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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S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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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明白了。”
这么多年,我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
我摸不到他的心,但是我摸到他藏在腰后西裤里的小匕首。
他以为我不知道。
怎会?我知道的。只是当初不敢说,若知道我乱翻他东西,恐怕又被他骂。
安燃,我并非从未把你的教训放在眼里。
你那么热,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竭力地抱,紧到极致,贴着身体,缓缓上下摩挲,我知道他的感觉很敏锐,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点疏忽,他就会发觉。
他语气略为不满,“你又哭?”
我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已经成功抽出匕首,但是动作不敢过大。
见识过安燃动作的人,绝不敢和他比快。
你快,他比你更快。
他能在我用这把小匕首做任何事之前,把我截住。
安燃,你看,我多了解你,多佩服你,多崇拜你。
我小声叫他,“安燃,”
安燃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什么。
他说,“君悦,你忽然变得这么乖,真让我措手不及。”
他又叹,“何君悦,你真会折磨人。”
我乖乖说,“不会了,我不会任性了。安燃,我一定改。”
一只手仍抱着他,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移到胸前,好像心跳太快,情动得要安抚胸膛。
我稍微用力,感觉微微的痛,从胸口向外发散。
不剧烈,如水的涟漪,一圈一圈。
什么夺走了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你?是妈妈?大哥?还是黑道里血的气味?
你好到令人不敢相信,就算变成这样,我也还是忍不住为你疼,疼到绝望。
安燃,我想走了。
我把匕首轻轻往里推,安燃很勤快,他的武器总是时时刻刻磨得很利。
匕首无声无息地入,好像一把尖刀插入泥里一样,但这小东西太小,不过一会,锐利的锋刃就全慢慢扎了进去。
为什么,只有那么一点大?
我暗中用力推,刀柄的凸位卡在伤口上,推不进去。
隐隐地痛变得剧烈,我呻吟起来,我想自己是很笨的,连寻死也显得笨拙。
可以藏在裤腰中的利器,是那么那么的小。
安燃可以用它来杀人,但是我,我也许连自己都杀不到。
或者不应该刺入心脏,用来割气管会更加方便。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在指上,暗暗执著地往里推,轻轻摇晃手里的小东西,扩大伤口让我痛得发抖。
虽然很痛,我却只担心进入的锋刃尚未伤到要害,如果可以把它全部推进去,希望可以把心脏剖开两半。
我拼命地摇晃插在胸膛的细小匕首,渐渐的它终于有些松动,似乎可以往里推动。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安燃的声音。
“君悦,你在干什么?”他疑惑地问。
我往前,想继续贴着他,但他一把扯开我,握住我的手腕。
力度不是很猛,我只是抗拒不了。
我让他看见我血淋淋的胸膛,血淋淋的手,还有插在上面的,属于他的利器。
风弄:并非阳光(18)
安燃,你终于有一次后知后觉。
我抱你的时候,原来你还有感觉。
真令人欣慰。
“君悦,君悦,”他把我平放在地上,轻轻地唤我的名字,“看着我,君悦,不要闭上眼睛。”
我以为他会怒不可抑,会咆哮得连天堂都簌簌发抖。
结果他很温柔。太温柔。
很多人从房外冲进来,骤然煞住脚步。他抬头,沉声说两个字,“急救。”
很奇怪,我痛得没什么感觉了,觉得就快没呼吸了,居然神志清醒。
可以听见来来回回惊惶的脚步,可以感觉安燃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胸膛起伏得如此剧烈,说话却平稳得令人安心。
可惜视野迷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君悦,看着我,慢慢呼吸。”他低声说,“慢慢的,不要动。”
他说,“君悦,别说话。”
他说,“君悦,我知道你很痛。”
原来他知道的,知道我很痛。
真是心满意足。
我轻轻叹了一声。
闭上眼睛。
11
没人可以告诉我,在漫长的昏迷不醒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永远存在,有的却永远无法被知晓。
我有梦见安燃吗?
我有回到过去吗?哪怕只是稍瞬即逝的短短时光。
我有见到吗?那个遥远的,被我如此怀念的安燃。
我不记得。
醒来后我努力回想,记不得分毫。
安燃曾经对我读过一片文章,叫《逝去之前》。
安燃感叹地对我说,“君悦,人真是万物之灵,原来在逝去之前,有这么多变幻莫测的事情发生,冥冥间,消失前的灵魂似乎无所不能。”
我问他,“安燃,假如你即将逝去,最后做的一件事,会是什么?”
他问,“你真想知道?”
我点头。
默然很久,他附耳过来,低声说,“把你带走。”片刻,又看我的脸,温柔地问,“怕不怕?”
我摇头。
不怕。
真的不怕。
我只怕你不带我走,把我抛在你消失的地方。
“君悦,那么你呢?假如你即将逝去,最后一件事,会是什么?”
我磨着细白门牙,“吃了你,把你吃进肚子,吸收进血管。”
“你以为自己是吃人花?”
