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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西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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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见青儿始终不开口,只得闭上了嘴,只是在前面引路的灯笼时不时地就照着青儿的脚下了。青儿淡淡一笑,也不多说,一手拧着食盒,一手牢着丽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地牢真的如狱卒所言,又阴又湿,那股子霉闻钻进青儿的鼻孔让她很是打了好几个喷嚏。狱卒听了得意地低笑了一声,缩手缩脚地领着青儿往最里间走。
知性青儿,教弟弟不要做莽夫
“姐,姐,你怎么来了?”在青儿拐过弯的时候狄戌就看见了拧着食盒的青儿,急切地喊声中透着哭腔。
青儿朝狄戌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抹出一串钱来递给狱卒:“这点小钱,差大哥拿去买点酒喝吧。我跟弟弟说一会儿话,成吗?”
有了那一串铜钱还有什么不能办的呢,狱卒将钱收下理所当然地同意了青儿的要求,临走了还特意将牢间里的桐油灯拨亮了点。青儿朝狱卒感激地一笑,那笑简直泌入狱卒的心窝窝里去了。看着流着口水呆在原地不动的狱卒狄戌厌恶极了,重重地咳了一声,恶声恶气地吼道:“还不出去干什么?”
要以前狄戌这样一吼那个狱卒应该早就吓破了胆,可现在狄戌是他的阶下囚啊,狱卒的胆子也壮了,朝着狄戌回骂着:“你他娘的神气什么?现在都进了这里了,还有什么好神气的?还当自己是汾阳一霸呢?”
狄戌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指着狱卒的鼻子就骂:“你小子等着,爷爷我出去了,非砸断你的腿不可!”
青儿在外头可是费了好一阵子的打量才进得来的,狱卒的市侩她是早有见识,眼见着狄戌就要跟狱卒闹崩,青儿连忙阻拦:“二弟,不许胡闹。”转身又朝狱卒连说好话:“差大哥不要生气,我这二弟就是这一幅臭脾气,我一会儿好好说说他。青儿代他向你道歉了!”说着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钱来塞了过去,那个狱卒收下却还是摆着一幅气不消的样子,青儿会意连忙又摸出一串来塞进他的手里。青儿的这一连串的动作狄戌看得真真的,气得都快炸了,青儿生怕他再闹,连忙朝他瞪眼。见狄戌硬憋着低下了头,青儿这才回首对狱卒再说好话。
“行,就看在狄小姐这份心意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青儿的好话赔了差不多一箩筐狱卒才不甘不愿地摆了这么一句话,掂了掂手中的钱串子才大模大样地往外走。
狱卒一走狄戌就炸了:“姐,你干嘛要给他钱,让我将他的肠肠肚肚里的屎尿打出来,他就消停了。”
青儿不理狄戌,只朝丽儿招了招手,将吃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了出来,硬拉着狄戌坐下,把筷子塞在他的手里:“饿了吧,快来吃。这个是秀儿炒的,这汤是我做的。”
狄戌将手里的筷子一扔,跳了起来:“姐!看你受这样的委屈,我哪里吃得下饭!我还不如死了去呢!”
青儿从将筷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再从腰侧抽出手绢,仔仔细细地将筷子擦了个干干净净,低声说:“姐没事,快吃吧。”盛了一碗汤递到狄戌的跟前,“先喝一碗汤,早上没吃一定饿坏了。要不先喝一点汤,你又得跟个叫化子吃饭似的了。”
“吧嗒!”一滴清液落入碗中,青儿抬起头来,狄戌早已经泪流满脸。青儿眼睛一下子就湿了,伸出手来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又伸手给狄戌抹了一下:“你先吃点东西,咱们好好说两句话好不好?”
狄戌低着眼睛不停地点着头,可是接过汤碗的手就是怎么也抬不起来,站在边上看着的丽儿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哭了,瘪着嘴说:“二哥,你吃嘛!”
