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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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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叠折子里有些什么内容她太清楚了。布日顾德最喜欢的妾氏舒同实际上是杜家留在京城的细作卧底。即墨一早知道这,是因为舒同是她铺子里的常客,而铺子中的每个客人,即墨都请必勒格花了力气去查她们。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了解她们的喜好,在各家贵族家庭中的地位,不想一不小心,将舒同的底细给查了出来。

而布日对她及其宠爱,在贵族中也传言纷纷。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恰恰宁远手里又拿到了杜家给布日写的密信。

其实,只是密信,也能说是布日顾德被杜家陷害,偏偏有京城的商户检举,杜家使出来的大笔银子是前朝只在江南发行流通的,每锭银子上都刻了记号,无可抵赖。

布日打开奏折,看着这桩桩条条的证据,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直至全部读完,抬头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可汗!有人要陷害布日族人。我从来未曾通敌,更不会背叛蒙古汗国!”

是么?他这样的辩解会有人相信么?

有的,一定有人相信。宁远一定是第一个不信的人。

只可惜,宁远在这里,他将布日亲手放到了即墨的手心。实话说,即墨不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间的那种感觉,只可惜,随着年龄渐大,发现有些该用的手段还是要用。

对于人心的揣度,对于人情世故的烂熟于胸,是宁远必不可少的一项利器。即墨在看、在学——从布日开始。

那其它的蒙古贵族呢?他们信么?有人信、有人不。

不过这都不重要,铁证如山,无可抵赖;布日粗莽,如何能细细思索自己被陷害的原因?再何况,即墨并没有想将他置于死地。

子瑞上前,颤颤地从布日顾得手中将那些折子接了过来。即墨看在眼里,知道子瑞虽然机灵,但胆色总是不够,又因布日性格暴烈人所共闻,在他面前取东西,子瑞有些微紧张。

还可能,凭子瑞的机灵,他该也看出布日多少有被陷害的嫌疑。

布日虽然怒瞪了子瑞,却并未对他如何,任子瑞从他手中拿了折子,交予一干贵族传阅。

铁证面前,蒙古大人们纷纷摇头叹息。

兔死狐悲吧~~可惜,这还不够,做戏就要做足。宁远,就看你了,即墨心中暗暗道。

“大人们都看过了?”扫视了在座的每一位,宁远终于再次开口:“想我蒙古汗国,多年经营,才得

54、你是现在唯一相信我的人 。。。

机会南下中原,夺了这大片的土地。本期一举攻下江南,却未想到如今布日一族出了通敌的事情。我倒还想问问,在座的各位贵族大人,还有多少是对汗国忠心不二的?”

此言一出,呼啦啦底下跪倒一大片。所谓君王的威严一半是自己挣来的,还有一半,只因你在那个位置上,执掌生杀,别人就已本能畏惧。

即使宁远还不是皇帝,只是蒙古汗国的汗王一个,不可避免,他正向着那个方向前进。即墨能渐渐感觉到,他与他的大臣们都在逐渐适应这种转变。

他那一句怀疑,底下人人自危,还哪有人敢为布日求情?纷纷避之不及。

就此一句,即墨目的已达。

*

宁远可汗终究还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布日被下了狱,军中布日一族的队伍却未如预料地被打散,只交由老苏赫巴鲁统领打理。

胡子花白的苏赫巴鲁接了可汗的命令,没有重新将队伍整编,算是还想留下布日大族的一点势力。

有窃窃私语说,你看人家老苏赫,没送什么女儿孙女的进宫,照样捞了便宜。可见,宁远可汗依旧是器重老臣的。

朝中的贵族们,却因为宁远之前的质问,纷纷与布日顾德撇清关系。一时间,布日府前门庭冷落,非常之时少不了落井下石的人。

自从入狱,布日的日子过得很是凄惨,原来这人就因性格不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兄弟友人。现在除了弟弟阿古达木外,竟没人入狱探视过他。

