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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花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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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容萱说,他笑起来挺好看的,嘴角轻轻一抿,有个小酒窝。
所以他才不肯笑。
而故事里的那些错过,原来生活中真的都有。
项曼曼静静看着照片里的人。
没有千里的距离遥远,没有十年的时光阻碍,一道玻璃之隔,这么近,又那么远。
☆、受伤
远处山峦连绵起伏,山道蜿蜒,上午下过雨,雨渍未干,深深浅浅。一排排高高低低的树迎面而来又飞逝而去,看久了眼花,项曼曼收回目光,低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贼车。
项爸八月份正式退休,如今基本上交接清楚,尽管公司的年轻人对他还是毕恭毕敬,他却每天在家发牢骚,嫌年轻人办事不力。对这种“退休综合症”,项妈是过来人,比较有经验。母女二人竭力撺掇项爸出去旅游。项爸本来就闲不住,难得最不爱动弹的项妈有兴致,于是老两口商量了几天,计划从武汉沿湖南到N市,来一趟“重走当兵路”。
项曼曼前一世回过N市一次。她没有和爸爸的战友旧部联系,找了中学一位好友,带着两位大学同学两个同事玩了一趟。那时罗容萱在F市;而大院守备森严,外来人员不得入内,她自然进不去;游玩安排时间紧,她也不好意思朋友为她耽搁,所以中学母校只是匆匆路过,也没能故地重游。
因此,尽管四位同伴很尽兴,她感觉却是很不好。重生之后每个假期她都会出去旅游,却也不想再回N市看看。
这一次为了不扫爸爸的兴,又对大院还有几分牵挂,于是答应一起去。不过,学校是中考考场,监考老师人手不够,她先得留下监考。项爸项妈临行千丁零万嘱咐,让她监考完毕立刻“追上大部队”。
等项曼曼出发时,爸妈已经到达桂林地界,那个地方项曼曼初中时去过,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爸妈计划要在那里停留两三天。项曼曼就连夜坐火车赶过去。路上接到项爸电话,说是一位老战友正在N市,他们取消去阳朔的计划直接赶过去,她到了桂林会找人接她。
项曼曼想不到爸爸就这么把她晾一边了。第二天下了火车,见到来接她的人,心情更加糟糕。
“怎么是你?”项曼曼苦着脸,看着面前戴着墨镜,黑T恤黑休闲裤的男人,想到“阴魂不散”这个词。
袁昭心情倒是不错,丝毫不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反应影响,拖着她的行李箱大步就走。
项曼曼想要表现一下不满,可行李都被拉走了,人家头也不回越走越远,说不定还希望她真不去呢,周围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项曼曼灰溜溜小跑跟上。
袁昭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微微牵起嘴角。照萧部长的意思,是让他到武汉接人,项爸更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说总要她到了这里才不好改主意。
随着人流出了站口,上了车,袁昭坐上司机的位置,恢复一脸严肃:“项叔叔和萧部长交代过,都安排好了,你想去阳朔的话可以现在就走,赶过去正好吃晚饭,住处也订好了;或者,去N市,大概要三四个小时,得先吃饭。”
项曼曼内心无比郁闷。她没去过阳朔,兴冲冲赶来当然是想去的,可看这架势,爸妈是把自己给卖了,她再想去,也不愿意和这么个煞神去啊。
“那就先去吃饭吧。有什么想吃的?”袁昭发动车子,慢悠悠又问。
项曼曼想了想,记得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的煲仔饭好吃,不过天气热,她更想吃小碗田螺和烫串串,然而吃小吃,也要讲究和什么人吃才尽兴,最后怏怏说:“随便吧,煲仔饭或者螺蛳粉都行,吃了赶紧出发吧。”
袁昭笑了一笑,带她去吃饭。
他选的地方不错,吃饭的多是本地人。煲仔饭的锅巴焦脆,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叉烧,香甜脆嫩,颜色鲜亮,香气诱人,配着绿油油的菜心,冰沁沁的凉茶,项曼曼心情才慢慢好了一些。
四点五十向N市出发,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一句话没说。
中间袁昭接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行程,然后把手机交给项曼曼。她接过电话,听项妈快速又啰嗦地交代了几句诸如不要任性好好相处之类的话,多亏这是长途,项妈不好意思拿着别人的电话唠叨。
挂了电话,车里又恢复一片安静。
路旁的指示牌提醒前面岔路转向阳朔。
项曼曼看一眼前面沉默开车的人。
想想,人家也未必愿意接这么个差事,可上司发话他能怎么办?说起来还是自己这边理亏,这么一想,她就心虚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袁昭就是一语不发望着窗外,看来也很生气。
项曼曼咳了一声,搭讪:“……晚上九点能到么?”
