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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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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天有好生之德,在此千钧一发之刻,一双温暖的手却适时托住了黛玉欲倾的身子——那么巧,那么及时,像他早就料到特特在此等待着的一般。
托住黛玉的是一个如众星拱月般被人簇拥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只看一眼,贾琏便感到了造物主的不公平。同为男子,自己的相貌在众人中也算出挑的,可和眼前的少年相比却明显如云泥之别:只见他内穿一袭湖蓝色滚云锦的窄身箭服,肩上却罩一件拖至脚面的雪样轻裘,再观形容,面色皎洁如明月,发似墨染,目若寒星——尤其那出自肌理的风流蕴籍,更是为他添色不少,竟连贾府中素来以相貌见长的贾蔷和宝玉也无法与之比肩。
只是如此样貌的少年男儿,本应是春风得意,常绽笑颜的,但他的神情间却有着掩藏不住的疏离和冷淡,使那看似温润的容颜凭添了一丝忧郁与淡然。
见状贾琏一时怔忡,不知少年从何时现身,何时又到得船边?疑惑间却知黛玉已转危为安,提到喉咙处的心始放落肚中。
黛玉却犹自惊魂未定: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会坠落江中,这分明是从鬼门关游走了一圈。骇然之余黛玉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好似就在耳边。
感激中抬眸,还没有看清施救人的面容,先跌进一双沉静如深潭似的眸子中。接着,就看到那一袭流动着的的宝带轻裘,就象天上轻柔洁净的白雪,使周围的一切都暗淡失去了光泽。
黛玉打量少年完全是无意,一瞥间早已轻轻低头。
江水拍打着跳板,雪雁吓的快哭出声。黛玉忽然心里有些紧张,才待出言相谢,那双手却已于自己腰间抽离,静静的,冷冷的,悄无声息的抽离,似不想留下一丝痕迹。
对于身体上的触碰,黛玉一向十分顾忌,但是直觉的,少年似乎尤甚于她——也许是下意识的动作,那少年抽离得极快,但无意间的轻轻一拂,原裹在黛玉伤指上的丝帕却随风飘入江中。而匆忙之间并未仔细处理的伤口又有血水滴出,竟于巧合间染了那少年的衣袖。霎时间如流云般的雪白云锻上就像盛开了一朵血红初绽的桃花。
黛玉一时愣住,谢字虽到口边却又轻轻咽下。她分明看到,那少年眉间一缕稍纵即逝的怒火如烟一般消散在江水之中。
这是一个十分隐忍的少年。
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黛玉幽幽思道:看来他是怪我弄污了他的衣衫!但,这能怪我吗?我又未求你出手相救,何必摆脸色给人瞧呢!
想到此处黛玉笑了,只是那笑容虽轻灵却带着明显的嘲讽,紧接着眼波流转看向雪雁:“雪儿,你可害苦了我!”
