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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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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斗争着,一个能让黛玉稍安的人、华阳从宫内回转了。
“王嫂,”华阳大约是一进王府的门儿就往晓云轩来了:“你果真没有离开这儿?”
黛玉让心情平复一下:“你愿意让我走?”
华阳极快的摇摇头:“自然不!”
几句话让二人的心更接近了,论北静王府这几位姑娘,虽说都与黛玉是姑嫂的关系,黛玉却觉得安平和莫阳离自己越来越远,华阳却与自己越来越投契——看来人的远近和认识先后并没多大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黛玉容华阳坐定后便问出这个憋在心中许久的疑惑:“是王爷和太子的矛盾所致还是其他的?还有,王爷如今在哪里,他可好?又如何肯放公主回来?”
“王嫂莫急,请让我一点点讲给你听,”华阳冲着紫鹃等摆摆手,紫鹃忙领着屋内其他人静静退了出去。华阳方看着黛玉:“也是时候让王嫂知道了。说起来也是孽缘,竟和你们林家也有莫大的关系!”
这里,黛玉便听华阳道出一段惊人的往事,果如她所言,真有黛玉本族的事,赫然是黛玉一直心存疑虑的大伯一家。
一切回到二十年前。
时节大约是冬日,大明宫一处偏僻的宫殿里,一个弥留之际的女子紧紧抓着跪在一旁另一女子的手,只听她断断续续道:“本宫……死不足惜,但本宫历尽劫难留下来的骨肉,却是本宫在人世间……唯一舍不下的,若你……,念本宫昔日带你的好处……,便将这个孩子……带到苏州去,那里有本宫的……父兄,将他交于他们……,那我即使身在九泉,也会……念着你的好处。”
跪着的女子有一张清丽的面容,她此时脸上蕴满眼泪:“娘娘,别说这样的话,您是当朝国母,即使被禁足在这里,您也是咱们朝的皇后。谁敢怎么你?甄氏受过你的恩惠,纵死也不会让那奸妃做下这欺嫡犯上之举!”
“好妹妹,你是聪明人,这后宫,人人争着往上爬,可……,没有皇上的默许,谁又敢……如此嚣张。”被称为皇后的大约是回光返照:“这恐怕就是皇上的意思,他顾忌着宗室和言官的谏言,不得遂心趁意的废我,便将我囚在这里……,可,这孩儿却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怜他刚刚两个月。”那皇后吃力的抬抬手,召过一旁抱着一个幼儿的乳母样的女人:“没有了母亲,他岂能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下去,求妹妹……,将他带走吧。”
那自称为甄氏的女子咬住下唇:“纵我有心,可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走出这重重禁军的大明宫?”
“不当紧!”却听那厚重的宫门一声响,一个上了年纪的宦官急匆匆跑了进来,他先看了看皇后失去血色的面容,接着看那甄氏:“后天是太后的寿辰,各宫嫔妃以及朝庭命妇都会往慈宁宫来。北静王妃是皇后的亲妹子,她尚不知皇后受此磨难——,到时由老奴悄悄将那王妃领了来,凭北静王府炙手可热的权势,谁又敢拦不成?谁不知北静王爷是太后最宠的儿子?”
“不……,我不想……连累我的妹子……,”皇后挣扎着插话:“况且……,本宫也等不到那个时辰了。”
皇后边说边使劲儿咳着,又招手叫那甄氏:“将我春天穿的……夹衣拿来。”甄氏忙应了一声,不解的将一件儿明黄色夹袄拿出来。
皇后忽然笑一笑:“将它的领子拆开。”此句说的十分顺利。
甄氏又忙找剪子,并急急将之拆开,不待拆完便停了手:“娘娘,这是?”甄氏从中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札给皇后看。
皇后笑的开始诡异起来:“他将我正位坤宁宫时,我曾对他充满感激。可当他弃我如敝履时,我就开始恨他——为了让我活的更有尊严一些,我把持了他最怕的把柄,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他在宫中掘地三尺所寻的——先皇那封真正的传位诏书!”
