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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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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华希望他选的应该是第二个吧。
但就直纯自己而言,他还是想赶去静华身边。
九条政宗是差点杀了由花的男人。不亲手给他一击,自己绝不会甘心。
——怎么办……?
直纯一脸险峻的表情转看向由花,眼睛不禁瞪大。
由花的双眼微微地张开。
「由花!」
直纯全身转向由花,直直盯着由花的脸。
她的脸色非常糟糕。已经不是苍白两个字能够形容,简直是白到几近透明了。
「……直……直……纯……」
虚弱的声音。
「不要说话。」
「拜……托……你……」
由花从床单中伸出和脸一样失去血色的手说道。
「妈妈她……救救……救救妈妈她……」
静华的右手像是铅一般沉重。
明明就已经受了重伤,而且还被爪子攻击了两次,现在连想要动个指尖都是难事。
而被光芒烧到的右侧腹、被爪子撕裂的背,两者都在断断续续地疼痛。
每当伤口抽痛一次,静华就紧紧咬住牙根,结果就连嘴巴里的感觉都变得奇怪。
虽然她能以兽气减缓疼痛,但静华却没有这么做。
如果疼痛一减缓,她大概就会失去意识吧。
想要拯救冬马的心情、伤口的疼痛——这两者让静华硬是咬牙站了起来。
九条政宗还是动也不动。
看来他似乎没有要亲手给静华最后致命一击的意思。
如果九条政宗不靠近她来给她最后一击,那静华这招苦肉计也只是枉然。
要是静华死了的话,冬马也会被处决掉。
——还没……在救出冬马之前,我……
「赶快放弃活下去,直接死一死算了吧,都筑静华?」
九条政宗夹杂着嘲笑的声音抚上静华的背。
就算她应该把意识集中在眼前的食火鸟上,但静华还是下意识地准备回过头去。这是她意识逐渐涣散的证据。
食火鸟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它从口中放出光芒。
光芒在静华眼前爆开,化作十数把小刀攻击静华。
「唔——!」
静华挥动还能动的左手打下数把小刀,其余的小刀则刺上静华的身体。
鲜红的雨滴落下。静华仰躺着倒下。
在她倒下的同时,小刀汽化消失。
黏稠的鲜血自伤口中涌出。
自身突然变浓的血味差点让静华呛到。
全身的力量急速流失,白色的薄膜在眼前拉起。
现在就算她想,也已无法如愿用兽气止血了。
「啊……唔……」
静华呻吟了一声,缩了缩身体。
「冬……马……」
在覆住视线范围的白膜彼端,静华看见了大小两个人影。
一个用绳子把留得半长不短的头发绑在脑后、看似十分悠闲的青年,肩膀上扛着一个像是把青年原尺寸缩小的小男孩。
青年笑着。
小男孩也笑着。
「冬……马……」
青年的名字是月森冬马,是静华的弟弟。
小男孩的名字是都筑冬马,是静华的儿子。
青年冬马的脸面向静华。
青年冬马露出柔和的笑容后,把小冬马从肩膀上放下来,身影随即消失。
小冬马寻找着青年冬马的身影,不断环视四周。
但青年冬马并没有出现。
大概是因为觉得寂寞吧,小冬马开始哭了起来。
然后静华听到了。
(妈妈。)
她听到小冬马在叫她的声音。
静华咬紧牙根。瞪大半合上的眼。
覆住视线范围的白膜撕裂,小冬马的身影消失。
静华的眼底改映上迅速流过的淡云和浮现在云朵彼端的上弦月。
——还没……,
我还不能死。
小冬马要连过去那个冬马的幸福一起活下去。他有那个权利和义务。
比起不断看着家人朋友死去、只有一个人苟活的静华来说,冬马的生命远比她的生命更加沉重。
最重要的是——
——冬马是我的儿子。
如果母亲不守护孩子的生命,那要交给谁来守护?
静华将兽气循环全身以进行止血,同时转过身。
此时,她看见鼻尖前出现一双只有标价吓死人昂贵的鞋子。
「这么耐打啊,这就是所谓母亲的执着吗?」
静华拾起视线。睨向九条政宗如狐狸面具般的笑容。
「我原本想让你就这么被食火鸟杀了……不过,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就亲手给你这最后一击吧。」
九条政宗用双手举起剑。
静华迅速移动视线,确认冬马被丢在九条政宗的数公尺后方。
这就是她等待已久的瞬间。
而且九条政宗还置冬马于不顾。
「看着吧,妈妈。你的愿望终于要——」
九条政宗一脸恍惚地说着。
静华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她伸长左手,从掌中放出火焰。
「什——!?」
火焰包覆住大意的九条政宗。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Remains Ⅱ 火焰的过去(4)
章节字数:6019 更新时间:08…12…21 22:51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高声尖叫。
——就是现在!
