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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个穿越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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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任性却又真诚无比的语气,倒也是这位郡主的作风。
我直觉心间滑过一柔软而酸涩的暖流,当初未嫁时,我何尝不是如她这般天真,只觉自己喜欢便好,哪里在乎那样许多,亦觉只分得萧靖的一半喜欢也是好的。可是喜欢,怎么可以用来分的呢。萧靖只有一颗心,所以只能全给了沈洛安。
我抚上萧茵的眼,感到她睫毛在我手轻颤,低头附到她耳边,我说:“萧茵,我用一场姻缘了悟这情爱之理,终是明白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若有朝一日,你喜欢上一个男子,请你随缘,莫要同我这般痴傻才好。你只需记得,郡主的身份确是可让你得到许多,但你喜欢的那人,绝不会因你身份喜欢你!”
风吹得树上叶子沙沙作响。
我抚着萧茵的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其实,这样的话,是说与她听,还是说与自己听呢……
我回到朝露宫时,清理木丹园的宫女太监们依旧来来往往,忙着搬花。水绿见我袖上湿嗒嗒的,便备了一上让我换,等换衣时才见我手臂上红了一大块,起了水泡。一时念念叨叨,直嚷着遇见那位郡主准没好事。念叨归念叨,亦不敢耽搁,忙让青蓝替我上了药。
我虽觉得上药疼,但见青蓝脸色也是不好的模样,哪里还敢撒娇赖过去,只乖乖忍着痛。
午后,朝露宫总算是恢复了平静。我今日了无睡意,搬了凳子在树下纳凉,有风静静吹过,偶有一两片扇叶落在身上,被我捏在指尖,细细抚过脉络。
“娘娘,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管事嬷嬷迎面走来,见我居然一人在此,不禁露出一丝讶然。
我只拂了拂身上落叶,微微笑道:“水绿贪睡,这会儿子怕是还睡着。她若醒了,反倒吵个不停。”
“可也不能让您一人在这儿,没个伺候的人。奴婢这便去差个宫女来!”
嬷嬷说着竟要抬步的样子,我忙叫住她:“不了嬷嬷,槿儿一人便好,实在用不了添人。”
她这才停了步子,双手叠在身前,一副随时等候差遣的模样。
“嬷嬷若有事,便先去忙吧,我这里真的用不上人的。”
“那奴婢先行退下了,娘娘若是觉得闷,不如去书库瞧瞧。”不知是我眼花,她说这话时眼中竟滑过一丝狡黠,等我想要细细捕捉,却又见嬷嬷恢复那般恭敬正经的模样,倒真像我眼花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甚在意,只看着她做了一辑便退下了,想来确有事要忙。
“书库啊……”我喃喃自语,眯眼,百无聊赖的望了望头顶的银杏树,阳光从枝桠细缝间轻轻筛落下来,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好像真是无事可做,便懒懒从凳子上站起来,踱着步子朝书库走去。
我虽不喜读书,但好歹如今腹中有了个小东西,以后总要有副做娘的样子才好,若有朝一日让小东西知道她娘是个实实在在的花瓶……呵,却也不能被这小东西小瞧了去。
院里很静。
只听见蝉鸣和着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想来是嬷嬷吩咐的,书库的门未锁,亦未见一个宫女太监之类。我暗叹这位嬷嬷真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的人物,办起事来十分细致妥帖。思索间,已轻轻推门而入。
我不喜诗词歌赋之类,倒也偏爱一些天马行空的游记,有些游记里故事真真假假,委实难辨,却也令人心向往之……
这书库委实是快宝地,我走得愈深倒见得愈多奇书,抽出一本草草翻读几页,竟有许多字不曾实得,有些书极旧了,却并无半丝灰尘,亦有被重新装订的痕迹,想来被那些宫女太监们整理收拾得极好。偶尔也能看到萧靖留在上面的笔记,字体龙飞凤舞、密密麻麻竟将所有字缝皆填满了,等实在无法再填一字,他才仿佛忽然回过神来,于是一时思绪便断在那里……
