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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西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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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陆魁胜这回倒是显得平静。
裘风偃点了一下头,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低声地说:“你要是相信得过我呢,我想去看看宇飞……”
“想看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陆魁胜将裘风偃下面的话说完,见裘风偃认真地点头,陆魁胜出乎裘风偃的意料同意了。
今天退堂后,陆魁胜就差人将陆宇飞的尸首领了回来,停在后三院的最北边。裘风偃拧着一个箱子跟在陆魁胜的身后走着,时不时地低头与陆魁胜小声嘀咕着些什么。走到一个小北门边,陆魁胜让家人点上灯,对着小门儿与裘风偃说:“就是这里,你去吧。”说着就背过了身去,怎么也不看那道小门。
裘风偃知道陆魁胜心里难过,也不勉强,推开小门走了进去。陆宇飞的尸体被停在一个用门板支起的床板上,上面用一床半新旧的床单盖着的,裘风偃轻轻地将那个单子揭开,就着尸体头上的长明灯看着陆宇飞的尸身。他细细地查看着,轻轻地翻动着陆宇飞的身子,突然,他触到了一个硬块,裘风偃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伸手又摸了一摸,这次他确定了。伸手将陆宇飞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解开,伸手将长明灯托起,让它的光亮将自己想要看的地方照得更清楚一些。
陆宇飞的右腹处有一个暗红的印子,看上去好像是被人长期按压过的。顺着那个地方往下,一路到了陆宇飞的下肢,在这里裘风偃发现了好几处的伤痕,这些伤痕好似还没有怎么愈合,还有些翻开的烂肉上轻轻一摸还有些湿湿的。裘风偃将湿了的手指拿在自己鼻前闻了闻,感觉有一股子的腥味,好似血。他的视线离开了陆宇飞的□,转而向上,突然他又在陆宇飞的脖颈一缕头发上发现了一些呕吐物,那些呕吐物还没有完全干掉,在那些呕吐物上还滴着一些红色的东西。裘风偃细细地分辨了一下,最后确定,那些红色的东西就是快要干涸了的血液。
裘风偃觉得自己发现的这些已经足够为狄戌洗脱了,将陆飞宇的衣服合上,然后又把长明灯放好,看着陆宇飞憋屈的死相,裘风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子,都给你说过好多回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吗?自己找死不说,还要拉上狄戌,你安的是什么心哪!难不成,你就真那么恨青儿?”说着就摇晃着身子推开门出了房来。
陆魁胜感觉裘风偃出来了,立马转过身来看着他,那种急切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语言能够表述的。裘风偃伸手拍了拍陆魁胜的肩说:“老哥哥,明天让衙门的忤作来验一验吧,还有把镇上有经验的大夫都找过来看看。”
“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哥我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吗?”陆魁胜伸手将裘风偃拉住,怎么也不让他走。
裘风偃回握着陆魁胜的手,语重心肠地说:“老哥,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是真的来向你替狄戌求情的,我是藏了私心,我不想欠狄家的了。刚才我瞧了,有些话,我不能单独对你。那样有失公允!”
陆魁胜倒是不再为难他,大声地说道:“既然这样,反正要验,那还等什么明天?今天就验,现在,立刻,马上就验!”不等裘风偃说话,他就转身对家里的仆人把自己的意思转达下去,那仆人点了点头就飞快地跑向外面。
不出半个时辰,陆府的大门连续进来好几批人,陆府一下子就被一层阴郁笼罩起来。在陆府的最北边的那间小屋里,一群穿着蓝布褂,包着蓝冠帽的大夫和穿着白大棉布的忤作围着陆宇飞的尸体窃窃私语着,他们在陆宇飞的尸身上指指点点,有一些人还拿着银制的小夹子将一些东西夹出来,捣腾了好一阵才结伴出了小屋。
看着众人从里屋出来,陆魁胜朝他们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语重心肠地说:“大伙都知道我与狄家的关系,如今闹到这般田地,我是伤心得很哪。早年我是深受狄大官人厚恩的,这些年我也算是报了恩了了,如今这事,我只想要一个公允!魁胜在这里先行给大家谢礼了!”
“陆老爷不必如此!我等既然来了,自然会柄心而论!”一位须发皓白的老者走出列来,代表大家朝狄仕文还礼。
穿着白布大褂的忤作挤出人群,大声地说:“这些虚套咱们也就不要多讲究了,来说正事吧。”
“对对对……”院子里所有的人都附和着,一边应着声,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摆在一张铺有白布的方桌上。
那个忤作示意陆魁胜走上前来,待陆魁胜走上前来后,然后将桌上的那些一一指给陆魁胜说:“这些都是我们从令公子尸身上取来的,你看这个,这是在令公子脖子处捡到的,这一部分是从令公子吐里弄出来的,两堆东西摆在一起可以看出,这都是从令公子嘴里呕吐出来的。这个是从令公子的脚上的伤处取下来的,我们仔细看过了,他的伤口没有做任何处理,我想陆老爷也没有找人给他擦洗身体吧?”