袁昭没回头,淡淡说:“差不多。”
他果然是不高兴了,项曼曼憋了半天,只好说:“对不起,麻烦你这么辛苦一趟……”
袁昭没说话。
项曼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自我反省,以后对人不能这么恶劣。话说回来,其实她多数时候也不是这么不好相处,要好的几个同事还批评她太没性格,太息事宁人。怎么对着袁昭就这么情绪化呢?是不是自己还抱着成见,用旧眼光看人?
项曼曼抬头,从她的位置只能看到袁昭的侧后背影,平阔的肩膀,往上看,眉骨到下巴再到耳际,线条流畅分明,下巴宽而饱满,有点希腊雕塑的味道。他的手臂修长结实,短袖包得紧紧的,金褐肤色,拨方向盘时,稍一用力肌肉轮廓毕现,像有光泽在流动。这样的人,以前怎么是个小混混呢?
项曼曼暗暗感慨,又一想,哎,不对,这不还是以有色眼镜看人么?不能以貌取人,不对,不能抱成见……她不断纠正自己的错误想法,当袁昭回头时,她都没反应过来,依旧一边摇头一边直愣愣瞪着他看。
远处一声巨响,车子猛地刹住了,项曼曼往前一栽,一头撞上前座,人没伤着,却满面通红,窘得不好意思抬头。
“没事吧。”袁昭早转回头,看着远处,“前面有情况。”
项曼曼闻声抬头看,只见前面前面一百米外停着一辆黑色车,两边还停着几辆摩托,几个人围着小车。
项曼曼戴上眼镜,看到有的人手上亮光晃晃,有的挥着扁担,看起来不是有人要上车而是有什么纠纷。
袁昭皱起眉,连项曼曼都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高速公路,而是修得比较宽的环山路,有两辆小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先是减速观察了一下,接着绕开加速走了。
袁昭一拨方向盘,调转车头往回开,转过弯,迎面一辆中巴驶来,他迅速停好车,关好车窗,解下安全带,又特意叮嘱了一句,“你就在这里,记住别开门。”
不等她反应,袁昭已经走到路中央拦住了巴士。他和司机说了几句,指了指自己的车。司机点点头。袁昭转身向他们的去路走去。
项曼曼看他大步向前,边走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是要去看个究竟?那边,光天化日之下,是打架还是劫车?
项曼曼挣扎了半天,决定打110,那边警察说的普通话她听不太懂,而她也说不清楚这里的具体位置。对方说很快会派人过来查看。
项曼曼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车子拐了弯,什么也看不见。她几次想出去,还是忍住了。万一真有什么事,自己不是添乱么?
对面的司机抽了根烟,也有点焦躁似的,下来走到拐弯处看了看,又走回来,只朝项曼曼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项曼曼忽然明白,袁昭是担心留她一个人在山路上有意外,特意要求巴士停下照应。
她心里七上八下,度时如年,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他走回来,赤着上身,衣服缠在手上,他直接上了巴士,跟司机说了几句,巴士开过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项曼曼看到他大步走回来,看着人没事,她暗暗松了口气。
等他一坐进来,急忙问:“没事吧,是怎么回事?”