我好容易找了一本大略能懂的游记,大致翻了翻,十分有趣的样子,一时欣喜不已,只觉这整个下午的时间确是可打发了。等回神,才见自己竟不觉间已走进书库深处,因书库四周皆设了窗的缘故,并无阴森之感,光线明亮,倘若实在急着看书,倒也可以随手打开一扇窗,借了清风暖光,倚窗而读,也不失为一番享受。
这样想着,又见书库拐角真开了一扇窗,心中一动,忍不住轻移了步子上前一瞧,却果真是……萧靖。
除了他,大概也没有旁人了吧。
窗外正好种了两颗高大槐树,已是初夏,树叶茂盛而葱郁,正好投下一片凉爽的阴影。
风悄悄从窗口吹进来,仿若还拂了槐花的暗香。
萧靖头枕着一堆厚厚古籍,墨般清雅发丝因为睡时姿势过分肆意的缘故,遮住了眉下的眼睛,便只隐隐约约露出唇及下颚那半张棱角分明的轮廓,金线钩织的暗青长袍在跳跃的阳光里泛着点点光芒,胸前地上还懒懒散了一本被人翻了页的旧书,想来,却是他不小心打盹儿时掉落的。
我忽得想起方才嬷嬷眼中那抹促狭,却原来是知萧靖在此读书,才劝我来。可惜……我那份离合书实是辜负了她此番心思。
念及此,我亦不愿多做停留,转了身,便要原路返回。才要抬步,手却被人握住了,并不十分紧迫的力道,萧靖手心干燥,带着微凉的触感。
“这里很好……”斑驳稀疏的光线里,他睫毛微微上翘,深若潭水的眸里倒映着站在那里表情微微错愕的我。薄唇微动间,声音清澈低沉,全无初醒的迷哑。
43、离合书
“你可望见那两棵六年香,”他目光掠向窗外;手自然而然的松开;仿佛从未曾挽留;“我幼时与圣上(萧澈)一同种下的,未曾想如今却可借一番自己的阴凉。”许是解释;抑或其他;我只惊讶他竟含了让我在此处看书的意思。
片刻沉默,我闻见空气里槐花的香气。
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轻叹一句:“坊间传言;你与皇上自小感情极好;倒是真的。”
听我这样一说;萧靖侧头过来看我,薄唇间扬起一抹凉凉笑意;他那样笑的时候,连睫毛仿佛都沾染了一层霜,眼睛越发漆黑,好似要将人吸进去。我忆起他昨日的模样,只觉这这书库斗然间森冷起来,抿了抿唇,下意识退了一步。
他却忽然将目光移到我手中的游记上,轻笑起来:“这书库虽不及右相府上齐全,但也存了不少好书,你怎单挑了这一本。”
我着实不好意思跟他解释:那些古籍好是好,但大多字体我都不识得,识得的又不是诗词便是传记,我哪里有兴趣,单这一本已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了。便只站在那里,干干朝他笑了笑。
我以为这般便算是混过去了,哪里想他今日竟这般空闲。只见萧靖从那堆有些凌乱的书里站起来,抬脚便熟门熟路地朝那些书架走去,稀稀落落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棂间照进来,将他暗青的便袍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回头见我愣愣还站在原地,他眉间轻拧,开口道:“过来。”
我被他此举弄得有些晕,莫名其妙地便随了他步子,然后就有一本一本的古籍落到我怀中,又厚又重,萧靖却头也不回,只顾循着记忆找了好些游记往我怀里塞,直到面前堆砌的书籍将我整个人都与他视线隔开,他才仿佛觉得过分了,从上面搬了几本下来,微低着头看我略显狼狈的模样笑道:“你竟也不出声,我一时只顾寻书,哪里顾得到你。”
我沉默着看了面前萧靖片刻,阳光太明亮了,即使他脸隔得那样近,我依然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是否是宠溺而温柔的,又或依然隔着淡淡的疏离。
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我既决定与他离合,断无拖泥带水的道理。
一股脑儿将那些书按到他胸口上,我只道:“劳烦你找了那样多,我却仍然只懂一本。我不喜读书的。”说罢,也不看他表情,只匆匆抬步逃似地走出了书库。
非我不愿出声,萧靖,信我,若你喜欢的人那般认真的模样为你挑一本书时,你也定会忘了让他知晓,其实你并不需要……