丽儿的眼帘下一点湿的意思都没有,还将嘴瘪得老大,这个小样子逗笑得不得了,青儿与狄戌一下子都乐了。狄戌顺势坐在草上,青儿将丽儿揽过来与坐在狄戌身边,静静地看着狄戌吃饭。
酒足饭饱,狄戌抹了一把嘴淡而无畏地对青儿说:“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有事的。过两天我就回来了,这地方咱们小的时候来过好些回,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再说我好得很,这个汾阳县还没有人敢惹我。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
青儿用手指点了狄戌的脸几处,然后用将手绢递给他,说:“我就是不放心你,二弟,听姐的话,不要跟人家争强。”见狄戌还是梗着脖子不说一句认理的话,青儿急得不行:“你听姐的吧,你想想,忠伯与潘婆婆为了咱三弟花了多少钱?大半年的时间就耗掉了他们俩一辈子的积蓄,戌弟,听姐的,咱把这个案子快结快了了吧,啊?忍一忍就过去了,等三弟四弟都中了,咱们家就活出头来了。”
狄戌浑可并不是一个不知理的人,加上青儿说得言词恳切他想要反驳也不忍心了。他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闷闷地说:“姐,等我出去了,我就去考武举。文状元恐怕是不行了,这武嘛,我再加把劲应该没有问题。”说到这里他突然兴奋了,抬起头黑漆漆的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声音也激动起来:“到时候,咱们家不仅有三个状元,而且还是文武双全。你说咱爹咱娘是不是会很高兴?啊?姐,是不是?”突然眼睛又黯淡下来,头也耷拉起来,声音中也透着无力的抗诉:“我忘了,你不喜欢我舞刀弄枪的。”
青儿呵呵一笑,摸着狄戌的脖子处的头发轻笑着,眼睛斜过来给丽儿使眼色。
丽儿咯咯一笑,用像铜玲儿一般的嗓音告诉狄戌:“二哥哥,你不知道吧?今天你生日的时候姐姐还给你备了另一个礼物呢!”丽儿得意地朝狄戌挑挑眉,一下子扑到狄戌的后背上,脑袋埋在狄戌的脖子里哈哈地炫耀着:“你不知道吧?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背我在这里转一圈我就告诉你!”
“丽儿,别闹了!”青儿轻笑着看着他俩。
丽儿扭动着身子不满地叫着:“不嘛,不嘛。我就要二哥哥背着我转一圈。二哥哥,你背嘛,你背我我就告诉你!”
狄戌倒是没有想要从丽儿的嘴里听到什么,倒是喜欢丽儿跟自己这般亲近,爽朗地应了一声:“好,我背你。不过你得告诉二哥,姐还给我买了什么!”
丽儿咯咯地笑个不停,趴在狄戌的背上朝青儿使劲地得意着,等她自己玩够了才伏在狄戌的耳边轻声地嘀咕了两句。狄戌听后眼睛一下子就闪了,将丽儿放下,快步走到青儿的跟前急切地问:“姐,是真的吗?你真的给我买了兵刃?丽儿说的是真的吗?”
青儿还没有回答,丽儿倒是跳了起来:“哼,就知道二哥哥不会相信我!我都看见了,是孙师傅亲自送过来的,就放在姐的床下头呢!花了好多金子才换来的!”然后撅着嘴小声地嘀咕着:“那包金子还是我亲手递给孙师傅的呢!”
青儿不答,只是将狄戌的手摊开,轻轻地擦着,然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看着她的样子狄戌眼睛亮得就跟黑夜里的星星一般,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姐,是真的吗?你真的同意我练武了?姐!姐!”
