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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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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邑这个人,我只在光绪三十三年,跟他打过交道,已经隔了六七年……”
何勋邑如今被人们戏称为何财神。
这个人,担任过大元帅的秘书长,做过交通银行行长,如今在京师任财政部长。
这次作为特派员,来东四省,段伯烽地界上,就是要核查四省的财务。
“听说何,平生最好二美,美酒,跟美人……”胡师长道。
“这还不简单,让白玫瑰小蝴蝶一块招待他。不把他拿下,我跟他姓何!”曹市长大手一挥,很具英雄气概。
也是在段伯烽面前,才没冒出“老子”。
“我怎么听说,他喜欢女学生那样的。”胡师长道。
女学生多是雏,可见何部长口味刁钻。
曹市长在心里骂娘。
心想老子从前还当他仁义道德。
原来都是狗屁。
去他娘的腚!
“那就给他备两个。”曹师长不当回事。
方新鹏觉得听这两人说话,实在污他的耳朵。
他是正宗的中央军校科班出身,毕业后赴德国进学,四年后归国,让段伯烽看中,招到麾下,任嫡系十一师营长,后升旅长,再升师长。
他手下的兵,配备的都是最新式的德**械。
他受的是最专业的德**事教育。
不像胡曹两人,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识字不多,低俗下流,尤其曹师长,简直像头会开口的牲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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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师长在小声跟胡师长说人间四白:”天上的白云,地上的霜,大姑娘的屁股,白菜帮。”
方新鹏听得脸往下沉。
觉得这两个老淫棍太不知检点。
段伯烽道:“那就招待好他,别让他有闲功夫……”
同意了胡师长的建议。
曹师长在心里感慨还是总长做事爽快,不像姓方的小子,寸得慌。
哪天往他被窝里塞个小娘们,看他硬不硬。
接待何勋邑的事,就交给胡师长去操办。
几个人知道总长近来很有心情待在公馆,便不敢打扰,站起来齐刷刷行了个军礼,出去了。
郑管家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
待师长们陆续出来,才敢进去,苦大仇深着脸,对段伯烽说:“总长,夫人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段伯烽一愣:“她出去了?”
郑管家赶紧长话短说:“下午三点多钟,带着春雁几个,坐公馆的汽车去了永华街。到了那儿就不让司机跟了,现在还在外面没回来。都七点过快八点了,怎么逛也该逛完了吧?
“永华街?”段伯烽道。
“夫人不久前在那儿买了套洋楼。”郑管家道。
“去看房子了?”段伯烽把军服的外套穿上。
郑管家眼明手快地把大衣跟手套递给他。
段伯烽边穿衣服边往外走。
“难得出门一趟,居然学会夜不归家了。”段伯烽的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郑管家却在心里打鼓,提醒他:“……走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大好。”
“嗯?”
“……您不是让把三楼正房收拾出来么,夫人听后,静了好一会儿……”
郑管家在伺候人上,快练成精了。
段伯烽会过意来。
想起大太太好像是提过,说这事让凤笙推了。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闹脾气,离家?
真是出息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他让张槐备车。
大太太跟余汝盈、苏云几个正在聊天,听听差说总长要出门,赶紧站起来往外追。
但还是晚了。
只听见夜色里,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还有轮胎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外加一个车背影。
大太太道:“这么晚要去哪儿?公务还没忙完吗?”
郑管家缩手缩脚,站在人群里不说话。
大太太却不放过他。
把他叫过来:“你肯定知道,你说。”
郑管家不敢瞒她,便简单叙说了缘由。
省去凤笙生气一节。
大太太透心亮,知道儿媳妇是在以退为进,跟自己叫板,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纳闷,从前不声不响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老大也是,晾她几天,又能怎么样?
居然连夜赶过去!
这不是长她的威风,养她的脾气吗?
段伯瑞回来后,忍不住跟二儿子抱怨:“你会开车,去永华街,叫你大哥回来。他一个男人,不忙正事,围着女人转什么转!”
段伯瑞嘴里念叨着永华街,心里在想大哥在那儿并没有小公馆啊。
“是闫氏,给她娘家在那儿置了处房产。”
“闫氏?”
“你大嫂。”
两人对牛弹琴了半天,段伯瑞明白过来后,笑道:“大哥跟大嫂在一起,我去像什么话?”
