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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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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的连忙低头喏喏连声:“不短什么,太太来时赏了银子的。”说到此处又觉得好似说错了话,后悔却也收不回来了。

  黛玉本想让她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看她一付如坐针毡难受得样儿,便让紫鹃倒茶给她喝。

  那白家的也不敢辞,竟立着领了,喝完却又坚辞。黛玉沉默片刻,眼见是想说些什么,但终未开言。

  白家的走了后,后舱忽然出现短时间的沉寂。紫鹃便有些神思恍惚,黛玉看她一眼低声道:“紫鹃,你去前面谢那位荣公子一声吧,人家救了我的命,又送药来给我,我总不能做出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来。”

  幽女怀思,夜深人却未静

  后舱红烛轻摇,黛玉看着紫鹃转身而去的背影陷入一阵迷惘。自己并不喜欢自欺欺人——虽说二舅母对自己一向不错,可总觉得那笑容后隐藏有其他的深意,沉厚有余而亲暖不足,淡淡的让自己难以捕捉……

  这些,于其说来缘于自己一颗敏感的少女之心,不如说来自对宝玉那深沉而不能言明的心事吧——曾几何时,宝玉在自己心湖洒下了斑斑心影,总让自己在晨起时、在日落时、在观雨时、在闲庭信步时不知不觉将他放至眉间,放至心头……

  遥记得,初见时他那灿若春花的笑容;

  遥记得,思乡时他费尽心机只为搏自己展颜一笑的种种举动;

  遥记得,双双躲在房间拆解九连环的小儿女乐趣;

  还有,离去时他扯住自己衣袖殷殷的私语……

  回忆一波又一波向自己涌来,脸颊感到点点凉意,轻轻拿手去碰,不知何时泪已流至腮边。

  “宝哥哥,也许我不回来了呢。”任眼泪滴落,黛玉望着忽明忽暗的红烛幽幽低语。

  雪雁恰端着茶进来,一眼瞥见不觉凝眉:“姑娘,如何又掉眼泪了?”

  黛玉便从遥想中抽离:“没什么,你如何去了这么久?”

  “还不是那何妈!”雪雁近前将茶递于黛玉手内:“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还问了去世的夫人好些话!”

  “哦?母亲早已故去,她问这个作什么来?”黛玉将茶捧于手中,让那袅袅热气将自己的眸子虚掩起来。

  “谁知道!不止问这些,还问了邹姨娘,”雪雁皱皱眉头:“她说原来曾和邹姨娘交好,当时是亲眼瞧着邹姨娘随夫人远嫁了苏州。”

  “只是这些吗?”黛玉的明眸在茶水的熏蒸下有些缥缈:“倒难得她念旧。”

  “还有,她……,她问,”雪雁目光忽然变得躲闪,话语也有些吞吞吐吐:“她问夫人对邹姨娘好不好,还问夫人和老爷的感情如何……,会不会因邹姨娘而起些纷争……”。

  雪雁边说边看黛玉的脸色,见黛玉露出惊疑神情便有些不大自然,于是便想谈些别的话题。谁知尚未开口,忽觉一阵风来的无影无踪——自己的额发被吹起,脸上聚集些许寒意,雪雁忙去看向船窗方向,不知是谁,将那船窗错开了一条缝!

  而那桌上方才还燃得好好的红烛却摇摆几下被风吹灭,只留下淡淡的蜡香和一缕未曾逝去的轻烟……

  前舱,贾琏端着酒杯注视着对面高高端坐的荣公子:只见他双眸轻垂,广袖下一双白晳如玉的手交叉着叠放在面前的案几上。酒盏几乎一动未动,杯中酒映出他澄澈而幽静的眸。

  目睹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神秘和高贵,贾琏的脑子里堆满的全是疑虑,没想到除了谢鲲,另一个世家子弟裘良出身也颇惊人:景田侯之孙的身份已让人刮目相看;更想不到如此年轻轻轻,却已官拜五城兵马司的重中之职!

