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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歌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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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对你,你还念念不忘”涵玉僵笑着,“这个女人好本事”
“技不如人,败也油然。”她竟将今夜太子的话说了出来,好应景啊,涵玉悲惨的笑了。
陆重阳坐不住了,他拉过涵玉的手,“不要说她了,好吗”他捧起了涵玉的脸,声音苦楚摧心;“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是你让我懂得,什么是不可失去的我此生第一次,真心地想要去珍惜一个人;我此生第一次,有了痛彻心肺的后悔!若能让我回到可以好好爱你的时光,让我失去一切都不会在乎!”
涵玉望着陆重阳雾水笼罩的双眸,泪如雨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吐了谶语般的八个字,恍然如梦——
春意盎然的盐道渡口,马昭林矗立岸头,长衫飘舞。 “他日董小姐若遇到心上郎君,请将我之今日告之,劝他且定珍惜,错之,后悔莫及”
真是后悔莫及了吗
陆重阳将涵玉揽入了怀中,身子颤抖的利害。
涵玉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了温热的湿意——他他竟然
她没有残忍的回头去看,也没有粗暴的推开他,似往日一般任由他沉默的抱着,用力的捏握着。
蜡烛燃到了尽头,光亮一点点消失了
窗外已敲起了丑时的梆子,她突然觉得心痛的非常利害
她将双臂抬起,轻轻的抱住了曾经的爱人。他在黑暗中脆弱的颤抖着,吻向了她的唇。她早已泪如雨下,口中全是满满的苦涩苦涩苦涩!
黑暗遮住了一切,掩饰住了一切。
涵玉狂流着泪应对着他的激情,她能感觉,那一滴滴的温热激灵的滴落在她裸露的身躯上两个人都在忍耐着啊拼命维持着这无声的黑暗!
涵玉沉沉的睡去了。
当阳光射入绿窗,朦胧着醒来的时候,涵玉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涵玉瞪大了双眼!陆重阳竟蹲坐在床边的地上,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不知凝望了多少时间
“你”涵玉坐了起来,“你”她有些哽咽,说不话来。
“我舍不得睡”他淡淡的笑着,“我想起奉安那个雪夜你说,我睡觉的样子很可爱”
“我也想看看你睡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眼睛还在动还会咬牙”
“我也想体会下你当时的心情体会到了真的很痛苦”
“对不起”
涵玉转过了头,任泪水冲垮了整片视线
奉安的那个雪夜,轰然现入了脑海一个是戴罪的官家小姐,一个是逃难的王府军师
他知她注视着自己,却不知她情入愁肠,心思郁结;
她为他盖好了锦被,却不知他砰然心动,默然流泪。
“回不去了”他惨笑着。
涵玉泣不成声。
回不去了好多事情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涵玉胡乱的收拾好了自己,仓皇向外奔去。她不敢在这里再留下去了,不敢了
“我会守诺言;”陆重阳在身后轻轻的说着,“我也会一直等你。一直”
涵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泪滚横流的脸庞。她停住了身子,没有回头,硬堆起了刺骨的冷酷,“成不成亲是你的事随便你。”
身后一片沉默。
冷酷对谁都好她咬着牙,她不想用犹豫的态度,继续卑鄙的占据着陆重阳的心
“忘了所有的过去吧”她微微的转着头,“忘了那个她还有我再遇到爱你的女孩,全心对她这样才公平”
身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涵玉笑了笑,带着满脸的泪痕快步离开了。
“我不会和别人成亲的”陆重阳的话语似被风吹飘了过来,“时间,会证明一切”
赶在寅末之前,涵玉回了东宫。
她似游魂般飘转过殿堂楼阁,心里出奇的发空
像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又似是灵魂缺了一处边器肩角她神不守舍的擦过景泷殿的回廊,突然,被一褐服太监挡住了去路。
涵玉一零丁,赶紧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这可是在宫里啊,稍有不甚就会犯下大错的!她堆上满脸的笑,抬眼向这不速之客望去。
咦?这老太监好眼熟对了!这不是张开手指给自己送春装的那个东宫内务司副司钱公公吗!
“董司筵,昨个睡的不好啊”钱公公眯着眼睛,奇声怪调的开了口,“这早上风凉露重的,当心吹着妖风啊”
涵玉预感到没什么好事,她戒备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干笑着回击着,“钱公公,你说我这眼睛也怪啊,一吹到不干净的东西就红肿,邪门着呢。”
钱德利毫不计较的笑了,他若无其事的向四周望了望,从怀里掏出一份官报,“咱家是有公事的大理寺的诏书,董司筵收好啊。”
涵玉顿时变了脸色,这返乡的诏书居然经钱德利的手送出,这么说旭王府也插手了?!
“董司筵可别冷着个脸啊,”果不然,钱德利奸笑着压低了声音,“咱家忘了告诉司筵个好消息了令尊和令姐,主子已吩咐在失火前给换出来了”
涵玉的耳边似响了个惊天霹雳!她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钱德利!
