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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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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泛起一丝冷凝的厌恶,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有姑姑在这点当然是不担心的,只是柔川夫人到底疼她,有几句话要我转告她,不知姑姑可方便让我与她单独呆一会儿?”
“方便,方便。”那管教嬷嬷说着,连忙向另一个挥了挥手,两个人躬身退了下去。
婧容也退了出去在门口帮我看着。
我站在西儿面前,她仰脸看着我,弱弱开口,“世子妃,奴婢是冤枉的。”
我冷眼看着她,从袖子里取出那装摩罗草汁的瓷瓶,“柔川夫人房中丢了一只这样的瓷瓶,你可见过么?”
西儿的神色微微一滞,依旧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咬着嘴唇摇头,“奴婢不曾见过。”
看她瘦削的身子坐在那里,蜷成小小一团,我几乎就要不忍心,但是想起柔川,我寒起心肠就着旁边管教嬷嬷的茶壶将瓷瓶灌满,递到西儿面前,“你将它喝下去,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西儿看了那瓷瓶一眼,颤着声音问:“世子妃,这是什么?”
我眯眼看着她毫无破绽的表情,“你不需要知道。”说着,我将瓷瓶凑到她唇边,西儿的面色明显的抗拒,我在她眼中看到一抹一闪而逝的寒光,一瞬间竟让我觉得十分熟悉。
“小姐,妙湖夫人求见。”
婧容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看了西儿一眼,将瓷瓶收回袖子里转身出去,只见妙湖由白芷扶了袅袅娜娜站在屋外,这真室中晦暗的氛围也没有减损她一丝一毫的艳色。
“姐姐。”妙湖向我行礼,“听说柔川房里出了小贼,已经被您扣下了?”
我点头一笑,“妙湖妹妹的消息倒是灵通,果然不愧是府中掌事的人。”
妙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如常,“区区一个小贼,怎么劳动姐姐您的大驾亲自审问,这帮管教嬷嬷么都是养在府里吃闲饭的么?”她的目光在我面上轻轻一扫,垂了双眼,嘴角微扬,“还是背地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需要姐姐亲自处理?”
看来婧容与我的对话果然被听了去,我冷冷看了白芷一眼,她接触到我的目光浑身轻轻一颤,向妙湖身后躲了躲。
我含了一抹笑,“我倒不知妙湖妹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我来此不过是因为柔川有几句话想要告诉西儿,而她这两天身子不好,我便代她走一趟罢了。”
妙湖一扬眉眼,眼中已经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是么?有什么话需要将管教嬷嬷都遣出来,姐姐可知此举大有私相授受之嫌啊?”
“妙湖夫人,”我还未说话,婧容已经开口,“我家小姐是先帝御封的郡主,更是肃毅王世子的正妃,你身为侍妾,我家小姐唤你一声妹妹是她待人宽和,你却随便来唤一声姐姐,此为不恭,且你并无真凭实据,随口污蔑我家小姐与婢女私相授受,此为不敬,如此不恭不敬之人凭什么做世子的侍妾,想当初你在踏月湖边冲撞我家小姐以致没了孩子,现在想来,焉知不是你自己德行不足才保不住这个孩子的?”
婧容一番话字字锋利,最后几句更是戳中妙湖痛楚,说得妙湖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青,可当年失子一事是她假孕诬陷在先,虽是苏墨行的意思却还是于理由亏,所以只能狠狠瞪着婧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婧容,不得对妙湖夫人无礼。”我轻斥了婧容一声,转向妙湖,“婧容不懂事,还请妹妹别往心里去。”
妙湖冷冷道:“不懂事这一番话如何说得井井有条,纵然真的不懂只怕也是有人调教。”
我不欲与她争辩,问道:“还不知妹妹来此所为何事?”
