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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东流不复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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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小面包车下南京长江大桥时,屮了车祸,因公牺牲。
年轻的、刚从北京师范大校毕业的王副校长名正言顺地转了正。
这对王副校长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不然等老校长退休,不知要熬到猴年马月。而且还可能“夜长梦多”。
这对萍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因为王校长和他是同乡人。
王校长是高考恢复后第一批考北京师范的。
王校长高中毕业后,在萍村子里的小学代过课。王校长代课期间,与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恋爱,后来又结婚。
这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是萍母亲的远房表妹。按照辈分,萍得叫王校长姨父。
可惜由于萍在偏僻的小乡供销社做临时工,那里信息闭塞,错过了这次机会。
萍的同学们是工业学校第一届建筑班,全部包分配,包安排工作,很多都到深圳特区去发展,都得到重用。
改制后,建筑班的同学们有的成了企业骨干,有的跳槽做起老总。
也有出来单干成为房地产、建筑业的大老板,更加发大了!
最不济的,九几年在深圳炒股就买了房。只不过据说后来又亏了。
人生无常。人的命运真的是难以预料。不由人不感叹。
不记得那一位作家曾经说过——
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但紧要处只有一两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刻。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打鸟掉到“茅缸”里(一)】………
那还是高二的时候,几个成绩不好的同学约萍晚再去打鸟。在一片小竹林,他们发现一只大鸟,萍“激动”得掉进“茅缸”。
他们都是些大学无望,想重读也没有条件的同学。于是开始自抛自弃,破罐子破摔。
汽枪是借来的。那时鸟儿已经很少很少,只能打到一些小麻雀。
他们把打来的麻雀连毛连皮揪干净,再扒去五脏,炒熟了吃。
麻雀吃掉了,碗底还有一小堆铅芯弹头。筷子一拌,“哗啦啦”响。
鸟儿晚宿在树林或竹林里。
这是一片私人小竹林,在住宅的后面。
萍扛着枪,同学们拿电筒照着找鸟。一个同学“照”到一只鸟,说是“一只大鸟”。
萍一看,果然是只大鸟,虽然叫不名字。
他们都很兴奋,好不容易发现一只鸟,而且是只大鸟。
萍激动地举着枪对着大鸟瞄准,由于角度太垂直,只能看见大鸟屁股,萍唯恐打鸟屁股,打不死它。就举着枪口往后退,再往后退……却不知后面有一个“茅缸”,萍一脚倒退着跌进“茅缸”里。
原来水乡人家都在住宅后面,用一口大缸埋在地下做粪坑,四周再用茅草帘一围。人们叫它“茅缸”。可是,谁想到这户人家却把“茅缸”安在小竹林里?才致使萍跌了进去。
萍手忙脚乱,在几个同学的帮助下从粪坑里爬来。浑身臭不可闻,狼狈至极!
几个同学想笑,又不好意思出声,就在黑夜里憋着,反正萍也看不见。
萍是不可能再和他们一起打鸟打下了。同学们见萍这样,也失去兴致。
于是收兵,打道回府。
萍后来想,打鸟掉到“茅缸”里,是对自己不好好学习,堕落的惩罚。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打鸟掉到“茅缸”里(二)】………
一
萍是长子,小时候吃过很多苦。
农村人说,苦是苦的头疼子,惯是惯的老巴儿。一般地说,母亲生第一个孩子都会很疼痛,所以农村叫“头疼子”,而最后一个孩子,无论男女,父母亲,包括哥哥姐姐都会非常宠爱。
做长子,要生在帝王家,不要生在平民百姓家。
生在帝王家,就是未来的皇帝,且不说别的,金口玉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生在普通百姓,特别是贫穷家庭,则要比弟妹多吃很多苦,承担更多的责任。
萍七八岁就包揽了家务。小时候家里搞副业,养肉鸡,暑假里,十一二岁就和大人一起坐船到数十里外的地方捉“田鸡”青蛙喂肉鸡。晚去,早回来。“田鸡”捉得多的时候,背不动,萍就在地爬,用手帮着拖。还要盯着带他一起出来的大人的手电筒光,要跟紧了大人,不能被丢掉,走失散。有时捉“田鸡”还会遭到当地人的斥骂和追赶。
第二天回来,把捉到的“田鸡”煨熟、乩碎喂肉鸡。
一次狗偷吃“田鸡”。萍急了,不让辛苦捉来的“田鸡”被狗吃,连忙用手挥赶偷吃“田鸡”的狗,由于用力过猛,一巴掌挥到乩板的刀刃……
当时萍并不感到疼,只看见鲜血从四个指头中间泉涌般直流……
母亲说,家有长子,国有大臣。一个家庭兴也兴在长子身,败也败在长子身。
萍背负着父母的希望,背负着家庭的压力。
从海开刀回来以后,母亲不再让萍做家务,要他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一定要考大学。
后来,俩个妹妹也渐渐地大了,懂事了,承担起家务。萍也就彻底“解放”出来,不做学务了。
萍在学校里连体育课都不的。
母亲说,大学不是为了荣宗耀祖,不是为父母,是为他自己。
儿子做这么大的手术,将来肯定是不能种田的。而不想“种田”,只有跳出“农门”。
跳出“农门”,就可以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种田,就可以有好的工作,像“海人”一样生活……
萍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
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也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萍开始一心一意好好读,暗暗下决心,决不辜负父母的希望,一定要考大学。
将来有了出头之日,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可是人一生的路不是你想怎样走就怎样走的!
