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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你好,泼妇再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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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青闻言瞧向那年轻女子,见她听闻此话,依然无动于衷,那一张面目上竟无任何喜怒哀乐,仿佛,竟真是假的。
“前辈见微知著,令人佩服。”独孤忱道,“只是这么一来,郑公子这儿已有损伤,今日胜负犹未可知。诸位还要一意孤行么?”
他说得恳切,仿似都为对方考虑。更仿似而今这一切已都在他掌控之中了。
可下一刻,那老者竟笑了。
“三公子莫要说笑了,你我都不是爱说笑的,老夫也从不信什么蛊毒之说,老夫所信的,历来是自己的真本事……”他说到真本事这一句,独孤忱果然脸色一变。
“我明白了。”独孤忱叹了口气,“那箭上有毒,对不对?”
“三公子强撑着捱到此时再发作,已是不易了。”那老者拍手道,“就是我都要夸赞一声了。”
“你装作骆一秋,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放心以手接箭罢了,只因他历来不会做出在箭上抹毒的事来。”独孤忱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所以你恐怕原先也不擅用箭,而是用掌罢。”
“若非为了等你发作,老夫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与你说笑呢?”他要做的不过是等他发作,以逸待劳。
二两青听到这里,自然心下一凉。
只因独孤忱离得她最近,他此刻依旧微微颤抖,气息不稳,所以方才他竟已中了毒,而先前那般施为,竟……竟都是在强撑么?!
“你明知他中了毒,却引这位郑公子先出手,算盘倒也打得响亮。”她开口道,“而今这位郑公子先出了手与他拼个两败俱伤,你正可坐收渔翁之利。”二两青扯了扯嘴角,“黑道上要拿独孤的不少,郑公子人头的悬红,大概也不少罢。”
那郑青此刻终于道,“这真是好大的计较。”
“女娃子这是说笑呢,谁不知道郑公子急公好义,堪为表率。今夜只求公子与老夫齐心合力,拿下这独孤小儿再说。”那老者忙道,“老夫方才不也为了擒这小子,伤了一臂么?”他抬起手来,果然左臂之上已有剑伤。只是这老者先前谈吐之间却竟未提及半分,气息亦如寻常,这份心机城府,即连二两青都要道一声佩服了。
眼见他们竟又达成了默契,二两青自然心急如焚,而此紧要关头,双腿却更麻木了。她暗骂自己一声没用,只因恐惧竟已悄然爬上了心头。
“莫怕莫怕。”仿佛是福至心灵,独孤忱牵了牵她的手,“我还没死。”
脸色惨白得仿佛已死去的独孤虚弱地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你好
“阿渔哥哥不会死的,你们骗人!”年少的她掰了刚讨来的馒头,执拗地喂到眼前人口中。
可一向会动会笑的阿渔哥哥,为什么这一回真的一点都不动不笑了?
“哎,臭丫头还打人呢。”大人们把她扯开,将阿渔哥哥运了出去。
——他死了,她这才知道。
大人们将她带到一个地方,让她好生候着,说她这是得了天大的幸运,竟会让大夫人捡到了她。
呵,天大的幸运?她很想哭,可她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阿渔哥哥不在了,她害怕得……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知在那儿立了多久,一动都不动,许久,才听见一个人问她,“给你的馒头你为什么不吃?”少年的身上是绫罗绸缎,他的眉眼干净好看,仿似不知哀愁害怕为何物。
馒头?对了,馒头!
她手里还捏着那该死的馒头!她若不是去讨这该死的馒头,阿渔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死?她若是牢牢地看着他,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抬出去的那个是你的家人么?”少年复又问她。
她并未理睬他。
“他们说他已五天未吃饭了。”少年对她道,“你该吃点东西,不然,你也会同他一样。”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竟仿佛他们饿肚子,阿渔哥哥会那样,竟都是他们自己的错!生来富贵,就能、就能这样教训人么?!
“我不吃,还给你们!”她说着便将那馒头朝他掼去,可是她也已几日没有饱饭了,那馒头只掉到了地上,滚了一层的土灰。
少年却没生气,他拾起那馒头,耐心剥了外边那一层,又再对她说,“你若是不吃,便没有力气,恐怕南宫家亦不会收你做徒弟的了。”
这恼人的少年,他竟,他竟不知他自个儿有多么的讨人厌!