说到阿古达木,有件事情倒很值得玩味。

苏赫巴鲁的孙女吉雅不顾形势,执拗地要求按照之前所定下的亲事嫁与阿古达木,听说老苏赫起先是不允的,原因无非是布日没落,阿古达木又因牵连被免去了一切军职,如今只能算是一介平民,如何能嫁。只是几日之后,架不住吉雅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咬牙将这宝贝孙女儿给嫁了。虽然老头子不甚满意,可吉雅是他的心头肉,也只能就这样了吧。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即墨悄悄地去探视了布日顾德。

当她立于监狱那道道铁栅之前时,布日坐在监舱中,抬头瞪了她半晌。许久之后,才吁出一口气说:“你是除了我弟弟之外唯一来看我的人~~~”

他自嘲地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冷声问:“来看我笑话的吗?”

即墨垂眸思索了一下,她该能猜到布日对她的反应,转头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提着食盒独自步入。

她不语,布日也不。

只瞪眼盯着她缓缓蹲□,从食盒中取出酒菜,一一置于布日面前地上:“布日大人,前几日即墨疏忽,并不知道您在狱中境况不好。”

布日望了望地上食物,喉头动了动,收回视线问:“你怎知我境况不好?”

即墨一

54、你是现在唯一相信我的人 。。。

笑:“看看您现在衣衫褴褛,闻一闻这牢狱中的气味,就什么都知道了。今日我就关照这里的狱卒要善待您。”说着,将酒斟入杯中,“这是大人最爱的酒菜,即墨平日是留心着的。”

布日的眼睛转了转,虽有些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闷头将所有的食物酒菜一扫而光。

最后,酒足饭饱,才问:“是可汗让你来的?”语气中隐约还有挑衅,只是吃人嘴短,不太好再将不喜表现得如此明显。

即墨微微摇头:“舒同来过我的铺子,出手颇为阔绰,但所用的银子却没有一锭是来自江南。即墨是个普通女子,实话说,也不太喜欢蒙古大人们。不过,事实便是事实,凭我直觉,大人是被陷害的。”

布日轻轻“哼”了一声,而声音中再也没了之前的不屑。

“你信我?”

即墨笑意更深:“当然!”

“呵呵~~~”布日仰天苦笑:“你是现在唯一相信我的人!竟然是你,竟然是你这个汉人公主~~~”

默默不语地等他笑完,即墨俯身下来收拾碗碟酒盅。

忽然,手腕被布日捉住,狠狠掐痛。咬牙忍住口中闷哼,即墨皱眉望他:“为什么?既然你知道我被陷害,为何不禀报可汗?你是他枕边之人,若你劝他,我布日何至于此?呵呵~~~即墨公主,你还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因为我们逼死了你妹妹即黛公主!”

即墨怒着用力甩开布日,咬牙道:“我若有心看您笑话,一定想尽一切方法,让可汗赐死您这个莽夫!还辛苦跑来这里安慰大人么?”

她怒目回瞪他,怒气溢于言表。直到瞪得他低下头去,“即墨相信大人无辜,只是可汗的性子,一向喜欢以证据服人。因可汗还算公正,一班蒙古老少大人们才愿意臣服其下。若全无证据,可汗就将大人释放,怎会可能?”

布日侧头,虽胸中忿忿难平,也不得不承认即墨所言有理。

“即墨能做,无非是尽力让大人在狱中日子过得好些,待日后回到京城,再劝可汗将此事重新彻查。”观察到布日脸色渐变,又说:“若不是我觉得此事有疑,劝了可汗留了布日大人的命与布日部族将士的队伍,大人觉得您还能在这里与即墨说话么?”

布日闭目,皱眉思索即墨的话。

他不愿承认,却悲哀地发现,在蒙古贵族们人人急于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时候,只有这个汉族女子给了自己一点同情与帮助,而这帮助毕竟是留下了他的一条命。

即便不愿承认,布日觉得,自己最终还是要谢即墨的。

“即墨公主就不恨我么?”

即墨沉默。

“恨我们逼死了您妹妹即黛公主?”