很多变故,很多想不到的因素。
不仅仅是初恋,很多事,很多感情纠缠在一起,永远也说不清。
总之,萍辜负了父母的养育,辜负了师长的教诲!
二
那一次打鸟掉到“茅缸”里的第二天,班进行每周例行的数学小测试。
萍的数字成绩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非常优秀,也是萍唯一引以为自豪的。
可是自从进入高中以后,不知道是因为高中数学与小学、初中数学不同,还是不适应、不喜欢高中数学老师的教法。萍不仅感到数学变难,而且提不起学习兴趣。不但从此不再喜欢数学,而且从此不再喜欢这个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年轻的、才华横溢的大学生!
打了一夜的鸟,萍的数学测试成绩可想而知。更可气的,是萍在试卷写“诗”。
“诗”写的什么内容,萍如今一点印象没有了。只记得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大学生班主任,气得脸煞白,手发抖,竟把萍写的打油诗夸张成“反动标语”。要在几年前,一定会把萍拉出去批斗才解恨!
于是萍顺理成章地被树立为学校调皮捣蛋的“反面典型”。
那时候,萍只要一想到数学老师气的那个样子,就觉得十分痛快,并且不为这种荒唐的想法忏悔!数学老师没有宽恕他,他心里也从来原谅老师!
还有,年轻的时候,父母让向东,自己偏向西。比如,死活不肯重读。
生性倔强,处于判逆期的萍,与母亲发生冲突时,还曾经离家出走。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参加家禽炕孵培训班】………
省家禽研究所设立在引江县的城乡结合部,培训班在县图馆会议室举办。来自各个乡镇炕坊的培训人员吃住都在引江饭店。
八几年家禽养殖特别红火,也是农民致富的一大途径。
家禽养殖业的兴旺,带来幼禽供不应求。只要能孵出小鸡、小鸭、小鹅来,就能挣钱。
虽然人们看到炕孵幼禽带来的经济效益,但是苦于手没钱建炕坊。
当时农民还很穷,刚刚基本解决暖饱问题,哪有闲钱建炕坊。
可是困难再难,也难不到我们充满智慧的中国农民,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土法马。于是,“巧”农民们发明了用煤油灯孵化小鸡的办法。
煤油灯孵化法,虽然投资成本小,容易马,但规模小,产量低,而且成活率不高。显然不能和正规的炕坊抗衡。还是正规炕坊效益更好,更赚钱;各方面都能得到保证。
一部分手有余钱,先富起来的农民,或者胆子比较大,敢于“吃螃蟹”,有路子,能贷到款的农民,开始个人筹建炕坊。
集体办炕坊也意识到发展机遇和竞争压力,纷纷扩大规模。
这就使炕孵培训班的学习人员爆满,学习气氛火爆。
学员们求知若渴,尤其是自费的学员。课堂踊跃发言,积极提问,十分活跃。
授课老师是省家禽研究所研究员——著名专家唐南杏女士。唐老师自我介绍是海南人,中等身材,衣着朴素,却不失个性。
唐老师长得非常秀气,虽然年近中年,依然十分年轻,十分精神。
唐老师课讲解有条不紊,干净利落;声音落地有声,既铿锵有力,又悦耳动听。
总之,唐老师既有高级知识分子的雍容华贵,又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唐老师的授课博得学员们一致好评。
唐老师热情如火,诲人不倦,主动与下面的学员勾通、互动。
有的学员的提问,非常幼稚、弱智,连同学都笑他,但唐老师始终耐心讲解;有时和学员们讨论的话题范围,已经远远超过讲义的炕孵专业知识。
课堂,常常暴发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下课后,学员们还恋恋不舍地围住唐老师,久久不肯离去,而唐老师回答大家时,微笑始终挂在脸。
唐老师成了大家崇拜的偶像。
课堂气氛十分火爆。
这么浓郁热烈的氛围,这么热情的老师和这种求知的劲头,萍从来没有见过。
以前没有见过,以后也再没见过。
旭就是这个火爆培训班,参加自费培训的学员中不多的一个。
旭是苏北阜宁县人。离引江县很远,大概有头二百华里路按照更详细的行政区域划分,引江县应属苏中。
旭从哪里得到信息,不得而知。单从他不远而来,足见其心真诚与迫切。
俩人在培训班,很快从相识到相知。他们气味相投,相见恨晚。
旭爱好文学,尤其擅长现代诗歌朦胧诗创作。性格外向,热情奔放,极具诗人气质。
萍非常崇拜旭。萍虽然内向,但也比较浪漫。而且俩人性格互补。常常是旭天文地理、海阔天空地长篇大论、夸夸其谈。而萍总是仰着头望着旭,静静地听。
一切似乎都在顺其自然地发展。
春节前,旭来信邀请萍一起创业。