妙湖抬眼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柔川房里出了贼,我掌管府中事务不能不管,所以请求与世子妃一同审问,也免得有所偏差。”她在世子妃三字上重重咬了咬,想来还在为婧容那一番话而恼怒。
婧容还要说话,我却将她一拦,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妙湖妹妹精明干练,有你陪同,想必能够事半功倍。”
妙湖冷冷睨了我一眼,越过我进了屋,却听她惊“咦”了一声,轻呼道:“人呢?”
我一愣,连忙进屋查看,只见刚刚绑着西儿的椅子空空如野,绳索散落在地,西儿已经不知所踪。
我心中大惊,若是西儿逃走向幕后黑手通风报信,打草惊蛇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来,于是急忙命人封锁王府,便是将整座王府翻过来,也要将人给我找到。
妙湖从变故中冷静下来,噙着冷笑看着我,“世子妃前脚才有话要私下嘱咐西儿,后脚人就不见了,这也太巧了吧,还下令找什么,只怕有人贼喊捉贼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妙湖面前冷冷回视着她,目光从她娇艳的脸上扫过,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去,“妙湖夫人,这人本是好好的关在真室,偏偏你一来求见人就不见了,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么?”
“我!”妙湖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我继续向前一步逼视着她,“我知道白芷在我屋外听到了什么,但我奉劝你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好,就像你当初服食傀子丹陷害我,若是闹到王妃跟前你以为你能有活路么?”
“那是……”妙湖脸色大变,想要争辩却被我生生打断,“我知道那是墨行的意思,可是你猜王妃是信你还是信我,墨行是会保你还是保我?”
我退开一点距离,冷凝了语气,“若是你从现在开始安分守己,不再多生事端,我便可让你在王府中富贵一生,否则我便将你逐出王府,外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苍白的颜色在妙湖脸上泛开,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恨恨地盯着我,眼底深处迸出针尖似的寒芒,口中喃喃念着:“你好恶毒,你与那女人一样恶毒。”
我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恶毒,如果恶毒能让我保住我想保护的人,那便让我恶毒吧。
西儿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我在飞梧苑等了一夜,等到的便是这个消息。心思沉重,这条线索一断,只怕再难知道是谁谋害苏颉了。
抬眼看了看时辰,才发现应该去看看柔川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香消
三十六、香消
到绿芜堂时正见柔川将一碗药倒进的花盆里,然后回到窗前的贵妃榻上坐下,扶着胸口轻轻喘息。
她脸色苍白,像是一朵即将随水飘零的白蘅,抬头向我微微一笑,是一种仓皇支离的美,想来是虚弱得紧了,只刚刚起来那么一下,脸上便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一碗不喝,想来就很快了。”
我心中一紧,眼前的柔川单薄得如同一张纸片,而我,便是亲手撕毁这张纸的人。
婧容扶着我坐下,柔川已经躺在了贵妃榻上,本是轻抚在胸前的手牢牢地抓着自己的领口,喘息一声重过一声,我就这样看着她无声的挣扎,长袖下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逐渐消亡,却还要维持端和的姿态,
我从不曾想过,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酷。
柔川的嘴角已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衬得她苍白清丽的面容别有一番凄艳之姿,她的双眼直直望着房门,最后一口气息提在嘴里,愈见微弱却始终没有断绝。
仿佛花期之末的靡荼,拼尽一生艳色只为擦肩人那惊鸿一瞥,然后便可随风消亡,再无遗憾。
