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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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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海外有那专耍马戏的,最喜像你这样少见的动物!定会领着你到处去卖艺,说不准你若不听话,就会饿着你,还要毒打你,甚至会剥了你的猴皮!到时莫说美酒,就是顿饱饭也混不上上,哼哼,海外水深路远,你机灵又如何?恐怕这辈子都甭想再回来找你的主子……”

她抖了抖七宝的尾巴,就像在抖一截绳子——

“吱吱”!七宝的叫声又尖又细,被她抖得头昏眼花,但两只猴爪轮番指着风吉儿的鼻子,似在抗议。

“你再不老实,小心我现在就把你绑在石头上,丢到山上喂狼去!”风吉儿恶狠狠地又拍了它的头一巴掌,“听着,看在你许是受了那小子的指使才故意戏弄老娘,我就饶你这次,不过,我还是要把你送了人!!”

“吱!”七宝不叫了,瞪着圆溜溜地眼望着她——

“这一次,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个美差如何?”眉毛一挑,冲七宝眨了眨眼。

七宝又挽起双臂,斜着眼睨她——

“瞧你那臭模样,过来,我且告诉你,打今儿起呢你就去跟着随云,如何?”

七宝明显一怔,眨了眨眼,一脸置疑。

“别怀疑,随云似乎还挺喜欢你,算你有福气了!“风吉儿又敲了敲它的头,一脸勿庸置疑的肯定。

七宝伸出一只猴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

“考虑什么?再迟疑随云就走了,听着,你知道自己到她身边后应该做些什么吧?”

七宝闻言,又翻了翻眼皮——

“你也别装,老娘看得出你喜欢随云也喜欢得紧,想与她永远在一起吗?”

风吉儿一步一步诱导,眼睛看了看山路,希望能很快搞定——

“如果你想永远与她在一起,就放机灵点,记住,该破坏时就破坏,该捣乱时就捣乱,干万不要客气,还有,不要再发花痴,就晓得瞅着那小子流口水,听明白了没?”咚地一拳,她又恶狠狠敲七宝一记。

七宝吃痛,但眼睛一转,猴嘴一咧,似乎颇为心知肚明地贼笑起来——

“不愧是只猴精,对了,你在破坏的同时,若猴鼻子嗅着了那小子的气味,不防就跑开去引那小子来,你也好牵个线,搭个桥!哼哼,如果姑奶奶不在身边,想是那小子也不会到处躲着了。”

“吱吱!”七宝也开始冲她挤眉弄眼,不到核桃大的脸上一脸奸滑,像是很赞成她的想法。

“看来你已经完全领会,好,咱们就开始行动。”风吉儿一弹响指,转身,提着七宝就向来路返回——

一直愕然地看着他们的龙占天,此时连忙跟上——

“娘子,你小心此,刚刚回身的动作有些猛了。”

“真是罗嗦!”风吉儿快步如风。

“娘子,你忘了那简姑娘说过的话。”风吉儿的耳朵抽了抽,脚步放慢了些,但依旧很快

再拐山路,她看到那辆车果然还没离开时,心下一喜,一个飞身就掠了过去——

惊得后面的龙占天手脚都有些慌乱起来。

“随云!”一声娇呼,她扑上前横身就拦下了马车,再掠上车辕“噌”地一声拉开车帘,贴到了简随云身上——

“奴家刚刚走得急,忘了一事,随云,听闻这妇人怀胎最见不得杂毛动物挨在一起,最好能离多远便离多远,想一想,奴家这身孕来之不易,自是要好好安胎,可奴家怀里偏偏正有一只惹人生厌的小杂毛!”一口气说着,她将七宝提了过去——

“哪,随云,这东西向来不安分,我也无处处置它,见它挺喜欢你,不如将它送于你如何?”

嘴里说着,也不待简随云答应,立刻将七宝丢了出去——

七宝眼急手快,于突然的变化中反应急速地捞住了简随云的衣袖,三两下顺着爬上简随云的肩头。

“随云,以后它就跟着你了,奴家实在嫌它麻烦,再不想招呼它了,而奴家的回程也颇远,这就要上路,随云,保重!”

