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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圈生死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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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六
林秋到底报了名。
竞聘那天,网站全体员工集合,竞聘者做自我介绍和工作计划。竞聘前,朱长江欢欣鼓舞地讲了话,说这是活跃网站气氛,承续总部轮岗竞聘的光荣传统,最大限度地发现人才使用人才。每个职位的竞聘者发言后,全体员工现场投票,当场唱票,宣布结果。
林秋20票。郑琳4票。朱长江当场宣布林秋任采编部主任,由于岗位空置,林秋即时上任。大卓等几个同事喜形于色,林秋心里也很高兴,想老朱这次还成,没暗箱。
回到座位上,林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郑琳不声不响地把文博会的资料送了过来。林秋一看,顿时头大。一个周的展会,每天在不同场地都有一系列的展览和活动,但是郑琳的采访计划中没有各个活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没有活动时间表及流程,没有记者的详细分工,甚至没有专题提纲。
林秋知道郑琳有情绪。位高者不与位低者置气。
林秋道谢,然后开工。
这一做就做到晚上8点,林秋将文博会的专题报道提纲、报道重点及各活动联系人和跟进记者,用QQ离线发给采编部每个人,并电话确认。林秋想了想,把采访安排给朱长江和杜梅分别传了份。朱长江回复“挺好”,杜梅回复“好的”。
结束手头的工作后,林秋简单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办公桌。好事传千里,尽管她一散会就干活,来不及声张,媒体圈的同行已纷纷通过QQ、短信和电话发来贺电,林秋谦虚地表示“是自己运气好”。
晚上,林秋喜气洋洋地回家,大建加班还没回来。林秋在楼下饭店打包了两道菜,倒盘子后放锅里捂着。9点多,大建回家。天天在工地上晒,大建的脸色越发地黑。林秋赶紧把菜端了出来。告诉他自己竞聘失败。“平头百姓挺好,天塌了也砸不着。”大建回答得轻描淡写,嘴角似乎还有偷笑。林秋一看不对劲,赶紧实话实说,并且强调,看郑琳和杜梅的态度,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这个人真是,你不说不报名吗?这不是把自己放火上烤吗?”大建眼睛一瞪,竟然生气了。
“可是人家都选我。”林秋不服气。
“你的脾气自己没数吗?找个地方安安分分地干着就行了。”大建说。
“我的同事都看好你媳妇。”林秋说。
“是。那是因为我媳妇出事了不用他们养。”大建说。
一盆凉水迎头浇下,林秋满腔的喜悦迅速转化成一腔愤怒,声音也高了八度。“好。我不工作,你养我,你像人家一月万儿八千,我就辞职在家给你生孩子。”大建一看惹了马蜂窝,赶紧闷头吃菜。大建不说话,林秋更上火,把筷子一扔,自己到卧室上网。
大建很少跟人争吵。他的人生经验是,也许吵架也是一种沟通方式,但到最后总会变成发泄和人身攻击,所以能免则免,尤其是两口子之间。
林秋这边战火纷飞,大暖那边捷报频传,见家长一役取得了全面胜利。大江父母启动了最高接待规格,见面时,只要大暖一起话头,大江妈妈就接上话,大江妈妈说什么,大暖都夸好。两边都有心迎合对方,怎么能不相见欢。
眼瞅着大暖这边井冈山会师,很快就要取得长征的最后胜利了。一心和姜月心里开始着急。一心的男朋友是个博士,名下有两个公司,离婚后房子给了前妻,和一心在林秋家的小区租了房。张博士工作应酬特别多,每天早上9点上班,凌晨一两点回家。林秋两口子和张博士一心吃过几次饭,都是张博士在上星酒店摆宴。“太破费了,”有次大建说。“没事,他们单位跟这酒店有协议。”一心说。
张博士的座驾是个辉腾,工作时间由司机接送,平时就停在小区院里。林秋头发长见识少,有次跟一心说,给你家老张换换车吧,那么大一博士开一破桑塔纳,你自己开一凯越好意思吗?后来一次吃饭,张博士亲自开车来接,一开车门林秋傻了眼,车后座前的仪表复杂得跟航空舱似的,一个个按钮放着红光——原来这个“破桑塔纳”值好几百万。
一心烦恼的是,张博士从来没跟她谈过结婚的事。
一心上学时成绩一般,借着音乐特长生身份,在南方一所音乐院校学声乐。在暑假回临江的飞机上认识了出差公干的张博士。张博士离婚已久,正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自在人。那时候的一心,正值青春年华,1米7的个儿,瓜子脸,身体饱满得像一只新鲜的桃子,让人垂涎欲滴。
青春美貌又单纯无知,对某些男人来说,这就是完美女人。40岁的张博士也正逢事业的上升期,周身散发出成功男人的成熟韵味。一来二去,一心就被张博士收了。大学毕业后,张博士安排一心进了临江一所高职干内勤。认识林秋的时候,一心还是个比较安分的、缺勤率较高的上班族。
一心衣锦还乡后,据说以前的同班同学都非常郁闷。林秋也问自己,自己用功念书是为了什么?这个社会对女人太残酷,再努力、再有本事不及一个漂亮脸蛋。这一点,林秋的感触尤其深,因为杜梅也有一个漂亮脸蛋。
第七章
七
毕竟是新婚小两口,林秋很快忘记了头天晚上的争吵,像饥饿的人扑向面包似的一头扎到工作中,人手不够的时候,她挂着采访证上现场采访,回来审稿子、写评论、编发专题。郑琳彻底退出了文博会报道组,上班坐电脑前,下班拎包就走,林秋知道她有情绪,也不好硬派活,只好把她分内的活接过来,自己编发。