“是你说,消失前的灵魂无所不能。”
“哦,无所不能。”
我没有无所不能,或许仅仅因此,我没有逝去。
没有逝去的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最大的现实,就是安燃,安老大,安公子,安先生。
浑浑噩噩醒来后,仿佛早就等着我睁眼交待罪行般,第一次交谈很快开始。
安燃第一句话,是个问句。
迎着我静静的眼,笑着问,“君悦,这次是不是自杀?”
自从知道自己没成功,就知道少不得被他折磨。
只是,料不到会这么迫不及待得兴师问罪。
此罪证据确凿,竟是抵赖不得。
我吐出一个字,“是。”
又接着说,“安燃,我知错,下次再不敢犯。”
没骨气,有什么办法?
人在屋檐下,尚且不得不低头,何况我面前的是一个翻掌就可以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男人。
安燃看着我笑。一会,他才说,“你也知道有错?”
听出来没?惩罚的前奏。
先定罪,才判刑,接着执行。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叹一声明镜高悬。
再感叹,安老大的问话也必须回答。
我说,“是,我有错。”
他靠过来,弯下腰,黑影笼罩我,遮住头顶灯光。
他低声问,“君悦,你知道监狱中,如何惩罚企图自杀的囚犯吗?”
我摇头,虚心请教,“很可怕吗?”
风弄:并非阳光(19)
他不回答,又问,“君悦,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大哥如何处死他憎恨的人?”
我还是摇头,继续虚心请教,“很残忍吗?”
安燃近在咫尺,凝望我。
他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我。从眼睛而入,穿透视网膜,穿透一条条纵横错杂的神经,把遇到的所有,击至七零八落。
可惜,我已经七零八落。
百万重兵,去攻陷一个已经被攻陷的城池,何其浪费。
安燃又问,“你知不知道我要怎么罚你?”
我摇头,这次没有做声。
“怕不怕?”
他这样问我。
低沉,好听的声音,轻轻震我耳膜。
犹如当日他说要带我走,同样附耳,问我一句,“怕不怕?”
无缘无故,我就这样红了眼眶,唤一声,“安燃。”
他等我说下去。
我乞求地看着他,“安燃,你带我走,好不好?”
有时候出口的说话,未必有什么理由。
我不需要理由,我也不知道,什么让我这样悲切。
有的话只是一个欲望,你想说,唇一颤,便说了。
说了,却停不下来。
“安燃,你带我走。”
“安燃,你带我走。”
“安燃,求你带我走。”
我一遍遍,轻轻地说。反反,复复。
我淌着泪,说了无数遍,他终于不耐烦,低下头,封住我的叨叨。
于是,我痴痴的话停了。
他封住我,所有傻傻的话。他轻声叹,“我不能带你走。”
他说,“君悦,你和我,哪里都去不了。”
他说,“君悦,我只能留下你,不管你多不愿意。”
他说,“君悦,过去完美的安燃已经死了。我不许你再想他。这是我对你自杀的惩罚,你只可以陪着残忍的安燃,你只可以留在变质的安燃这里。”
判决下达。
我不被允许离开。
我要留下,留在一个不是安燃的安燃身边。
我知道这个判决一定会执行,说不定监狱和狱卒都已经准备妥当。
只是不知道,有哪个法官在宣判的时候,会象这个男人。象这个男人一样泪流满面。
未完待续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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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鸟:天籁·百万光阴(1)
文:自由鸟 图:自由鸟
我打着小昭的手电往回走,这数十米的路程竟好象走了几百年那么长久。难道是我的幻觉?我听到来自身后的低沉的喘气声!我一阵惊怵,猛回头,竟然看见黑暗中有一双绿色的眸子死死盯视着我!
序 篇
1956年5月19日,我们在1号探沟内挖下了第一铲黄土,明十三陵定陵的考古挖掘,拉开了序幕。9月2日,发现小石碑,刻有十六字:此石至金刚墙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
1957年5月19日,终于穿透土层,到达金刚墙——把守地下宫殿的神秘封口!!
9月19日,我们小心翼翼地拆开沉睡已久的砖墙——向373年前的皇家圣地深入!!