  然这些加起来也不足以对抗那少年带给他的困惑。两个身居要职的世家子弟竟肯以侍从的身份如影随形,那他的身份就不言自明了——定是贵不可言。

  “时值年底,应是最忙之时,琏二歌如何肯舍弃娇妻爱女,来此天寒地冻的江上来飘流呢” ?一旁的谢鲲好似漫不惊心打断他的思索。

  贾琏收回看向荣公子的视线,尴尬的笑了几声:“非他,虽至年下,但不巧扬州府我那姑父忽然得了重疾,因而送表妹回扬州探视。”

  荣公子方低头浅酌,闻言忽然抬眸,澄澈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向贾琏瞥过来:“令表妹姓林?不知令姑父是?”

  贾琏忙笑:“提起我姑父,说不定大家曾有耳闻——就是如今的巡盐御史,二十年前连夺三甲、高中探花,曾拜兰台寺大夫的林公如海!”

  贾琏话语中含一丝得意:这个姑父虽说面儿见得少,可声名官声却是极佳,尤其在盐政上连任,更是历朝历代少有的殊荣,只悉乎林家虽产大业大,在子息上却兴隆不起来。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弥补的美中不足……。

  不怪贾琏的话语带着炫耀:实因目前贾府子弟几乎全是世袭的功名,从科举上出身的极少,这已是全家尤其是贾政最大的心病。因而姑父林如海几乎成了所有贾氏儿孙效仿的榜样。

  闻言几人对视一下,裘良和谢鲲脸上都出现类似羡慕的表情。

  贾琏便开心的笑了,他并没有发现对面‘荣公子’脸上一闪即过的复杂神情。

  墨色的乌云堆涌在船的上方,不时有风过船桅的呼呼响声。所有的人都在夜里睡得沉静,还有江水推动船行的声音,以及隐在暗处守卫船身安全的侍从间或的咳嗽之声。

  甲板上却还有两个人没有睡,从她们的身形看出是两个颇为纤细的女子。灯光映照下是紫鹃伴着黛玉靠在桅杆之上。

  “姑娘,夜深了,天寒地冻的,您何苦在这里吹冷风呢?”紫鹃话语里饱含着关切和担忧。

  黛玉却轻昂着头注视天上隐隐闪烁的星星:“紫鹃,我心里很闷很烦。”

  “是为了姑老爷的病情吗?”紫鹃问话中带几分不确定。

  “也不尽是,”黛玉低低的声音:“只是想起我那年匆匆忙忙离开扬州时的情形,总觉得是我这做女儿的没有尽到孝心。”

  “紫鹃虽然懂得少,但却觉得姑老爷这样做自有他的用意”,紫鹃犹疑不定的声音:“也许姑老爷觉得姑娘离开扬州才是最妥当的安排吧。”

  闻言黛玉心中一动:“那时你还在老太太身边,有没有听说接我来京有什么隐情?”

  紫鹃轻轻低下头:“没有,就是怜姑太太年纪轻轻的撒手去了,留下姑娘一个孤零零的,怕姑老爷照顾不开让姑娘在别人手中受了气。”

  闻言黛玉深深的看了紫鹃几眼,眸中有什么光芒闪过,却很快将其掩饰过去:“如果我这次留在扬州不走了,或者干脆陪同父亲回苏州老家去,紫鹃你会不会留在我的身边呢?”

  紫鹃大概没有想到黛玉会这样问,一时之间不知怎样回答才好,脸上便带些忐忑出来。

  黛玉却也不勉强,只是伸手拥紧身上披着的白狐狸里儿的大红羽衣:“夜太深了,我们回舱去吧。”

  紫鹃无言,只得静静跟着去了。

  谁知二人转身不久,桅后却转出一鬼鬼崇崇的黑影,只见她略略犹豫了番,便像鬼魅般溜向另一个方向,那是通往下人们住的底舱。

  她的身形很快,而且只捡黑暗处走,大约是做贼心虚,步子虽快却有些仓惶——,眼看就要转下甲板。

  谁知就差那么一小步,她的前方忽然横了一个英挺的身影,于是恐怖立即席卷了她的全身,颤抖着抬首,一个年轻男子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她。

  “不准叫!”矇眬灯光下男子厌恶的看着她那肥胖的脸:“我们家公子有话问你!”

