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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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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吉儿瞧着他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张狂——

难道这家伙这么多年死守在附近,不肯远离嵩山,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他已经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还那么执着,这种坚持与韧性,不可谓不绝了!

“喂,和尚,奴家怎么越瞅你越顺眼了?”她闪着眸子笑,不可否认,这和尚的身上还真有些可爱的地方,很对她的胃口。

“哼哼,小娘们,洒家也瞅着你越来越顺眼,实在比江湖上那些假东西们来得舒服痛快!”

“嘿嘿,同感同感!”

“那小娘们,洒家认干娘一事,你就得多多出力了!“花和尚翻着眼皮道。

呃!这家伙实在是狡猾!风吉儿回言,“好说、好说,其实,和尚哪,将来你若见着我家那小子,恐怕会更对眼法!”

“喔?哪一个小子?”

“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你是老奸滑,他是小奸滑,我怕你们二人若遇着,便是狗眼看绿豆……”

“咦?那不就是对上眼了?听你这么一说,俺还真想见见他,就冲你这份不老实,想必他也不会是个好东西!哼哼,哪一日我若与他遇上了,定要好好验验他滑到了哪个程度!”

“嘻嘻,就怕你也滑不过他……!”

此时,面前豁然开朗,原来已出密谷!

谷外路上,有一辆车,停在那里——

车帘卷起,车中人,淡淡地望着他们——

似早已等候在那里。

而薄染晨雾的山林、葱葱渐郁的青绿、妍红烂漫的山花,仿佛突然因那个人的存在,没了颜色——

“喂,你瞧那小子是否顺眼。”风吉儿呶了呶嘴。

花和尚吊着眉毛,也瞅着车上人,“洒家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皮相挑不出半点毛病,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瞅,都顺眼得很。!”

“你也觉他顺眼?!”有些意外。

“哼哼,好看的东西,洒家没理由偏去说他不好看!”

风吉儿偏头,这和尚侧真是真性情!张狂中,竟然丝毫不做假!

“不过,洒家倒想探探他的深浅,可惜,干娘在这里,洒家又得回去处理事务,否则,那班小子会把昨日的事给传得到处都是,不过,这小子不像个简单的料子!”花和尚眯着眼,喷着气。

“我看他也不简单,就是不知到底如何,和尚,咱们瞅空时好好摸摸他的底,如何?”

“那是当然,毕竟他想拐走俺干娘!”花和尚说得理所当然。

而二人的声音悄如蚊呐,早放慢了脚步,与简随云拉开了许多脚步——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风吉儿又挤了挤眼。

“哼哼,别算计了,俺知道你是想借俺这身功夫替你试探,你个婆娘回去也练练功夫,别嫁了人便不思上进!!”花和尚睨她一眼,脚下一动,眨眼间,追上了简随云——

“干娘,这下子可真得道别了!俺若回得晚了,那班贼儿贼孙会以为俺遇了不测,还不得冲来攻打少林山门?干娘,就此别心,”

他倒十分干脆,大刺刺地冲简随云拜了一拜,就展身一掠,如大鹏飞去——

走得好快!

风吉儿也追上前,伴在简随云身边,行向马车——

“你,该离开了。”

就在她离车身还有数丈远时,她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恩?花和尚不是已经走了?

抬头,正对上简随云的眼——

“你,已该离开。”简随云的眼望着她,淡笑,重复。

什么?!风吉儿眨眼,这话来得实在突然。

“出中州后,路途颠簸,你不宜再行。”简随云看向了她的腹部——

“随云?”

“怀胎初期,不宜颠颇。”

怀胎?

愕然中,低头瞅瞅自已的腹部,那里平坦而紧实,杨柳纤腰,细得仍可一手盈握,开什么玩笑?