皇后边说边咯咯笑着:“后宫的女人,没有两下子,是一步也走不下去的。我亦有我的手段!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依旧说的十分顺畅。
甄氏却有些害怕。她象不认识皇后一般。
“怎么?你觉得本宫很可怕?”皇后象看出她的心事:“若他待我始终如一,我自会让它如石沉大海,可是,他却如此待我!”
皇后盯住甄氏:“我曾救过你的兄长,也曾在皇上立意要你伴驾时帮你解过围,你会帮我这一遭的,是不是?”
甄氏闭一下眼:“是的,娘娘,甄氏有恩必报。”
皇后便笑的更加厉害。边笑边咳,甚至咳出了血迹。老宦官露出些胆怯:“娘娘,老奴去请太医吧。”
“不用,让他们忘了本宫,我的孩子才有逃出去的可能,”皇后又吩咐甄氏从床的另一侧打开一个箱子,她仿佛提着一口气:“这里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全是我在坤宁宫时最喜欢的。都给了你!”皇后指指甄氏:“这是给你的酬劳,但你必须答应本宫,当有朝庭的人威胁到我孩儿的生命时,你便利用你的智慧将它宣扬出去,让普天下的臣民都知道他们的皇上当的有多么名不正言不顺。”
“啊?”听到这里黛玉短促的啊了一声:“难不成这个甄氏就是我的大娘?”
“不错,”华阳有些难过的点点头:“原来你和我哥哥的渊源在二十年前就结下了。”华阳目光闪动着:“这也是缘份吧——所以三年多前叔皇知道这件事后,因害怕那所谓的诏书流传于世而传密旨时,哥哥便旁无责贷接下了这个案子。若说他是替叔皇效命的话,不若说是变相的保护逝去皇后也就是我那姨母的骨血更来得确切吧。”
“因此,他是打定主意要帮林大人的。”华阳拍拍黛玉的肩:“不过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却要带着对立的面具进行。”
黛玉吁一口气:“原来这里面有着这样的一个故事。”又象想到什么:“这么说,我那瑾瑶姐姐竟是皇家的骨血?”
“自然不是,妹妹想到哪里去了?”华阳断然否定:“妙玉是如假宝换林家的人,那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儿。”
“那,他没有逃出来么?”黛玉紧张的问,她完全融入了二十年前那则浸满血泪的往事里了。
“逃出来了,就象我那姨母说的,没有手段,如何能做到国母的位子上?她用她的死换取了那孩子的生。”华阳倒是十分平静:“利用她的丧事,她托原先就买嘱好了的人将你大娘和她的孩子以及那些珍宝放到棺材里运出来了,她因死在皇后的名份上,那时的丧事还是很瞩目的。嫔妃官员、朝庭命妇都要去排班守制。”
华阳叹一口气:“她本不欲动用我的母亲,可什么事都有变数,最后还是由我母妃出面,将那孩子保全了下来,你猜他是谁?”华阳忽然问黛玉。
黛玉心内忽然生成一个念头:“难不成,会是——”边说眼前边浮现一张沉静有气势的面容:当时就看他十分面熟,但总觉得和水溶象似的地方不多,如今可不是想起来了,他象的是当朝的皇上啊。
华阳则点点头:“不错,确实是我二哥。”将黛玉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又解释道:“她将我二哥带入北静王府,也并没有瞒我父王,我父王踌躇半天,终将此事瞒了下来,就将他交于了当时刚收房的一个姬妾抚养。”
闻听黛玉一下子觉得乱了起来。却不是想不清的迷乱,而是对世事更加迷芒的迷乱:因了帝王的家事,自己大伯一家就落的这么惨?看来悲剧的并不是元春大表姐一个!
因而黛玉说道:“我大约能猜到了,这个姬妾就是莫阳郡主的生母。”华阳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目前就我和哥哥两个人知道,不,如今二哥哥也知道了,是哥哥让他回来的,他终觉要还一个公道给故去的先皇后。”
“这也就是王爷之所以和淳王爷联手的缘由吧,”黛玉沉默片刻道:“他觉得这个储君的位子该由先皇后之子来做?”