  这身影便抖得更加利害,一双眼却下意识顺着男子的视线看过去:甲板的尽头,另一张桅的遮掩下,一张精致如玉般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身影便发出短促的声音:“荣公子?”——月夜灯影下,江风吹动着那男子华美的衣衫,而比星光更璀璨的,却是一双幽静而疏离的眼……

  寄语江水,言谈隐显机锋

  一大清早,白老媳妇就来找黛玉讨药:“这何妈也不知怎么了,昨天半夜忽然发起了烧,胡话说了一个晚上。无法只好来这里求姑娘赏些药。”

  黛玉正在看着雪雁整理自己的诗稿,闻言轻轻抬头:“哦?昨天还好好的,今儿却怎么病了——,说话就到扬州了,病倒了可怎么好?!”

  白老媳妇陪笑:“可不是说呢!虽说天寒,可一船人独数她穿得多。就算是随姑娘出趟远门儿,可见天儿也没些事做,谁料到却会病倒了呢!”

  雪雁闻言接了话:“知道的呢,说是跟着来服侍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游山玩水的——,在咱们自己船上,嫂子们还烧点儿热水,到了荣公子船上,可连一点儿小事儿也用不到嫂子们了。我看啊,说不定是闲成这样了!”

  白老媳妇脸上便有些下不来:“是啊,我就说我嘴笨,干些粗使活儿还使得,可太太吩咐了下来,做下人的又不能不听不是?”

  白老媳妇以为自己回得巧,不料黛玉听到此话脸色却有些变:“二舅母也是为了疼我,才派了嫂子们跟了来,这倒怨我没有经到心了。”说毕缓声命令紫鹃:“将放药的匣子拿下来,找些散热的药给了白嫂子。”

  吩咐完毕却站起身:“何妈总是舅母派过来的,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去见舅母的面?现在我就瞧瞧她去。”

  “果然如嫂子说的倒也无法,不过有时候嘴笨些倒比嘴巧更招人待见,”眼见黛玉飘飘然出了后舱的门儿,紫鹃便忍不住出口抢白:“为奴做仆的就得有这眼力劲儿,想我在老太太身边时,什么好笑的难缠的没见过,可是碰到听到不该知道不该听的事和话,却是一句也不敢说出口,这样才能在府里待得长久。”

  白老媳妇也听出黛玉方才话中有了些微的怒意,便忙忙然陪笑:“紫鹃姑娘说的有理儿,怪不得府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说你的不是,也怪不得老太太疼你。”

  “哪是疼我呢,我不过是一个丫头子罢了!”紫鹃将找好的药递于白老媳妇:“谁不知道老太太所疼的唯有宝二爷和我们姑娘这两个?!”

  白老媳妇再不敢接话,如今她更明白:这里的主仆三人恐怕早生了防范自己和何妈的心了。

  黛玉出了后舱的门儿,静悄悄来到甲板上:她哪里是要去看何妈,根本就是想静一下自己的心——白老媳妇的话无疑给自己带来莫大的震动:荣府里得力的婆子实在不少,横看竖看都不该派了这两个人来。

  白老媳妇不太了解,只知是二舅母房里金钏、玉钏的娘。而何妈自己却十分熟悉,倒不是说她来自己跟前多,实在是她的小气、贪财的种种行径已在荣府里传了个遍,弄得她的女儿春燕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两个人,却偏偏是二舅母派来的。

  临行前,二舅母拉着自己的手:“好孩子,你的那两个丫头都是好的,可到底都是女孩儿家,遇事说话上难免会不方便。老太太让我挑两个妇女跟着,我千挑万选方定了她两个,你看使得吗?不行舅母再挑别个,总要让你合了心意才好。”

  自己能怎么说?当时外祖母也在场,大舅母也在场,宝姐姐也在场,甚至很少见面的大舅舅也出了自己的院子,大家都瞧着自己呢。

  自己只有说:“她们很好,谢舅母疼我。”

