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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爱狂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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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起火了。”
傅容容频频摇头,“那不是我,那真的不是我!”
“可是说这话的人指证历历,说那个女子一定是你,还说当天晚上听到你和赵家浚发生争吵,也听到小孩子哭说不要打妈咪,有没有这回事?”
傅容容的双手握得死紧,甚至紧到指节泛白而不自知,“这……这是我的私事,我有不说的权利吧?我只能告诉你,他们说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康亚诗轻叹一声,“我想,你应该没让席洋知道这件事吧?”
提起席洋,傅容容苍白的脸上漾出一抹红晕,可下一秒又变得苍白无比,“没有,他一直希望我离婚,可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明家浚已经死了的事。”
“我说这话也许有些失礼,但如果席洋知道赵家浚已经死了,他会马上带着你上教堂结婚,你相信吗?”
傅容容一怔,“什么?”
“我从没看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认真过,可对你,他却是百之百的真挚与专一,连心都掏了出来,但你呢?你连丈夫死了都不想让他知道,你……是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在利用他?让他用亚洲之鹰和邢天会的力量,去为你和赵家对抗?”
闻言,傅容容不住摇头,泪水潸然而下,“我没有,我爱他,我是真的爱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利用他,我……”
“但你敢否认你不知道他的身分?”
傅容容小嘴一张,似乎想否认,却还是点了头,“我承认我知道他的身分,但从没想过要利用他的身分去为我做什么,我甚至想离开他,免得他和豆豆受我牵累,可是你也知道他……他根本不让我走!”
康亚诗长叹一口气,“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早就把刚刚对你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就老实告诉他,别让他被蒙在鼓里,这样对他而言并不公平!况且,赵家不断派人想捉你和豆豆回去,如果你不让他知道真相,万一哪天他真的和赵家对上了,总不能让他师出无名、受人嘲笑吧?”
“可是我担心……担心他一旦知道真相后会不要我。”
“他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可是我……”
傅容容话都没说完,门口便传来席洋的声音,“容容呢?她在哪里?”
康亚诗站起身,冲着傅容容微微一笑,“我相信席洋的眼光,相信他绝对不会看错人,所以你放心,我们几个一定会全力找出一年前赵家那场火灾的真相,还你清白。”
语毕,席洋也闯了进来。
乍见客厅里只有康亚诗和傅容容,而傅容容又满脸泪痕时,席洋的眉头不觉蹙了起来,“亚诗,你说了什么话惹容容伤心?”
康亚诗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以示自己的清白无辜。
一旁的傅容容看见了,马上替康亚诗打圆场,因为她暂时还不想让席洋知道那么多。
“席洋,你不要误会亚诗,他只是看我害喜害得厉害,好意陪着我,免得我又晕倒。”
席洋霎时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呆住。
几秒钟后,席洋才缓缓回过神,以无法置信的语气问:“你说你什么?”
傅容容露出一个含泪带怯的美丽微笑,“我又怀孕了,你这呆瓜!”
席洋又愣了几秒,然后嘴里爆出一声欢呼,伸手将傅容容抱了起来,拼命转圈圈,“我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傅容容也忍不住又哭又笑,手指着他额头娇声骂道:“你早就是爸爸了,你忘了你儿子都四岁了?”
“我知道,但我没看过你怀孕的样子,所以我……”他摇摇头,将傅容容放下来搂在怀中,“你说你晕倒过?”
傅容容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与怜宠,“嗯!我差点在妇产科门口晕倒,幸好亚诗和其瑞经过,就顺便把我带了回来。”
“既然就在门口,为什么不再进去给医生瞧瞧?要不要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会不会有问题?宝宝还好吧?”席洋有些紧张地问。
“其瑞就是医生,你忘了?”
“他是外科医生,你这要看妇产科,妇产科他不懂的,我还是再去找个妇产科医生过来好了。”
说着,他抱起傅容容往外走去,连路都舍不得让她走。
而一直旁观的康亚诗和云其瑞两人则很自动地闪到墙边去,静静看着甜蜜的两人离开。
不知为何,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同时在两人心中浮现,也许,生个孩子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喔!
小心搀扶着傅容容从妇产科出来,席洋紧张万分地看着延伸到马路上的阶梯,“小心楼梯,一步步慢慢走,万一摔着就不好。还是……让我抱你?我实在不放心你……”
傅容容摇头,“不要啦,我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瘸腿走不动了,不需要你抱!”
“可是医生说你有点瘦,要补充营养,要多休息,这样才能生下健康的宝宝,所以还是我来抱你好了,免得你走不动又晕倒。”
“不要,席洋,不要这样,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但席洋根本听不进去,已经迳自抱起她往前走。
傅容容又好气又好笑,早知道他会这样神经兮兮的就不告诉他,省得自己连走路的自由都没了。
说不定回到家,他大少爷还会照三餐到厨房监工,检查厨师做的菜合不合格,然后亲自盯着自己把那堆所谓医生说的营养食品全吃下肚呢!