“谁稀罕这狗屁的南宫家!”她打开他的手,狂奔了出去。
对了,她想起这才是她与南宫璇的第一回碰面。他一定不会记得的了。
那时候是她第一回发觉死亡是那么让人伤心难过的事。后来她终于明白,她的那些伤心后悔,泰半是因为了竟连阿渔哥哥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在他离开这世上的最后时刻,她竟不在他身边。
可而今她自己到了这生死关头,想起的竟又是南宫璇。
这当真好不讽刺。她无声地咧了咧嘴,发现自个已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独孤抬起手,替她顺了几缕发丝,“我说过我在这里,你不用怕的。”原本她应拍开他的,可她此刻却抬不起手。
“怎么了?”他复又握了握她的手。
这举止已有些过于亲昵了。二两青皱了皱眉,只能道,“……我只是,手也有些麻了。”
那老者见状高声道,“独孤小儿还不知死活,卿卿我我,咱们若再争先论后,反而失了和气……倒不如一齐动手……”
“好。”这一回,那郑青尚未答话,那女子却先开了口。
一个“好”字未落,她已出手。
她的招式犹如仙鹤临水自照,优美动人,从容婉转。可她的气劲却凌厉非常。这原先似平湖般波澜不惊的美人,即刻便成了生杀予夺的罗刹。
她刺出了一剑。这一剑是直直朝着独孤忱而来的,可这一剑精妙绝伦,竟自途中剑锋一转,她身形未转,却竟变刺为削,平平朝着那老者削了过去。
这一遭事出突然,即便那老者生性多疑,竟也未有防备,他原本已在那女子身后跃起,但他着实机敏,竟以掌风横扫剑身,令得整个身子斜斜往旁里倒了下去。
只是他这一避不知为何却仍是慢了半分,竟叫那长剑在臂上长长划出了一道口子。
他长啸一声,再待跃起,却哪只那女子第二剑已刺了出来。这一剑与第一剑间竟仿佛并无空隙,让人避无可避,直如精魅所出,当下便直直刺入了他身体里。这先前犹自洋洋得意,占尽上风的老者,竟此便丧了命。
那女子擦了擦剑身,还剑入鞘,竟徒手便拎起了这老者的尸首!
这变故就在顷刻之间。二两青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心已全然汗湿了。
“方才那一剑若刺的是在下,在下恐怕亦躲闪不过。”独孤忱叹道,“多谢君姑娘不杀之恩。”
“不必说大话了。那一剑我还没把握能杀得了你。”那君姑娘面目上依旧无悲无喜,“况且‘毒掌神君’的悬红也够我吃一阵子。是我该多谢你才是。”
她说的稀松,竟仿佛杀人买卖,于她不过寻常。
“况且你今日里若无布置,亦不会将‘摘叶’‘飞花’二人也外遣了出去。”说着,她一边麻利地展开一个布袋,将那老者尸首装了起来。她提到的摘叶飞花,自然便是二两青曾在阿公那见过的两名手下了。
“姑娘这是要走了?”独孤忱问道。
“我劝你们也快走。”那君姑娘却不答他,只转身对了郑青那一行道,“你们已发觉自个中毒了罢。”
这一场变故,不止二两青,即连郑青一行人也早已心神难定,惊骇莫名。这武功高绝出手诡秘的女子而今陡然问起了他们,郑青才惊觉不妙。只因他行功运气,竟当真有一股滞气隐隐粘附在五脏之间。
“姑娘且慢……”只是他刚待询问,那女子却已将那老者尸首背好,几个起落,便已往院外行得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你好
那老者终于说对了一件事——独孤忱不是个爱说笑的人。
一个不爱说笑的,竟与敌人说了半天的话,却是什么道理?“毒掌神君”既然在待他毒性发作,他又为什么不能等待他们发作?
这道理虽然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要想到这一层,却并不简单。
二两青此时才恍然大悟,“所以你先前问我怎么了,便是在看这毒究竟发作到了什么程度。亏得我自作多情,还以为独孤家主这是在关心我呢。”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话里已带了嘲讽。
独孤忱依旧倚靠在她身边,笑了笑,“这种毒寻常人中了只会四体麻木,过一阵便好了,只有练武之人中了,才会行功阻滞,厉害的,说不得还要真气逆行哩。”
他虽是解释,却半点没有道歉的意思。
二两青禁不住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可这毒是下在了哪里呢?那唯一的一杯毒酒,只有浪子喝过,旁人可是半点没沾。
“那香气有异,对不对?”她问他。那毒香若是隐在浓郁的桂花香里,自然令人防不胜防。
“不然呢?”独孤忱看向了剩下的人,“自诸位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身中奇毒,所以诸位若是再不束手就擒,恐怕亦有性命之危了。”
郑青此刻早已心头震动,再无法言语了。他那几名手下,此刻自然也不知所措,只能静默地立在他身边,待他下令。
“这是‘彻骨香’?”不知沉默了多久,郑青终于开口。
“不然郑公子以为呢?”
“我不信。”在这诡异的夜里,这诡异的院子里,郑青头一次信心满满地笑了。
“你不信?”独孤忱好奇了。
“相传彻骨香有三味,需天地人三香同点,然三香所制过程颇为繁复,原料更是千金难得,若要在这空旷之处点燃,自然更需大量香药,其代价简直难以估计,是以今夜你绝不可能用出这彻骨香!”说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整个人便已似一支箭,疾射而来!
他既然已经动了,那两名尚自能握剑的手下,自然也一同为其掠阵。
先前他并未出手,二两青自然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竟比之他那些手下们,更要快上一倍以上!
而他长剑所挟之气劲,更已隐隐要刺破了她的皮肤!
