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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赤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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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要见到你了吗?”

“你已经见到我了。”

“我真后悔参加了这个行动,如果我不能回去,就剩下妈一人孤零零的了。”

“你是我和你妈妈撒下的一颗树种,你会长成另一棵树,开花、结果。儿女有志才是父母之福,你一定能挺过去!”

父亲的影像开始飘渺和模糊,丁峻想伸手出去,“爸爸,别走。”但是胳膊非常沉重,那种身体上的痛苦逐渐又清晰起来。他感受到一阵短暂的失重,又“哎呀”一声,身体落回原处,耳边异常地安静。燧人氏号里本来不正常的光线又恢复了正常,舱内安静得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丁峻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似乎一切正常,这到底是脱险了,还是被黑洞吸附了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他开始呼叫主控室。

良久,主控室传来戴维斯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与镇静,“恭喜大家,我们已经脱险。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需要重新定位,我想,我们可能迷失方向了!”

听到迷失方向这几个字,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是王曼农,“又迷路了?要不要我再做个博士论文出来,这次谁来给我当导师,什么题目比较合适?”

方晋虎已经摘掉头盔,开始呼叫B组,“Elise,你们没事吧!”

徐亚兵也缓过劲来了,慢条斯理地说,“真他妈的带劲,要不要再来一个?嗯?曼农有没有被呛死?”

丁峻回答,“此次遭遇黑洞最大的遗憾,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

王曼农努力想从头盔里挣脱出来,嘴里发出咝咝的呻吟声,她已无力斗口,“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等着!”

丁峻说,“小姐,明天开始给你加点功课,和我学习燧人氏号的驾驶。”

“为什么?你的副驾不是晏梓吗?”王曼农终于挣脱头盔,把那劳什子丢到地上,“哦,想起来了,你的副驾被船长大人以权谋私了!”

“你要学习驾驶子艇,我们三个都是你的老师,不明白的问任何人都可以。还有,从明天开始,每天去体能室做100个大回转练习,你这晕船晕得,太夸张了!”丁峻说。

“这是什么破船啊?”王曼农抱怨,“不学行不行?我申请去主控室学习星图定位!”

“你没机会了!这是命令!”

正在这一片死里逃生的祥和气氛中,突然传呼里响起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但是这个声音感觉很遥远和缥缈,很快就被电流的刺刺声盖过了。本的大嗓门响起,“A组和C组没有归队,他们被甩出去了!快,全体集合!!”众人大吃一惊,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赶紧穿过两道压力舱回到主船,赶赴主控室。戴维斯正一遍又一遍焦虑地呼叫A组和C组,没有响应,既不知道他们是否被黑洞吸走,也不知道是否被甩在空间的某一处等待救援!主控室里除了船长的呼声,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A组是马克李维率领的爱丁堡号,而C组则是小野吉俊率领的石川号,因为工作关系,这两个组和丁峻率领的燧人氏号的交集并不太多,对上面的成员也是简单的泛泛之交。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同生共死的伙伴,乍见此情景,每个人都深深为失踪人员感到担忧。

戴维斯放弃了呼叫的努力,环顾队友,“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大家没有异议吧!”

还没等大多数人说话,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我反对!”循声看去,正是联合政府的特派员斯波克先生。为了担心航天部将在外不受君令,联合政府特地派出了专员来分戴维斯的权力,船上表决,他可一票否定。

“我反对,第一,我们现在无法定位,第二,重新回头的可能性很小,即使定位之后,我们的主要目的仍然是RB5星系,而不是在路上耗费时间,第三,如果A组和C组的子艇没有被黑洞吸呐的话,船员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关键时刻他们可以选择自我冷冻,等待救援,如果被黑洞吸走,那我们就完全无能为力。我认为,当务之急仍是定位和前进。”

看得出来,一向温和的戴维斯有些恼怒了,“他们是我们的队员,现在生死未卜,我们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们就走了。这是很不人道且违反团队精神的。”

斯波克冷冷地说,“如果置船上剩下的几百名船员的前途于不顾,才是真正的不人道。”

“我们可以投票解决!”戴维斯回答。

“船长阁下不要忘了,鄙人是政府特派员,具有一票否决权,即使投票表决,鄙人也可以宣布此次投票无效!”斯波克带点冷笑地回答。

从来没见过戴维斯如此生气,他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也攥了起来,两眼直盯着斯波克。但对方的脸上波澜不惊,坦然和船长对视。几个沉不住气的船员向斯波克逼近,但很快,斯波克身边也出现了保护圈,两拨人气势汹汹地对峙。本赶紧喝止住双方的船员,回头对戴维斯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解决定位问题。安德烈在调试中微子发射器,简单的电磁波恐怕很难找到他们。无论如何首先我们要知道自己的位置。”

斯波克丢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不要再浪费大家时间了。”说着他施施然离开了主控室。戴维斯只得暂且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调派人手,星图定位以及配合安德烈调试中微子发射器,平白失去两个组的精英,这让他有深深的挫败感。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很忙碌,不做定位和调试发射器的船员,也要积极检修主船和子艇,寻找出两子艇被甩出的真正原因。