袁昭从包里扯了件衣服穿上,发动车子说:“得回去一趟。”
“为什么?”项曼曼问。
袁昭简单说:“车匪路霸。抓住了两个,警察一会就到,我们到桂林等等,要录个证明。”
项曼曼有点纳闷,那就在原地等啊,为了这个转回去一趟?
袁昭把车子开得飞快,问她:“你有没有止血药?”
项曼曼摇头,这次出来不是登山,没带那些伤药。
她赶紧问:“你受伤了?”
“皮外擦伤。”袁昭的声音透着疲惫,脸色也有点白。
项曼曼看出一点不对劲,他新换上的衬衣袖子边有血迹,右手臂搁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手指缝里,有几道没擦干净的血迹,而缠在手臂上的黑T恤湿漉漉的,泛着诡异的光。
流了多少血才会让T恤湿成这样!
项曼曼让自己镇静些,可嗓子眼发紧:“你受伤了!”她想找创口贴,一想行李箱在后车厢里,身边只有一件为空调房里准备的防雨连帽衫,还有几盒纸巾。
“我替你再包扎一道?”她弓着身子站起来,
袁昭没有反对,抬起手臂伸过来,项曼曼哆嗦着替他包扎。扎松了怕血不能止住,扎紧了怕他会疼。好在袁昭什么也没说,默默收回手,继续开车。
项曼曼拿湿纸巾擦掉手上的血,祈祷快点到市区,比刚才一个人的时候还难熬。
“没那么可怕,这点小伤,跟我以前打架的时候没法比。”袁昭从后车镜里看到她一脸苍白,好像受伤的是她,不由笑了笑。
项曼曼可没心情笑,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诊所,她跳下车,先冲进去找医生。
消毒,缝针,打消炎针。
项曼曼坐在外面,手里拿着小护士递出来的两件衣服。她用防雨罩衣裹着那件血漉漉的t恤,塞进随身帆布包里。付了帐,拿了五天的消炎针剂。然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按两人商量的,说改了主意,要先在阳朔玩几天。
项爸项妈没有多想,显然还很高兴。
袁昭小手臂扎着厚厚的绷带出来了。两人草草吃了饭,住进桂林军区招待所,已经十一点了。
标准二人间里,灯火通明。
袁昭坐在床前,把毛巾递给项曼曼,项曼曼接过来放入热气腾腾的盆里,递了一块干净的过去,让他简单搓洗上身。其余的她也帮不上忙了。
“行,谢谢,你也去休息吧。注意关好门窗。”袁昭一脸疲惫。估计麻醉药劲过去了,缝了七针,不知道有多疼呢。她没敢进去看,小护士说皮肉外翻,一看就是被砍刀划开的,耽搁了时间,天气也热,一定要小心感染。
项曼曼想劝他去医院,可这人很固执,只说没事。
项曼曼替他铺好床,把水瓶放在床边,水杯里倒了半杯水凉着。看看真没什么事了,又觉得就这么走是不是太冷漠。
“怎么,想陪着我?正好……多一张床。”袁昭靠着床,手不方便穿衣,上身赤着,盖了半截毯子,一双长腿搭在床沿。因为无力,笑得慵懒暧昧。
项曼曼也不好生气,红着脸走了。
军区招待所环境还不错,夜晚的小城本来也寂静。
项曼曼有点认床,而且今天半天的经历够呛,她眼前走马灯似的一幕幕晃过去,又想着明天还要早起,陪他去公安局,警察来过电话了;还要催他去打消炎针,最好到大医院再看看……
翻来覆去,累到了极点,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手机闹钟没响,居然快九点了!