即墨咬牙,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双唇颤抖道:“~~~恨!~~~不过即墨想用这恨换

54、你是现在唯一相信我的人 。。。

一点汉人的平安日子,换蒙汉间的安宁。若大人有心,记住即墨的话。那之前的恩怨,即墨便当是一笔勾销,从未发生过了。”

布日抬头半晌,终是微微颔了颔首道:“是布日对不住您了,即墨公主。”

55

55、金陵脂粉地 。。。

布日顾德在即墨的意料之中,落入了即墨与宁远设下的陷阱中,而他自己尚且未曾察觉,还在狱中巴巴地等着宁远回京后为他平反。

因此,即墨的心情很好。

女人心情好的时候会去干吗呢?不清楚,毕竟人有不同。不过呢,即墨高兴的时候就会去买东西。

千万不要以为即墨在京城有家铺子,就不好此道。恰恰相反,她很喜欢。

以前当公主的时候,哪能随便出宫,如今这个地位,反倒是自由了。

这里接近江南,虽然还未过长江,但金陵可是有惊无险地落入囊中。

金陵脂粉地,这里的姑娘尤其的水灵美貌,听说这里的秦淮河水很养人,这里的胭脂红得异常娇媚。虽然肚子有点大,不过即墨还是准备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逛逛秦淮河边的胭脂铺子。

于是,她搂住宁远撒娇:“宁远可汗,让我去金陵城内转转好么?”

宁远任她搂住:“小即墨在我这里待得无聊了,迫不及待要飞出去么?”

嘟了嘴,微微不悦:“小即墨!小即墨!都要当娘了,怎么还能叫我小呢?”

宁远宠溺地低头吻了她,道:“叫惯了,等你老了还得这么叫你~~~”

垂了眸,微笑里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伤感。等她老了之后~~~真希望,两人可以等到那一天。可人生无常,当中会有多少变故,若都能预料掌握该有多好。

“我让宝儿陪你去。”他抚着即墨脸颊,目光胶着其上。

即墨摇头:“不了,让宝儿留下陪你吧,我作个简单装扮,独自出去反而不惹人怀疑,无非就是逛个胭脂铺子呀。”

宁远无奈点头,执起即墨双手,放到唇边轻吻。又把双手附在她大大的肚子上,孩子在腹中似是感应到了父亲手的温度,在里面顽皮的动了动。

“不知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太医怎么说?”

即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孙大夫说了,脉象看不出来。”

“庸医!”

即墨笑了,娇嗔着推开宁远:“再等上几个月,你就知道了,不是么?”

宁远注视即墨,犹疑地点了点头。即墨也不理会,想要离开,可又被拖了回来。宁远将她圈禁在怀中,几度缠绵旖旎,终是还要分开。

“我要走了~~”即墨在他胸前蹭了蹭。

“嗯~~~”宁远轻轻应了一声:“小心些。”

“知道了!”仿佛是个女儿在应付唠叨的父亲。

即墨回身,如蝴蝶般翩然出了院落,投奔那些十里秦淮繁华地去了。

宁远似乎还是不放心,伸手招了不远处侍立的小太监:“你是从京城一路跟过来的?”

“回可汗,是的。”太监弯腰。

“你叫什么来着?”

“清远。”

“哦!”宁远点头:“你从京城跟来的,知道必勒格大

55、金陵脂粉地 。。。

人吧?”

见那换作清远的太监微微点头,宁远吩咐:“快去请必勒格大人派些人暗中保护即墨,她要去秦淮河边。”

清远再次弯腰,领了命令迅速退了下去。

*

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传说中的秦淮确是热闹,不过并未如想象中的那么好。也许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即墨有些小小失望。

整条秦淮河边,只有两家卖水粉的铺子,都是老字号了,门对门地开着。估摸着这两家铺子的老板是存了心相互斗着。这样的事情在普通人看来,是伤了和气,若仔细往深想下去,若两家脂粉铺有心,来的客人只会更多。