静华站起身。
给九条政宗致命一击,带走冬马,逃离现场。
只要食火鸟失去了主人,它应该也会因而混乱。要逃的话应该不是难事。
静华再次伸掌,准备给九条政宗致命一击——但下一个瞬间,她呆住了。
包覆住九条政宗的火焰唐突地四散,接着就此溶解消失在夜空之中。
静华的视线扫到斜后方。看向食火鸟。
食火鸟虽然像一只在等待猎物的狼一样压低了姿势,但打消了火焰的并不是它。
如果是食火鸟做的,那火焰应该会被吸进食火鸟的嘴里才对。
「啊——哈哈哈哈哈,」
九条政宗放声大笑。
静华的视线回到正面,紧紧咬住上下两排牙齿。
九条政宗毫发无伤。
火焰被打消的惊讶在静华心中变成了疑问。
就算是在不完全的状态下发出的攻击,但在那么近的距离里接下静华的火焰,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
即便他要用术来防御,但就算是橘春海那个等级的术者,也很难在一瞬间完全遮断静华的火焰。
「真是太可惜了,都筑静华。」
九条政宗说完后露齿一笑。
「你以为除了食火鸟之外,我就都没有准备其它防备你火焰的手段了吗?」
他把剑指向静华。
「这把剑可方便了。因为只要主人一被攻击,它就会自动张开结界来保护我。」
就在九条政宗说完的同时,食火鸟拍动翅膀的声音传进耳里。
静华头也不回地往旁边一跳,但她还是无法躲过食火鸟从背后急速冲过来的袭击。
静华的右肩被爪子抓住。她向前倒下。
「唔……」
来到九条正宗身旁的食火鸟彷佛是在宣告胜利般地高声鸣叫。
「来吧,这次就是真的最后一击了。」
九条政宗再次举起他的剑。
就在白刀瞄准静华首级落下的那一瞬间,风突然变强了。
翠绿的林木发出涟漪股的声音。
他用全身撕裂吹拂而来的强风,从侧方逼近九条政宗。
当九条注意到他时,细细的双眼睁开到无法再瞪大的地步。
鲜红的闪电。
在九条政宗的眼里,他逼近而来的身影就有如一道鲜红的雷电。
逼近敌人而来的他随着锐利的吐气放出蕴含全力的一击。
他的拳头完美地捕捉到九条政宗的脸。
「呃啊!」
九条政宗的身体如箭般被打飞。
不如道是因为混乱,还是愤怒,食火鸟拍动翅膀开始咆哮。
他不顾食火鸟,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之后,转身面向静华。
那是一只双腿有如长枪般直立着的火焰色的狼。
静华在无意识间低语出过去伙伴的昵称——
「阿直……」
有那么一瞬间,静华毫无疑问地相信是直雪来救自己了。
高兴和安心的感觉在胸口扩散,让静华的眼眶微热。
但在眼泪落下之前,静华就知道站在眼前的红狼并不是直雪。
「师父。」
他不可能会是直雪。
因为直雪八年前已经死了。
「这样一点都不像师父您喔。居然被那样的小喽啰欺负成这样……您站得起来吗?」
「啊啊……」
静华在直纯双手的支撑下站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伤还算小意思,我可以自己站。」
说真的,以自己目前的状态要站着是很辛苦的事,但靠在弟子身上实在不太光采,所以静华打算把身体拉开。
不过直纯却说了一句「不可以」,而不让静华离开。
而且他还用双手把静华抱住,让静华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里。
「真的就像由花说的一样。」
直纯的这句话里带着叹息。
「她说如果师父的身边没人的话,师父就一定会用非常乱来的方法战斗。您大概是想要故意被逼入绝境,然后等待敌人大意的时候攻击对吧?」
静华把脸埋在直纯为了战斗而训练得肌肉雄壮的胸膛里,只把视线抬起。
直纯在高处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夏彦在教训孩子们时的神情。
「由花她也知道喔。静华姊姊您一直对月森家里只有自己活下来这件事抱着罪恶感。」
他从一旁传来的声音。
静华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瞪大了眼睛。
「嘿嘿……我也跟来了。」
睦美跟直纯并排着站在那里。
微笑着的她怀里抱着冬马。
「冬马……」
「冬马哥哥他没有受伤,请您放心。」
为了要让静华好好看到冬马的脸,睦美转换了身体的方向。
一看到冬马的睡脸,静华体内那根绷紧的神经就此切断,双脚突然失去力量。
如果直纯没有抱住她,她大概就当场倒下了吧。
「师父。」
直纯用比先前还真挚的语调说道:
「如果师父您真的对存活下来这件事抱有罪恶感……那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师父您都更应该活下去才对。」
直纯抱住静华的手更加用力。
「我认为活下来的人肩上扛着那些无法活下来的人所遗留下来的负担,所以——」