华阳想了想再次点头:“虽然他没说,但我觉得也是如此。”
黛玉不觉闭了闭目:“我终知道这些事的前因后果了。王爷他……,可真够……”却不知说些什么。
华阳了然:“我知道王嫂或许不能了解王兄的想法,王兄也正是怕如此,所以才千方百计的瞒着你。”
黛玉因连带着知道自己家衰落的真相,便有些欲哭无泪。但她却想不透:到底是谁错了呢?先皇后?自己的大娘?还是……
黛玉岂能不知:伤害了一众人的只是那可怕的权势二字,可没做一点儿坏事的水溶,为什么要这么倒霉呢——这才是黛玉如今最关心的问题。
“这些事我不想听,”末了黛玉坚定的摇了摇头:“公主,我只想知道王爷的安危。”
“王兄陷在宗正府了,”华阳哀伤的看着黛玉:“先前废黜太子,不过是在叔皇的默许下进行,谁知哥哥又要针对淳王兄,哥哥手里握着淳王兄买官卖官的把柄。”
“那如何将他救出来?”闻之黛玉心中大恸,悲切担忧间她不由道出一个让旁人看来有些自私的提议:“也许涣世子可以呢,何不让他和皇上父子相认?”
“二哥哥尚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华阳叹了一声:“他说,他的心目中只有北静王府。且他说了,若叔皇真要如何了哥哥,他就用北疆和柳州的兵马讨罚王师。”
黛玉倒没想到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世子还有这等想法:“这不是两不得利的最坏结局么?受苦的还不是那些兵士和百姓?”
“可不是,”华阳看黛玉一眼:“其实我知道还有另一个法子。”
“嗯?”黛玉忙用眼睛向华阳询问,她心里说不出的想法,只要能将水溶救出来,什么代价也是值得的。”
“就是说服妙玉交出那道先皇诏书来。”
“这,”乍一听黛玉不知如何回答:“可茫茫人海,我又哪里去寻姐姐的踪迹?”
“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华阳的眼睛忽然亮如夜空中的星子:“不过得由你去向他说项。”
“是哪个?”黛玉惊讶问道。
“韩奇。”华阳轻轻吐出两个字:“王嫂不知道吧,当年妙玉能逃过朝庭的屡番追捕,除了我哥哥在暗处施以援手外,就是这位韩大人的庇护了。在妙玉躲入贾府前一直由他在照顾着她。”
黛玉自然不会拒绝:“好,王爷是黛玉的夫君,由我去求韩大人,是理所应当的。不过,”黛玉泪湿双睫:“我想见一见王爷。”
良久华阳点了点头:“好,确实也是应该的,我也担心着呢——也不知他会不会在里面受苦”。华阳的话明显使黛玉颤动了一下。
很快华阳就将这个关节打通,第一北静王府的权势依旧故我,第二华阳也是公主之尊,第三不管西宁王府也好,南安郡王府也罢,都和北静王府是缔结好的姻缘关系。因了这些缘由,宗正府那从不为外人打开的惯例就在夜色中向着黛玉悄悄开启了。
然纵如此,黛玉还是要乔装一番——华阳于车轿内看着黛玉:“王嫂,委屈你了。”
黛玉摇摇头:“作戏而已,何况公主亦是如此。”
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就从北静王府的后门儿启动了。车速极快,很快就到了巍峨耸立的宗正府门外——其实说白了,这宗正府也应算是大明宫的一部分,不过本朝为避讳它的不吉,特将此建在别处了而已。
慢慢走进去,黛玉首先感觉的就是压迫感,她心里叹道,怪不得谈起这里连皇族宗室都为之色变,实在是过于阴森了。及至又看到摆在两旁疑似刑具的种种物件,就更添些心惊。——黛玉边看边极其小心的跟在华阳身后,一步也不敢错的往前走。