即墨随便挑了一家进去,立即有铺子里的机灵伙计迎上前来,招呼前后。

伙计殷勤,即墨尽兴。

大多男人都不会明白,同样的胭脂香粉,如何就能分出这么多品种,瓶瓶罐罐、好不热闹。

许是市口极好的关系,铺子里的胭脂虽然价高,出入的女客依旧是络绎不绝。

江南,毕竟是富庶的,不管是否有战乱,总是安定多余动乱。

在伙计的招呼下,即墨取了眼前的那个景泰蓝圆盒,揭开盖子嗅了嗅。

“这个胭脂没有味道!”脆生生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即墨不解回头,望见一伶俐女子正盈盈立于身后,周身上下清一色的翠绿绉纱衣料,旁人穿着俗艳的色彩,在她身上反倒是如提亮一笔,将雪白肤色印衬出来。

那女子见即墨不解挑眉,唇角漾出两个深甜酒窝:“没有香气的胭脂未必就不是好胭脂。因其自然而然,淡扫两腮,反而如少女羞怯一般得好看。只要扫得自然,近前的男子,也不会意识到两颊的微红是脂粉的功劳。”

即墨侧头,细细注视眼前女子。她品评胭脂的言语很是细致到位,若不是精于此道的世家女子,不会在妆容上有这么细致的研究。

金陵城中的哪家小姐么?不期然地,即墨颔首微笑。

女子再次轻启朱唇道:“我家不在金陵城,而是居于苏州。”

苏州?

苏州至今还不在宁远可控的版图之内。

仿佛注意到即墨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女子又开口:“我叫杜微。”

语毕,一手执起即墨手腕,另一手附于她隆起的腹部上,神态甚是亲昵,犹如即墨是她许久不见的姐妹,可她所吐话语却让人一瞬惊心:“即墨公主,哥哥说让我把你带回去呢!”

即墨觉得不好!很不好!杜微握住自己的那个手上传来巨大的力量,即便自己不悉武道,也能感觉杜微是个习武女子,不仅如此,看她脸上依旧轻松如许的神情,便可推断,应该武力还不算弱。

虽然附在腹部的手依旧轻轻柔柔,当时的即墨还是瞬间感觉绝望。

苏州?杜微

55、金陵脂粉地 。。。

?哥哥?

江南杜家终于出手了!

试着以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如果不出意外,宁远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于周围,即便即墨说要独自一人,以宁远的性格,哪里会放心得下?

杜微嘴角的酒窝更深了,看在即墨眼里,仿佛两个圆圆的深洞一样陷了下去:“不用看了~~~哥哥既然让我来带您回去,当然就会找个安全的时候;公主周围一个保镖都不曾有。”

不知杜微哪里来的自信,即墨只知道,她柔软的小手正放在自己肚子上,随时都可能发力。

她也许能拿很多事情冒险,但其中不包括自己的亲骨肉。

“你要干嘛?”即墨低声问,字字出自齿缝。

杜微有些不悦地嘟起了殷红双唇:“人家都说了嘛,要把你带回去见哥哥的。”

是吗?即墨不自觉地垂眸,那是她揣测一件事情时不经意常流露的表情。

杜微的哥哥?看她的年纪,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又是江南杜家而来。难道她口中的哥哥便是杜老将军府中的公子么?

“杜若要你带我回去作甚?”即墨控制着呼吸,不然让对方听出了心中恐慌。

杜微歪了歪头,笑的时候皱了皱鼻子,要放在平日,即墨会觉得这丫头的样子煞是可爱,可在今天,即墨只觉得着急。

“你知道哥哥呀?”她调皮地眨眨眼,又道:“哥哥说,久闻即墨公主大名,想要让我带回去给瞧瞧,看看是个怎么样的大美人。”

即墨苦笑低头,这哪是他们的目的呢?如今逮到了她,怕是捉了回去,当个质子而已。这样阵前便有了威胁宁远的筹码。只是所谓江南世家的公子名仕,即便是绑架,都会编派个文邹邹的借口。

“我刚才在铺子外面,不用认,就一眼识得即墨公主了。人说孕妇都不好看,不想大着肚子,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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