「……」
「所以,请您不要再用这种轻贱自己生命的战法了,请您不要再从罪恶感之中逃开了。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为了都筑家、为了冬马……为了您的家人……」
直纯的手渐渐放松。
「居然会被你这种小鬼说教……我也真的是老了。」
静华微微把身体拉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虽然我并不讨厌你刚刚那种幼稚的发言……可是在说教之前,你最好先记得要怎么抱女生。」
「什么?」
「要把女孩子抱过来的时候,要用你的手去环住人家的腰部。像你那样压迫女生的背啊,真是一点也没有情调,只会让人呼吸困难而已。」
「请、请您不要在这种状况下取笑别人!」
直纯露出獠牙怒吼。
「明明就知道别人是在调侃自己,却还是这么认真地一一反应,阿直还你真是个烂好人——」
睦美高兴地笑道。
不只被满身是伤的静华取笑,现在连睦美都要取笑他。
「我不该来救她的……」
直纯转向别处叹息。
就在此时——
「不要放着敌人不顾,自己一群人在那边和乐融融啊。」
交杂着呻吟的低沉声音让和缓的现场气氛一瞬间绷紧。
一群人的视线转向了声音的主人。
九条政宗背靠着食火鸟站起,下半脸虽然因为鼻血而濡湿,但他却擦也不擦,只用充血的双眼瞪着静华一行人。
不知道是剑的结界对拳头的物理攻击无效,还是直纯的拳头威力超过结界的防御力,不管是哪一个原因,直纯的那一击都造成了伤害。
之前拍动翅膀、大声鸣叫骚动的食火鸟也平静了下来,发出浓厚的杀气。
「只差一步……只要再那么一击,妈妈她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九条政宗缓缓离开食火鸟。
「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静华挥了挥手,要睦美退下。
睦美点了点头,向后跑开。
「师父您也请退下,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直纯站在静华前方挡住她,静华则答了一句「食火鸟交给我。」
火焰对食火鸟不管用。
睦美虽然是白狼,但她不擅长使用冷气攻击,不足以成为战力。
身为红狼的静华和直纯要讨伐食火鸟的话,就只能采肉搏战。
直纯的臂力虽然胜过静华。但要凭赤手空拳胜过食火鸟仍是难上加难。
「就算是技巧高明的师父,您的伤也会……」
「我只要一击就可以打倒它。你不需要担心。」
「一击?」
「没错。」
静华戳了戳直纯的上臂,走到直纯前方。
「都是多亏了你。」
「咦……?」
静华放下瞪大了眼睛的直纯,走向九条政宗和食火鸟。
静华的伤非常重。
她的右手完全没办法动,脚步也在摇晃。
但由于刚才的对战中她没有使用火焰,所以剩余的兽气还十分充足。
只要靠这个,她就能打倒食火鸟。
这个方法,是直纯——不,是直纯的哥哥直雪教她的。
「上啊!把那个女人切成粉末!」
九条政宗发出疯狂的叫声,使劲拍了一下食火鸟的颈根部。
食火鸟高声鸣叫后张开羽翼。
静华停下脚步,微握起左手。
然后她在那只手上——正确来说,是在手掌正中心凝聚兽气。
随着兽气凝聚在一点上,因失血而迟钝的知觉逐渐清楚起来。
光芒自食火鸟的口腔中奔流而出。
静华只向旁边移动了一步,便闪过了刹那间逼近的光束。
这只和主人十分相似的食火鸟,浑身杀气浓烈,让静华轻易就能判断它接下来的攻击。
只要冷静应战,像静华这种等级的高手只需用最低限度的动作便可躲开攻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攻击被轻易躲开而感到愤怒,食火鸟一边拍动翅膀,一边再次发出光芒。而且还是连续五发。
静华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躲开所有的攻击。
直纯虽然站在她后方,但她并不担心。
以直纯的实力来说,他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这种程度的攻击。
而抱着冬马逃走的睦美原本就不在食火鸟的射程之内。所以也不需要担心。
静华继续将兽气集中在手掌中的一点上,她哼笑了一声后丢出了一句:
「逊毙了。」
刹那之间,食火鸟就像是被激怒般地剧烈摇起头来。
大张的嘴里出现了和先前色彩迥异的光芒。
静华再次哼地笑了一声,蹬地而起。
她任黑发飘扬,拉近了与食火鸟之间的距离。
食火鸟大大挺起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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