虽然这样想,可傅容容心中却漾满了感动,她忆起当初在怀豆豆时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惊惧与怨怼,惶恐着赵家会发现她怀的不是赵家浚的孩子,不安于赵家浚的病越来越重,说不定哪天会危害自己和孩子,惊惧于自己怎么会失措到去向一个陌生男人求助,怨怼于为什么这样一个好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不过当豆豆出世后,她所有的惶恐、不安、惊惧、怨怼,全化成了母爱,毕竟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母亲,既是一个母亲,那么她就会尽全部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不再害怕、不再逃避,不再自怨自艾地过日子,甚至在一年前,为了保护豆豆而毅然决然离开。
想不到……她居然又坏孕了!她原本以为今生今世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席洋,可那日的一场车祸,不但让她和豆豆来到席洋身边,甚至又让她再次怀了席洋的孩子。
想到这儿,傅容容心满意足地楼着席洋的脖子,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宠爱与怜惜中,享受着当一个女人以及一个母亲的特权与幸福。
是啊!那是特权,也是幸福,是她从小到大没想过自己可以得到的,而今,她却在席洋身上得到了。
只是……她能永远享有这幸福吗?她有资格得到幸福吗?她好怕,她实在好怕,害怕有一天席洋发现真相之后会……
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席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饿,想吃东西。”
傅容容连忙转移席洋的注意力,现在她还不想让他知道一切,她还想再多沉溺于这种幸福与宠爱中。
席洋停下脚步,“想吃什么?我听说孕妇的胃口会比较特别,你会想吃特别的东西吗?”
“不会,我是很乖、很好养的孕妇,不会害喜,也不会吐,但会一直想吃橘子、柳丁或者葡萄柚、奇异果一类的水果,有时候也会想吃酸梅、吃寿司,喝浓浓的味噌汤。”
“那还不简单,前头就有一家日本科理店,我们先去吃寿司、味噌汤,然后再回家吃水果,好不好?”
傅容容点头,又将脸埋进他怀中。
席洋往她额头轻轻一吻,双手抱紧她,打算继续往前走,岂料,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其中有几个还是穿制服的警察。
席洋眉头一拧,他认得除了警察外,还有几个是当初在医院找傅容容麻烦的人,所以他寒声问:“有事吗?”
其中一人说:“警察先生,这个男人手里抱的女人就是傅容容!至于这个男人,是邢天会的少主席洋。”
那名警察点点头,瞥了瞥一脸冷峻的席洋,丝毫不敢大意,连同其他警察荷枪实弹地逼近席洋,将两人团团围住。
看到警察把自己围起来,席洋的脸更冷了,声音冰得像从冷冻库里飘出来似的,“我又没犯法,警察先生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一名警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拘票递给席洋,“席先生,不好意思,可否请你先过目一下?”
席洋冷冷看了那名警察一眼,缓缓将傅容容放下,却发现傅容容竟然全身都在颤抖。
他立即搂紧傅容容,一手接过拘票。但这一看,却把他看傻了,因为上头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大字——傅容容。
不仅如此,连傅容容的年龄、籍贯、住所都有,而拘提的理由是:公共危险罪。
他抬起头看着那名警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捉容容?她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说她触犯公共危险罪?”
“因为有人检举,说傅容容一年前纵火烧了森园赵家,也烧死了她的丈夫赵家浚,所以我们必须拘提她到案说明。傅小姐,请吧!”
傅容容一听,顿时晕了过去!
第六章
看着傅容容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像个孩子般绞扭着双手,长长的睫毛也因为不安而翕动着,于苹不觉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呢?
于苹走上前,“你是傅容容吧?我先自己介绍,我叫于苹,是康亚诗的妻子,我是来保你出去的。”
傅容容怔怔地望着于苹,“你……你说你是来保我出去的?”
“是啊,五万元交保候传。”
“那……我可以回家了?”
“当然,我就是来带你回家的。”
傅容容缓缓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可以回家了,“我真的可以回家?检察官……相信我、愿意让我回家?”
“那倒不一定,只是现在检察官也找不到足以证明你纵火的证据,只好先让你交保回家。”于苹对着傅容容伸出手,边走边说:“来吧!我们一起回家,要是你再不回去的话,我担心有人就要杀进法院来了。”
傅容容知道她说的是席洋,于是问道:“席洋呢?他在哪里?”