“再精明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啊”钱德利明白她的心思,意味深长的低声嘀咕着,“主子就一直说,小人物,能毁大事情啊”
涵玉结结实实的在心里打了个冷战。明振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别看大事他一时办不过皇后和太子,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能成全,也能毁的了!
钱德利很有耐心的眯着眼,等待着涵玉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主子有什么吩咐奴才做的”涵玉叹了口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听听条件吧。
“司筵果然是聪明人,”钱德利笑着从袖口掏出一小黄油纸包,“将这个抹在他常用的杯口”
涵玉心下一冷,好歹毒的计策!将毒药抹在杯口,汤水本就无毒,就算银针试也
“你卯末就奉诏离宫了,包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你身上的”钱德利得意的摇晃着脑袋。
涵玉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瞧,是一团如水粉花霜般无味的软膏。她伸出舌头,做了个欲舔的动作,“哎呦!”钱德利的脸都白了!他几乎是跳着捂向了涵玉的手,“姑奶奶啊!这是要命的啊——”
“就一小口,尝尝味道而已”涵玉故意引探虚实,她严肃的嘀咕着,“若是这东西有其他味道,抹上去不就功亏一篑了嘛!”
钱德利的脸色郁闷之极,“这东西金贵着呢,什么味都没有!记住,只要太子不同时饮用蜜水半个时辰之后才会毒发”
“有解药吗?”涵玉突然插话了。
钱德利警惕的瞪大了双眼,如临大敌。
“我全家的命都捏在主子手心里,”涵玉干笑着,“我可不想让什么东西挡了我的路”
钱德利沉着脸,“照指令办就是。保管你全家无忧!”
涵玉将油纸包收入袖中,“那么请主子放心就是。”她面无表情,“完事之后”
“亏不了你,你回乡的一切主子都给打点好了,”钱德利快速的交代着,“卯末我在南门等你,送你出城。”
不知天地有清霜(上)
涵玉呆呆的坐在景泷殿的内间,思绪繁杂。
太子昨夜睡的晚,还没有叫起。一众宫人皆噤声静气,垂手候立,没有人在乎一脸疲惫的涵玉如何状态。
这可是弑君啊涵玉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胳膊。她明白,自己是走到悬崖的尽头了
下了,保不住将来的哪一天就会被灭口;不下,眼下自己就出不去了这京城。
该怎么办呢她失神的靠在窗边。
“活着活着真难可我活下去做什么呢?!”她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陆重阳的身影自脑海一闪而过,换来不住的苦笑。
都过去了,过去了。当初那个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动力消失了无意间,她竟发现自己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力气!对啊,为何要苟且艰难的活下去呢?
她竟觉得豁然开朗!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她的嘴角挂上一丝冷笑。父亲和姐姐我们自求多福吧。
“翠墨,”涵玉装佯咳嗽了两声,轻声唤过了一个宫女,“我怕是有些风寒去给我拿一碗送丸药的蜜水来。”
卯时初刻,太子醒了。
涵玉偕一众宫人照例侍侯更衣,她的手平稳利落,呼吸缓慢自然。她自己都在心里笑,事到临头,怎么反而镇定自若不紧张了?看来,她真是有做棋子的料啊
尚宫、尚食局的女官、司礼监、内宫监、御用监的太监都在帘外无声的候好了,只等着尚寝局的女官一招呼,便蜂拥而入。
翠云转身端走了漱口的金盆,翠缕将伺候完的绢巾中衣捧出。
就是这个时候!
涵玉将提神的清茶奉了过来!她轻轻屈膝,望着明承乾习惯的自她的手中将茶杯接过。
翠云出了帘子——
他将茶杯盖子打开,轻轻吹了两口——
纱帘一动,翠缕的身影也消失了——
他微微张开了双唇,将茶杯捧到嘴边。
生死由命吧!
涵玉劈手将杯子夺了过来!!
——————“谢太子殿下赏!”
帘外的众人都听到了她清脆激动的声音!
翠云和翠缕掀帘回来的时候,只瞧见了涵玉跪在太子的脚下,正满脸欣喜的捧着茶杯一饮而尽!
果然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啊涵玉抿了抿嘴唇,苦涩的笑了。
“你”明承乾死死的盯着她,那目光像要穿透她的心肺!
“太子殿下昨日跟奴才讲的重阳诗句”涵玉感觉有腥热的东西汩汩自她的嘴角流下,好快啊——她想,那就死的漂亮一些吧,她用力挤出一个微笑,“奴才终于想明白了”
“来人!”是明承乾盛怒下吼叫的声音!
脚步声尖叫声
涵玉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与宁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涵玉似做了一个悠长宁谧的梦。
她好象回到了奉安还在和敏儿冒雨登山大哥董伯伦在一个交叉的路口等着她
这就是黄泉路吗?她向四周望着一片烟雾茫茫,笼罩着依稀的树林、流水、山坡。
水的那边,是马昭林带着一位面目不清的女子,两人依偎着,在遥遥的送她
涵玉笑了,朝他挥了挥手,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曾经那样的刻骨铭心肝肠寸断,也抵不过漫漫时间耐心的消磨她竟突然想起了在人世见到大哥的那最后一面——还是在送涵珍出嫁的临时别院呢
“这世间的事,本就是空空的因果你得到的,往往并不是你所想像的有时候,还是不要太执着的好说了这么多,你到了,就明白了。”董伯伦当时的长叹飘入涵玉的脑海
“我到了我明白了”她轻声呢喃着,向一直朝自己微笑的大哥伸出手去。
“董涵玉!!!”
