不对,我,呵呵,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表达。”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强了,比标准演员更能入目三分,入目的是彭伊一幅我很好笑的表情。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
主持人的口材好极了,拍卖物品到了他的嘴里简直就是个顶个的珍宝,第一件被拍物是清末女圣手最后的一幅千针绣字‘寿’,投影仪看到的效果非常不错,起价五万人民币,以七十五万的价格被景远房产老总拍得。
以前陪着九叔去过不少大型拍卖会,那会远比现在激烈,竟拍的有土地、油田、军火更甚的还有女人,其中有拍卖公司的托就地叫价的,也有更多是看热闹的,在G国有能力拍下油田、军火的势也就那么几个。
“有请中国著名人物画大师最后的作品闪亮登场《伤城》。”主持人很激动,手里的拍卖锤握紧了,随着一股中国风味的轻音乐荡起,投影仪上清石板小路滴下雨水,碎花纸伞被风吹在一边,淡雅素白的低衩旗袍,雨淋湿了披散开的发丝,纤细露出青筋的手指紧紧抓住石墙,顺着乳白小腿流下的血迹,幽怨、崩溃、绝望中透着无边恨意的目光。
眼见着并无太多人竞价,主持人又是一翻天花乱坠,倒是彭伊侧过头来:“仇小姐喜欢?”
淡笑相视,摇了摇头,人物像极了张爱玲笔下因爱成伤的女子,在我眼里爱情是比不上廉价咖啡的,现实的人会权衡爱情与生活,选择往往更趋于利益。
自然,《伤城》四十二万的价格拍下了,得者听说是个行为艺术家。
“子扬,这个?”子泽皱眉,一幅慎之又慎但又不确定的向我求证,画面上的拍卖物正是仇家相传的翡翠镯子,久经年华色泽如鲜,必不是凡品。
“哥哥,本就是祖奶奶留下的遗物。”声音很轻,生硬所以缓慢,听到的人不在少数。
“时逾千年的翡翠镯一对,也是今天最后一件竟拍的物品,起价三十万,价高得之。”
“八十万”。泽哥兴奋,第一次叫价便翻了个倍多,周围的冷气被吸走了一半,又见得是仇家的祖物,想来都不会再报接价的意思。
“八十万第一次,八十万第二次。还有人叫价吗,珍贵的翡翠玉镯,名贵的古董,高贵身份的象征,您还等什么呢?”
倒是彭伊侧过头来,意有询问,淡笑着点头,它确是属于仇家。
“八十一万。”叫价在右边,不禁有些惊讶,发了哪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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