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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悍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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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真的抿紧了唇,她才缓缓地道:“我才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因为我已经决定休夫了,所以你若有事尽管走,我绝对不会留你。”
他这一张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再让他留在这边,天晓得他还会说出什么蠢话。
“你!”他眯紧利眸,嗓音粗嗄的问:“他到底是谁?为何你宁可赶我走,也要和他独处?”
说什么义兄,她当他是傻子不成?
“我前几天不是说过了吗?”他真是贵人多忘事,要她说几遍哪?要不要让她提笔写张告示,贴在铺子前?
“可你跟他之间……”
“你不是说过我绝对不是那种人吗?”
“可是,你和他……”他总觉得不对劲,若是一般的义兄妹,岂会这般亲近?
秦沃雪眯起水眸瞪著他奸半晌,突地耸耸肩,摇了摇头。
算了!她才不想同他争辩,再辩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秦沃雪挽上萧侯献的手,迳自往外走。
“你们要去哪儿?”
辜在渊一个箭步挡在二人身前,大手扣住她挽著萧侯献的那只手。
她当他死了不成?居然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难道她真是打算移情别恋,难道当年秦裕德同他说的都是事实?倘若那些都是真的,她为何要他迎娶她?
“晌午啦,我们要去用膳了,大少爷若是不忙,就替我看著铺子吧。”她没好气地道,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也要去。”他随即跟上。
“你不是很闲吗?”
“我是不忙,但不代表我不饿。”她也知道已经晌午了,难道不该请他一起用膳吗?
“可我的铺子总得有人替我看著才成。”她眯起水眸,
“这种铺子哪需要人看著?”她的铺子里不过十余样东西,要如何和他开在对街的古玩店相比?
“哎呀,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松开挽著萧侯献的手,纤指指著他的鼻头。“你到底识不识货?亏你还有间古玩铺,居然看不出这些东西全是圣上御赐的珍品,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像他这种不识货的莽夫,怎能开设高雅的古玩铺?
“可你现下不就是要卖?”跟她争论难得占上风,他笑得微露白牙。
“我……”
秦沃雪怔愣地睐著他,不只是因为他难得堵住她的话,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微笑……瞧!笑起来多俊、多温柔!这感觉岂不是像极了尚未沾上铜臭味的他?
这感觉不是顶好的?他何苦把自个儿搞成那般不近人情的惹人嫌模样?
“瞧傻眼了?”他突地道。
“我……”她粉脸涨红地瞪著他。“我哪有?我是肚子饿了,你不要再罗唆了,把铺子看好,我要去用膳了。”
“可我记得咱们同榻而眠时,你老是在半夜时起身,凝睇我的睡容直到天色大亮……”
他凑近她的耳畔,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柔声笑道,看在萧侯献的眼里,两人彷若在打情骂俏。
“你!我……”好可恶,他居然装睡……
太不要脸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而且,你有的时候还会偷偷地搂著我!”
她对他做了什么事,他当然了然於心,而且还得费上一晚上的时间教自个儿摒除邪念哩。
他那么辛苦的忍耐,为的就是这一刻。
“住口!”她的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
倘若他真是装睡,岂不是意谓著他都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这当然包括了在他睑上摸来摸去,甚至对他毛手毛脚,还有……她忍不住地偷亲了他好几回。
她不要做人了!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尤其他这个大嗓门的莽大又蓄意在萧大哥面前说,到时候萧大哥要是取笑她……
呜呜……好卑劣的人哪,她怎么会喜欢上他?
早知道他会变成这么卑鄙的人,她宁可打一开始就不要认识他。
“其实……你仍是爱我的,是不?”他紧张地问。
应该是吧,倘若她这些举止不代表她对他的情感,会是什么呢?
他明知道,他应该很清楚的,可她身边多了一个萧侯献,这令他惴惴不安。
“不爱、不爱、不爱!”可恶,他现下是吃定她厂不成?
“甭害羞了,咱们一道用膳去吧。”
辜在渊大方地搂住她的肩,目光却是对上在一旁看好戏的萧侯献,彷若是在向他声明秦沃雪已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允许他觊觎佳人。
她是爱他的吧?应该是吧!她是这般地羞赧……让他瞧吧,他该知道他和她之间再无旁人可介入的空隙。
“不要!”
她气得直跳脚,纤指更是毫不客气地往他臂上揑。
他以前没有这么可恶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蛋的?他以前从来不会堵她的话,更不会要手段、使心机,现下可是花样百出,硬是要教她难堪,真是令她寒心透了!
这一回,她是真的不原谅他了,绝不!
“倘若你是担心这问铺子的话,我连铺子一块儿买下,成不成?”尽管捏在他臂上的力道毫不减轻,他依旧眉头不皱地睇著她。
“不成!不卖!”她尖声吼著。
气死她了,有钱就是大爷吗?不好意思,有钱的大爷她可认识下少,可就没瞧过有哪个像他这么嚣张。
“你铺子里的东西原本就是要卖的,是不?”
