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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S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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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
  他又问,“洗澡了?”
  我说,“安燃,我今天又做错了什么?”
  你要快意,我卑躬屈膝,展览人前,彻底配合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驳。
  能屈服的,我都统统屈服。
  人心怎可如此不足?
  安燃说,“你今天没做错什么。”
  “那我就不应该受惩罚?”
  安燃好笑地问,“我是惩罚你吗?”
  我斗胆开口,“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惩罚?”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令他觉得开心。
  他笑起来,笑得痛快了,才慢慢露出正容,给我答案,“君悦,你存在在这里,只因为那是你惟一的用处。”
  我本以为我的荣辱尊严,已经全部扔进垃圾桶。
  听他一言,才知道残留的碎片仍在,刺得我血淋淋。
  他看着我五指收紧,死死抓着睡衣面料,问,“或者你尚有其他连我都不知道的用处?”
  言辞当耳光来使,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说不出一个字。
  对,一个字也说不出。
  没什么,可以说出我心中的凄惶恐惧。
  我第一次,发现过去的安燃和现在的安燃,居然还有共通点。
  不记得是当年第几次惹怒安燃,他说,“君悦,你活了这些年,除了轻狂放任,享乐惹祸,还有什么?你自己说,这个样子,长大后有什么用处?”
  如此罕见的严词厉色,大伤我心。
  我愤愤不平,向大哥诉苦,大哥说,“安燃既然不懂进退,换个伶俐点的跟着你好了。”
  这个所谓的安慰,比不安慰更糟。
  当晚我借酒浇愁,喝到中途,被安燃拦着,抱我出酒吧。
  我不肯上车,说,“反正我一无是处,不要你管我死活。”
  他不松手,我狠狠咬他。
  咬得那么狠,嘴里都有血味,他却似乎不痛,一语不发,摸我的短发。
  于是我哭了,哭着哀求,“安燃,你真的觉得我没用。我知道,你是真的嫌我。安燃,你不要嫌弃我,我一定改。”
  于是,安燃抱着我,说,“君悦,有我在,谁敢说你没用?”
  他的胸膛真暖,我以为这事从此烟消云散。
  此刻,才发现自己太天真。
  看着他嘴角的冷笑,我真真切切,凄惶恐惧。
  不要,求你。
  你已经占住现在的安燃,怎么连过去的安燃也要夺走。
  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安燃,求你留给我。
  那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安燃,不会在最早最早的从前,就埋着象你这样不屑我的种子吧。
  他说任性的我最可爱,捣乱的我最纯粹,不爱读书的我最本真,赌气的我最天然,惹祸后的我最可怜……
  他说只要他在,没人敢说我无用。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我信到十成,从不怀疑。
  现在,同一张脸,却在我面前,焚烧我!
  安燃,在从前,你就这样想?
  在我被你爱得幸福的每时每刻,你就这样想吗?
  我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不敢问。
  我不想知道答案。
  你可以撕碎我,心和身,统统撕碎。
  但请你不要撕碎我的安燃。
  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那么一点点仅余的热气。
  就算十恶不赦的凶徒,受刑也不过一刀。
  我难道,比十恶不赦还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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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并非阳光(14)
我躺在床上,等待发挥惟一的用处。
  这样听话,他应该满意。
  可他不满意。
  他看着我,又是一笑,说,“这确实是你惟一用处,不过,用不用你,还要看我的心情。”
  结果,安大公子没心情。
  他要我起来,离开。
  我很听话,起来,离开。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门外,两个送我过来的男人还在,原路送我回去。
  晚上,我睡在病床上,无法闭眼。
  太不安稳。
  这个男人下手不留一丝余地,我的安燃,属于我的安燃,他迟早统统夺走。
  我可以舍弃所有,唯独这个,不能容忍。
  绝不容忍。
  我把枕头下面的项链拿出来。
  白金链,镶钻椭圆挂牌,刻着君悦二字。
  安燃,挂着它,你就是属于君悦的安燃。
  你曾经答应过,是吗?虽然最后,它坠落在我面前。
  安燃,至少你挂着它的时候,你属于我,爱过我,真正地疼惜过我,是吗?
  安燃,那些曾经,我会留住它,永远永远,不让人夺走。
  我张开嘴,把它放进嘴里。
  金属的味道很象血,冰冷的腥。
  链子很长,挂牌上镶嵌的颗颗碎钻,刮得喉咙很疼。
  我拼命直着脖子,拼命往下吞,不管有多痛,不管这个凹凸不平的挂牌,会不会就这样把食道撕裂。我只想留住,只想留住,疯狂地留住,不惜一切。
  灯光忽然大亮,刺眼的晕眩中,几道身影矫健扑上来,扣住我的牙关。
  不要!不要!你们走开!
  这是我的安燃,属于我的!
  请不要这样残忍。
  男人的指,压着舌根,狠狠地掏。
  我挣扎。
  我不甘心。
  凭什么?
  这是我送给我的安燃的!你不要!为什么还要抢走?
  他没权利抢,但他的指尖却真地钩住了
  入了食道一半的项链,被缓缓向上拉,挂牌移动时,是一种通彻心扉的悲伤。
  残忍至此,为什么?
  他夺走我的安燃,连过去那个也要夺走。
  当项链被拉出喉咙的时候,我觉得,我记忆中的安燃,也被活生生地拉走了。
  安燃,我的安燃不在了。
  不在了!
  我悲沧痛哭。
  哭声好遥远,像过去一样遥远。
  安燃,我哭得好伤心。你在遥远的过去,能听见吗?