我自觉这样唐突的离去着实有些失态,但脚下依然不受控制地是健步如飞般,等出了书库,整个人沐在刺眼的阳光下,百无聊赖的蝉声清晰传入耳中,我仿佛才寻得一丝理智。
居然倒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模样,我竟是这般喜欢着萧靖的么,若落在旁人眼里,怕又是一番笑话。
我自嘲地笑了笑,又听一阵匆匆脚步声,抬眼便见萧茵从门口跑进来,一个宫女也没带,粉颊跑得红彤彤的,十分急切的样子。
见我站在院内,她急急停了步子,定是未曾料到我竟也在此,表情跟吞了苍蝇似地,下意识缩了缩袖子,傻傻地看着我。
我自然猜到她为何如此急切。倒也着实难为她了,这份离合书干系重大,她拿在手上,定是如握了一块烫手山芋,她本是天之骄女,又何曾遇到这类事情难以抉择,来找萧靖,却也无可厚非。
“嫂嫂,你竟也在这里。你也跟茵茵一样,觉得闷,来这书库找书的么?”聪颖如她,只歪了脑袋,天真可爱问我道。
我见她明明已暴露无遗,偏生还要挣扎几分,装出这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当下只觉她又可爱了几分。但这离合书到底是要拿回来的,便黑了脸,佯装怒意地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
萧茵连连后退,紧紧握着衣袖,怯怯得看着我脸色,等实在退无可退,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理直气壮地朝我吼道:“你只说不要让母后知晓,又没说不能告诉萧哥哥,我没有违背约定!”
我一时哑然,脚步生生顿在那里,当时想着稳住她便好,哪里料到此刻竟被她钻了空子。
见我不答,她越发理所当然起来,憋得通红的脸上不禁滑过一抹得色。
我脑中转了好几个弯,也不欲同她争辩,眯眼朝她嫣然一笑道:“那你当我反悔好了!你袖中的东西必归还于我。”
我估计这丫头长到这个年岁,还未碰到比自己更无赖的,是以,一时半会儿亦无招架之法,楞了。
不敢耽搁,我忙乘她怔住之际,抓了她手,欲将离合书从她手中夺回。
“你……你赖皮!”萧茵忙要去捂,我自不肯松手,彼此争执起来。
“萧茵,这东西你只当没有见过。速速归还于我才是。”
“见过就是见过,怎么能当没有看见。我也不能还你!”
“你怎生这般说不通……”
“是你不讲理,明明是你说可让我暂时保管的!”
“……”
“……”
这丫头力气颇大,每每快要得手,总又会被她夺回去。我又急又慌,既怕惊动书库里的萧靖,又不敢任离合书就这样放在萧茵这里,越夺越慌,没了个章法。
“萧哥哥!”萧茵忽然高声道,我只当她又在做戏吓我,一时心急要去抢,哪知力道过大,被锦帛束好的离合书瞬间飞出好远,“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萧茵沉默下来,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奇怪,死死盯着我身后。
我几乎不敢回头,那官靴踩在落叶上清脆响声清晰传入耳中。我在萧茵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因为争执而浮起的一抹潮红正慢慢退却,取而代之那种沉寂的听不到呼吸的苍白。
然后,我转身,看见眉间染了些许疑惑萧靖一步一步走到离合书掉落的地方,停住。
知了依然在那棵槐树上恹恹地鸣叫。
槐花的香气散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清淡。
我掌心积的一层汗慢慢冷却下来,黏在手上,侵染进掌心的纹路。
后来,我总是想,当时到底是何故那般紧张,这离合书总是会给萧靖看到,彼时,我要瞒的,不是只有太后一人么。
可是毫无到底,那一刻静地连耳旁的蝉鸣声都仿佛消失了,唯有缓缓弯腰的样子在瞳孔里无限放大……
“萧哥哥!那是茵茵的东西,不是什么要紧的。”见他指尖快要触到离合书,萧茵急急扔出一句。
我惊讶萧茵此刻竟变了主意,可惜,已经太晚……
萧靖的动作却真的顿了下来,奇怪的是,他抬头时并未去看说话的萧茵,漆黑的眼睛盯着我,无声无息,宛如夜里一泉静静流淌的清潭。
“既是不打紧的东西,便仍了吧,茵茵。”他如是说,然后抬脚跨过,缓缓走过来作者有话要说:一鼓作气!一鼓作气!一定要写完!!!!!!!!!!!!!!!