他不禁微蹙起眉,睇著她挣脱他的箝制,像只鸟儿般飞到萧侯献的怀里。
“我也可以不卖!”
笑话!东西摆在铺子里就非卖不可吗?
“你开个价钱。”
他怒瞪著她,瞪著她身旁那个直盯著她胸口瞧的男人,想要一把将她揪回,她却飞快地跑到他身後。
她这个笨女人,什么天候穿什么衣裳都不知道!入冬了她居然还穿那种袒胸襦衫,岂不是摆明了要让那男人占她便宜?
“不卖!我的东西只卖有缘人,你出再多银两,我也不卖!”她躲在萧侯献身後吼著。“萧大哥,咱们去用膳,不要理他。”
她拖著萧侯献正要开门离去,辜在渊抢先一步挡在门前,恼怒地瞪著她。
“你何时变得这么笨了?难道你压根儿没发觉这男人的目光一直锁在你的胸前?他根本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嘛!”能不能麻烦她眼睛睁大一点?亏她还是当代才女呢。
“你在胡说什么!”她瞠圆了眼。
莽夫啊……都跟他说了萧大哥是官,他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难听?
“我说的全是真的,不然你问他!”他毫不客气地指向萧侯献。
“萧大哥……”
萧侯献见两人皆瞧著自个儿,不禁莞尔一笑,“我是盯著沃雪的胸口瞧没错,不过……我只是不解她一个姑娘家怎会戴著男人的玉佩。”
“男人的玉佩?”
萧候献的话一出口,辜在渊随即将目光转向她的胸口;见状,她往後连退几步,眼看就要夺门而出了,谁知竟教辜在渊逮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她捣著自个儿的胸口。
好无耻、好下流,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往她的胸口摸……她是比较特立独行,可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这么卑劣的行为。
“让我瞧瞧你到底戴了什么玉佩!”他沉声怒道。
沃雪居然戴著男人的玉佩……难道她的心真是飞向他人了?
不可能的,她不会这样待他!
“你不要这样,很难看耶!”她还要做人哩。
“那你直接让我瞧不就得了?”他动手去扯她的衣服,不经意地触及她胸口的滑嫩肌肤。
倘若不是那个男人也在场,他肯定会将她的衣服扒个精光!
“这怎能让你瞧?”光天化日之下,身旁还有人哪……
她不忘使出惯用的伎俩……顶、踢、踹!
“啊……”惨绝人寰的悲鸣声响彻云霄。
“萧大哥,我们走。”
“他……”
“不要管他!”
秦沃雪的心怦怦狂跳,可她依旧拖著萧侯献远离此地。
真没想到他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好险、好险!萧大哥教的防身术她全都没忘,每一次都运用得极好!
第六章
夜凉如水,秦沃雪手提灯笼,不回自个儿的闺房,反倒是往前院东边的树林定去,吹熄手中的灯笼,藏身在一片漆黑之中。
林子外头的小径闪过一抹颀长的身影,伴随著轻轻的脚步声离开,紧靠著树干的秦沃雪偷觑了辜在渊一眼,吐了好大一口气,疲惫地沿著树干坐在树下。
“哼!想找我,没那么容易。”她吐了吐舌头。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辜府就在这附近而已,倘若他要回府,也不过是几十步的路程罢了,他何苦老是窝在这儿,甚至夜夜挑诱她?她才不信他真的只是想瞧瞧她身上的玉佩。
但,这一同可不能再让他予取予求了。
想拿身子诱惑她,也得要有办法先找到她!
也不想想这是谁家,只要她有心要躲,他肯定是找不著的……虽说这座林子他们儿时常来玩,可他已经许久没踏进这里,再加上天色已暗,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她在这儿。
他肯定足把这儿给忘了……
秦沃雪拾眼睇著一片黑暗,回忆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闪过。
以往,他和她总是在这片林子玩得不亦乐乎,玩得不愿分开,只要一将他们分开,她就会掉泪,那感觉好似寻觅已久的东西总算被她找著了一般,教她万般珍惜。
可,她珍惜有什么用?他又不懂得珍惜……
真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这样纠缠她,到底想作啥?难道真的只是想和她重修旧好?
可,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不对劲!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的……他到底藏了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秘密?
啧!他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同她说的?
她微恼地踢了踢土,却突地踢到了某样物品,疼得她抱腿直跳,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恨恨地回头,在一片黑暗中寻找那个古怪之物。
不是树根吧?她常被树根绊倒,感觉不太一样。
她微恼地眯起水眸,想在一片黑暗中找出害她脚疼的东西,这一摸竞让她摸著了一个古怪的东西。
“怪了,这是什么?”她喃喃自语,双手抓著一个瓮于。“哎呀,怎么拿不起来?”
到底是里头装的东西太重,还是埋得太深了?
可恶,早知道方才就不吹熄灯笼了。
案沃雪一边念著、一边扒土;不管了!反正它弄疼她了,她非要把它挖出来看个仔细。
她非要瞧瞧这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咦?会不会是爹藏了银两在这儿?
