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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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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太太嘴利索,一般人确实说她不过。

    段伯景把书收进学生装的口袋里,以为凤笙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先前的一丝紧张也消失了,道:“你这几天还待在屋里绣花,没出去玩?”

    凤笙摇摇头:“在学骑马,跟七妹一块。已经会上下马了,还能走上两步。”

    “骑马?”段伯景很吃惊。

    他想不到自己只离开不到半个月,凤笙连马都会骑了。

    “嗯。”凤笙问起他在学校的生活,“在那儿习惯吗?”

    “还可以。”段伯景不是很有兴趣谈这个,岔开了话,“中华路上有家书局,我去看过,里面的书很全,你有什么想看的,列个单子给我,我下次放假带回来。“

    凤笙道了谢,思绪还在刚才那本书上。

    试探着说:“如果有什么想法不能跟你大哥说,不妨商量商量你二哥。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段伯景被一下问住了。

    过了半天,就在凤笙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他道:“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去东洋看看,或者法兰西。“

    唯独没有说德国。

    这必定跟他在看的**的书有关。

    凤笙望着他:“只是去看看?“

    段伯景避开她的视线。

    凤笙压低声音道:“你们说的那些新思想,我接触得不多,可我知道,每一次变法、改革,甚至……革命,都是要流血牺牲的……何况,你要革命,知道革的是谁的命吗?过去是皇统,眼下就是,你大哥……兄弟阋墙,你觉得对得起段家吗?“

    “你真这么想?“段伯景腾地站起来,脸上有青年意气风发的愤慨,”日本也是后起之国,进入宪政只比我们早几十年,到今天,对比华夏,谁强谁弱?为什么我们只能注定落后,任人鱼肉?是,革命需要流血牺牲,可第一次革命,我们赶走了宣统,迎来了共和的希望,再一次,谁说不能成事?你如果想,大可以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再看看华夏,这政府混乱、买官卖官、军人欺压、鸦片膏遍地,浑浑噩噩的国家。“

    他的声音渐渐高了。

    凤笙看着他,道:“你对军人不以为然。可知道,这本就是个强者生,弱者亡的世界。你想革命,会开枪吗?有资本吗?步枪多少大洋一杆?找谁购买?运输的时候走哪个埠头?怎么把东西安全运到内陆?平时手底下人的吃穿用度,怎么解决?外面大米现在卖到多少钱一斤,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可能写得不符合大家的审美标准,孩子们多多包涵哈。

    记得留言留言。

47() 
段伯景被问得一阵语塞。

    两人没能争出个错对,段伯瑞推开门走了进来。

    “让我跟他说吧。”

    他显然已经全听见了。

    神情倒也平静。

    凤笙心想他们同胞兄弟,确实更好说话,便把茶壶留下先出去。

    她走后,段伯瑞坐下,朝段伯景招招手:“刚刚大嫂问你的话,有答案没有?”

    兄弟姐妹们面对段伯瑞,要比对着大哥段伯烽,自由民主得多。

    “什么?”段伯景道。

    “你二哥我还是很民主的,想说什么随便。”段伯瑞潇洒地翘起二郎腿,摆出耐心倾听的姿态。

    段伯景眼睛里透着抗拒。

    段伯瑞见他不肯开口,给自己点了根纸烟,往杯子里满上茶,喝了口,道:“那就说说,这一个月在中央军校都学了什么?开始练射击了吧?准头高吗?”

    “中过几次靶心。”段伯景道。

    “不错……不过还不够,知道大哥受伤时,也能一枪崩掉刺客的脑袋吗?”段伯瑞道。

    “大哥受伤了?”段伯景声音发沉,“是上次在老家……四姐出事,你这次来省城,都是因为这个?”

    段伯景点点头:“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大哥让我看着你,但我不可能一手一脚管着你……你可以埋怨这个世道,可不能不知足,别忘了是因为谁,才有了你现在的一切,有了家族的一切……今天的事,等你什么时候想说,随时可以找我……”

    如今外面思潮汹涌,什么样的言论都有。

    尤其青年学生,十分容易被蛊惑煽动。

    只是想不到段家也能出个“进步青年”。

    段伯瑞在心里摇头感叹。

    真是身在富贵窝,不知人间苦。

    最是义气年少时啊。

    他把这事,半玩笑半正经地跟段伯烽提了提,段伯烽道:“我送他去军校,就是让他学着怎么跟我唱反调的。”气不过的样子。

    “我让人看着他点。”段伯瑞道。

    兄弟俩只当这是个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

    段伯瑞跟段伯烽说完话,推开门,迎面就看到凤笙站在书房门口。

    他笑着喊“大嫂”,想了想,道:“事情大哥已经知道了。”

    “怎么说的?”凤笙道。

    “有人看着他。”段伯瑞道。

    凤笙悬着心却没有落下来。

    她猛然想起段伯景两年后不告而别,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便道:“要是学校的课业不重,不如给他找些事干。”

    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是精力挥洒不完的时候。

    闲的时候越多,越容易“胡思乱想”。

    段伯瑞觉得凤笙这个主意可行,玩笑道:“大嫂一早想好了吧?”