“嘻嘻,随云,你许是弄错了,我这肚子一向不争气。”她再拍拍腹部,不已为然。

“你的葵水,可按期到来?”简随云似笑非笑。

“葵水?”风吉儿膘了眼车里的唐云引,她是很大方,但当着那样一个男子,突然谈起这女儿的私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

“说起来,这次的葵水是来得晚了些,不过,到今日也只迟了几日而已……”

她自幼习武,气血自是比寻常的妇人通畅许多,葵水一向来的准时,但一般人迟几日、早几日也是正常的事。

“你的脉象,不会欺你。”简随云笑的浅淡,声音仍是不急不徐。

“喔?奴家也懂些脉象,却没摸出它有什么变化……”风吉儿立刻用自己的右手探上自已的左腕,而简随云是什么时候摸过她的脉象的?

“不足一月,并不明显。”

风吉儿微张着嘴——

但凡行走江湖者,都会为保己身,学些简单的医理。例如配个金疮药、处理些皮肉伤,甚至用内力疗伤、逼毒之类,而擅长点穴、解穴者,更是熟知人休经络穴道,以及气血运行的轨道。

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懂的那些,只是皮毛而已!

不由摸向自已的肚子,开始半信半疑,因为,简随云说出的话,她无法置疑。

如果说一日之前,简随云在她心中只是高深莫测,那一日之后,她便觉得这个女子是无所不达!

至少,不会做欺骗他人之事!

“先前飞出,接你时,于空中已给你号过脉,他,很平安。!”简随云的笑,舒缓。

闻言,风吉儿忆起她自己被花和尚打飞时,简随云是抱住了她,而她也反抱住简随云,但那时,手腕并未被简随云碰触。

“女子有孕,会有多方显现,气色、面象、肤质,走路形态……不同的时期,不同的表现,把脉,也不需腕脉相接,臂内同样可以……”

风吉儿从来没听简随云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这个女子总是似遥远又似很近,但这一刻,她似乎在那双总是淡淡悠然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微微的暖意?

“难道我真的有孕了?”她听出了名堂,觉出了简随云在医理上的精深,竟然可不抚腕间脉而断他人内情!

抚着腹部,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激动,嫁为人妇八年了,除去前三年,为照顾患有怪疾的幼弟而刻意避孕外,这五年来,一直顺其自然,但她的肚子从未有过消息!

她以为,“怀胎”这个词离她很遥远!

即使在此时,也是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不过——

“不过,就算我这肚子里有了小娃儿,那离他要出来还早得很,不影响我们上路……”突然咯咯一笑,她柳眉飞起。

“孕初,不宜颠簸,否则,易坠。”

嗯?

风吉儿笑不出了——

“昨日受伤,你已动气血,牵扯胎气。”

风吉儿更加笑不出了——

怪不得昨日简随云不让她服丹丸疗伤,原来是看出她腹内胎儿不宜用药,他奶奶的,好在她来少林的路上,趁机于车中调息过了。

看来,现在需要更加谨慎了。

“随云,你是何时看出我有孕的?是昨日,还是更早?”她很疑感。

“第一面时,便知。”

竟然在入周园前,她便已有孕在身?

“那你为何不早此对奴家说?”

“早知,现在知,对你而言,皆同。”

呃,风吉儿眨眨眼,嘿嘿笑——

的确,早知又如何?

虽然她是想要个小娃儿来玩玩,但那时就算知道自己有孕,也断不会错过周园的热闹,何况身边还跟着粘人的相公,如果那家伙知道了,怕不把她缠死?更会逼着她回山庄,哪里会让她有机会坐上马车,遇上这一路的好戏?

说起来,她得感谢简随云,不然,龙占天若缀在身边的话,可当真就没这一番奇遇了。

“你,最想做的事已做了一些,已该离去。”简随云又是淡淡一语。

风吉儿怔住——

简随云的这句话,有深意!

对上那双悠然如薄云轻绕的眼,她不得不再次惊讶——

难道这个女子真能透人心思?她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跟着这辆车,而她已跟了一程,虽仅仅一日,却像是过了许多时光,收获颇丰。

若让她此时离开,是有不舍,极想再知道接下来又会遇上什么?却已比完全没跟时,多了些了却心思的安定。

难道,不将怀孕之事早此告知她,也是为了让她了却这点小心思?