当年迎亲的时候,是他代替大哥拜的堂。
所以在凤笙的事上,他一向格外小心。
生怕落人口实,混淆伦常。
大太太会意过来。
一时也没了话。
“……余小姐这么稳重知礼的,才配得上你大哥。”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我看大嫂除了闷点,也未必不好。”
“再过两三个月,凑足半年,她那肚子要还是鼓不起来,我就让你爹跟老太太说,你大哥不能总这么膝下空空,就算有个庶出的也好……”
这种封建糟粕思想,段伯瑞懒得听,找个机会遁了。
心里却不由得对凤笙生了点怜悯。
只觉得这个社会,女子命运之坎坷,实在让人感慨。
……
肩背步枪的大兵,扒着车皮,护住小汽车,进入永华街时,引来了路人的侧目。
其中能躲开的赶紧让路。
因为在租界,秩序明显好了很多,大晚上,还有人单独在路上走。
公馆的车子停在永华街十七号大门口,亲兵们跳下车。
一队人把十六号守成了个死角。
段伯烽路上就在想,太太会不会故意耍脾气,在外面玩到很晚,让他好等。
张槐拍了拍门,里面人道:“谁啊?”
“卑职张槐,奉命接夫人会公馆。夫人在吗?”张槐道。
片刻后,洋楼里出来个人。
见大门外这么多扛枪的大兵,春雁惊了一跳。
待见到段伯烽,更加不知所措。
段伯烽迈开大步往里走。
进屋后,不意料太太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看书。
台灯下,显得她格外宁静。
听到动静,放下书,站起来。
却没像往常,笑着打招呼。
段伯烽想笑,心想还真气上了。
让跟着的人在外面待着,往沙发那边走。
“灯这么暗,当心把眼睛看坏。”
过去后,握住凤笙的手,把她带得坐回沙发上:“晚饭吃了?”
凤笙道:“嗯。”
段伯烽道:“还生气?”
凤笙:“……”
不说话就是还有气。
段伯烽拍拍她:“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记得直接问我……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他并没有把这次当回事。
凤笙低头捧起书继续看。
段伯烽吃了个“闭门羹”,有些尴尬地挠挠眉心。
他没用晚饭就赶过来了,碧玉便去厨房找吃的。
由于食材有限,只下了一锅面,煎了两个荷包蛋。
张槐进来时,见他在吃素面,忙要去中央饭店点菜。
段伯烽无所谓在吃上讲究,摆摆手,吃完又添了一碗。
期间凤笙已经找了个换书的借口上了楼。
段伯烽再上楼的时候,干脆连门都进不去了。
还交待翠莲跟他说:“奶奶睡了,大爷要不先回吧。”
竟是犯起了倔劲。
看着文文静静的人,脾气却不小。
段伯烽揉揉鼻梁骨,觉得头有些大。
懂事的人反叛,比什么都棘手。
他此时只觉得太太是跟自己闹脾气,耍性子。
大概是怕受婆婆钳制。
段伯烽当然也不想她被管得束手束脚。
又觉得这样被拒之门外,实在下他面子。
便让翠莲拿钥匙开门。
翠莲摇摇头:“钥匙在奶奶手里,奴婢这儿只有楼下大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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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一早有打算的?
怎么就这么大的气性?
段伯烽觉得不可思议。
刚想拍门,门却猝不及防打开了。
凤笙道:“您在外面?”跟翠莲说,“去泡杯茶来。”
“唉。”翠莲转身下了楼。
段伯烽跟太太进了屋,见写字台上摊上本英文书,拿起来看了看,是讲英国乡绅生活的,都是女人爱看的小说,不觉得奇怪。
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洗浴间里还有毛巾牙刷。
是个要住下来的样子。
再看太太,连澡都洗过了。
凤笙望着他,很坦然。
“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啊?”段伯烽道。
“想先住一晚,还是头一回过来。”凤笙点点头。
“开了春迎亲,是在老家,还是这儿?” 段伯烽道。
“在这儿办。”凤笙道。
“嗯。”段伯烽知道俞程礼要来省城常住,少不得要在省城谋个差事,便跟凤笙说,“你爹搬来省城,有什么打算没有?”
“他之前提过几次,准备跟人合作,办家纺织厂。”凤笙道。
“看好地了?” 段伯烽道。
“还没有。”凤笙把先前,俞程礼预备跟人合作,从商号斥资三百万银元的事,顺便提了提。
段伯烽听得谨慎起来。
他虽然不是做实业的,但起码的账一清二楚。
眼下办个火柴厂,只要三四万银元,纺织厂多点,也不过十几二十万。
三百万?