    凤笙被他揭穿了,有些尴尬。

    “……老家那边,最好也告诉一声。老太太、太太一向疼小五,只怕会担心他在你大哥这儿吃苦。”

    “好。这事交给我。”

    两人说着话,段伯烽讲完电话出来。

    不意料见到凤笙:“怎么没跟她们打牌?”

    凤笙摇摇头:“不太会。还是别给她们添乱了。”

    段伯烽拍拍她的背,道:“那跟我去骑马。”

    问段伯瑞要不要同行,段伯瑞笑道:“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说完潇洒地走了。

    叫凤笙无语。

    段伯烽让郑管家去拿他的大衣,给太太裹上,戴上手套,拉着凤笙去了后院。

    马场早在雪停后就清了出来。

    段伯烽的战马被拴在木栅栏上,旁边是凤笙练习时骑的母马,正在一边吃草,一边打响鼻。

    教授骑术的亲兵杨三见到段伯烽,赶紧立正行军礼。

    “总长,夫人。”

    段伯烽让他把马牵过来,先扶凤笙上马,跟着脚踩马镫利落地上去,拿马鞭指指百米开外的一根木桩:“比比?”

    凤笙在心里滴汗。

    她也刚刚才学会跑两步而已。

    段伯烽望着她,眼睛里的光芒比平时温和不少:“我在这儿,还能让你摔着?”

    军靴磕磕马腹,战马听他指挥,迈开步子走起来。

    凤笙赶紧捉牢缰绳跟上。

    两人隔着半个马身的距离,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往前踱步。

    渐渐的,段伯烽催快了速度,嘴上道:“坐直,脚跟下压别太用力,手抓牢缰绳。跟着节奏起身。马有灵性,知道怎么带着你跑。”

    凤笙照他说的,认认真真溜完一个小圈,早不记得是谁先越过那根木桩,鼻子上都出了汗。

    之后跑完几个大圈,虽然累,甚至中途有两次差点摔下马,凤笙反而来了兴致。

    “再来。”跑得浑然忘了左右。

    段伯烽看着太太挺得笔直的腰身,觉得好笑。

    竟是个倔强不肯服输的。

    可以。

    踢踢马肚子追了上去。

    “如何?”

    “我还可以。”

    “那就继续。”

    两人在马场耗了一下午,差点错过饭点。

    前面楼里女眷们还在打牌。

    郑管家直接把饭菜送到了房里。

    吃了饭,凤笙精神蔫蔫的。

    浑身骨头简直如同散了架。

    洗漱后躺在床上,段伯烽把她抱到身上,慢慢进入了她。

    夜色朦胧,段伯烽亲着她挑逗:“如何?还可以吗?”

    一会儿后,不等凤笙开口,带着笑声道:“那就继续。”

    这对话让凤笙在夜色里胸闷气短。

    段伯烽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啪地打开床头灯。

    凤笙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要去关灯。

    段伯烽捉住她的手。

    太太欺霜赛雪的肌肤,胸前的雪浪,漂亮的人,都在那灯光下一览无遗。

    段伯烽看得也心动,低头吻住她。

    年关一天天近了。

    初三这天,春雁办完老家的事,乘火车从沅城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大太太跟赵家舅母。

    大太太让听差去搬行礼,问凤笙:“香语怎么样?好好的怎么病了?”

    段明月道:“这么冷的天,表姐穿得少,能不病吗?”

    大太太道:“那也是公馆当差的不尽心。她身体底子好,一年四季连咳嗽都少有。”

    段明月觉得母亲这语气态度,对大嫂太过刻薄,朝凤笙撇撇嘴,示意她不用在意。

    凤笙笑笑:“请德国医生来看过,现在人还有点低烧。”

    这是故意往简单里说。

    大太太不理会,越过她,携起赵家舅母王氏,一同去后面探望病人。

    照顾赵香语的小丫头说:表小姐大概是晚上睡得冷,才病下的。

    大太太听说后,便要换房间。

    她一眼看中了东南那间正房。

    把这事交待到郑管家那儿,郑管家简直百愁莫展。

    硬着头皮问凤笙:“夫人,您看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哦。

    少年们留言很给力,要继续保持哦。

48() 
“舅太太怎么说?”凤笙道。

    “怕是也担心。看赵家表小姐那样,估计得有好一阵才能痊愈。”郑管家道。

    “……打个电话给诺曼医生,问问他医院还有没有空房……时节不好,小病也能变成大病,确实不能马虎……”

    她让郑管家这么跟大太太说。

    郑管家乐得有人接这个烫手山芋,一字不差回给了大太太。

    舅太太听得着急。

    女儿病得重不重,她比谁都清楚。

    其实并不是大病,是女儿贪漂亮,穿少了,外面冰天雪地,怎么能不受凉?