她慌慌张张起来,匆匆洗漱,也顾不上形象,到隔壁敲门,没人应。
一名服务员走过来,说:“你是项小姐吗?袁昭同志先出去了,让我转告一声,您可以先去招待所旁边的饭馆吃饭,他很快就回来了。”
项曼曼“哦”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手机,发现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意思差不多。
项曼曼躺回去,发怔。
窗外阳光灿烂,招待所里还有一个小湖,岸边绿树鲜花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咳,不知道说啥了,才说自己坑品好,就拖了一周没更,实在有原因,但不多说了,行动最重要。嘻嘻。
☆、事迹
“那个。”
“还要……”
“烫,吹吹。”
项曼曼面无表情直看着他,虽说这三四已经习惯了他这作派,还是恨不得一筷子茄条甩他理直气壮的脸上去。
坐她旁边的袁昭左手拿勺,右手无力下垂,一脸无辜又无奈:“行,我自己吹。”
热热的气息吹到项曼曼夹菜的手上,痒痒的,心里也跟着痒了一下,项曼曼手一抖,把茄条放他碗里,没好气说:“你慢慢吹!”
项曼曼换了自己的筷子吃了两口菜,其实她早吃饱了。可光坐在这里,像是特意来服侍他的。这个家伙肯定没完没了提要求。
她真有点看不懂这个人。有时严肃深沉,有时不羁锐利,有时狡猾奸诈,有时……就是这次吧,还挺勇敢正义;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么一副无赖痞气样儿!
房间了开着空调,温度正好,桌上的菜,遵医生嘱咐,比较清淡。清炒蕹菜,茄子肉丝煲,荷叶鸭,可除了木耳炒蛋和鱼片皮蛋汤,都是用筷子比较方便。
项曼曼向负责接待的张干事提过要求,建议多弄些方便用勺子的食物,人家爽快答应了,末了笑盈盈开玩笑:“实在不方便,就辛苦项小姐帮忙喂一下啦。”
项曼曼欲言又止,想着解释了也是白说。这疗养院的人和袁昭挺熟,由袁昭和她进来开始,那些人就把他们看成一对。
本来项曼曼不想和他再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可眼睁睁看他左手拿筷子戳半天也吃不到嘴里,一不忍心话就出了口:“我来吧。”这下就脱不开手了。
项曼曼低头吃了几口,再看袁昭,那茄条早凉了,被他歪歪扭扭夹成了几截,还是掉下来,最后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喝汤。
项曼曼纠结了一会,心想送佛送到西,已经帮他了何必再做坏人。看他喝完汤,又帮他舀了一碗凉着,绷着脸夹了扯开的鸭丝递到他嘴边。
总算袁昭也不作怪了,张口吃,喝了两碗汤,吃了三碗饭,最后心满意足擦擦嘴:“谢谢。”
“不客气,为人民英雄做点事是应该的。”项曼曼再一次申明态度,无视他微微眯起的眼睛,简单收拾了桌子,等服务员来端盘子。
一旁茶几上整整齐齐一叠报纸,最上面一张老大一行标题:和平年代也需要人民英雄。附一张模糊的图片。仔细看能辨认就是那天遇到车匪路霸的地方。
他们搬到这里有四天了。那天早上项曼曼在招待所等着,总不心安,打电话过去,才知道袁昭在医院,几个军警正在了解情况。
项曼曼才知道前一天傍晚的事情多么惊险。
那一条路上常有车匪路霸设陷阱或障碍,对过路私人车辆实施欺诈和抢劫,公安局也曾经开展过不少打击围捕行动,可这些人多是地头蛇,对路况又熟悉,无法杜绝。这一次居然猖狂到五六点天还没黑就拦截车辆的地步。
袁昭赶去的时候,车窗已经被那伙人砸开。车匪路霸仗着人多,围攻袁昭,还想开摩托车撞他。
袁昭跳上车顶,躲过了这么一下。那位车主早吓得六神无主,一看拦截的摩托车让出了路,发动车子一心想冲过去,袁昭在车顶站立不稳跳下来,躲过一辆摩托就被另一个人划了一刀;脚上也有几处严重擦伤。
他也下了狠手,砍他的人手臂折了,肋骨断了两根;另一个被拽下来,腿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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