一连一个周,林秋和记者们每天加班到晚上7点,一起吃个晚饭,再写稿审稿到11点。第二天一早又赶赴现场。只有文博会的报道倒还好,关键是其他的常规报道还不能停。有天上午去区县采访,林秋在车上睡着了。大卓轻轻跟同车的其他媒体的记者解释:最近她太累了。
文博会的报道很成功,宣传部发了表扬信,朱长江走路都哼着歌。虽然没有发嘉奖令,但是采编部成功扑捉到领导赞赏的目光。林秋趁热打铁又提交了这次专题报道的经验总结,以及下半年工作计划。林秋在报告中提出,我们要根据采编部每个人的特长,扬长避短,发挥每个人的长处,打造一支能打硬仗、善打硬仗的采编队伍。采编部一时气势如虹,林秋下班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林秋越来越忙,就连周末一起上拉丁舞课的间歇,也掏出手机收发消息。“休息一下吧,别这天天的,图什么啊?”一心说。自从升职后,林秋的个人时间直接压缩,早上提前半个钟头上班,晚上七八点回家。跟姐妹们的聚会少点没关系,跟大建的相处时间变少直接影响婚姻质量。
“昨天,我们隔壁的大姐给我介绍了个军官。”姜月说,那个男人在部队是个小官,一月工资五六千,衣食住行部队负责,在临江还有房子,已经付完贷款。
“比我大两岁,年龄也合适。”姜月说。
“他有什么要求?”大暖问。
“介绍人没说,不过没嫌弃我是临时工。”姜月说。
一心底子好,学起舞来举手投足都是范儿。大暖心思灵巧,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林秋不谙音律,只会跟着打个架势,相形之下,姜月的动作姿势就有些笨拙,一直跟不上老师的拍子,人家抬腿她招手,人家扭腰她抬腿。“你看你这个人!”在姜月旁边练舞的一个30多岁的女人被姜月不小心碰了几次后,终于烦了。姜月缩手缩脚,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什么人都来这!”看着姜月窝囊的样子,那个女人更生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心瞪起眼睛,几步窜到那女人面前。“算了,算了。”林秋、大暖赶紧拉一心。最后,大暖和姜月互换了位置。
“你太窝囊了。”事后一心说姜月。
“本来就是我不好,碰着她好几次。”姜月说。
“就算碰了她,她也不能瞧不起人。”一心说。
“你也不对,”大暖说一心,“咱们舞蹈教室在市政府家属院里,去那学舞的都是住附近的,你看劳动局钟局长他爱人不就在里面。咱们花钱为的是锻炼身体,不图结交谁,但也没必要得罪谁。尤其你,你家张博士做生意,哪个部门当官的卡一下都要命。还有你,”大暖又说姜月,“咱们都上了好几节课了,每回你都心不在焉。学费不是钱啊?”
“那女的鼻孔里看人不就因为她老公是当官的吗?”一心不服气。“有谁规定就只有会跳舞的才能学舞啊?不会跳舞才要学,碰她几下怎么了。姜月要是局长太太,碰着她还是给她脸了。”一心说。
“喝点什么吧。”一听一心话说重了,林秋赶紧换话题。大暖看一心七情上面,也烦了,拎起包说有事先走了。“她就是势力。”一心看着大暖的背影说。
“她要是势力的话,早不和我们几个一块玩了。”林秋说。
“今天的事都怪我。”姜月怯怯地说。
“回我家吧。我给你们榨点果汁。省里那边又来任务了,要求配合他们采访几个先进人物,我回去看看。”林秋说。
“几个周末说有工作都没出来了。你干脆卖身给单位算了。能多发你几个钱啊?我看我们也别去了,省得耽误你进步。”一心还在火头上,跟个小刺猬似的逮谁扎谁。
“那好,咱们再坐坐。”林秋笑笑,说。
林秋心里有愧,这几个周她推了一心好几回,好几次都是一心做好饭等她和大建,饭都等凉了。林秋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
这一阵子,林秋很累,也很快乐。在黄海网的这几年,她发现过问题,提出过问题,也试图解决问题,但要么不得其法,要么不被采纳。在坚持和放弃之间,她徘徊过;在理想和现实面前,她纠结过。不公平的环境使她变得开始抱怨,身上积满负能量,看着优秀的同事一个个离去,她也曾动摇,但是心底始终有个声音在说:坚持下去。
如果要走,又能去哪?林秋是跳过槽的人。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样工作不辛苦,没有一处人事不复杂,你再不开心,世界也不会因你而改变。这三年的心路历程,让林秋迅速成长,在最黑暗的时候,她依然怀抱希望。她相信裙带拍马阴谋诡计必不会长远,她相信努力诚实正直勇敢才是人生的正确方向。
竞聘结果就是最好的回答。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同事们信服她。朱长江说林秋的发言给他惊喜和启示。林秋在竞聘时分析了临江各个媒体的发展情况,借鉴了全国同行业网站的优势栏目,提出的发展规划踏实稳重、切实可行。她的竞聘表现比起郑琳,的确是云泥之别。
林秋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媒体发展和媒介管理?作为领导者,朱长江开始反省自己。他对林秋曾有偏见,他认为干电视出身的人虚荣浮夸,做事都眼高手低,但事实证明,这个印象是不正确的。他陈恳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重新审视这个部下。
位置对了,工作才会有热情,才能放开手脚一展所长。于是,不知不觉,工作占据了林秋大部分时间。大建提了好几回反对意见都被林秋驳回
林秋单位是每月25号发上月工资。屁颠屁颠干了两个月主任后,林秋看到工资表后傻了眼——3200元,竟然比做记者时的工资还低两百块。
主任和记者是两个级别,工资差两千多,也正是这差距让林秋觉得她必须起早贪黑、鞠躬尽瘁、把活干在员工前头——谁让你钱拿得多呢!