因是早些说好的,并没有人拦。甚至有人在外面为她们放着风,那是为了防止突然有人来此盘查。毕竟这里不同于刑部的大牢。
“这位爷,就是这里了。”被安排带路的是一个颇机灵的小狱卒,正走着他忽然向前一指一处院落:“因只是盘诘,所以王爷的住所很是齐整。”——因华阳是男子妆扮,说白了她和黛玉也穿了和狱卒一样的服饰,是以小狱卒即使猜到她的身份儿,也只能以爷呼之。黛玉觉得很是别扭。
华阳点点头:“多谢你了。”言毕从袖内掏出一个银锭子递过去:“拿着它喝盏茶吧。”黛玉冷眼一瞧:好手笔,怎么也得四、五两。
小狱卒自是喜出望外,这得顶他三个月的薪俸。于是忙乐得喜笑颜开:“爷只管进去,横竖外面有望风的,小的也在这院子外头照应着。有什么事儿会紧着知会爷。”
这里华阳便同着黛玉进去,小狱卒已被华阳的容貌晃晕了眼,及至到看到黛玉,更是眼睛发直:乖乖,这两个人都是这么万里挑一的!
很快二人便相跟着进去:那小小的院落只有两间配房,守在其中的禁军可不少,怎么也得二十几个,密密麻麻的将小小的院子都站满了。
“王兄,”此时华阳也不管诸人看着,语带呜咽的便往站得最多的屋内奔去:果被她猜对,水溶就在那里,黛玉紧随其后,她不知华阳怎样,却觉得自个儿一颗心怦怦的似要跳出胸腔。
“华阳?”水溶仍旧一身纤尘不染的衣衫坐在一张榻上:黛玉看到,他并没有如自己想像般负气或是潦倒。仍旧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模样,便先松了一口气。可及至细看水溶神情,却又似被堵住了呼吸般难受:水溶的眼睛里全是隐忍,而且,他的眼睛周围是一团青青的颜色,即使被昏黄的灯光遮掩着,却也遮不去水溶心情落寞的真相。
他哪里受过这等罪!黛玉看清心中更觉难过:他是长在锦绣丛中的,平时连饮用的茶水都要讲究水的来源,什么时候该用雪水,什么时候该用雨水,茶要烧几道,以至于沏茶的器具颜色搭不搭,是半点儿也错不得的,如今,只怕什么也说不得了。又看他所坐的卧榻,虽有尚算干净的被褥,可理应置绕其上的锦帐却没有。
黛玉正呆呆看着,谁知水溶已然发现她的到来:他即有些责怪华阳,觉得怎么也不该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如今这个模样。又看黛玉身上,亦如华阳般一付狱卒的装扮:然怎么看也不象六扇门的人,尤其那年龄,换上男装后只得十二、三岁模样。水溶倒笑了。
此时华阳一推黛玉:“王嫂,硬要到此处的是你,如何来了倒拘束了?还是看到王兄,喜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黛玉便被她推醒,不觉痴痴看定水溶,颤声道:“王爷。”
水溶被她缠绵一声唤,顿觉这昏暗的屋子也如晕了光芒一般,彼时亦忘了华阳尚在一旁,紧走两步将黛玉圈在臂内:“你如何来了?怎么不听我的话?你该到苏州去,那里不只是你的原籍,也是我外祖的故里,他们一定可以照顾你。”
黛玉也忘情的扑入水溶怀内,这是她从没有的举动。她甚至用手摩挲水溶的眉锋和眼睛:“是要去的,不过黛玉要和王爷一起去。”
“不想你竟如此固执,”水溶任黛玉的手在自己脸颊上游走:“我可不知你是这样的性格。”
黛玉亦不答话,只将温软的身躯倚进水溶的怀里:她敏感的觉出水溶身体的冰凉:和他的穿着无关。水溶是心灵上的冰冷吧,黛玉只有一个念头:用自己的体温来让水溶暖和起来。
华阳很快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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