她嘻嘻一笑,说走就走,生怕简随云推拒似的,一扭腰掠下车,一边离开一边回头依依不舍招手——

“对了,亲亲的云,怀胎初期需得谨慎,那奴家肚子大起来后,还会再出现的!你要等着奴家。”

紧跟着她的龙占天,脸立刻绿了起来——

简随云则一言未语地看着她离去,面容平静。

龙氏夫妇便再一次一前一后、一躲一追地消失在山路上——

而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正是昨夜那张字条,使龙占天避过了一场命中大劫。

现在,再度启程——

车内,除了一只猴儿,只余下他与她——

仿佛仅仅只是少了一个人,空间却像是大了许多。似乎整个世界中,就只有他与她。

而他的眼,望着她——

在她的视线也转过去时,微笑——

一笑间,同样是微微一抹,却似乎与他任何一次的笑,都有些不一样——



第九十六章 终于独处

如果说,唐云引以前的微笑,能令行人坠马、老少失色,

那他现在的笑,却像是能令周遭的事物跟着他那薄唇微启的一刻,仿佛活了一般——

同样是微微一抹,

同样是于瞬间将他倾世的光华流洒,

但这一次,却更像是一轮月,在褪去一直包裹于周围的月晕——

月在长空,若有晕相随,便如围了层模糊的衣!

而现在的他,就像是在剥开那层模糊,一点点地,现出了无双的清丽,现出了月的本色,现出了几分能看得见的真实……

刹那间,车厢内原本没有生命的杯盏茶物、软垫靠枕,就也似蒙上了生命的活跃,仿佛茶盏在轻笑、方桌在轻笑、软垫在轻笑、靠枕在轻笑,车窗丰帘也在轻笑……

甚至,能听到一种清泉流过鹅卵石时的轻快——

淡淡的轻快,却足以与以往的他不同。

“在周园,唐云了让你陷入了众所瞩目中……”他望着她,眼里同样是一些笑意。

“有你出现的地方,自然会众所瞩目。”同样微微一笑,简随云回视着他。

“如若不是在那时的周园,唐云引不会让你同陷瞩目中……”,此刻,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她——

就如同在周园突然出现的那一夜!

正是这样的眼、这样的神,才让许多人在那一夜发现了角落中的简随云。

“不那样做,引不出另一个人。”平静地坐于他的目光中,她的微笑似薄云飞过。

“你,已经知道了……”眼中似乎升起一点亮色,“引出另一个人,却为你带来了危机……”

“危机,也是玄机,他人伤我并不易。”

“是不易。!”他眼里的亮色一点点增多,就如同碎星洒落于江面,摇曳了波光点点——

而每一个点里,都倒映着简随云的面孔!

“剔透如你,明眼世间,唐云引要谢你,谢谢你的理解……”

紧紧地盯着她,如泉水涌动的声音也注入几分深邃——

深邃中,“谢谢”二字仿佛早已坠在他的深处,如同灌着铅,吐之不易。而吐出后,又凝在了空中——

“吱!”蹲在简随云肩头的七宝叫了一声,黑黝黝的眼珠子看一看他,又看一看她,滴溜溜地乱转——

它的叫声,在此时无疑十分得显耳。

唐云引缓缓地探出了一只臂——

手腕翻转间,揭开了身旁的一张毯——

毯薄而精致,就如这车中所有的物件,不沾俗气。而毯下,露出一只坛!

坛身普通,坛口有塞。塞子正被那只手启开——

“吱吱”!一股浓香溢出,七宝的眼突然发亮!

那是酒香!

好烈的酒香!

唐云引的唇始终微笑着,眼没有离开过简随云一分。而他的手轻提坛口,将酒缓缓注入面前的茶盏。

动作间,就如一曲禅乐——

随着酒液注入,更浓的酒香窜出!