44、寿宴上
我不知萧靖是否觉察,聪颖如斯;不该不知道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可是;若萧靖知道那是离合书;绝不会那般轻描淡写地就走了。我私以为,他定是十分想要与我和离;抓住一切机会与沈安洛双宿双栖才对。
可惜;没有答案,因为自那天起,我便再未见过萧靖。
直至终于迎来了太后的寿辰……
那是天气颇好的一天;清晨醒来时竟可听见窗外喜鹊的啼鸣声;不知是哪位宫人花了这样的心思来讨好太后。
水绿出乎意料得起了个大早;捧了一盆清水,扬言要为我梳头。
这太恐怖了;若要让我顶着水绿挽的发去参加太后的寿宴,岂止是难为我,还不如让披头散发去呢……
我当即决定赖在被子里不起来,任水绿罗拉拽挪,用尽浑身解数。我只死死抱了床栏,不肯就范。
“小姐……”那张笑脸顿时垮下,泫然若其地委屈样儿望着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水绿手艺么,人家真的真的真的跟宫里的一位挽发老嬷嬷学了好久的。”说罢,扁着嘴,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有眼泪要掉出来似的。
我抱着栏杆,心口总像有几根兔毛在那儿挠啊挠的,一时拿不定注意。按理说我着实不该打击这孩子的积极性才对,但若要牺牲自己成为她的试验者……往事一幕幕涌上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还未从那惨痛的教训中拔出,水绿已当机立断,一把将稍稍松懈的我脱下床,按在妆台间,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半分逃脱的机会亦不留给我。
她在镜前轻轻抚过我一撮发,望着镜中的我:“小姐,你真好看!”眸子清亮,哪还有半丝刚才委屈的模样。
我咬唇,做愁苦状。恍然明白,真正委屈的那个人,本该是我才对……
她不再说话,只握了桃木梳,轻轻为我梳理因睡了一夜,纠结散乱的长发。
动作太温柔了,居然一点都没弄疼我,我有点不习惯。
等理顺发丝,又见她动作熟练地开始挽发,我只在镜中见她白皙的手指在我墨发间轻巧穿梭,时而又巧妙用木梳勾了一撮发挽成好看的弧。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竟真去跟哪位嬷嬷学了?”
“那是当然,现在信了吧。人家为了这一天可是准备了好久的。哼!居然有人说小姐你从不进宫,又不参加各府里的宴会,定是极丑,不敢出门。今日定要让她们好生瞧瞧,真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我“扑哧”一声忍不住便笑出来了。倒未曾料到她竟为了这个去学挽发。
等差不多好了,她又往我发间斜插一支玲珑剔透的喜鹊登梅簪,搭配十分妥帖,我在镜中见着,亦觉眼前自己明亮几分。
她突然十分亲密帖了脸过来,在镜中对我说:“小姐,你看,你应该相信我的。”唇瓣微微扬起,带了几分天真与诚恳,眸子太亮了,灼得我心头一跳。
青蓝刚好推门进来,远远听了这句,我在镜中瞧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几时不信你了!虽然你是个小笨蛋!”我侧头笑眯眯捏了捏水绿脸蛋,她立即鼓起包子脸,十分不甘:“人家哪里笨了!哼,居然嫌弃人家……”又来呵我痒,大清早的,我才不跟她闹,急忙起身躲到青蓝身后。
“别闹了,刚刚嬷嬷在催,说是王爷和……”青蓝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半响才不自然道:“王爷和那个女人正在厅里等你。”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怪,水绿收了手,只定定看着我。
我倒不甚在意,沈安洛如今有孕,我住在慈宁宫时,太后虽顾虑我特意不提及她之事,但隐隐约约也从宫人们口中得知,太后对沈安洛腹中骨肉十分看重,一改往日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我离开慈宁宫后,听说还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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