雪雁一愣,再次露出羞愧的面容,低头间黛玉却在众人注视下迎着江风伸出纤纤柔荑:彼时那琴弦如刀,无情地割伤她白玉般的柔嫩手指。此刻伤口渐凝,黛玉却笑着将其徐徐伸展又弯曲。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惊鄂中紫鹃抱着那断了一根弦的瑶琴奔向船边,身子虽被站成一排的侍从挡个严严实实,但那秀气的小脸却从缝隙中传递出满满的担忧。黛玉却象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固执的重复着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雪雁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拦,却被黛玉以眸光止住。
眼见着如许几次,血珠便顺着她那春葱般的指尖滴滴答答淌了下来,被江风一吹,绝大部分落到了黛玉披风内的曳地素锦长裙上,一小部分则落入江中,漾出一朵朵凄艳的血色之花。
“如此,公子可满意了?”任水袖飘舞,凛冽江风中黛玉绽一抹似无助清丽笑颜,那目光在旁人看来依旧似喜非喜,但看在少年眼里却满是哀怨……
黛玉本生得美极,外貌是其次,意境却站了上风。又皆天生的风流婉转,飘逸脱俗,在别人眼里则更是美得如诗如画。
因而她那一笑使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少年,以及他身后默然肃立的侍从。大抵他们没有想到看似如此柔弱的女子竟会做出如斯烈性的举动。
“姑娘,你……”少年显然被震憾,想说什么却又顿住——眼前女子,依旧柔弱似水,此刻的眸内却呈满清冷和傲然。
雪雁此时已知自己险些闯下大祸,站在跳板上身子便有些哆嗦。黛玉本是用话来挤兑少年——长了这么大,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外祖家,哪个不是对自己以礼相待?何曾受过今日的冷颜?早知道如此,她宁可让江水把自己冲走,也不愿站在此处受别人的指责——即使,那指责不是刻意且无声的……
但没想到却把雪雁吓坏,于是黛玉便避过少年的视线,反手轻轻拉住雪雁的右手:“再跨一步就到船上,你若抖也别在这儿抖,别我没有掉下去,再把你折进去”。说完浅浅一笑:“还是你先走,就当给我趟趟路。”
雪雁情知黛玉并未怪罪自己,感激之余哪敢先行:“自然是姑娘先行,哪有我一个丫头抢先的?”
“刚才急成那样,现在作什么假?”黛玉依旧笑着:“须知现在是咱们求别人!难不成你想站在这里惹人嫌?”
“姑娘多心了,别说撞船事故于我有关,即使无意碰上,水溶也不会袖手旁观。”少年立即听出黛玉话中有话,于是目光轻垂瞥过黛玉被血浸染的罗裙:“只是可惜了这一身上好布料裁制成的衣裙。”
此时天色已接近黄昏,夕阳斜斜射至江面上,又通过江水反射到众人的身上脸上,又有风吹过,光影便随着江水波动。黛玉和少年的视线在空中短兵交接,一时间黛玉眸中清冷更甚,那少年的眸子却璀璨如晨星……
对峙间,贾琏已从后面大踏步赶来:“林妹妹,方才可吓煞琏二哥了!”
接着却又对少年深深一躬:“舍表妹亏公子相救,让贾琏如何报答?”
闻言黛玉和少年同时将视线移开,黛玉轻轻低首,少年则露出温和笑意:“公子客气,圣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过是做我该做之事罢了!”言语之间,竟和刚才的傲然和冰冷大相径庭。
贾琏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方才自己的无理谩骂面色竟不自觉红了一片。再看少年气度风仪不凡,又不觉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正在此时,少年身后的一个侍从忽然对其中一个一笑:“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我说是贾府的船,如今你可信了?”
另一个回答:“今番我输于你,却是输的有些委屈,谁不知你谢府和贾府交好?”说完二人都执手向贾琏见礼:“谢鲲、裘良向琏二哥见礼!”
贾琏大吃一惊,这才认出其中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颇为面熟,猛想起今年端午前后曾奉父命去定城侯府上为其做寿,席上曾和其孙谢鲲坐在一处,当时心里还好生羡慕——自家根底也不浅,可扑腾几年才混了一个同知之职,而那谢鲲年未弱冠却已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之职。怎不让人从心里妒忌?
思到此处贾琏凝神:想谢鲲这样的身份,只有别人巴结他,却如何反倒来替别人护航,甚至不惜以侍从身份相随?犹疑间贾琏怔怔看向那俊美少年:只觉得他全身上下写满的都是神秘……
往事悠悠,慨叹亲情凉薄
江水飘摇,船飘摇,黛玉的心亦飘摇。
依旧在船上,不过环境变了,因而心境也就跟着变了。
坐在铺陈叠锦的绣褥上,嗅着淡而缥缈的缕楼幽香,一丝悔意涌上黛玉心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无论如何,那少年总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理应相谢,却为何做出如此过激的言行?