“爹爹当年深受世人的敬仰,原因就是因为有一腹的好学问。世人也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一直都想让我所有的弟弟们成为一个满腹经纶的治世之才,可你就是不喜欢读书,我能怎么办啊?你总得占一样吧。”青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中透着调皮的影子,那话音落进狄戌的耳里显得异常亲近,狄戌的眼睛越来越亮了。青儿眼睛一眨不眨地与狄戌对视着,轻声地接着往下说:“可是我的傻弟弟,姐姐一直有一句话真的很想问你。”
“姐,你问。”狄戌眨了眨眼回答着。
青儿轻轻一笑,声音渐渐地低下,凑到狄戌的跟前问道:“难不成,你真的要做一个莽夫吗?就如你刚才所说,你要去考武状元,可是考了武状元能如何?你认为仅有一身的武艺就能参军入伍,报效朝廷?”
狄戌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都认为只要自己有一身的武艺就是有一身的本事了,再没有人敢打他姐姐的歪主意,再也没有人能逼着自己姐姐跳井了。
能说的话青儿已经说完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嘱咐着:“你好好想想吧。姐先走了,晚上我让崔伯送嘴的过来。记住姐的话,别争一时之长短,咱们都还小,日子还长着呢!记住了?”见狄戌傻愣愣地点头,青儿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儿在出牢门口时又偷偷地给领她进去的衙役塞了一块碎银子,那个衙役掂着银子嘴都快笑歪了。青儿将食盒翻开,从食盒的最底层拿出一只整鸡来,笑着与衙役说:“我弟弟一口也没有吃,差大哥要是不嫌弃就拿去下酒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狱卒咧着嘴笑着,双手使劲地在自己黑皮服上蹭着。
青儿鸡往前递一递,笑着说:“看这样子我弟弟还会在这里呆上了一阵子,你们当差也挺不容易的,你就拿着吧,晚上喝口小酒暖身子,也有个小菜淡淡嘴。”
狱卒将装鸡的盘子接过来,嘿嘿地笑着说:“其实二公子人不坏,平日吧是爱跟别人动手动脚,可从来知道轻重。嘿嘿,就是脾气,实在臭了一些。”
青儿点点头,笑着说:“他就那样人,还请各位差大哥多多担待。青儿先行谢过了。”
“好说,好说。”旁边的几个衙差也凑了过来,见着那个领路的狱卒手上的鸡,都眉开眼笑起来。
青儿福福身子,说:“那青儿就告辞了。”
“狄小姐走好!”
“狄小姐您请放心,二公子在里头保管出不了什么事!”
“就是,狄小姐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让二公子在里面跟在家里一样舒服。”
三五个差衙将青儿送出老远,青儿再三道谢后才领着丽儿快步离开。丽儿牵着青儿的手三步一回头,抬起头来有些厌厌地说:“姐,那些人好恶心。”说完还朝后头吐了几口口水,然后踮着小脚小跑地跟在青儿的身侧。
青儿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感触地捏了捏丽儿的小手,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事情。
天开眼,终于真相大白
作者有话要说:少粘了一行字,这里给补上。又稍改了一点点,对不起。
裘风偃出诊回来就听说狄家出了事,放下诊箱就要往青儿家赶,只巧了,遇着了一个急诊的病人,一整折腾下来已经过了晌午。虽说自己不能出去,可还是派了贾栓去打探了,贾栓领着一个小伙计去就了县衙,一有新消息就差小伙计去给裘风偃通报。裘风偃心急火燎地捱着,等将这个病人医治好,已经日过晌午,随便糊弄了两口就去了陆魁胜的家里。
陆家人见着是裘风偃来,有些不大高兴,裘风偃说了一通的好话这才去通报。陆魁胜正在发愁这事,一听说裘风偃了是想要见又是不想见,再三犹豫最后还是见了。
“哎呀,陆兄,你看这事,这事到底是怎么闹的啊!”裘风偃一进家门就嚷了起来,见着陆魁胜就扑了上去,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一看还当死的是他儿子呢!
陆魁胜哭笑不得地将裘风偃扶住,长吁短叹地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劲来呢!”
裘风偃一把把住陆魁胜的手腕,紧张兮兮地说:“你没事吧?来,我给你把把脉!”
陆魁胜将手腕从裘风偃的手头挣了回来:“能没事吗?你死个儿子试试!”