然而她终究没有等到她想等的,绿芜堂的大门外一片寂然,摩罗草的毒素攻入心脉,她最后深深的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目光越来越远,似乎穿过了距离的桎梏,落在了她牵念之人的身上。
耳边柔川的喘息声似乎已经消失了很久,婧容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低声道:“小姐,她已经去了。”
我心中蓦地一紧,忽听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柔川夫人,二公子命小的送东西来了。”
苏墨华身边的芦风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的是那套荷叶旋盏的茶具,已经上好了均匀鲜亮的颜色,想来着色之人是十分用心的,可惜柔川却再也看不到了。
回头看向柔川,她的双眼还远远望着房门,微微皱起的眉间栩栩凝固着等待的不安,和一丝期盼与执着。
但终究是错过了。
她最终也没能看见她想看的,苏墨华送来的茶具代表什么我并不知晓,可我知道这应是她等了一生的那个答案,她的一生仿若一场空濛的梦境,唯一一点真实却是在她死后才来到,太少了,太晚了,唯盼人死后真的会有魂魄,能看见那套茶具,多少也算一丝慰藉。
沉沉一叹,我伸手合上柔川的双眼,“去回禀王妃,侍女西儿毒害王爷与柔川夫人,畏罪潜逃。”
我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将结果回报过王妃后此事如何处理也都看她的意思了,柔川的死让我感到深深的愧疚和疲倦,回到飞梧苑中我便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夜里了,屋内一片漆黑,我刚想扬声叫婧容点灯,就见黑暗中有人擦亮了火折子,我一惊,探手抓过枕头底下的匕首,自从被慕连挟持之后我便会随身带着防身的武器。
只听“嗤”一声轻响,灯火点燃,屋内亮了起来,苏墨华站在灯边,看着我手持匕首不由一愣。
“怎么是你?”我微微皱眉,“婧容呢?怎么让你随意进了我的房间?”
苏墨华清浅一笑,“到底是不同了,以前我不请自来有好酒相待,现在……”他的目光在我手中匕首上轻轻一扫。
我不理会他话中意味,将匕首收了起来,披衣起身,“你来了多久了?”
“刚到。”苏墨华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见你正好睡就没有打扰,这两日你确实是太累了。”
他温软的语气让我略一怔忡,却还是有些责怪,“二公子还是这样不知忌讳。”
苏墨华微微扬唇,忽然正了神色,“柔川之事,多谢你。”
我一愣,原来是为此事,“柔川下毒谋害肃毅王,你可知情?”
苏墨华默然,良久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猜到。”
“那么,你恨她么?”
苏墨华仰起头长长叹出一口气,“于情于理我都该恨她。可是除了觉得悲伤之外,我竟还有几分谢她的心思。”
“谢她?”
见我皱起眉头,苏墨华垂眼一笑,“苏颉除了是我的父亲,还是在我母亲刚刚生产后就打断了她的双腿,夺走了她的孩子,并将她独自扔在偏远一隅,二十余年不闻不问的男人。”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嘴角是酸涩的笑意,“这样一个人,我竟不知是该爱还是该恨了。”
听了这话我亦沉默,父亲从小疼爱我,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现在我心中对他也不知是爱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何况苏墨华二十多年一直生活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
苏墨华看向我,“柔川也算是为我解开了一个心结。”
我点头,“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被人胁迫才犯下罪行,这样回禀王妃与子章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一点事了。”
“子章。”苏墨华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眼神玩味,“你与哥哥已经这般亲密,看来慕连倒成了你们的大媒人。”
我一愣,“你知道?”