若人家真的得罪自己也罢,可对方从头到尾并没有一句越矩的话,恐怕他的心里亦在耻笑自己的无理和轻狂吧。
想到此处,黛玉的心就有些乱,又看到那断成两截的琴弦,就更有些气闷,于是便站起身推开船窗,让江风使自己清醒些——,天色已晚,但并不觉得暗,一盏盏红色的纱灯悬挂在船的各个方向,将江水映得红彤彤的。
只是依旧有风,那江水随着船的划行微微波动着,就像自己此刻的心情,无声却不能平静。
正看的出神,一个婆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这是那位‘荣少爷’着人送来的治伤膏,说是御用之物,让姑娘一早一晚分别涂一次。”
“哦,指名给我的吗?”闻言黛玉便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发现来人是二舅母王夫人特意派给自己在路上使唤的白老媳妇儿:“既是御用之物,想来十分珍贵,我这里别的没有,独不缺药物,就烦你再送回去吧。”说完又转首命紫鹃:“让雪儿别熬药了,今晚我不想用”。
那白老媳妇便有些犹疑,嘴张了几张,似是想劝两句。眼角却瞥见紫鹃暗暗向她摇了摇头,便将话收进口中,然后欠身向黛玉道了辞。
刚走几步果见紫鹃追出后舱:“白嫂子,你站一站!”
白老媳妇只好收住脚:“有事,紫鹃姑娘?”
紫鹃点点头,烛光中露满脸笑容:“我正想问你呢,嫂子本是咱们府中得力的人,却为何二太太舍得将你派了来?”
白老媳妇闻言一愣,眸光便有些躲闪。
紫鹃却也不着急,只是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
白老媳妇的面前便现出初离贾府时的情形……
黛玉拟归扬州,本意是带着雪雁和王嬷嬷,没想到宝玉不依,跑到黛玉处直问:“妹妹,为何非要带她们两个,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因而不带我们这儿的人?”
黛玉被问的不耐烦,又加上为父病忧心,因而便没好气道:“总不能一直长在你们贾府,我们林家又不是没了人!”
本是一句气话,宝玉却认了真,立即忧心忡忡跑到贾母处:“老太太,林妹妹不肯带紫鹃,说是不想回咱们这儿了,您一定要帮我留住她。”
贾母也自有一番心思:林府没有了当家主母,只怕黛玉回去别人欺她年幼压不住场,雪雁虽说也机灵,奈何玩儿心重,机变上也要差紫鹃一截儿,今儿听了宝玉言语,暗合了心思,便出面将王嬷嬷留下,而指派紫鹃跟了去。
黛玉本也舍不下紫鹃,只是雪雁是打小儿跟来的,王嬷嬷也好几年没有和家人团聚了,因而才决定带她两个走。现听了贾母的话,又见王嬷嬷思乡之情并不迫切,因此便依了外祖母之言。
旁边王夫人却不放心:“姑娘年岁小,两个丫头也年轻,琏儿只能在外头照应,内里只怕不能尽心,还是派两个得力的仆妇才好。”
贾母听了点头:“还是你考虑的仔细。”因而便唤凤姐:“凤丫头,找两个腿脚好、心眼儿细、听话的跟了你林妹妹去。”
凤姐儿领了命,私下先和平儿商量了一番,随后却来问王夫人:“太太觉得哪个妥当?“
王夫人思索一番:“自是找那些有眼力劲儿,能忍辱负重的方好。”
凤姐儿陪笑:“那只有周姐姐(周瑞家的,王夫人的陪房)堪当此任了,她到底是太太教导出来的。”
王夫人也是这么想,闻言便点头:“还得一人呢,总不能就她独个儿,万一她有些事儿不能在跟前呢?”
凤姐便低头思忖片刻:“林之孝家的倒好,只是家里离不得她。”
“她不行,”王夫人看凤姐儿一眼:“纵离开也不能让她去,一个是你的陪房,一个是我的陪房,说出去象什么话?还是另想一个的好。”
“那我可真想不出来了。”凤姐儿皱眉:“要不去大太太那边儿找一个?王善保家的如何?”