是谁?是谁在叫她?!
她猛的回了身,却看不到一个人
陆重阳都到了这儿了,那个陆重阳怎么还盘旋在自己脑海之中!她用力的甩着头,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董伯伦笑着弓身,摘下了一朵开的红艳诡异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之花——”
“曼珠沙华好美”涵玉有些恍惚,这开在黄泉彼岸的花,居然如此的明艳动人,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瓣垂如宫装美人的流苏步摇,美的夺人心魄!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董伯伦笑着将花插到了妹妹的鬓角之上,“人世间还有留恋吗”
——“董涵玉!!!”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响起了!
是幻觉吧她流泪了。
“忘却生前的种种,将曾经的一切都留在彼岸。”董伯伦指着那一团团看似妖艳的火红铺就的道路,“走吧”
这条似血铺成的小路,就是通向传说中的幽冥之狱吧
涵玉定了定神,抬脚向那团血红花踩去。
没想到的是,在她踏上不归路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自脚下冲了上来!那团黑红色的血路瞬间被冲的支离破碎!踪影全无!
——“天子气!”董伯伦掩面惊呼!
涵玉一愣,还没等开口问个明白,就感觉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拽上了天去!
很久,涵玉都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
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心跳,甚至感觉到了手指的微痒和足底的温度。
她还活着。怎么办,她活下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竟是一个温润的男声,“这里人太多反而不好。”
接着就是一阵阵衣襟扑簌的声音。
涵玉心头疑惑,这男人是谁?眼下是什么时辰,外面什么情况?看来监视自己的人还不少其实,好怀念刚才那片黄泉之路可是那天子之气是怎么回事
“姑娘既已醒来,”那男人轻轻的扣着涵玉的手腕,“还想撑到什么时候呢”
话都说这份上了,涵玉只的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皮。
室内居然燃着烛火——应是酉时之后了这么说,自己昏迷了至少一个白天了
随着涵玉眼珠的移动,那男人的形象也展现了出来:中年人,不胖,眼睛大而有神,留着飘逸的美髯。
御医?涵玉只能从他搭脉的姿势上肯定他是个大夫。
“是大人救了小女子性命吧”她觉得自己该开口了,一张嘴,才发现说这样一句话都很费力气。
“在下刘景。”美髯公礼节性的垂了垂眼眸,“非御医也。”
涵玉心下一动,对啊,东宫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传御医呢
“那多谢刘大夫救命之恩了”她挤了笑,这么说,太子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了
“不用谢我,”刘景那有神的双眸似对一切都了然掌握般,“你若提前没喝那蜜水,就是真华佗在世也救不得你了。”他笑的让涵玉感觉阵阵心虚。
“我命真好”涵玉尴尬的错开了他的视线,“居然提前喝了解药”
“那可不是解药,”刘景微微皱着眉头更正着,他耐人寻味的望着涵玉苍白的脸,“那可是催着毒发的引子”
涵玉心里一咯噔,这人怎么好象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她表面上赶紧做出极为恐怖的表情,“那那我这是在哪里啊!阴间吗”她真的在哆嗦,正好派上了用场。
刘景很冷漠的一笑,下笔开方,“姑娘虽已经无恙,但你的身子经历了这场劫难,需好生调理;另外——”
“你忧思郁结至肝火过旺,日渐消瘦,周身乏力”
“既归,且安分。”
涵玉的心里咯噔一声。
——“讼已胜,莫复斗;名已成,勿再战;婚可定,病自散;行人归,且安分。”那该死的签文
刘景退去后,自是翠云翠缕围了上来。在她们又哭又笑的七嘴八舌之间,涵玉大体听了个明白。她昏迷了两天,为禁口风,太子将她及双翠移到了宫外的这个别苑养伤。涵玉冷笑一声,这太子移她是假,想借机引出主使之人现身灭口才是真吧否则,这当日的两个当事人怎么也和自己一般被幽禁在所谓的别苑之中了呢
“这事”涵玉拉过了翠云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决定探探她们知道多少。
翠云看了看翠缕,没有开口。
涵玉心立马沉了三分。
翠缕的笑怎么看都是强堆出来的,“姐姐不要想太多了能活过来就好”
让涵玉这么一折腾,奉诏回乡是回不去了。
涵玉打着遵从大夫嘱咐的旗号,在床上硬是躺了五天,无论宫人们如何劝说,下地也只是在床边简单的走走,她连内门的纱帘都不去动一下。
场面上,据说是太子给大理寺卿专门打了招呼,董家的事,缓办。
有好事者哗然,有的说是因为太子有了新宠,正是董家的女儿还有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太子嫌宫里规矩多,还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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