林秋拿着工资表去问财务。财务说,上月到款少,所以整体工资下调。而且,领导指示,新的人事任命和工资待遇从7月起执行。但林秋4月中旬竞聘结束后就直接上岗。
合着我这两个多月起早贪黑地是白干了?shit!林秋心里骂了声。
第八章
八
虽然心里不爽,林秋仔细想了想,没有去找朱长江。两个多月前网站新任命了一批中层,只有林秋是即时上任。“职位有了,相应的待遇还会远吗?”林秋安慰自己。
林秋回家还是遭到了大建的嘲笑。“早就说了,这么拼是没用的。”大建说。“下个月工资就没有理由少发了。”林秋小声说。
姜月和林军官见面了,她对他没有特别的好感,但也不反感。几次见面后,双方都觉得可以凑合。“他说之前的女朋友嫌弃他父母是农村人,我家也在农村,我没有资格嫌弃他,他也不嫌弃我是临时工。”姜月在电话里跟林秋说。
林秋知道,姜月是因为本身的不确定,所以需要别人的认同。林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姜月还和张衡还有来往,张衡的电话是她的梦魇,她恨他,又无法拒绝。只有在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才确定自己内心是多么盼望和渴望。
姜月觉得羞耻,又无法自拔。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每次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每次接到电话后都迫不及待地跑去,每一次回来后都痛哭流涕。
姜月痛恨自己的软弱,她希望英明神武、沉着果断的林军官能化身白马王子拯救她于水火中。
“她在找死,你知道吗?你得跟她划清界限。”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姜月同辖区的同事李燕告诫林秋。“君子洁身自好,林秋你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你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任何关系,别忘了你现在的职位。你还会有更大的发展。”李燕语重心长。林秋拥抱了下李燕,表示心领。
舞蹈室风波后,姜月不肯再去跳舞。大暖说,也好,花钱是来享受的,你既然享受不到乐趣,又何必花这个钱。一心用鼻子“哼”了一声。那天后,她们俩就开始不说话了,好朋友变成这样,林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心心情不爽就爱买衣服。张博士早上睁开眼看见衣柜里一堆购物袋就知道一心有话要说。一心把舞蹈室风波说给张博士听,意思是姜月懦弱,大暖势力,林秋只顾工作。平时张博士最喜欢以人生导师的身份给一心分析利弊,指点迷津,但这次张博士听完后没吭声。
她们几个人张博士都见过。张博士摆宴感谢林秋大建照顾一心后不久,林秋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见到张博士,他以甲方身份坐在市长身后。林秋虽然平时喜欢看些明星轶闻,但不是八卦的人,她没有追问张博士的身家、公司,打个招呼后就照常工作,事后也没跟一心提起。尤其让张博士对林秋夫妻有好感的是,大建跳槽到台资公司前曾在家空窗一段时间。那时候,一心天天在林秋家吃饭,两口子也没张嘴让张博士帮忙。“这小两口可以交往。”有钱到一定阶段后,交朋友也需要谨慎。张博士金口一开,一心如飞蛾般扑向林秋。
张博士对林秋的评价是“可以交往”,见过大暖后则告诉一心“要多向她学习”。就是这句话,让一心好长时间看大暖不顺眼。
一心看张博士不出声,以为他担心公司的事。也是,张博士的生意做得那么大,怎么能把几个女人的口角放在心上。一心想。
一心热了热张博士晚上从饭店打包的饭菜,热了盅海参。张博士吃了海参,看了眼桌上的二茬饭,有些嫌弃,可又没得选,就简单地扒拉两口,然后趴电脑前看股票。抬眼一看已经10点了。中午还有饭局,张博士简单收拾了下,准备赴宴。下楼后,张博士看到司机老张已经在车里等着。
车开出小区的时候,张博士看到大暖正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家走。林肯说,人四十岁以后要为自己的脸负责。虽然脸蛋是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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