不对,若真是爹藏起来的,肯定是连让她瞧都不肯的珍品,可……会有这种东西吗?
“你在干什么?”
“喝!”
她突地眺到一尺外,不慎跌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你是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里藏著讪笑,有力的臂膀将她轻轻地扶起。
“萧大哥!”她不禁娇斥。
他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别看她剽悍得很,实际上她很没胆,一声不响地靠过来……又不是那个冤家,萧大哥作啥学他?
“瞧你吓的!”萧侯献依旧笑著。
“你还笑我……”真是没良心,吓著她居然还嘲笑她,也不想想这里一片漆黑,任谁都会被吓著的,不是吗?“对了,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比你好得多。”他顿了顿,依旧在笑。“方才远远地便见著这里有人,我还以为是偷儿,上前查探,谁知竟见你半夜不睡觉,到这儿挖土。”
“谁说我不睡觉?”天晓得她困得双眼酸涩了!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找东西。”她心虚地道。
她才不让他知道自己避他避得紧呢!她已经够烦了,不想再闹出更大的麻烦困扰自己。
“什么东西?”
“瓮子。”她睑不红气不喘地道。“你身上有打火石吗?我这儿有灯笼,点亮了可以瞧得清楚些。”
“是吗?”他取出打火石,点亮灯笼,往树根处探去。“是这个吗?”
“嗯嗯。”
她点头如捣蒜,见他飞快地挖著土,没一会儿便将整个瓮给拔了出来。
“哇!还是萧大哥厉害。”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他拉开了瓮子上的封口。
“是……”她乾笑以对,连忙将瓮子接过。“瞧了就知道。”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要闪避辜公子所以逃到这儿躲起来。”萧侯献睇著她往瓮子里掏的手。
她一愣,立即露出傻笑。“怎么会呢?”
他是从哪里瞧出来的?
是因为今儿个她拉他上客栈,摆明了要抛下辜在渊不管?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老师似乎挺讨厌辜公子。”他突地道。
“怎么会?”她抬眼睇著他。
“你不知道吗?”萧侯献略感意外地睐著她。“你急著要嫁给他,我以为你是因为知道老师极厌恶他,千方百计想除掉他,所以才趁著老师驾鹤西归,赶紧嫁给他呢。”
“嘎?”
她怔愣地睇著他,深锁眉心,将瓮子里的东西取出,发现竟然是一些纸,上头还写了些歪七扭八的字;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辜在渊的字……他笔下的丑陋字体教人难忘。
她想起来了!这些东西是好几年前她和他一起放在瓮子里的,他奇Qisuu。сom书们还约定成亲後再一起挖出这瓮子……
天!多教人怀念哪,她和他也有过这般单纯的时候。
“怎么了?”
见她发愣的模样,萧侯献轻推著她。
“没事。”
她摇了摇头,将纸张小心翼翼地收回瓮子里。
上头还写著此情不渝呢!他写了一张,她也写了一张,可实际上呢?经过两年的分别,一切都变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真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哪……对了!方才萧大哥提起爹相当厌恶辜在渊,甚至是千方百计要除掉他……
“萧大哥,你说我爹很讨厌他,甚至千方百计想要除掉他,这所谓的“除掉”是指真的想要对他不利,还是……”
“在你离开汴京的这两年,老师三番两次要官府找他的麻烦,让他没办法在汴京生存;不过他倒是挺了不起的,不管老师怎样待他,他依旧不向老师求饶……虽说我不明白他为何一见著我便觉得恼怒,不过我倒是挺欣赏他的。”
闻言,她呆若木鸡。
这两年?
对了!这两年来,爹常在她面前说他的不是,老说他一身铜臭、市侩得很,老说他什么什么的,太多太多了,她根本就记不起来爹还说过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爹所说的,因为她太了解他了……
可不是?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最懂她的心思,而她也总是能揣度出他的想法,可这一回为何她会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真是她变了?还是她忽略了什么?
“瞧你似乎疲累得很,要不要回房休息?”见她脸色登时苍白许多,他不由得轻声询问。
“嗯。”她抬眼睇著他,轻点著头。
说得是!她真的很累,脑袋都快要糊了,疼得紧哪……她叹了一口气,抱紧怀里的瓮于,徐缓起身,可才走了一步,一股疼痛感蓦地自足尖往上窜,疼得她身子一斜,不偏不倚地往他身上倒。
“你的脚怎么了?”萧侯献急问。
“方才踢到东西……”哎哟,怎会这么疼?坐了好一会儿,她都忘了自个儿的脚在疼呢。
“要不要紧?我抱你回去。”他搂紧她。
“不用、不用……”她连忙摇手。
这怎么成?若是让他撞见了,她岂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下清?
“你们在那边做什么!”
突地一声暴暍传来,她随即转身望去,惊见他就站在小径,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她不禁低叹一声……
“唉!我的命运怎会恁地乖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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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喂!他真是将她的闺房当成他辜府的新房不成?
天天上她的铺子报到,又夜夜摸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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