“老爷都伤心透了,哪里还顾得这些。”黄管家看了一眼陆魁胜,代为回答着。
忤作听了露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笑,然后仍旧指着那堆东西说:“陆老爷请看,这是从令公子伤口上取下来的,这边是刚才刀割的痕迹,这边是原来的,你瞧瞧,原来的地方还是湿的。”然后将那处按在白布上,白布上立马印出一个淡红色的血印子来。忤作指着那个印子说:“你看,这血还没有干呢!”
陆魁胜将自己的眼神在呕吐物与血印子上来回地移动着,有些明白,却也很是不解,抬头问道:“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这就说明,令公子决不是狄戌打死的!”忤作将手上的白套扯下,往桌上一扔,最后定论着。见着陆魁胜仍有一些不解,于是细细解释道:“据我们所知,狄戌殴打陆宇飞时,是昨天未时一刻左右,按时间推算,如果陆宇飞是在那个时候被狄戌打死的话,陆宇飞的尸体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早就应该硬梆梆地翻都翻不动了,可我们刚才进去,他好些地方还是软着的呢!”立在边上的一个大夫接着补充着。
又有两三个大夫将自己发现的一些东西都给摊了出来,引经据典地将狄戌地嫌疑给彻底清刷掉了:“令公子是因为长年酒色财气所迷而调养不当成恶疾,过量酗酒后受冻致寒而亡。”县衙来的仵作低着头,许是长年与死人打交道的原因,脸上看不出一丝同情来。
听着大伙得出来的结论陆魁胜彻底蒙了,扯着嗓子朝众人叫嚣起来:“搞了半天,我儿子是自己喝酒喝死的?啊?是不是?”说着就蹲下了身去,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久久地不远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少粘了一行字,这里给补上。又稍改了一点点,对不起。
患难见真情,裘郎中显大义
县太爷得了忤作的回禀,又收到了黄管家代表陆魁胜的态度,二堂开审就定在了第二天。青儿还来不及对官儿进行打点就匆匆地赶去县衙,站在堂外最前面一排,紧紧地拧着手中的帕子。
“啪!”照旧还是一惊堂木开场,堂上的两班衙役齐声高唱“威武”,手中的大木棍子嘟嘟地在地上不停地敲着,整个大堂显得既庄严又肃穆。县太爷高坐虎头椅上,双手平放在黑漆长案上,两眼平静地看着堂下跪着的狄戌,沉声问道:“堂下,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狄戌叩见大人!”狄戌换上了青儿昨天为他准备的新衣,这时敛去了昔日的乖张,本就出众的容貌上显得几分儒雅来,初看几眼还真与狄仕文有那么五六分的相似,一些年纪大的人见了,都低声地议论起来。
县太爷年龄不大,狄仕文在世的时候他也就十多岁的孩子,狄仕文的名声也是听家里人传诵的,所以对狄戌与狄仕文神似的相貌没有一点异样的表示。清咳一声,将陆魁胜递交上来的状纸递给师爷。师爷将状纸接过来高声唱念一遍,这堂就算是正式开审了。
参与陆宇飞尸检的所有大夫和忤作都被传上堂来了,县太爷与师爷三审三问,他们各自都把自己发现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口径十分吻合,县太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抓起惊堂木就要拍,眼睛的余光却瞟见了师爷放在桌上的右手。师爷右手无名指与拇指不停地交错摩擦着,中指也时不时地伸进无名指与拇指套起的圈里去,县太爷抓起惊堂木的手轻轻地放下,落在桌上的那声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
堂下的人都是一愣,齐齐地看向坐在堂东侧的师爷,却见师爷低头不停地书写着,一点儿异样也没有。
师爷的意思县太爷已经领会,再将惊堂木抓起,重重地敲在堂案上,提高了声音宣判着:“审狄戌杀人一案,陆宇飞之死虽非狄戌直接造成,却也不能说与其毫无关系,虽说事出有因确责不可推。判其狄戌入狱三月,一是为示惩戒,二是慰死者之灵!此判!”
听到判词青儿的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给青儿喊冤的机会,惊堂木一拍退堂了。
县太爷一回到后堂,又是急急忙忙地将师爷一把拉住:“我说先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师爷捏着胡子摇头微笑,看着他老三慢的样子,县太爷急得哇哇叫:“先生,你说,你说那狄家人是惹得起的吗?咱们昨天不是还说了吗?狄家人咱们惹不起,如今这案子也算是干干净净地从咱们手上抖落下去了,咱们干嘛还要粘着狄家啊?我甩都甩不急呢!”
师爷哈哈一笑,捏着他的黑胡子说:“是啊,现在咱们是抖落干净了,可咱们什么好也没落着不是?”
县太爷恍然大悟,转而一想又道:“哎,不对啊!”