但简随云怎会如此到透?虽有锋芒,却不外露,让身边的人舒适而自在,丝毫感觉不到她聪慧下的压迫。

心中无端儿涌起一种情绪,她风吉儿绝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嘻笑怒骂间,是快意江湖,除了对相公与胞弟,对他人只有江湖凶险的虚实不定,哪里有过半分心里的真东西?

可此时,她竟然觉得有一种东西硬是从心里冒了出来——

“娇妻呀!!”

突然,一声大喊,有人从林中冲来——

全身一抖,风吉儿只觉汗毛倒竖!这、这、这,她没听错吧?

连忙望去,那奔来的人影,威然如山,可不正是她那相公?

“娘子,你还犹豫作甚?为夫在那旁听得分明,也早已等得心急,你却久久不做回应,既然简姑娘叫你离开,你离开便是,要小心身子……”,来人一把就扶上风吉儿胳臂,就像扶着个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中,满是急切。

“你怎会在此处?”风吉儿瞪起了眼。

“为夫的若不在此处,定会懊悔一生,娘子,蜀道艰险,你现在的身子娇贵,咱们还是回庄里安养着去……”

龙占天的从一出现,那双眼就没离开过风吉儿的肚子,声音中是惊喜交加的狂热。

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会这样!

风吉儿揪起了相公的耳朵,“你听着,我是习武之人,不是关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你少给我来这套……”

“娘子,刚刚听言,你昨天似乎受过伤?此事当真?发生了何事?你有无怎样?感觉如何?你……”龙占天的耳朵被揪得通红,但嘴里就似倒巴豆一般问个不停,完全无视另外的人。

“你不知昨日之事?”风吉儿眯眼,难道这杀千刀的并未一路暗跟着他们?那他为何会突然出现?

“娘子,你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近日都吃了些什么?有无好好休息?马车是否颠簸……”

“够了够了,我与你回去,天哪,老娘受不了了!”风吉儿双手捣上耳朵,顾不得去揪那只好像没痛觉的大耳了。

“当真?太好了,娘子,咱们这就起程,出了山,为夫的就给你雇一辆最舒适的马车,备最好的吃食,还有最软的靠垫……”

“还不快走!”翻着白眼,风吉儿看了看简随云,顺带瞟了眼车内的唐云引,她觉得此时的龙占天太给她丢人现眼了。

好在,旁边的三人都是不形于色的那种,否则,怕不早偷笑他们了?

“随云啊,唐二少,对不住了,奴家多了个贴身的膏药,怕是一会半时也甩不掉,只得与二位道别了!再会!!”风吉儿没想到是在这般匆急的情况下离开,但再呆一时半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发飓!

听说,有孕的人发怒对胎儿不好,她得忍!

对,得忍!

“你此去,须不再饮酒。”

刚刚转身,突听一句话又从身后传来,而这句话,不是简随云说的!

看去——

车厢内,另一人也在淡淡地望着她——

清雅如厮,寡言如斯,竟是他在叮嘱她?

很意外!但这份叮嘱让风吉儿想起自己昨日在车上喝的酒,当时还有些暗中不满,所谓的好酒,竟然是米酒!难道送酒的人对好酒的定位不同常人?

现在,却有些感慨,好在那酒是米酒,若真是烈酒一坛,她腹内的小东西可能受得住?

“多谢,别过!”算了,就冲这小子给了她这一句善意的叮嘱,她就向他打个招呼吧!