“吱!吱!吱!”七宝的咽喉处滚动了一下。

“酒浓、茶淡”,一边注酒,一边轻轻语,唐云引眼里的笑加深了些,“浓淡之间,是徘徊…”

他的眼,也深凝了些——

仿佛那里面,已是一汪酒,又似一波茶,有酒的浓,也有茶的淡,在浓淡之间交织成纠结的漩涡……

而他已将一只茶盏注满,微微向旁一推,放下了坛。

“吱”!七宝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看着那盏酒,所放之处既不是简随云面前,也不是唐云引本人面前,却是一个空位上。

唐云引的另一手不知何时也放到桌面,并且慢慢展开——

展开后,掌心郝然露出几枚干果!

果形奇异,宛如一颗颗白色的豌豆,却比豌豆皮要坚硬,中间还裂着一道口子,似乎是因成熟而自然开裂的。

空气中也似乎串进一道干果的香气,不明显,却真实的存在。

“吱吱”!七宝的的鼻子又抽了抽,紧紧盯着那手里的东西,屁股挪了挪,似在坐立不安——

识货人可看出,那几枚干果是异域的产物!中原难见!

“当当,”几声轻响,干果落到了盛酒的茶盏前。仿佛是唐云引在不经意间随手洒落了一般,动作再自然不过。

“吱”!简随云肩头已空!

再瞧,七宝已蹲在了那盏酒前,一只爪子把在茶盏前,另一爪子早已捞起了干果——

先是深深嗅了。盏里的酒气,又看了看爪子里的干果,它似乎略一犹豫,便“嘎”地狠狠咬下干果,再一头埋进盏中狂吸——

空气中再也听不到“吱吱”声。

“他人都道,唐云引集聚了世间光华,是生而有幸……”淡雅的声音又起,唐云引的双眸中似有风过,渐渐平息了漩涡,从容再现——

但他的脸,从未似此刻般,清晰而明彻,将月的清亮的投洒在每一个角落。

“却少有人想过,唐云引自出世的那一刻起,便活在众所瞩目中,时时都在体会着‘众所瞩目’的滋味。”

“天上明月,人皆仰望,你,身来便在天上。”简随云淡淡言,微微笑。

“月,可俯瞰世间,却是天际独悬,即使有星无数,也是独亮一方。‘众所瞩目’就似一个牢笼,走到哪里,牢笼便会在哪里。”

他的唇边也仍然带笑,眸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动,使得这个人越发的真实起来。

简随云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浮动。

“也许,有人会说,牢宠本在心中,心中若无笼,周身便无蜘。”他的手,又动,为她斟茶——

“此话,于你来说,不合宜,……”

他的眼中又现光芒——

“曾经,有一人也如此说过,他,是唐云引今生的知己,但他也未似你这般,相逢第一眼时便直视我的双眼,在那一刻起,唐云引知道,自己已等到了一个会真正明白我的人……”

他的眼在此时,是如此明亮!

仿佛一树白梅尽绽时,那朵朵半透明的花瓣反射着月光时夺天地造化的灿烂!

“世人只羡唐云引,却少有人看到唐云引光华的背后,偶尔也有人曾言,若我能打破心中的攀篱,这世间便无束我的笼,但他们却忘了,唐云引不只活在现实的红尘中,还活在一个让人瞩目的皮囊中……”,

他似乎叹了口气,只是轻轻一叹,就如白梅的花瓣在风中的叹息。

“即使我心中无樊篱,这具皮囊下的唐云引却无论走到何处,都会成为他人的焦点,无自己的空间、自己的随意——”

他的话,似乎在只有他二人的空间中,很多。

仿佛要将他积压了半生的语言倾尽。

而他的眼里,又涌上一些东西——

“唐云引”,所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

一个普通的唐门弟子,哪怕就是掌门,行走在外时,虽有身份的限制不能任意行事,但若生成个平凡普通的外表,至少不会时时引起他人的注意。

甚至在想去做一些自已的私事时,能够轻易地遮掩身份,

但一个不论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拨开眼神的人,无疑的,便没有了那个条件!