王夫人闭目想一会儿:“更不行了,那婆子一张嘴‘来回’搬弄是非,而且为人也懒,这不是让你林妹妹堵心吗?”
说完看凤姐儿一眼:“你不是最有办法的吗?如今怎么没主意了”
凤姐儿一愣,便忙笑回:“我的办法只是糊弄人,在家里还行,如今却是要到外地去。想我才去过多少地方,恐怕走的路还没有太太过的桥长呢,自然有想不到的地方。”
王夫人又看她一眼:“你看何妈怎么样?就是宝玉屋里那个小丫头春燕的娘。”
凤姐儿攒眉想了一回,半晌展颜笑道:“那婆子我知道,作事也算勤快,只是好象有些贪图小利!”
“爱财虽是毛病,但大的方面却无可指摘。”王夫人没把握道:“应该还行吧?”
对这事儿凤姐拿定主意自己不下结论,闻言即笑答:“也是,大不了塞她几两银子,让她路上‘用些心’也就是了。”
王夫人满意的点头:“那就如此说定了。”
谁想话没落地周瑞家的却三脚两步的踏了进来,一进门儿就向着王夫人跪倒在地:“太太,您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倒是想去扬州转一转,顺道看一下我的女儿女婿,只是我有晕船的毛病,只好烦太太另派他人吧。”
凤姐儿诧异:“怎么周姐姐有这个毛病儿,往日我可没有听说过!”
周瑞家的一口咬定:“不敢骗太太和奶奶。”见王夫人脸沉下来却又向前悄声进言:“其实还有一个人合适,就是太太屋里金钏儿、玉钏儿的娘白老媳妇。”
王夫人无法只好应允,细想一下道:“也罢,倒是忘了她,她倒是比何妈还要合适。”
说到此即叫彩去:“让何妈和白老媳妇儿准备一下,后日跟着林姑娘到扬州去。”
周瑞家的立即松一口气,却讨好的向前请命:“这差事不如交给我,让我给她说去?”
王夫人向来知道周瑞家的办事妥当,且心里会做事儿,于是便点头:“也罢,吩咐她们一路上要经心,万事都要听从林姑娘的命令行事。”
那周瑞家的便跑了去,且是将两个婆子叫到一起,传完令后却又作一神秘的模样:“路上可得小心侯差,这林姑娘的脾气可不比咱们家三位姑娘。”
金钏儿娘不信:“我看着很好啊,林姑娘知书识礼的,从来不爱多事儿。哪像周姐姐你说的呢?”
“那是你们没经着,上次薛姨太太使我往各位奶奶、姑娘们处送宫花,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收了,谁不念姨太太一声好?独这个林姑娘于众不同,偏有别的词儿出来!”周瑞家的握住嘴儿压低声音:“当日我听了也没敢跟太太回,要不然不定闹出什么风波呢!”看二人还是不信的模样,又讪然道:“若再不信还可以去问李嬷嬷,那可是奶宝二爷的主儿,连咱们太太都让她三分,可那林姑娘却敢当众给她没脸。”
因了这番话,金钏儿娘愁了心肠,既怕黛玉真如周瑞家说的那样小性儿,又怕向王夫人交不了差。因此只肯在背后用心,万不得已却不向黛玉跟前来。
今日送药膏被黛玉一口拒绝,方完全信了周瑞家的话。现时听紫鹃问的话中有话,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尴尬,却听舱内黛玉悠悠发话:“紫鹃,白嫂子可还没走?你还是让她把那药留下来吧。”
紫鹃也没想到白老媳妇儿口会如此紧,于是便就势道:“嫂子也不算白在这儿呆,现时姑娘又改变主意了。”说完也不接药膏,竟自扭身进来了。
白老媳妇儿无法,只得也跟了进来。黛玉便让她放至到一张小几上,然后缓缓看她一眼:“白嫂子,这是在路上,没有那么多规矩,若短了什么,你只管问紫紫鹃要,我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白家的连忙低头喏喏连声:“不短什么,太太来时赏了银子的。”说到此处又觉得好似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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