长夜无月,时空擦着天地的额角;电般交过。
1957年考古发掘中的北京定陵、1580年风雨行舟的明皇朝,两个远去的年代在历史的尘封中向世人发出呐喊。大地鸣动,如鬼神般悲泣。
几乎所有的史学评鉴家都裁定明朝第十三位皇帝万历——朱翊钧——是位荒诞无道的昏庸之君。他在位48年,倒有30年不理朝政,刻意奉行老子庄子的“无为”之道,令大明江山摇摇欲坠。
但他自幼聪颖过人,胸怀治国图强的鸿图大志,究竟是什么令他消沉?令他冷眼看世?承接历史沉重的鼻息;让我们轻轻拂去尸体棺木皇冠王袍上的尘土;追寻人性的轨迹。
人,是地球上受后天影响最大的生物。
腐朽的时代造就了最精密的帝国机器——皇帝,却忽略了他作为一个自然人的本性。
“万历在我心中,只是个可怜的少年。脸色苍白如雪,肢体单薄,仿若女孩般的少年。”小邪说。他总是习惯顺手采一杆柔嫩的草,轻咬在嘴角,小麦色的肌肤上映满了阳光。他的眼里始终饱含着笑。轻蔑的笑,讥讽的笑,冷酷的笑。背负着父亲叛国通敌的恶名,全族被斩时直没膝盖的鲜血气味;这样的少年,视皇权﹑金钱地位﹑桎梏酷刑与死亡为狗屁粪土。这样的少年,是我心中的神祗,狂放不羁,游戏人间。
一个是御宇天下至高无上的君王;一个是目空一切隐迹山野的浪子。
天地不仁,让他们相遇。
历史背后的陈迹愈来愈明晰,那一泽泽暗锈,竟都化作了人脸,让人不忍卒睹。在朱翊钧和任小邪爱恨交缠的肢体四周,透明的灵魂有着各自的表情,叫嚣、撕咬、挣扎。东厂总领庄童的无奈、明朝首辅张居正的惊愕、戚继光和任道旭的血泪话别、御剑炎浪的罪与爱、御剑先刑的卑劣、考古队副队长小夏令人绝望的爱情……
九个男子的传奇,一切在浮壳轮回中撕裂开的“前世”记忆——
从公元1561年世宗皇帝嘉靖二十年的某个冬夜开始……,不,或许还是让我们从1957年9月19日的定陵开始……
第一章 缘,源起于一匹饿狼
一小时前,我们拆开了定陵的金刚墙,按计划要进入370多年未有人踏入的神秘皇家圣地。因为担心地宫中是否会如民间传闻所说有暗藏的机关,我好不容易才劝服年事已高的白队长,让他同大部队人马在外守侯,我带领了五名身强力壮的队员,戴上防毒面具,开始进入定陵。
我们在黑暗中行走,脚下不断踩到腐烂的木头和绳索,还要时刻小心提防“机关”和“暗器”,没有人说话,就如同在天地混沌的母腹之中,不知时间空间。几道手电筒的苍白光芒绝望地去探寻这黑暗的边缘,却依然无法看清这地宫的情状。
我既紧张又亢奋,仿佛身边的同伴都消失了,这无尽的黑暗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时间停顿了,空气也凝结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久之前就来过这里,也许是在我出生之前……
上中学的时候,老师讲解明朝历史,对明朝第十三位皇帝神宗朱翊钧只是淡淡一语带过:“同学们,明神宗庸庸无为,他为了一个女人同满朝文武持续了长达十五年的国本之争,而后对治理国家丧失信心,二十多年不理朝政,大明帝国的衰败就是从他这一朝开始的……”
。。
自由鸟:天籁·百万光阴(2)
当时我就提出了反驳意见:“老师,这只是历史的表象,真实情形不是这样的!神宗皇帝曾亲自主持三年一度的会试,策文的题目有五百字之多,大意是为什么越想励精图治,结果是朝中臣僚越是腐败而法令越是松弛?他不是没有思索或努力,只是以他的个性,难以在那种体制下发挥才智……”
老师有点生气了:“发言前先要举手,老师点名后才可以站起来回答——什么叫历史的表象?多少位历史学家的研究成果,书本上白纸黑字都写着,难道会错吗?”
我愣愣地依然辩解道:“即使是历史学家也往往会通过个人主观臆测去弥补没有历史记录的当时的情形,谁会了解当事人的心情呢?更何况谁又能保证记录所记载的全然是客观事实呢?每个人从自己的角度去观察事物,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去解释事物、记载、传播,就连老师,您不也……”
“夏逍蝶!!”老师气得浑身发抖,连面孔都变了颜色:“夏逍蝶,你太不象话了!扰乱课堂秩序!!快坐下!”
平时若有同学叫我的全名我一定会打人,就连老师也轻易不叫我的全名——天晓得我的身生父母怎么会给我取这么个女性化的名字。那天我真真冲昏头脑,不知道为何竟会为了一个死去三百多年的古人同老师顶撞。
好象我知道六年后会遇上他,作为定陵考古队的副队长,会动手搬开他坟墓的石块,会在黑暗中呼喊他的名字,象在母腹中一个婴儿寻找另一个婴儿……我会去寻找他藏身的棺椁,用我有力的双手捧住他脆弱的头颅摇醒他,告诉他同我一起重新降生……
突然间,队员小昭大叫道:“地宫大门!”
我同另一名队员阿其都一惊,没有留神脚下而被绊倒在地,手中的电筒摔出很远,不亮了。
只剩下四盏如豆的光芒,而晶莹如玉的两扇巨大的汉白玉石筑就的宫门就在眼前,每扇门面上雕刻着九九八十一颗乳状门钉,和衔着铜制圆环的青铜兽头。我走上前用力推了推,大门岿然不动,从小昭手中拿过电筒向门缝内照去,只见有一块石条把门顶死了,除非外来的冲击力强到可以撞断石条,否则便无法破门而入。这是300年前的古人同我们玩的一个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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