苏墨华勾唇,“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当我追到宛城时你已经被哥哥救下,我自然就不必多事了。”
原来他竟来救我了,心头一暖,“多谢。”
苏墨华眼中有一抹黯然一闪而逝,随即淡淡一摆手,“你该多谢的是慕连。”
“对了。”我正了神色,“西儿是柔川与幕后那人的联系者,可是如今她已经逃了,只怕再难查出幕后之人是谁,而且,我也怕打草惊蛇,徒生变故。”
苏墨华扬唇一笑,眼中含了一抹凌厉的机锋,却瞬间消弭于无形,又是往日轻佻慵懒的模样,“你放心,纵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她。”
苏颉被人毒害的消息王妃并未对外宣告,依旧称苏颉是心力衰竭而亡,她身为苏颉的妻子长年身处于权力斗争的中心,知道西儿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在没有把握之前她不能盲目宣战,所以真相只能在她心里结成一个苦涩的果实被深深掩埋,她发动了肃毅王府所有的人力暗中追查西儿的下落,可她的身体在这样压抑的情绪下也很快跨了下来,府中事务也都交给我来处理。
然而阴霾还没有散去,苏颉出殡那日摇光阁传来哀讯,肃毅王妃殁。她是苏颉一生中唯一一个与他并肩而站的女人,亦曾为了家族的利益与自身的地位而狠辣无情,然而却又在丈夫死后一个月便放弃了自己曾经死守的一切,追随对方于地下,也许在王妃心里,她想要的一切都是因为苏颉才有意义吧。
王妃的葬礼我办得肃穆而隆重,在这个女子身上我多多少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也许真像她曾经说的,当我有一日处在她的位置上才会知道那其中的无奈。
然而斯人已逝,眼下的事情千头万绪,我并没有心思想那么多,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尽一尽哀思罢了。
连日来整座肃毅王府都笼罩在深深的阴云之中,一个月内王爷王妃先后辞世,许多人都在猜测苏家的盛势会随肃毅王夫妇的死而一去不返,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我命人将消息送到宛城,让苏墨行尽快回京,同时严厉压制府中流言,安抚人心,尽力保住府中平稳。但是我心中却隐隐担忧,苏颉死后,苏墨行身为世子,朝中却迟迟没有封王的旨意,新帝的心思已经很清楚,他不想再有第二个苏颉,可是他又忌惮苏家军权所以还在观,只怕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苏家已是一副大厦倾颓之象。
正月十五过后新帝兰翊下旨令苏墨行继承肃毅王位,却以为老肃毅王丁忧为由解了他的兵权,令他即日启程回京。宛城大营内只留五成兵力,其余分编至全国各处驻军,原来肃毅王麾下的得力将领也大都被贬职或是架空,前朝势力也进行了一次清洗,苏颉的拥护者或被罢免或被弹劾贬职,朝中各个要职均由新帝心腹或是父亲举荐的人担当。
昔日苏颉的势力朝夕间土崩瓦解,现在的苏家只空留了一个肃毅王的头衔,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除了父亲再不做第二人想。
就在圣旨颁布后素日与肃毅王府往来的人们立时绝了迹,昔日门庭若市的肃毅王府现下便如一座金碧辉煌的死宅,人人避之不及,而府内亦如一潭死水,老王爷与王妃丧期未过,满眼的白绸丧幡更添了几分凄凉景象。
今日已是正月二十一,算算日子苏墨行已经该回来了,可是迟迟不见动静,用过早饭却忽然收到了苏墨行的书信。
我心中惊诧,只盼不是军中出了什么变故才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信中是一个惊雷般的消息,陈启臻起兵叛变,被苏墨行以雷霆之势镇压,新帝得知此事大为震怒下令将陈启臻就地正法却被父亲拦下,将陈启臻押解回京接受审讯,苏墨行恐有变故,故而来信告知,叫我有所准备。
我细细读过后便将信件扔进炭盆里烧毁,心中却笼上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拥兵叛变乃是诛九族之罪,陈启臻被苏墨行镇压,罪名已然坐实,皇上下令就地正法本是应该,父亲为何要将他押回晋安城审问,我不敢深思,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足心升起,浸得我全身冰冷。
父亲,你该不会如此狠心吧?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亲绝
三十八、亲绝
正自出神间便见婧容引了一个小厮进来,竟是原来在父亲身边伺候的人。
那小厮见了我打了个千儿,“给小姐请安,老爷听说小姐回京了,十分想念,特命小的来请小姐回府小住几天。”
我心中一颤,眼睛不自觉地瞄了一眼那封信烧毁后的纸灰。
父亲为何此时来请我?
苏颉已死,肃毅王府声势凋敝,父亲已经赢了这场斗争,我本以为他早已忘记了我这颗弃子,没想到竟还会派人派请我回家。可是就算他还记挂着父女情分,已经身为肃毅王妃的我又该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去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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