能装备他一个师的德*械。
“钱财是小,不过投资新产业,等于摸石头过河,确实不能盲目。”
尤其闫家做的是正经生意,不像上海、四川各地的帮派,没有一本万利的来路,还是得脚踏实地。
“我跟二叔都是这么想的。上次二弟从您这儿给我送玉回去,也跟我们说了省城如今办实业的行情,都觉得三百万太多……爹以后来省城常住,总要有个事做。我让夏掌柜去贸易行听,有合适的就买下来。无论建个什么厂,将来都是一份产业。”
段伯烽并不明白她对未来的打算,只觉得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点点头:“实在找不到,找张槐,让他帮着看看。”
真找张槐,就不是打听打听这么简单。
甚至因为是张槐出的面,外面的人都知道张槐是段伯烽的亲随,自然而然就会把工厂算在段伯烽名下。
这当然不是凤笙的希望。
俞程礼倘若知道女儿此刻的想法,必定气得七窍冒烟。
他最乐意有权势可倚,尤其头顶上是女婿这棵大树,省城哪一个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我本来打算,在军政府给他安排个闲差,既然你有安排,先这样也好。”段伯烽道。
“他从年轻时候,就拿惯了算盘,实在不适合给政府效力。”凤笙道。
这是冠冕堂皇的说法。
段伯烽明白她的隐忧。
他那个岳丈胆子不小,行事颇有恃无恐,恐怕会捅娄子。
便道:“那这事当我没提过。”
凤笙说好。
段伯烽见她答应得利索,倒有些对她刮目相看。
女人大都亲娘家,也口是心非。
这时候太太刚跟婆婆闹下矛盾,按常理应该更向着娘家才对。
太太倒反其道而行。
这就有趣了。
段伯烽在客房新铺的西洋床边坐下,松了松领口的纽扣,摆出一副家常的随意模样。
一只手拉着凤笙的胳膊,把凤笙搂到怀里。
“已经给公馆去电话了,就让香语跟舅母住明玉住的阁楼。娘要是嫌房间小,我们把房间腾出来给她。这么点事,也值得你跟我闹离家?”
其实哪里是他知道得这么详细,是郑管家留了后手,就等着这一通电话呢。
段伯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觉得太太看着老成,骨子里还是带着孩子气的。
也不生气。
就觉得好笑。
凤笙望着台灯,视线清明透亮,像这个季节屋檐下反射着日光的冰棱。
段伯烽猜测她听了这话很高兴,开玩笑说:“这样,今晚还要不要在这儿住?该回去了吧?”
“……不好舅太太跟太太刚来,我就跟太太闹不痛快,家里二叔他们知道了,也会怪我不懂事……只是出来透透气,您实在不用赶过来……”凤笙不看他,像在自言自语。
段伯烽却很能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娘为人要强,喜欢听好话,这个老太太比你我清楚。”
这就不像他一个无心家事的人,会说的话。
凤笙愣了一愣。
她心里想的,是眼不见心不烦。
在哪里不能活呢?
总不至于像前世那样,还要处处周全,四处委屈。
太累。
她是后半辈子一个人随意过惯了。
也不拿大太太的刁难太当回事。
段伯烽却以为她苦于不被大太太喜欢,心生烦恼。
这倒是个美丽的误会。
“既然是出来透透气,那就住一晚再回去。”
段伯烽让张槐再给公馆挂电话,今晚在永华街住了。大太太那儿,收到消息,知道儿子是这么个脾气,倒没说什么。
舅太太却十分不安,商量女儿:“你现在住的这间房也好,不如别搬了吧。”
赵香语瞪着她:“天上雷公,地上舅公,您是当舅太太的人,怎么还怕她一个媳妇?”
“不是怕她。我们这不是在你大表哥这儿做客吗,做得太过,难保别人不说闲话。人多口杂的。”舅太太苦着脸。
她一来,就把侄媳妇得罪了,心里免不了觉得七上八下。
女儿倒是都也不管。
赵香语恨她平生软弱:“还说不怕?大表哥见了你都笑容满面地呢,她算什么东西!还不是当年段家那个二太太瞎搀和,活活搅得我没能——”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们,想我了吧吧吧
更了啊,要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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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太太惊得喊了声“哎呦”,赶紧去捂女儿的嘴。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赵香语无比泄气,打开她的手:“怕什么!姑妈还在这儿呢!”
“瞎说,你姑妈听见了,也不会高兴。小心让人听见。”舅太太道。
“听见就听见!”赵香语把被子掀开,一股气坐起来。
脸烧得红,更显得生气。
“您忘了姑妈答应爹的话了?她要是能生,姑妈也不用替大表哥这么着急!”
“这才多久,没这么快知道消息的。”舅太太道。
“还用等?她们家有遗传呢。往上数三代,都是一根独苗传下来。我还听说,她娘早死,就是生完身体一直不好,而且再不能生了。我看她,十有□也会随她娘。”赵香语坚信不出一年,只要凤笙还没有消息,自己就能如愿以偿。
况且如今的二房三房太太们,跟过去的小妾可不一样。
不用在大太太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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