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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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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铨焕在看一眼,那几名着锦的商人,乖乖,果然都是有来头的,那是云罗轩的,背后是禄亲王府,这是桃花岛的,背后是镇公府,那里还有护国公府的,还有安国公,南安候,陵南侯府······
汪铨焕有些眼晕,他还是别看了吧,大腿当然是捡最粗的抱。
“回殿下,该罚——一万两?”
汪铨焕去看睿亲王的脸色,发现他挑起眉看向自己,立马接着道:
“黄金”。
一万两黄金?真够狠的。汪铨焕在心里默默的想,自己贪的那点银子在这位面前,就想小孩玩的泥巴游戏一样幼稚。
看见没,这位爷是明抢啊。
“殿下,草民不服,草民要告御状——”几名商贾刚开口,就被锦衣卫给拖了下去。
“殿下通旺顺浩两大商行的人都已带到”。
一名锦衣卫小旗回禀道。
众人看过去,只见顺天府的衙役配合着锦衣卫的人压着一行人跪到了吟月楼面前。
“这是怎么了,通旺的大掌柜还有顺浩的,怎么被官兵拿住了?”
“草民冤枉啊,我等都是在盛京里老老实实做生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啊!”
“冤枉啊,我们连金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怎么能说我们的商行是他们的联络点啊”。
一时间都是喊冤的声音,街道两旁的百姓店铺不敢露头,都躲在门缝里朝外偷看。
“大理寺的人来了吗?”睿亲王问着身边的锦衣卫千户。
“来了,来了,下官在”。大理寺卿扶了扶官帽,躬身行礼道。
大明的文官员只有在拜皇帝时行大礼,其余见到王公大臣都是深弓行礼,武官则是单膝跪地。
“可查清楚了?”
“是,是,下官查的很明白,证据确凿,已派人封了两家商号的铺子,那几个细作都已招供,等殿下最后发落”。
“两家商号的掌柜午时斩,其他人发配宁古塔”。
睿亲王淡淡几个字,一时间哭喊声不绝于耳。向来热闹繁华的内城大街,此时入午门外的菜市口,悲戚惊恐伴随兴奋的血。
呼啦啦的一片人被带走了,正如来得时候一样。
睿亲王从前不管这些事务,可是以着他超品的身份,就是六部尚书,内阁首辅在他面前都得恭敬着。
大明如今就两位亲王,一位禄亲王,一位睿亲王。
何况这次的事**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配合调查,在睿亲王的督查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查清了事情始末。
原来上次西南重镇被袭击,没有两天,京城就散播了消息,百姓人心惶惶。
至于为什么奸细出在这两家没有今天到来的商号身上,众人表示自己联想力不够丰富。
在场的商贾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吭声。
明耀一个眼风扫过去,却是微微的笑了。
汪铨焕腰弓的更低了。
“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满意本王定下的席?”
“满意,满意”。
刚才还一群人闹哄哄的气的义愤填膺,现在一个比一个笑的大。
敢说不满意吗,不作死就不会死,看见刚才的那几个出头鸟没。那禄亲王府的,在京城的铺子不知凡几,禄亲王还是这位的叔叔呢,这皇家的人都吃瘪了,自己还是老实的趴着吧。
不就是银子吗,他们这玩意不少。
“那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睿亲王带头进去,众人跟在后面。
有那眼神心眼都敞亮的,想着被逼着捐也是捐,还不如主动些,就有一个商贾站出来道:
“我大明有难,匹夫有责,我们一介商贾,不能为国家做些什么,托了我强明的庇佑,这才能在塞外和海上装些跑腿的银子。
大兴号愿意捐五十万两银子,希望江南的水灾能早日平息”。
这位豪迈的商贾换的底下人的一阵唏嘘,五十万两,就是大德盛这样的钱庄五年的净利润也没有这么多。
看来大兴号果然有银子,不愧是出塞的第一支商号。
“不错,”睿亲王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打个手势,就有人上来颁了一张文书给这个开口的人。
文书上有义商两个字,下面是官府的一段行文,还有官印,是户部的印。
众人这才都激动起来,大明的义商,只有在国家危难时,才会对于那些个别有大功劳的商家颁发,极为难得。