“老爷你说哪里不对?”师爷转过头来看着县太爷直笑。
县太爷突然愣在那里,眼珠子轱辘辘地转着,过了一会儿也哈哈地笑了起来:“对,对。咱们也不能白忙活一场啊!哈哈……”伸手拍了拍师爷的肩头,笑着说:“先生,你可真高啊。这陆宇飞虽说不狄戌打死的,可也是跟狄家脱不了关系,这件事终还是让陆魁胜下了与狄家决裂的决心,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知跟狄戌没有多大关系的情况下,还不撤诉,你说是吧?”
师爷哈哈一笑,朝县太爷说:“老爷的判词里不是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吗?”
“哈哈!”狼狈为奸的两人哈哈大笑,那笑声震得整个房梁都动摇了。
退了堂青儿就被裘风偃给截住了,青儿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与裘风偃听,裘风偃点了点头将青儿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丫头啊,你说得没错,这县太爷就盯着你家里那点儿银子呢!其实要我说呢,老二关关就关关,他那个皮性子关关说不定还好了。”
青儿摇了摇头,叹气说道:“那个地方可不是约束他性子的,这坐监蹲过牢,以后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裘风偃一想觉得也是,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蹲过牢说出去是不大好听,可是心头确是为难:“那青儿你的意思呢?”
青儿抬头看着裘风偃,有些亏欠地说:“这事,恐怕要麻烦裘伯伯您了。”
“我?”裘风偃隐约明白一些什么,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
街面儿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说话也不方便,青儿对裘风偃说:“昨天我把我二弟打得不轻,裘伯伯,您给我弄点外敷的膏药吧,我过一会儿给他送过去。”
裘风偃也不是一个愣头子,听出了青儿的话外之音,左右看看点了点头,领着青儿转身走自己的店铺走去。一进店里,他就立马对青儿说:“你把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再给我说一遍。”
青儿深叹一口气道:“依眼前情况看,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青儿,你说是要去贿赂那个狗官?”对青儿交给他的答案,裘风偃吃惊不小。
青儿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您也说了,他是盯上咱们家了。以往有陆伯伯在后面撑着,他还不敢大张旗鼓的来,现如今陆伯伯,不管我们了。二弟又在他的手上,他还不得把我们搓圆了揉扁了?”
“那也没有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老三和老四还在外头读书呢!他们两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那个糊涂官就是再糊涂他也得顾及一二吧?”裘风偃觉得青儿说得有些严重,摇着头不太认可。
青儿却以为不然,长叹一声道:“三弟、四弟的那个功名,也只是读书人的体面。没官没职,也对县太爷有什么实质性的震慑,二弟被关在牢里没挨打,这也算是县太爷给我们那两个体面的读书人的面子了。罢了,不就是几个钱嘛,散了就散了。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死物,二弟的名声还是重要一些。”
看着青儿坚持,裘风偃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问道:“你刚说要麻烦我?麻烦我什么?”
青儿抬起头来偏着头看着裘风偃,盈盈一笑:“我是一个女儿家,不好老往县衙邻舍跑。青儿左思右想,觉得这送钱的差事还得劳烦裘伯伯您。”
“你是说要让我去替你向那个糊涂蛋行贿?不,不不不……,我好歹是一个读书人,这事,我不干!我不干!”裘风偃立马将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手也摆个不停,连连后退怎么说也不干。
裘风偃有这样的反应青儿早就预料到了,她也不多说,只是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声:“是青儿不懂事,为难伯伯了。青儿告退!”
狄青儿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其妙,只是这淡淡的一句话立马将裘风偃那点书生意气给冲得无影无踪,只见他伸手把将要黯然离去的青儿拦住,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忍地问道:“青儿,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
青儿停下来,苦涩地一笑:“还是不了,伯伯的名声重要。”
裘风偃哎呀一声叫:“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都是一个土埋到胸口的人了,还在乎这个?不就是送钱给那个糊涂官吗?这有什么难的!我送!”看着青儿挑眉,裘风偃无奈地下起保证来,“我说的是真的,我送!”
青儿欢喜地展开笑颜,朝裘风偃福了好几下身子,连声道谢。那架式好像把裘风偃一下子摆在了救人危难的大英雄的份儿上了,裘风偃被青儿抬得都快摸不着南北了。
两人好一阵谦让,最后坐了下来,商讨着这钱的送法,一直商量到过了晌午,青儿才离开了裘风偃的药铺。回到家中,让秀儿给狄戌准备了好一些吃食,然后将裘风偃给狄戌配的药交给她让她给狄戌带进去。秀儿临走的时候她又特意备了两串钱,让她去打点那些贪心的差役。等一切安排好,她就翻起后院小屋的炕头,进地窖去了。
接下来裘风偃每天都会来狄家带走一大包的银子,青儿只觉得她那个装银锭子的匣子空着的越来越多了。到了最后拿出去的不再是银锭子,而是黄澄澄的金子了。也许是裘风偃活动得功劳,也许是那个糊涂县官觉得青儿家实在没得榨的了,终于在裘风偃的四处活动后的第十天里,三审开审了。这堂堂审只经历了不到一个时辰,宣判直接将狄戌判了一个过失罪,又罚了几十两金子为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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