    要挪屋子,也是大太太气不过赵香语给家里报信,说上次要房间不得,赵家被狠狠打了脸。

    赵香语不满凤笙占了本属于她的位置,自然把事情往夸张里说。

    大太太最在乎的,就是娘家的脸面。

    便把凤笙怨怼上了。

    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公馆里这么多丫头婆子,还不能照顾好她一个人?”

    “哎呦,太太您误会了,德国医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夫人的意思,表小姐一直好不利索,这气候下,实在不能不当心……外头好多都是先得了伤风,一不小心就转成了肺上的毛病……洋人医院设备齐全,还有懂行的看护。”

    大太太觉得这个儿媳妇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

    便去跟段伯烽说:“……你表妹病着,她那个房间太小,你舅母想就近照顾,都没处下脚,我想让人给她们挪间房,却被闫氏推了回来,还说要送你表妹去医院住一段。这话传出去,你舅母该多尴尬?当年你舅舅得势时,一直没忘了接济我们,现在她们过得不如我们,我们难道就要嫌弃他们?这像话吗……那几年你出门在外,哪次回来,不是你舅母起早做你最爱吃的灌汤包。几个表兄弟姐妹里,她最疼的就是你,比疼你表妹都多得多,偏偏你舅母是个锯嘴葫芦,做得多,说得少,再怎么受怠慢,连句抱怨也没有……”

    这话说到了关键。

    老大念旧,大太太心里一清二楚。

    果然段伯烽不当回事,叫来郑管家,让郑管家收拾房间。

    郑管家一听,心想坏了。

    公馆这些细枝末节,总长从来不管,所以并不清楚。

    他倒是想跟总长分析分析,可是大太太在一旁盯着,他有胆子想,却没胆子开口。

    只好把段伯烽的意思,委婉地告诉凤笙。

    凤笙停了笔,静静坐了两个呼吸,道:“既然是总长交待的,就照办吧。”

    郑管家大概也知道,这事办好办坏,自己都捞不到好。

    心里便存了思量。

    回头,凤笙带上春雁几个,去永华街看房子。

    公馆的汽车夫把她们送到目的地,下车后,春雁给了车夫两块大洋做赏钱,让他先回去,也不用来接人,说她们看完房子自会坐洋包车回去。

    汽车夫是个老实人,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开着空车回了公馆。

    永华街的房子是现成的,家具夏掌柜一早置下。

    连地契跟钥匙都直接交到了凤笙手里。

    凤笙拿钥匙开了门。

    进去后一看,三层的洋房,装修时新,一色的西洋家具,干净整洁,房间明亮,虽然比不上公馆富丽堂皇,但住简单的几口人,绰绰有余。

    凤笙让春雁先把客房收拾一间出来。

    碧玉惊道:“奶奶今晚要住下?”

    凤笙点点头:“既然来了,先住一晚吧。”

    “外面不比公馆安全,您一个人怎么能在这儿过夜呢?”碧玉觉得他们大奶奶实在太胆大了点。

    “不是有你们?”凤笙随口道。

    翠莲跟春雁在楼梯转弯的地方咬耳朵。

    都知道大奶奶是为了什么“闹脾气”。

    也不打算劝。

    否则以后随便来个什么亲戚,都能踩到头上来,不乱套了?

    还有她们站着说话的份?

    何况这件事里还牵扯了大太太。

    待客房收拾出来,凤笙叫了辆洋包车,带三个人去翠竹街吃烧鹅。

    路过中华路上的番菜馆,看得新鲜,便带她们进去尝鲜。

    一顿饭吃了十几块大洋,把几个人吓坏了。

    竟比她们的月钱还多。

    吃到一半,跟冯家老三遇上了。

    冯三爷是带一位叫吕贝卡的女朋友,来这家省城有名的番菜馆吃饭,见凤笙单独一人在外用餐,惊讶之余,过来打招呼。

    他跟凤笙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吕贝卡,崔文华,警备厅崔司长的千金。”又跟崔文华介绍凤笙,“这位是总长夫人。”

    “闫凤笙。叫我凤笙就行。”凤笙道。

    冯珏一愣。

    他也是头一次听说凤笙的名字。

    彼此道了好。

    崔文华道:“徘徊飞尽碧天云。凤笙何处,明月照黄昏。是这个凤笙?”

    凤笙点点头:“我母亲爱读这些诗。”

    两人聊起了国文。

    崔文华道:“三哥也是爱词的人,平时总时不时听他念叨两句。”

    冯珏道“哪里”,有些窘迫。

    他看出来总长的这位小妻子,是有文墨功底的。

    更加因为那晚在军政府意料外的见面,印象太过深刻,面对凤笙,总有些青年男子奇怪的别扭。

    不怪表兄对她念念不忘。

    两桌人并成一桌聊天吃饭。

    吃完饭,彼此告辞后,凤笙带翠莲几个去逛百货公司,顺便买了点穿的用的。

    坐车回到永华街,两旁道路上已经亮起了灯。

    而此时段伯烽正在跟几位师长商量。

    “……何勋邑这个人,我只在光绪三十三年,跟他打过交道,已经隔了六七年……”

    何勋邑如今被人们戏称为何财神。

    这个人,担任过大元帅的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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