获得这个称号的商家,他的子孙可以科举可以入仕途,而且每年的赋税银子可以少交千分之一点,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商号在哪个州府开分号,官府都会很积极很快的给办好。
不像一般商家要费劲心思,找人找关系的一番打点。
下面的商人发了狠的开始捐银子,像是拍卖会上为了得到那件拍卖品一样,同时在心里深深的嫉妒那第一个开口的人的好运。
大兴号的那位现在已激动的面皮红涨。
他的儿子可以科考了,他们万家也可以光宗耀祖了。、
“我们长顺银楼愿意捐十五万两银子”
“我们昌和首饰铺子愿意捐十七万两银子”。
······
睿亲王高高的坐在那,听着下面的喊声,并不再说话,垂着眼把玩着手里的翠玉扳指。
要想驴子干活的时候,畜生不听话怎么办?先狠狠的抽一鞭子,让它知道他的命都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再吊一根胡萝卜在面前。
赏月宴席结束,共募得两百六十三万两四千八百三十一两银子七千二十三文钱。
义商的文书却只发了最初的那一块。
物以稀为贵。况且他们也称不上为义商。
太子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七弟真是辛苦你了,只是这事情是否做得激进了些。当然二哥不是说你做的不妥,那些商号的人都是罪出有名的,只是二哥担心那些有心的人,故意拿这些做文章,败坏了七弟的名声”。
“二哥不用担心,你弟弟我的名声也没有什么时候好听过”。
睿亲王不在意的挥挥手。
第97章:乱
“当家的,我今天去米行买米,你知道如今这米价是多少吗?每斗要五十文钱,我们家这个月能用的米钱也只有一千文,如今这只够小半个月吃的。
邻居王大嫂今天要去城外去挖野草,我也去看看,听说如今这野菜也都被南边逃难的灾民都挖干净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们还是回乡下去吧”。
燕京外城南城的槐花树胡同的一户普通人家,早起正在吃着缠杂着菜叶的米粥。
这户的女主人为难对自己男人说着今天排队买米的情形。
“怎么会这样?不是前一阵子听说有个王爷已经筹集到很多善款,就要去南边赈灾了吗,怎么忽然这京的米价涨了起来?
朝廷难道不管吗?”
男人光着膀子,身上看起来很有力气。
女人撇撇嘴,“那些官老爷的事情,我们哪里能知道。这不是一家米行涨了,如今这全城的米价就跟那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朝廷怎么管,听说是那些大米行的人联手涨的,就是瞅准了南边在闹灾。我瞅着今天进城的灾民又多了,全都在城门口外的灰土桥下面扎棚,饿的骨瘦如柴的。
那些官衙里的老爷每天都派人去撵,瞅着可怜的很,有那一点点的小娃娃饿的头比身子大。”
“如今这京里的物价实在是没准,我们不如回菏泽老家去”。
“娘们见识,如果这京里的米价都涨的离谱,你以为别地还能平静吗。我刚在张员外家里谋了个长随的差事,银子都送出去了,差事到手,走?往哪走?
说不定出了城就被乱民给抢了衣食,这天下不太平啊。
听说皇帝老爷现在也不管事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两口子忧心忡忡的,吃着碗里没什么味道的菜粥。
这样忧心的谈话,在今晨的燕京里,到处都有。原因就是米粮行的粮价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忽然大涨起来。
太子府的詹事幕僚们聚在一块商量着对策。
“太傅这可如何是好,孤就要买粮赈灾,这米价忽然涨到这种地步,还在不停的涨,有什么控制的方法吗?”
太子跺着步走的很快,来回的搓手。
“太子遇事要镇定,这是有幕后推手,不然凭那些大粮商是不敢这么做的,这是要发国难财啊”。
“太傅是指有朝中的大臣在幕后?”
“前几天睿亲王在吟月楼的那些手段就使得商人们不满了,如今又有人带头撑腰,还不把捐出去的都赚回来?”
孟公茂冷笑着说道。
“七弟也是为了孤的事情才用了那些稍微严苛的手段的”。
太子不愿意自己的老师误会弟弟。
“老臣没有责怪睿亲王的意思,只是如今这烂摊子摆在这里,睿亲王被圣上罚去相国寺思过,全都扔给了太子殿下。”
孟公茂瞅了瞅太子的神色,接着说道。
“如今的对策有三条。第一条就是怀柔的对策,施恩于那些商贾们,消除他们的愤懑,暂时先度过如今的难处。
实施的手段不外几条,放松对商人的贸易的管制,允许商人入仕参加科举,多颁发义商的文书”。
“第二条就是震慑,老臣说的第一条有弊端,我朝四百年一直压抑商人,就是因为商人逐利,如果放松他们的管制,恐怕会动摇国本。
所以老臣建议太子可以先抓几个带头涨价的大商贾,看那些商人还敢不敢趁乱赚这不义之财。
第三天就是这两种手段一起实施,捡那听话可以拉拢过来的,太子可以把赈灾的米粮让他们供应,有那不听话的,就杀鸡儆猴。”
“以上三条,太子可以任选一条”。
“太傅不是说,这些商贾后面有朝中的人做靠山吗?这样会不会同时激起朝中的变故?”