王曼农这一阵子也非常安静,每天埋头在她的电脑前比比划划,似乎在做模拟演示。丁峻征得戴维斯的许可,开始着手训练王曼农操纵燧人氏号,只要不超出主船的信号范围,每天两人都可以一个主驾一个副驾出去飞一阵子。王曼农学得还行,照她话说,“比起开车还是简单一点,总重要的是,不怕跟别的车撞上!”有几次她做主驾的时候企图把燧人氏号的速度提高到光速,但是被丁峻及时喝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约翰

丁峻在主控室开完会已经快到深夜了,他匆匆赶回D00准备看一下仪器运作是否正常,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刷过指纹打开门,他愣了一下,王曼农还趴在自己电脑跟前专心研究什么。这货,不会把电影带到工作室来看了吧?听到声音,王曼农回了一下头,“指令长”,打过招呼之后又把脑袋转了过去。

“你还不去休息,在忙什么?”丁峻走到她身后,看到一长串计算结果。

“我在看我的计算数据是否logique(合逻辑),看来还要计算好久。”王曼农说,“白天我突然想到,如果那个黑洞我们过去的时候会路过,那么回来还照样会从旁边过,我想根据当时普罗米修斯号的运动情况来计算一下它的能量,回来的时候要是能绕过去,岂不是更好。”

“挺好的想法。”丁峻点点头,“也不跟我们分享一下。”

王曼农带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怕你说我正经事不做,净瞎操心。”

“怎么会呢?”丁峻说,“我其实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工作就得多管闲事,这样对团队运作很有利。”

王曼农抿嘴笑,“谢谢指令长夸奖!我对黑洞很感兴趣,我的博士论文其实涉及了一点点。以后回地面,能有机会做这方面工作就好了!”

“会有机会的。”丁峻说,“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休息,明天再看结果。”

王曼农站起来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真的该回去了,明天我还约了克鲁兹,问他关于飞船一些材料性能的事情。明天我不用做大回转练习吧?”她满脸期待地看着丁峻,那个练习真的对她是个折磨,固定在体能室里的球状活动舱里,按照一定的角速度前后左右转动,每次出来都让她面色蜡黄,几欲作呕。本来丁峻想板着脸说不行,可是这姑娘现在的眼神真的是太楚楚可怜了,于是他想了想,“给你放三天假,三天之后继续。”

“yeah!”王曼农高兴极了,她跳过来想拥抱一下丁峻,被挡开了。丁峻说,“别抱了,回头我再一不忍心又给你放一周假。”王曼农笑嘻嘻地说,“三天够了,谢谢指令长。Bonne nuit(晚安)。”

第二天下午,王曼农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机修组找克鲁兹。这个组一共有八个成员,克鲁兹是主管,他有单独的办公室兼休息室。这个时间段其他人都在别的地方忙乎去了,只有克鲁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王曼农。王曼农敲门进去,小小的空间塞得满满的,不过布置得别具一格,感觉不像在飞船上倒好像是海洋里的远洋轮船上,连“舷窗”都是圆形的,墙上贴满了各种海洋船舶的图片,墙角是一张小小的吊床,就像传统轮船上水手的房间,而且充斥着浓郁的烟草味道,王曼农一进来就呛得打了个喷嚏。

“Manon,你好!”克鲁兹走过来和她握手,“我看到你的信了,准备了一些资料给你,过来坐!”他热情地招呼王曼农在自己的电脑前坐下,“你要做这个计算可不太容易,我想了一下,编了一个程序计算了主船和子艇的质量阵,这会儿还没结束,等计算有结果了你远程登陆一下就看到了。”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用户名和密码。

“谢谢,克鲁兹,你帮大忙了。那么爱丁堡号和石川号为什么会被甩出,有原因吗?”王曼农接过纸条,继续问。

“我们组的人正在那两个接口做材料分析和其他设备的检验,相信结果还需要一阵才能出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克鲁兹取出一个烟草盒,切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咬嚼,“真要命,这戒烟戒酒真不适合我,对不起姑娘,你不反对吧!”

当然不,王曼农觉得他很有意思,笑着摇头,“克鲁兹大叔你以前是在轮船上的呀?”

“对啊没错!全球最大的货运轮的轮机长。”克鲁兹笑着说,“我爷爷、父亲、兄弟全部都是水手!”

“啊?”原来还是世家子弟,王曼农肃然起敬。

“真的!”克鲁兹点点头,“我爷爷曾经遇到一个穿西装的家伙,他问,做水手很危险吗。我爷爷回答,当然,我爷爷,父亲都是死在海上。结果那个穿西装的家伙很傲慢地说,哦,那我要是你,就永远不去海上。然后我爷爷就问他啦,你的爷爷父亲死在哪里。他很骄傲地回答,他们都死在床上。我爷爷就跟他说,我要是你,就永远不到床上……”

王曼农哈哈大笑,“说得太棒了!真是,哪里都有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

这时候,克鲁兹的传呼响了,他简单说了几句,站起来问王曼农,“姑娘你这会儿忙吗?上次你说想认识给你画贺卡的约翰,这会儿他下课了,约我去看一个农用机,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们一起吧!”