春节后,萍不辞面别。不再去大舅的供销社做临时工,决定与朋创业,走“发家致富”之路。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阜宁之行(一)】………
正月十六,过了元宵节,萍就迫不及待地离家。
他的心已经不在家,早已飞到远在阜宁的朋——旭的身边。
父母也没有过分阻拦。他们对儿子的前途也很茫然,儿子未来的路该往哪里走,他们也不知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如就让他出去自己闯闯!想到这儿,他们也就释然。
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最舍不得的还是母亲。
天蒙蒙亮,母亲就为他准备好了早饭。还为他煮了十多个鸡蛋。
吃过早饭,母亲让父亲送送他,可是萍坚决不要父亲送。
萍背起简单的行囊,独自出发了。车站在三里外的小镇。
太阳还没出来。这时候,虽然说,大地开始回春,已经度过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但清晨依然十分寒冷。凛冽的寒风一吹,直透萍单薄的棉衣,刺骨寒冷。
萍不禁打了个寒战。回头再望一眼家门,低矮的老屋,在苍茫的旷野里愈显矮小,像一个孤苦伶仃、可怜的老人。
又是一阵寒风迎面吹来,萍用手揉了揉被风沙迷住的双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萍咬咬牙,转过身,没再回头,低头急步,一气走到车站。
车站人不多,有点清冷。
那年头,出门打工的人还很少,到是城里人春节回乡看父母、走亲戚的不少。
车站正有一群人在送一对年轻夫妇。人群中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想必是他们年老的父母。
俩个老人不时默默用手揩着红肿的眼睛,不时小声关照着年轻夫妇。
年轻夫妇把大包小包拎车。那是父母和亲戚们送他们的家乡土特产,以及腌制的咸货。
汽车发动,年轻男人突然嚎啕大哭!哭声十分刺耳,十分凄厉。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但是这个男人的哭声,给萍那对前途未卜的心里蒙了阴影。
迷信地说,萍觉得不吉利,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阜宁之行(二)】………
那时出远门路不好走。一是路况差,二是县与县之间没有直达车。萍从引江赶到扬州,又从扬州转车到盐城。
紧赶慢赶,到盐城已经是晚五点多钟,天已经完全黑了,不可能再有到阜宁的车,萍只好在盐城住宿。
第二天中午赶到阜宁,旭早已在县城车站“恭候多时”。
旭是骑自行车来的,那是一个“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自行车。
坐在自行车后座,萍又饿又冷。到不是昨夜没有住好睡好,而是没吃好。
私人小旅馆一般不供应饭,而外面开小吃店的都回家过年去了,还没营业。从昨天早到现在,萍全吃的是母亲煮的冷鸡蛋。怎么能不冷!
旭用破自行车驭着萍,走了十几里公路和十几里土路,终于来到一个叫郭墅乡王家庄的地方。
这个地方萍事先是知道,因为旭的通信地址写的明明白白,就是这里。
这是一个还不算偏僻的小村庄,毕竟它离县城只有不到三十华里。
这里地属盐阜地区,曾经是一片革命热土,新四军的根据地。
萍后来才知道经常出差总结出来的经验,凡是**的根据地,都是非常非常贫穷的地方!所以说,**是真正领导穷人闹的革命,真正的是靠穷人打下的天下!
这里要比萍的家乡落后不是“一天两天”。
这里农村的房子更矮小。不知是房子小,还是窗户少,室内缺少阳光,不仅显得昏暗,更显得阴冷。
萍长这么大,远门就去过一次海。可那是什么地方啊,花花世界呀!没法比。
萍走进旭的家,一座土坯墙,稻麦草盖顶的草屋。
也许不能叫“草屋”,应该叫“草蓬”更确切,更恰当。
一位年老的农村妇女站在堂屋里迎接他。
旭说,这是我妈。
大妈说,先吃饭。
萍连忙点头。心里说,我快要饿死了。
什么叫饥寒交迫,这时候萍理解最深。
大妈迅速给他们盛饭菜。
饭是白米饭,菜是乩肉烧青菜。乩肉在萍的家乡叫“狮子头”。是萍的最爱。
一碗白米饭下去,吃了两个大乩肉,萍的身体开始回暖。
大妈又给他盛一碗饭,又给他搛了两个乩肉,说,喜欢就多吃点!
大妈这句话好像成了现在某产品的广告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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