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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悍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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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喂!他真是将她的闺房当成他辜府的新房不成?
天天上她的铺子报到,又夜夜摸黑跑进她的闺房,他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真是过分!
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逃到林子里躲起来,也不会因此踢疼了脚,也不会因此发现那个瓮子……对了!那个瓮子……算了,她还是忍一忍好了,她有些话想问他,就算他的脸色臭得吓人,还是……先忍一忍吧。
秦沃雪窝在贵妃椅上,将瞧了一半的书合上,斜睨著端坐在床榻上的他。
“我的脚在疼。”
闻旨,辜在渊随即起身,不由分说地抱著她走回床榻,将她安置好後,再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到底是谁习惯了谁?
哎呀!好卑鄙的男人,居然老是用这种手段对付她,若哪日她真的“失守”了,岂不是真的要对他举白旗投降?
她不是没机会逃,她只是贪恋他的拥抱……
结实的胸膛暖暖地烫上她的脸,在这沁凉的夜里,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如奶娘所说的,肌肤之亲真的会教人把持不住……
现下,她已经快把持不住了,怎么他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好可恶!居然要这种手段,居然拿自个儿的身子诱惑她自投罗网……
呜呜,她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笨笨地往他怀里窝?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下会……对了!正事。
“在渊。”她轻唤了声,感觉他的身子微颤。“在渊?”
怎么不回话?
“正听著。”他的嗓音粗嗄。
“哦!”他突地这么安静,反倒教她不好意思,清了清喉咙再道:“在渊,那个……”
唉!太久没这么唤他,现下要她这么唤,不知怎地,还真是有点害羞啊!羞意一上心头,说起话来便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一点都不像平日口若悬河的她了。
“说!”
辜在渊环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
“在渊,我在想……”背对著他说话真的有点怪,感觉上像是对著空气说话。
还是面对他比较好吧?
他老是爱从背後抱著她,手总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甚至还挺嚣张地东摸西摸,是吃定了她侧躺著,就算想踹他也踹不著……唉!心机真重哪,想不到他的城府这么深……
想了想,她决定先躺正身子,却发觉自个儿被他抱得极紧,连想要躺正都不
“你的手在做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她正要说话呢,她知会他了,他应该知道,所以他该要尊重她的,是不?他怎能放任自个儿的手胡来?
“我在摸你的玉佩。”
“你没事摸我的玉佩做什么?”他怎么还记得玉佩的事?
“我想摸,不成吗?”他拉开她碍事的手。
“当然不成。”
倘若他真是摸著了玉佩,他就会知道这一块玉佩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然後他一定会猜想她对他余情未了,届时他肯定会吃定她!
再者,他又不一定是要摸玉佩而已,说不定他色心大动、邪念一起,到时候她要怎么办才好?
她怎能让自个儿落进那等困境中?
“为何不成?”他微愠地问。
“我说不成就是不成!”她气恼地道:“你听我说嘛,我现下有很要紧的事要问你,我……”
“我不能吗?”他突地吼了一声。
“我……我没有说不能,我只是不想!”她眨了眨眼,剔亮的水眸瞪著门板;唉!现下真不是好时机,都怪她忘了晌午发生的事。
可,不管怎么著,玉佩是她的,他想看也得问过她的意思!
“你凭什么告诉我不想?你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你的身子要得光明正大、天经地义,你凭什么拒绝我?”他突地暴喝一声,将她压在身下。
她眨了眨眼,回神後,不甘示弱地道:“我已经休夫了!你不是我的丈夫!”
气死她了!她有正事要同他说,他偏要在这当头提这事烦她,他是蓄意的不成?
以为她是一般的姑娘家嚼?以为嗓门大一些,她就会伯他吗?
比嗓门的话,她也不…定会输,只是难看了些,但若是他真想跟她此,她也可以奉陪!
“休夫?若你不拿我当丈夫看待,又为何夜夜让我搂在怀里?”
“那是……”她突地语塞。
“是不是只要你想怎么著便能怎么著?若你真是对萧侯献起了兴趣,是不是也要招为人幕之宾?”他擒住她的双手。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今儿个在林子里,你和他搂搂抱抱的,瞧起来就像在私会!”他怒红了眼。
以往,他和她不也是如此?偷偷地相约一地见面?
他太懂得她了,虽说她桀骛不驯、不拘小节,但倘若对方不是她中意的,她绝不可能这么不知羞;现下她这么做了,岂不是意味著她真是对萧侯献情有独锺?
“见鬼了,你是哪只眼睛瞧见我和他在私会?”现下是怎么著?她给他几分颜色,他倒是开起染坊了?
“若不是私会,那你们在做什么?”他俯视著她。
“那是……”她现下不想提起瓮子的事。
“是私会吧?”
他又凑近她一些,近得可以让她感觉到他带著酒气的鼻息正吹拂著她。
“不是。”她气恼地道。
不对吧!今儿个应该是她有事要问他,为何反倒是他在质问她?