王曼农想了一下,晚饭前本来是去体能室训练的时间,不过既然指令长给她放了三天假,那么出去逛逛,认识个新朋友也好。于是她回答,“不忙,那我们一起吧。”

两人关上门,就往种植区来了。

“可是克鲁兹,你为什么又来飞船上呢?”王曼农路上好奇地问。

克鲁兹一反常态地沉默了,过了半天,才慢慢地说,“我本来答应我的妻子,等我攒够一定的积蓄,就带她去月球上逛逛,她一直对外太空很感兴趣。但是,没等我们攒够钱,她得了重病,而且发得很急……”他不再说下去。王曼农觉得很难过,“sorry……”

“嗨。”克鲁兹用粗大的手掌擦了一下脸,“不提这些了,你看,约翰来迎我们了!”

迎面走来一位脸膛红扑扑的纯朴小伙子,手里还拿着工具,带点腼腆地笑着,“你们好,克鲁兹大叔,Manon小姐!”

“咦?你认识我呢?”王曼农看着他的样子,想不起来见过他,至少不怎么出现在主控室。

“出太阳系的时候,我帮助医务室到接口处接伤员了,正好和简他们一起去了D组。”他伸手出来,“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约翰。”王曼农伸手和他相握,“你好约翰,你是在种植区工作吗?”

“是的,我刚在机房上了一个关于农具修理的课程,这会儿回来在给葡萄除虫,你知道在飞船里最好不要出现任何非人类的动物。”约翰工作装里露出雪白的衬衫领子,上面两个扣子敞开,掉出一个小小的金色十字架。

两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很快就谈在了一起,留下克鲁兹一个人吭哧吭哧地去看那些出故障的机器。王曼农得知约翰是个孤儿,美国人,从小在教会的学校长大,是很虔诚的教徒。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她问他。

“因为,他们说这里最接近上帝。”约翰微笑着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交往

自从认识了约翰之后,王曼农有事没事跑到种植区找他闲聊。约翰说的那些事情对于她非常新鲜。美国她也去过,三个姑妈都是美国籍,还有很多父母的好友,旅游的时候大小城市,著名景点也都逛过,可是约翰生长的地方,是多么的神奇啊。那是一片真正的农业区,而且没有现代化,小镇的居民宁可选择畜力车和煤油灯。

“那里的孩子不上学”,约翰一边干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跟王曼农说,“男孩子从小和父亲学习耕作,女孩子则和母亲学习家务和饲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保持最原始的生活状态。直到有一天……”约翰手里略停了停,一丝悲愤出现在他的眉宇间,但是只是一瞬而过,“联合政府通过了一项法律,教育是天赋人权,凡是联合政府管辖范围内学龄儿童都必须强制入学,这一切都改变了!”

王曼农好奇地问,“这不是很好?小孩子也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约翰淡淡地回答,“我没说这个不好,但是对当地的冲击是巨大的。强制执行的第一天,父亲们铁青着脸,母亲们在哭泣,孩子们在荷枪实弹的军警的保护和监视下,垂头丧气地走进学校。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严防死守,他们是世界上最爱好和平的民族,如果有一天,战争爆发了,他们绝不是好士兵,在战场上宁可自杀也不会伤害敌人。但是这个民族不复存在了,受了教育的孩子们逐渐就变得功利和不那么崇敬上帝了。”约翰转头看着王曼农,“那一种文化被连根拔起了,我们该觉得遗憾吗?”

王曼农耸耸肩,“我不知道,这个命题太深奥了。可是我想,这是一种生存进化规律吧。如果说,联合政府应该给每个民族选择坚持自己文化的自由,那么父母也应该给小孩子选择自己生活权利的自由。那些小孩子读了书,可以选择重复父母的路或者走出去呀,这样对他们才公平。”

约翰扬扬眉毛,“或许你说得有道理,如果不是那个法律实行,我可能不会在这里和Manon小姐你聊天。这一切都有定数的!”王曼农热切地说,“对呀对呀,你也不会想到你会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投入这种时刻都存在变数的生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约翰虽然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这个回答。

丁峻从燧人氏号上回到D00工作室,想进“厨房”喝一杯咖啡,进去的时候发现窗口多了一个小小的花盆,里面栽着几棵小雏菊,因为感受到了开门的震动,微微晃了几下,柔弱而惹人怜爱。他顺手拿起一个杯子,接了一点凉水撒在花盆里。

看看时间,正是应该押送王曼农去体能室训练的点,已经给她放了三天假了,这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分明是躲懒。他的手摸到自己的传呼器,有三秒钟的犹豫,要不要再给她放一天假?算了,得寸进尺的家伙不能太纵容,他按动王曼农的传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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