  难言的心事堆满黛玉的心怀,思起往事,她那难以平静的心微微随水波的起伏而起伏。江水映着船的倒影,脚下的船走的象飞一般快。

  二舅母待自己到底怎么样?黛玉觉得委实不好说:若说好,总觉得那笑容后隔着什么,若说不好,可实在挑不出一点儿错:就连宝玉和自己吵架,二舅母表面儿上也是护着自己,更别说什么人参,什么补药,从来没有因为这些露出半点儿为难的神情来。

  可纵如此,自己还是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那厚厚的网和突不破的防线,自己和二舅母分明站在河的两岸,谁都趟不过对方的心之河。

  也许,是因为宝玉吧——,黛玉心中涌上苦涩:舅母对宝姐姐也很好。那种好并不是体现在多于了她什么东西,而是在那一颦一笑,在那一转首一回眸,在那笑容的真诚和宽容上!自己,却只能对这些遥望而终不能得。

  黛玉的眼睛忽然有些涩。接着又将心思转到父亲的病情上来。

  她谁也没有告诉,其实父亲的来信里,还夹着另一层意思:父亲有了挂冠隐居远离朝堂的心思,此次就是借病症之机来接她回家团聚的。

  信步站在桅帆下,黛玉让江风吹着自己的面容——自从幼年离家,自己便养了一个习惯,碰到烦心的事,只有远离喧嚣躲到空寂无人的地方,才能将压抑完全的释放出来。

  不知促使父亲下了这个决心的缘由是什么!就像不晓得当年匆匆将自己送走的缘由一样,父亲什么都不肯给自己说。

  只是几年来竟连书信也少得可怜,父亲是太忙了吗?忙得连看女儿的空闲都抽不出来一点?黛玉悠悠叹一口气,伸手理理被江风吹乱的秀发:但愿父亲只是太忙了。

  慢慢觉出冷意,黛玉转身欲往回走,刚一动步余光忽瞥到一抹石青色身影从甲板那头由远至近翩然而来,黛玉便蓦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皎洁如明月般的精致面容。

  “荣公子!”眼见躲闪已来不及,黛玉只好难为情的向着对方遥遥一拜,并不露痕迹的将眸中的戚然隐入眼眸深处——,这悲和痛,自己只希望宝玉能看到。

  “姑娘少礼!”荣公子大约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黛玉,微微一愣间隐约露出诧异神色,但又以于一瞬间将其遮掩过去。于此同时,眸中的疏离之色却浓重了好些:“原来姑娘也爱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来?”

  “舱中太闷了!”黛玉微微点头,低首间眸光瞥过对方石青色披风内同色的衣衫一角——对方已换去了昨日被自己沾染的暖袭,但不变的依旧是通身的纤尘不染。

  想起昨日跳板上无言的对抗,黛玉便涌上说不出的别扭滋味。又想到男女见面之大防,便欲引言告退。但还不及开言——

  耳中只听对方低沉而仿若来自天簌的声音:“姑娘原籍是苏州?我有幸拜读过令尊的文章,难得既有文人墨客之飘逸脱俗,又有身为朝庭重臣的忠君之心和责任,现在如此有学识肯一心为国的官员已是凤毛麟角了。”

  “公子过誉了。其实父亲之志,更愿意做一名吟风弄月的闲散之士。”诧异以对方之沉默和疏离竟肯停下来与自己攀话,黛玉悄瞥对方一眼略略谦虚的回道:“他老人家并不想受虚名所累。”

  “哦?姑娘如此肯定?”荣公子的声音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静,目光不望黛玉却悠悠然望着急剧流逝的江水:“姑娘离开扬州时应该年龄尚幼吧,如何能明白林大人的真实心意呢?”

  闻听此言,黛玉不由一愣:为何他忽然对父亲的事如此感兴趣?又为何他话语之中恍惚似包含着些须的危险之意?

  “我一个女儿家,哪里知道这些?也哪里懂这些?只是从感觉上来推断罢了,比如一个人在诗词文章上用的心多了,那自然在其他方面就少了,想兼顾只怕很难吧!”心中有了疑虑,黛玉便多了几分心思,于是便微微笑道:“但不知公子又为何选在如此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出行,年节将至,应正是阖家老幼团聚之日,公子一看就是文采风流之人,难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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