“真的不是?”他瞪大眼,突地咬上她的唇,狠狠地印上齿痕,才蓦然松口。一倘若下是私会,你和他为何会同时出现在那个地方?你又为什么会窝进他的怀袒?”
秦沃雪瞪大了眼,感觉咸腥的液体渗入口中,下禁大吼著:“是又如何?你又能怎么著?横竖我部说了我要休夫,你管我想要做什么!有本事你告宫啊,他就是官,我倒要瞧瞧你能怎么和他斗!”
气死她了,居然咬她……很疼耶,他以往都不会这样的!
辜在渊眯起魅眸,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吭一声,箝制她的力道未松减一分,可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瞪著她。
秦沃雪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的脚在疼啊,可没力气顶他、踢他,若他真要使坏,她岂不是……
咦?
身上的重量突地消失,她张眼睇著空无一人的闺房,再瞪向房门,不敢置信他会二话不说、转头便走……
这是怎么著?对她使性子?
难道就只有他有脾气,她便得任人欵侮吗?
走!最好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对她纠缠不清,不要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不要对她使尽下流的手段!
混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秦沃雪气得抿紧唇,泪水在眸子里打转。
她心里有一堆疑问等著他解答,谁知道他就这样走了……走就走嘛!不管这些疑问到底有没有解开,她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什么此情不渝,全是年少轻狂的蠢话!
第七章
辜在渊是死了不成?
她要不要到辜府去瞧一瞧?
秦沃雪倚在自个儿的铺子门边,睇著外头的迷蒙细雨,街上彷若罩著一层浓雾,带著几分寒意。
到底有几天没见著他了?
打他那日拂袖而去,至今都没见著他……啧!她在意他作啥?他要是不来烦她,她还落得清静哩,是不?
“哼哼!”
她冷冷地哼了几声,迳自往铺子里走。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著,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萧大哥足这样,他也是这样,哼!她才不管他是怎么著,她只是气恼萧大哥明明说有一段时间可以陪她,怎么现下又突地不见了?
啧!好歹也要同她说一声嘛,真是的……都是任性的人。
“秦姑娘。”
突地有人唤她,她不禁抬眼眨了眨,有点难以置信地又眨了眨眼。“石公子?你们……你们现下敢上我的铺子了?”
辜在渊那家伙不是对外放话,谁要是敢上她的铺子便要让对方好看的吗?
“敢!有什么不敢的?前阵子没来是因为……忙了些。”
众文人笑得有些尴尬。
“是吗?”在她看来,倒觉得他们有几分心虚。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无权又无势,倘若不认分一点,谁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明哲保身是对的,只是她有那么一点点地瞧不起他们罢了。
“唉,这该怎么说呢?”其中一人搔了搔头道:“你也知道辜少爷在汴京也算富甲一方了,倘若得罪了他,往後咱们这些文人该找谁资助?”
当然,他们绝对不是靠辜在渊吃穿,可是资助他们的大老爷统统部伯辜在渊啊!他们这些靠人家吃饭的人,自然得认分一点,别替自个儿的资助者惹麻烦,是不?
“可不是,他是你的相公啊!”
“是不是你和他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教他挡你财路?可话说回来,你都已经嫁进辜府了,何必自个儿开铺子营生呢?倘若你肯,辜少爷光是在马行街上就不知道有多少家铺子。”
“你们在胡说什么?他不是我相公!”她想也不想地暍道,横眉竖目地瞪著一干人,像是怕人听不到似的大吼著:“我跟他…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老是把他租我说在一块儿!”
“是吗?”
“干人面面相颅,更加肯定这对夫妻失和了。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当她在开玩笑不成?
不相信她吗?不对!他们瞧她的眼神好似带了点怜悯……这是怎么著?她有什么值得他人同情的吗?
“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更加证实了外头的传言。”
“传言?”
“外头的人都在说……辜少爷打算再娶。”
“再娶?”
彷若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地打在她身上,打得她的脸都黑了一半……再娶?
他居然打算再娶妻?
他到底是把她当成什么了?难道说……他打一开始就没将她看在眼里,根(奇*书*网。整*理*提*供)本就没将她看作他的妻子?
“秦姑娘?”有位文人轻挥著手,见她一点反应部没有,不禁又道:“秦姑娘,你还好吧?”
“我?”她猛然回神,呵呵大笑掩饰方才的失态。“我一点事都没有。”
呵呵呵,她能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她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心像是被人挖空了,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觉得脚好像快要踩不到地面,像在梦里一股。他就要娶妻了……瓮子里的字条,她拿出来瞧过好几回,不过是些歪歪斜斜的丑字,可是她却依旧相信他所写的一字一句,可他现下就要再娶了……既是打算再娶,他当初为何要迎娶她?
他单身多年,等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是她太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非她莫娶不成?可……倘若他不是为了信守对她的承诺,他何苦一直都不成亲?