裘风偃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瓶儿来,从里头倒了几粒药丸来递给陆魁胜,看着陆魁胜吞了下去:“我倒是想死一个儿子,可我没有儿子啊!我只有一个闺女!……哎,我说,你不要那么毒啊,我们家小三儿才五岁,我就那么个外孙,你可不许咒!”说着没好气地将桌上的水递给陆魁胜。
陆魁胜接过来喝了一口,将嘴里还没有吞下去的药丸给打了下去,轻轻地摇着头叹着气,突然又回过神来:“哎,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裘风偃哈哈一笑,指着陆魁胜说:“你现在才知道问?清心丸,刚才我摸见你的脉好像有些不对,吃点吧,遇着这事不上火才怪。”
两个人说着笑着就坐到了一起,只是一屁股刚挨就开始长叹起来,最后还是陆魁胜先开口:“说真的,我现在都还没有昧过那劲来,我儿子,他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昨天晚上还跟我干过仗呢!”
裘风偃听着问道:“我听贾栓说,虎子在堂上死活不认宇飞是他打死的?”
说起这事陆魁胜就来气:“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那个混小子……,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手头有数,没有把宇飞往死里打!”
看着喘着粗气的陆魁胜,裘风偃伸手将他的手抓了过来,在虎口上捏了捏,然后轻声地说:“我有一句话想说,可是怕你急。”
“你有什么话就说嘛,我们两家还需要这样遮遮掩掩的?快说!快说!”陆魁胜瞥了一眼裘风偃,将手抽回来,学着陆魁胜的样子捏着自己。
裘风偃试探着问:“那我可说了?可我要说就要说完,一会儿,一会儿可不许急!”
“快说!快说!”陆魁胜显得有些不耐烦。
裘风偃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还别说,狄戌这几年打过不少人,好些人伤得都不轻,可没有一个人是伤及性命的,甚至是没有一个人有性命之忧!”见着陆魁胜有发飚的趋势,裘风偃连忙打住,“哎,咱们刚才说好的,我说了你不要急的!你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了你要打我骂我,我都认了行吧?”看着陆魁胜脸色稍稍有些平静些了,他又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信不?”
陆魁胜瞪了裘风偃一眼问:“我怎么想的?你说说看?”
裘风偃哈哈一乐:“你在想啊,我肯定又是来给狄家说情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难道你不是?”陆魁胜勾了一下嘴角,露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裘风偃伸手拍拍老朋友的手臂,长出一口气说道:“对喽,虽说笑得难看一些,总比哭来得强!嗯,你这样想呢,其实也没有错。可我今天也不全是来向你求情的,我是来讲道理。没错,我是受过狄仕文的大恩,可我也同样受过你的恩啊!那年若不是你,狄仕文就是能帮我交上那笔赎金,我爹娘老子也未必能从刘黑疤啦的手上裘回来。狄仕文的恩情我记着,可你的情我也记在心里的。”
陆魁用摆了摆手道:“还说那些做什么,早些年我走镖,惹也不少仇家,什么亏都吃过,好几回还不是你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不说这些,不说这些啊……说起来就长了。”
裘风偃站了起来,靠在陆魁胜身前的桌子边上,语重心长地说:“都说那个狄戌混,确实也是,可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认为他真是混到六亲不认的份上了?”
对于裘风偃的这个质问,陆魁胜不说话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问:“可他要是万一失手了呢?”
听着陆魁胜这话,裘风偃呵呵一笑:“你觉得可能吗?一粒蛇胆,不能用铁器、金器破,那个苦汗只能生憋出来,狄戌能让胆汁一滴也不会溅到别的地方去,汁儿也不会留在胆皮里一滴,你说他都精到这个程序了,还会失手把你儿子打死?”裘风偃觉得自己该摆的理都摆出来了,觉得该把自己的意图摆出来了,挪了一下身子凑到陆魁胜跟前说:“这事啊,我有一个主意。说出来你看一看啊。”
“你说。”陆魁胜这回倒是显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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