太子犹豫不决。心里已经偏向第一条。
孟公茂在心里琢磨着这幕后的人,不外乎三方势力,齐王和护国公府,魏王,顶多再加一个秦郡王。
最不好对付的就是齐王那一方,他收到消息,睿亲王被罚去相国寺,这里面有汪谨的手尾。
汪谨和齐王走的很近,和魏王似乎也有勾结。
“太子所虑也有道理。这些人敢公然在这个时候,发起这涨价的行动,也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不如太子先试它一试,抓几家大的米行,把铺子封了,看他们有什么反弹?”
“就依照太傅所言”。
这一日,顺天府的衙役封了几家米行,结果第二日京里的所有米行全部罢市,京里的百姓面临着无米下锅的困境。
城里的街道上都是拿着米袋要买米的人,“啪啪”的敲着米行的门板。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涨价就算了如今怎么还关起门来,这是要饿死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我们掌柜的说了,那昌茂,和兴就是榜样,我们可不敢冒着被封下狱的危险,来做这生意,你们要怪就怪衙门,我们就是个小做生意的,宁愿少挣两个子,也不愿意丢了脑袋”。
店里的伙计隔着木板叫道。
“走,我们去官衙门口请命去,他们不说管住这飞涨的粮价,如今连这米行都得罪光了,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对,我们去官衙”。
“都没有米吃了,城外的野菜也被那些灾民给挖光了。这还有没有活路了”。
京城里一时闹哄哄的,更有那趁乱,摸到民居里,偷抢的,打人的,还有那无赖混子,到处纵火的。
再加上外城越来越多的灾民往城门口聚集,城楼上的守卫看着城下那如蚁群般绵延不绝的人群,吓得两个腿直抖。
灾民已经开始撞击城门了,守卫们没有命令,这些又都是老百姓,都不敢轻举妄动,只高高的举着箭,不敢射下。
灾民们在城外已经饿得两眼昏花,听有人说城里有人施粥,也不管真假,就一窝蜂的要进城,他们饿得顾不得什么王法,什么性命。
在饿得发慌,饿得没有理智的百姓面前,城墙上的那些弓箭,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恐惧了。
内外的哄乱,使得京里一时间竟有那天下大乱的样子。
魏王府里,魏王明焌焦躁的踱着步,回身一拍桌子道:
“先生这是个大好机会,我们如今能调集的人马有多少,趁乱能攻破午门的城防吗?”
齐肃看了一眼魏王,此时的魏王在自己的帮助下,提前获得了王位,远没有前世时的沉着。
“王爷,不说我们府的人马不够,就是够也不可妄动,此时西山大营十万兵马,还有皇城里的锦衣卫,金吾卫,羽林卫这三卫加起来也有五万人,我们只是其中一支都抵挡不住。
更何况还有装备精良的京卫营。外城的那些不过是小毛毛雨,等京卫营的人一出马,立马就会像纸糊的一样,分崩离析。”
魏王明焌失魂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那我们指使我们的人把米价抬起来,难道就为了赚那几两银子吗?”
“自然不是,王爷,也许我们能按压的住这蠢蠢欲动的心,有人按压不住呢?
若是那,镇国公和护国公两方的兵力斗了起来,我方岂不是那渔翁?”
齐肃的话,使得魏王的眼睛大亮。
第98章:贤妃
“母妃你把儿臣拘在这宫中做什么,儿臣还有许多公务要去忙”。
齐王身着一件紫色蟒袍,焦灼的在长春宫内走来走去。
贤妃肤色白皙无暇,容长的鸭蛋脸,微微上挑的眼梢使得本端庄秀丽的脸蛋带着丝丝的妩媚。
她穿了件浅黄色的宫装,娇嫩的颜色,使得她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了十岁,保养得当,一点都不像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妇人。
她带着长长的护甲,翘着兰花指,姿态优雅闲适的在修剪宫人新送来的一品红盆栽。
“辉儿,做事也像这修剪花草一样,你用修剪好的心思去看它,就会觉得这已经很完美,没有需要再剪掉的枝枝丫丫,等你满怀欣喜的把它展露在人前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不单让你丢掉了颜面,还有的可能是你积攒下来的所有的威严与人脉。
如果你静下心来,打量这株花是否还有不妥,你就会发现,它的这一支太长了,该把它剪除,这样才不会影响整体的美,还有这一支,它短了,你就要用其他的枝叶来替它遮掩,让这一片看起来很完美。
母妃教过你做事情要有决断,要有置之死地后生的勇气,但是母妃却不是要让你去给别人做嫁衣的,为别人铺路垫脚这种事情,只有蠢人才会做。
母妃的儿子是最聪明优秀的人,怎么可以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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