而唐云引在唐门的身份又注定了,他做错一步、走错一着,都会带给唐门莫大的影响!

也注定了,他不能做错,也不能走错!

“你,已是这世间最了解云引的人,即使是父母,即使是手足,也从未曾真正愿意走进云引的心中……”

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眼在简随云的容颜上流转、又流转——

“冰魄珠,得之不易。”她的眼缓缓地移开,看向了桌面的紫金色包裹。

在此时,她突然提到了“冰魄珠”。

他,接上她转变的话题——

“冰魄珠,原只是一个传说,无人可证实存在于否,而为找到传说中的它,有一人,用五十年的时光,走遍天涯、踏尽四方,翻穷山、倘恶水,终在一处万年玄冰下找到了它——

但找到它,明知其所在,取之却不易,那个人为从冰层下取出它,制出抗寒长索、亲身下到冰岩中,用一双腿跪于万年玄冰上,再用他的双手亲凿那从未曾融过的冰层,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冰层被他一点又一点地破开……直至四千三百八十个日夜后,那块冰魄珠,现世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

“冰魄珠”,冰之魂,寒之魄!

它所在之处,会是怎样的严寒?又是怎样的理由,能让一个人用了一生中多半的时光,极尽艰辛,甚至不惜致残,只为了得到它?

四千三百八十日,便是整整十二年!

而十二年,加上寻找它所费的时间,便是六十余年!

“在取出冰魄珠后,那个人的双腿因长年跪于极寒上,已不能行走,双手也因使力与寒冷的浸磨,血肉被一层层磨去,只余一对白骨……”

唐云引的眼神,似乎因想到那个人,而变得悠远——

简随云的双眸,同样悠远——

“那个人,因当年曾做过一件令他终生懊悔的事,他在用一生去弥补——”

简随云的眼里似乎又飘过些什么,眼睫微垂。

“八十余年来,他一直放不过自己,他的愧疚无一日不在。”唐云引的话虽然多了起来,却是徐徐的,不急不燥的,流如清水。

“悔,已无法改变过往的一切……”,仿佛有雾升起,简随云的神情变得模糊——

“往事无法改变……”唐云引的眼里也似闪过些什么,凝视着她的眼睫,“紫雁山中,唐云引不得不离开,离开,是要去见那个人的最后一面,唯有让冰魄珠问世,或可让那样的事不再重演,是他认为自己唯一能做得弥补……”

简随云的眼又微微地抬起,“当年之事未曾了结,并不意味着会往事重重……”

她又笑,笑得安然、平静。

唐云引不再语,只是看着她——

看那明净的肌肤、那平展的容颜、还有那似能容得下天下所有事的眉宇——

片刻后,他也笑了——

“也许,唯有你这般性情的人,才会让一切不同,不论以后会遇到什么,唐、云、引、都会与你共同面对。”

最后半句,他说得一字一顿,声音仍旧淡雅,但他的笑,似乎已与他的眼波融合——

真实,而分明。

而他身上清寒的梅香,混着绿竹的清味,也仿佛逸出,与她的兰香融织——

突然,车身一震!

车厢中的气氛,被这个震动激散——

“公子……”车夫稳定而平淡的声音在外唤了一声,车帘被挑了开来——

于是,便知道了车为什么又突然停下的原因!

因为,车前又有一个人!

一个十分普通的少年!

粗衣布衫,面目黝黑,手中端着一只碗。

而端碗的手似乎在车帘被挑起的一刹那间,抖了一抖,有些许的汤液在碗边溢出——

“你,拦车何为?”车夫一路并不多语,但此时出声询问。

因为那少年正看着车厢内,张口结舌地发着呆,似忘了自已拦车的目的。

“啊?”少年回了神,“俺叫二狗,是附近庄里的,先前正准备下地时,碰上一个人,他给了俺五两银子,让俺来这条路上等着,说只要俺拦下这辆车,就把手里的汤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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