她自然更没有想到的是,独孤忱也动了。独孤忱虽已中了那老者的毒,竟仍能在仓促之间,做了一个动作——他捯了下去。
他这一倒之下,郑青那势如破竹的一剑,便势必要刺上二两青的心口。二两青这半点武艺都不会的,便立时要命丧当场!
她的手脚已有些麻木,即便没有麻木,她也决计避不开这一剑!
她直愣愣地瞧着眼前这明晃晃的剑身,心中瞬间响起一个声音——完了。
这一剑既出,万事皆了。
长剑刺破衣裳,直直得刺入了心肺,竟没有半点余地。
一截剑尖自郑青的胸口透了出来。
他的双眼透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再后面一些,二两青却瞧不见了,只因独孤忱仿佛这才想起了他,竟一把将她拉了,两人双双滚到了一旁。
“你倒是比我想得聪明一些。”独孤忱叹了口气,“不然你也不会死了。”
这个你,自然是对郑青说的了。可而今他已半句都听不见了。
那半截剑尖的主人,终于缓缓将那剑抽了回去。这持剑的蒙面人,方才竟已在一招之间,骤然发难,将自己的同伴与主人,尽数给除了去。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独孤忱笑道,一只手却已绕过了二两青的颈项,将她搂在怀里,“少馆主。”
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蒙面人终于缓缓露出了自己的面目。
南宫瑾一向带着三分笑意的丹凤眼里,此刻没有任何喜怒,只定定地瞧向了她。
二两青的眼瞳缓缓收缩了起来。
“你也是来找他麻烦的?”她禁不住问他。
“独孤家在城里开了武馆,往后必然要寻我的麻烦。”他答得理所当然。
“青姑娘,我当初可是答应了你,绝不寻少馆主麻烦的。”独孤忱信誓旦旦。
“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二两青道,“你不必寻他麻烦了。”她说得极慢,仿似镇定如常,可她若是能仔细听自己的话,必然能听出这话里竟是多么的害怕胆怯。
南宫瑾却没有走。
他一步都没有走。
独孤忱叹了口气,“看来你是非要寻我麻烦了。”
“我若不寻你麻烦,旁人便要寻我的麻烦。”
“可而今青姑娘在我手里,你说怎么办?”独孤忱想了想,竟缓缓掐在了二两青的脖颈上,“我虽中了毒,可捏死青姑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说得平常,竟仿佛拿二两青来当人质,是理所应当的事。
二两青感到了他压在自己颈侧的手指,冰凉而坚定。下一刻,她全身大穴已然被制,整个身子已再用不出劲儿了。
原来自己先前在担心他都是白担心的,原来她把他当作了朋友全都是自作多情的。这两个念头窜进她心里,令得她面颊愤怒也似的便红了。
“青姑娘莫要动气。”独孤忱安抚似的拍了拍她面颊,“少馆主若是对你还有些情谊,便会放了我,他放了我,我便放了你,毕竟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害你?”
狗屁的无怨无仇!
二两青心中啐他,却无法开口,只得闭起眼来,再不看他。
“先前若不是因为青姑娘,少馆主也不会暴露身份,先将郑青给杀了,方才那么果断,怎么现下却扭捏起来?”独孤忱复道,“我身中剧毒,疼得厉害,手上一个不稳,青姑娘可就危险了。”
卑鄙!
二两青复又睁开眼来,横了他一眼。
她此刻若是能说话,便要让南宫瑾将他碎尸万段才好!
可南宫瑾却沉默了。
这沉默缓缓碾压在她心上。竟令得她不敢瞧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你好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的手竟会比我的剑还快?”须臾,南宫瑾终于开口。
“我没法肯定……”独孤忱笑了,“不如我们试试看?”
二两青从来不知道,独孤忱竟能这么卑鄙无赖。这一下,就是再看他一眼她都嫌难受了。
“少馆主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独孤忱突然又问他,“就只是来寻我的麻烦?”
“呵,还能有什么事。”
“这倒是奇了。”独孤忱躲在二两青身后,“我倒是有几个疑问,不知少馆主能否解惑?”
他这一句说罢,南宫瑾的左耳动了一动。
二两青瞧得清清楚楚,这令她不由得疑惑。只因以她对他的了解,只有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左耳才会动——他在紧张,却不是为了她被挟之事,却是为了什么?
“第一个疑问,少馆主是不是很恨南宫璇?”独孤忱的第一个问题,让南宫瑾的左耳又动了动。
这个疑问一出,即连二两青都立时一怔。
一怔之后,她便感到了滑稽。
只因南宫瑾与南宫璇的交际简直少得可怜,若是有人说他们俩都写不出对方的名字,恐怕她都会相信的。这么看来,独孤忱的这个问题根本无稽而可笑。
可是南宫瑾的回答却让她的心立时沉了下去。
只因他既没嘲笑这疑问的无稽,又无任何否认澄清。
他甚至连半点反诘或不屑都没有。
他的回答就是没有回答。
可这没有回答,岂非已是一种回答?
“所以南宫璇与宫城主毫无关系的传言,便是你传出去的了?”独孤忱又再问他。
宫城主?宫城主!
二两青自然知道宫城主。当初南宫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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