“在外头等着,因为亚诗和其瑞担心他会忍不住动手,所以把他押在车子里不让他进来呢!”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地检署大门,果然看到席洋正不耐烦地靠着车门,眼睛朝这方向直望,身旁还站着康亚诗和云其瑞。
乍见傅容容出来,席洋立刻迎上前,一把将傅容容揽进怀中,“小猫咪,你一定吓坏了,对不对?”
傅容容没想到自己还可以见到席洋,一时间居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我……”
席洋摇头,“别说话,现在什么都先别说,有话我们回去再讲,嗯?”
傅容容点头,身子紧靠着席洋,彷佛那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值得依赖的地方。
于是一行五人分两辆车,由云其瑞开车载席洋和傅容容,因为云其瑞实在不放心让现在的席洋开车。
另外康亚诗和于苹夫妻两人开一辆,一方面可以讨论案情,一方面也可以从后面保护傅容容,毕竟赵家为了捉回傅容容,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如果让他们知道傅容容交保,一定又会来找麻烦的。
至于两辆车前后还有多少车在保护,那就不是云其瑞关心的重点了。
一行人很快地回到席洋家,席洋也不管其他三个人要做什么,迳自带着傅容容上楼,进到自己的房间。
“小猫咪,饿不饿?先吃点猪脚面线去去霉运。”
傅容容抓住他的手摇头,“我不饿,我有事想告诉你,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别急,先把肚子填饱,别忘了你还怀着宝宝呢!”
傅容容虽然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她也只好听话坐了下来,慢慢吃着席|奇…_…书^_^网|洋特别要人帮她准备的猪脚面线。
突然,她想起儿子,“席洋,豆豆呢?他一整天都没看到我,是不是又吵又闹?”
“豆豆在三楼睡觉,乐乐和其学会一直陪着他,你放心好了。”
傅容容知道乐乐就是云其学的妻子司徒乐乐,也知道云其学是个很出名的电影导演,更听席洋提起他和司徒乐乐相识相恋的爆笑经过,却一直无缘相见,想不到现在他们夫妻俩就在楼上替自己照顾着豆豆。
“可是我……”
席洋定定瞅着她,“先别管豆豆的事,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赵家浚已经死了的事?”
“我……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根本不敢告诉你,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一知道我可能是个杀人凶手时,就再也不要我了!”
席洋有些惊讶,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因为这样而不要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吗?之前,我以为赵家浚还活着,以为你还是他的妻子时,我都想要把你留在身边,现在知道他死了,我怎么可能反而不要你?
再说,你根本没有杀人,连检察官都找不到你纵火的证据,你担心什么?即便那火真是你放的,即便赵家浚真是你杀的,我也不在乎,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有原因,而且一定是为了豆豆,对吗?”
傅容容点头,“我承认我确实想过,如果家浚死了,那我和豆豆就可以解脱,可是我没有杀他,我真的没有杀他!我甚至不知道森园为什么失火,又是什么时候起的火,一直到家浚的母亲派人要押我回去时,我才知道原来森园失火,而家浚因为走避不及被烧死了!”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傅容容定定看着席洋,缓缓说出一个他想都没有想过的答案,“因为赵家浚杀了人!”
席洋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赵家浚杀人?”
“嗯!你也知道他精神状况不稳,好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两样,可一旦发病,就如同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也是个下雨天,赵家浚浑身血淋淋,神情恍惚,手拿一把刀从外面进来,当场就把豆豆给吓哭了。”
想起当时所见的情景,傅容容仍旧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席洋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然后呢?”
“我很怕,非常非常怕,怕他会一刀挥向豆豆和我,所以就抱着豆豆赶紧躲回房间。没多久,我就听到一阵一阵像野兽般的嚎叫声,还有我婆婆的劝阻声,我想,如果我再不离开这个家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你就走了?”
“嗯!我马上收拾行李,带着豆豆想连夜离开赵家。可是我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他……他……他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刀……”
“他要杀豆豆?”
傅容容艰困地点头,“不只豆豆,还有我。他说我们都不是人,都是会害人的怪物,所以他要替天行道,杀了我们这些怪物!”
想起当时和赵家浚争执、搏斗的情景,她不由得全身颤抖。
席洋眼睛瞪得老大,几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那你……你婆婆呢?她……她怎么样?”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应该也受了伤,不然以她平时对豆豆的疼爱,应该是会来阻止的。”
“那……你和豆豆是怎么逃过一切的?”
“也许苍天有眼,也许我和豆豆命不该绝,就在我以为自己和豆豆一定会被赵家浚杀掉的时候,突然天空落下一道又疾又快的闪电,劈中院子里的一棵树,那棵树瞬间起火,而这么一起火,把赵家浚给吓着了。我见他吓着,便拿椅子往他头上一砸,然后便带着豆豆连夜离开了赵家。”
听到这儿,席洋禁不住将傅容容拥入怀中,滚烫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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