不对、不对,若真是没将她放在心上,他也犯不著在萧大哥出现後一直缠著她,是不?就算他是在抢一样玩具,至少他对她还是有著占有欲,是不?
再不然,难道他会是记恨那一夜所发生的事?他误会她了,所以他打算不要她了?
她蓦地瞪大眼,嘴里念念有词。
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只不过是故意气他、激他罢了,他真是把她的气话给当真了?
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他不是说了他最懂她、最明白她的性子,那他就该知道她不过是说些气话,他同她计较什么?
不过是受了一点气,便打算再娶……他他他……
不对,她现下是怎么著?他要不要娶妻关她什么事?她不是打算要休夫了吗?既是要休夫,她和他便一点瓜葛都没有了,是不?·
可不是?她这是在气什么?
“秦姑娘?倘若你真是在意的话……”
“谁在意!”她突地吼了一声,一见著那些文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又扯出一抹欲盖弥彰的微笑。“呵呵,没事、没事,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失败,真是失败,她居然对自个儿的客人大吼大叫。
“倒也没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辜少爷就在对面的铺子里。”
她顺著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去,透过一层雨雾盯著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
哎呀!真的是他,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极眼熟的人,那是谁啊?可恶!她的眼力向来不佳,迷蒙细雨又害她看不清楚……
到底是谁?
她不禁走向门槛,眯起细长美眸,却仍瞧不清楚,
“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打什么招呼?”她轻啐了声。
关她什么事?他想要在哪儿便在哪儿,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身边带著什么人也不关她的事。
她只要管好自个儿便成了,只是……奸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好眼熟哪,只是距离远了些,再加上彷若浓雾的细雨,她要是猜得出来对方是谁就奇怪了。
“那不是刘媒人吗?”
“可不是?”
闻言,她不禁抬眼采去,眯紧美眸;哎呀!可不是吗?那时,他就是带著刘媒人过府提亲的,曾有数面之缘,难怪她会觉得眼熟。
啊!难道他现下是带著刘媒人去提亲?
不会吧,她刚听到传言,他就“买定离手”了?
好个狼心狗肺的薄情郎,说不准他早就打算再娶了,那他何必来纠缠她?
可恶!非找他问个清楚不可!
“秦姑娘!”
一干文人见她淋著蒙蒙细雨飞快地跑到对街,莫不再次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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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知道的,上回已经办过一次了。”刘媒婆说得口沫横飞,却突地噤声,抬眼睇著辜在渊铁青的脸色。“呃……横竖就是这样办,至於要找哪一家的千金,这事便包在我身上,甭担心!这一回由我做主,我肯定会帮你找一个不会逃掉的夫人。”
话甫落,见他抿紧了唇,下巴微微抽动了下,刘媒婆抽出手绢捂著自个儿胡言乱语的嘴。
“就……就这样了。”
见情况不对,刘媒婆连忙想逃,然而她才跨出门槛就被撞得正著,狼狈地跌坐在地,而身旁的辜在渊还狠心地不拉她一把。
呜呜,真是出师不利啊……
“你来这儿作啥?”他不悦地问。
咦?自个儿不是来这儿和他商讨提亲事宜吗?刘媒婆正疑惑著,身上的重量乍然减轻,她拾眼一瞧,才明白辜在渊问的人不是她。
“哼!我难道不能上你的铺子?”秦沃雪起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裙摆,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果真是刘媒婆哪……他真的打算要娶妻了?
“你自个儿开了家古玩铺子,又何必上我的铺子?”他冷眼盯著她。
数日未见,她似乎过得不错,不管有他无他,对她而言一点差别都没有,再深的情感,总有一天亦会烟消云散,是不?
“参观一下也不成吗?”她先是瞪他一眼,随即拉起跌坐在地的刘媒婆,故作惊诧地道:“咦?这不是刘媒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方才不小心撞著你,真是对不住哪。”
“不碍事、不碍事。”见著秦沃雪,刘媒婆尴尬不已,二话不说,走为上策。“我有事,先走了。”
“刘媒婆,别这么急著走,我有事要问你呢!”她一把拉住刘媒婆,偏是不让她走。“刘媒婆,你晓得如何休夫吗?”
“嗄?”刘媒婆傻眼地睐著她。
“哼!若是要问休妻,刘媒婆大概还知晓,若是问休夫,谁知晓呢?天底下还没发生过这种事呢。”辜在渊哂笑道。
“我便是空前第一人。”她怒瞪著他,转头面对刘媒婆,便是一脸笑意。“刘媒婆,你也知晓,若不休夫我可是无法再嫁人的,你说,我该怎么做?”
混蛋,又没问他,他答什么话!
“这……”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天晓得该怎么休夫!没遇过哪。
“你休不了夫,倒不如我休妻,你觉得如何?”辜在渊缓步走向前,站在刘媒婆的另一边。
“为什么非得要你休妻才成?”她扬声怒问。
没良心!狼心狗肺的东西!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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