“二位,龙占天在此谢过二位路上对内人的照顾了,告辞!”龙占天倒是没忘了江湖礼节,终于恢复了些常态。

但辛瞰一过,发现抱拳的空当,娘子竟然甩着大步当先离开,不由急急追去——

“娘子,慢些,山路崎岖——”

风吉儿堵上了耳朵,加快脚步——

他更加急切,追上,不由分说用双臂搀拢——

“你个杀千刀的,如果没这孩儿,还看不到你这德幸,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这些年一直没动静,早已对我心存不满?”手又揪上了那只耳朵。

“哪里,哪里,为夫怎敢,娘子何出此言?”

“少来这套,你……声声说不在乎,但为何一听说我有了孩儿便这般人不是人样?”

“娘子,为夫爱妻,从结发那日之起便已如此,今日妻有了孩儿,便又多了一条性命,你现在一身两命,为夫的自当更加疼惜,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个妻奴!”

“是,为夫的是妻奴。”

“你个混帐,竟让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

“是,为夫的混帐。”

“你……”她突然没了脾气,说起来,自己虽古灵精怪、不安于室,但也早想当回娘亲,要个小娃儿,必竟那样一来,生活似乎更有趣许多?

“算了,你倒是说说,你不重入周园一探究竟,怎会突然就在这里蹦出?”

“娘子,为夫的是要重入周园,但就在昨夜准备妥当,于周园后墙外欲要跳入园中的那一刻,突然,暗中飞出一件东西,将为夫的挡了下来!”

“什么?那是何物?”

“为夫以为是暗器,当时躲了开去,待那东西落地一看,才知是一块石头,包着一张字条?”

“喔?”听起来,情况十分诡异。

“为夫的察了四周,找不到人影,想是暗中之人已离去,便栓起石头,取下字条,细看——!”

“字条、字条,定然有字,写着什么?”已等不及地追问。

“尊妻已有身孕,现在少林山中,为夫者不去侍妻,却来探人门径,差极!差极!”

嗯?

风吉儿眉峰扬起——

字条上的字怎会如此奇怪?竟然点出她已有孕,连她本人都是刚刚才知的事,对方怎会知晓?

还有,那最后几个字,怎么越听越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说,你当真不知是谁在暗中投字?”她的眼紧紧盯向龙占天。

“娘子,为夫一听你已有身孕,立刻乱了心绪,怎还去顾是谁在暗中?只是连夜飞奔少林而来,正思量着上山之际,便见到娘子一行出谷,犹豫着是否出现时,于林中才听得简姑娘对你说的那些话。”龙占天说着弯下了身,将耳朵凑在了风吉儿的腹上,“来,让为夫的听听孩儿他在腹中是否乖巧,有无踢痛了我的娇妻?”

“笨蛋,现在哪里听得出来?”风吉儿被他弄得骚痒,咯咯一笑,并未看见龙占天神情中的变化。

龙占天借那一低头之势,暗中吁气——

总算躲过娇妻毒利的眼神,但若被娘子知道他不但已辨出字条上的字迹出自何人之手,并且就在两日前才见过那个人时,会不会被活活剥去一层皮?

“周园之事你还有何打算?”风吉儿推开他贴着腹部的头颅。

“我已唤来长刀,今夜他会替我夜探周园。”

“喔?长刀跟你多年,为人谨慎老练,功夫也不弱,派他倒还是个合适人选——”

“所以娘子,你且随为夫的回庄去,咱们为孩儿着想,权且安养几日——”

边走边言中,他们已拐个了山路,走出数十丈远,但是,风吉儿突然停下脚步——

“等等!”她从怀里一掏,就听“吱吱”乱叫,七宝被她拎着尾巴倒提了出来——

“叫什么叫?老娘早看出你这猴崽子不老实,许多日子来都在耍着老娘玩,哼哼,老娘今天要把你卖了!”

“吱吱”!七宝睁大了眼,倒看着她,并且挽起了猴臂,一脸不屑地偏过了猴头。

“你似乎不太相信我会卖了你?哼哼,我要把你卖给那海外的商人,让他们带着你飘洋过海!”她指着七宝的鼻子,阴笑——

“听说海外有那专耍马戏的,最喜像你这样少见的动物!定会领着你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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