  安燃,你在哪?
  你正躺在我房外的沙发上午睡吗?你正在楼下为我准备车子吗?你正在酒吧街逐门逐户地找偷溜的我吗?
  还是在专注地看你的法律书、心理医院书、史记,欣赏你爱的唐诗?
  安燃,我在哭,你听见吗?
  没有你在身边,我在这里只有不停止的疼,和越来越浓的黑。
  黑暗,越来越浓。
  我已经被淹没了。
  10
  生命真是极顽强的一样东西。
  我总算见识到自己身上属于动物的本能,不管多么绝望,竟然还有苏醒的时候,竟然还可以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光。
  我以为被淹没,就是被淹没了,毕竟是一种结局,结果一只手伸过来,把没顶人狠狠拉起。
  这样的力度不是拯救,可能只是愤怒。
  在病床上睡了几天,尽力不去想那个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有人抢了我的链子,抢了我的安燃。
  我却还能睁着眼,知道疼,知道肚子饿,我不知道现在是清醒了,还是麻木了。
  一向笑吟吟的护士如今不怎么说话,看我的目光带着怜悯,她一定以为我是打算吞金自杀。
  她不明白。是啊,谁明白呢?
  大哥临去之前,也不是同样一句,“我真不明白”。
  她不明白,不要紧。
  

风弄:并非阳光(15)
安燃,现在那个残忍的安燃,会不会也以为我胆敢自杀?
  扪心自问,对于这个猜测,我颇为恐惧。
  他不惜重金寻我,囚禁我,灌我吃饭,带我出场,连夜间监视器都随时配备,如果你对一个人用了这么多功夫,会让他轻易死去?
  我还不至于这般天真。
  这种事我听过。
  爸爸和大哥都不希望我接触太多血腥,但家族代代在黑道中混,我多少也知道,或者猜到他们曾经做过的一些事。
  帮派里的叛徒,势不两立的仇家,或者胆敢勾引兄弟老婆的牛郎,形形色色,被掌握生死大权的人憎恨的不幸者,通常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当初我年少无知,还跑去问大哥,是否真有其事。
  大哥一边帮我削苹果,一边笑着看我一眼,说,“君悦,死,分很多种。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有的很快,有的很慢。”
  我问,“既然都要杀,为什么还要这么多麻烦?”
  大哥不想深谈,用最例行的三个字来堵我,“你不懂。”
  我真的不懂。
  也许永远都不会懂。
  但是安燃,他一定懂。
  养病期间,对我的一切照顾非常周到。
  人员、仪器、药品、补品,片刻不离的监视,我知道安燃在这上面很舍得花钱。
  他越舍得,我越害怕。
  等我的喉咙不再疼得厉害,可以开始说话,忍不住向护士问了一句,“我的病情,安燃会知道吗?”
  护士听见我开口,非常高兴,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医生每天都会向安先生详细报告君悦少爷的病情,就算安先生出外办事,也会将资料传真过去。一天都不会中断。”
  难为她笑得那么甜。
  殊不知“一天都不会中断”这句,真令人心悸。
  我猜这一段的安逸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安燃喜欢等待,要干就干得尽兴,他在等我身体好转,好到可以承受他新一轮的折磨。
  这是安燃的本性吗?
  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不由我不胡思乱想。
  安燃确实是善于等待,很能忍耐的人。
  我记得从前未有第一次前,当时年纪小,常常撩拨他。知道这样不好,但又忍不住,看着他有反应,象吃了蜜糖一样甜。
  我私下认为,这证明安燃喜欢我。
  我喜欢安燃,我知道迟早我会把自己给安燃。
  只给安燃。
  他比我大三岁,在某个时期,男生和男生之间,三岁是一个遥远的距离。
  他说没什么,我想那大概就是没什么,因为我体内隐隐约约的感觉,还没激烈到必须释放的程度。
  三年后,大得差不多了,才知道那个没什么,真的很有什么。
  我大为内疚,去问安燃,“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安燃说,“告诉你,你忍得住不胡闹?”
  我摸摸良心,很老实地摇头。
  三年来我一直在撩他,这已经是我生活中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我只想接触安燃的身体,别人的都太讨厌。
  怎么忍得住?
  安燃问,“你点了火头,又不能解决,我告诉你,你会帮我找人解决?”
  我已经够大,听他说找人解决,当然非常反感,跳起来抗议,“不可以!谁说我不能解决?”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做。
  他却只说,“很痛,你会哭。”
  那次我终于硬着头皮坚持到底,后来抱着安燃哭得天昏地暗,说,“原来到后来这样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做?”
  安燃笑着亲我,说,“你当然舒服。”
  如今他不再亲我。
  如今他笑,我却心惊胆跳。
  从前,他等我长大,现在,他等我伤好。
  他的忍耐力是一把刀。当他心疼我的时候,他用这个割他自己,当他不心疼我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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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并非阳光(16)
当他不再爱我的时候呢?
  我不敢想像。
  不敢想像也无济于事,有的事,毕竟躲不过。
  某日医生过来恭喜我,“君悦少爷,你的身体好多了。以后只要小心调养,会越来越健康的。”
  简直就是判了我的刑。
  不出所料,安燃当天就有了消息,命人把我所有东西搬到他的房间。
  其实我没任何东西,除了我自己,还有什么?
  连身上的衣物,肠胃里面的食物,都是他的。
  我被带过去的时候,安燃并不在房里,送我过去的男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帮中精英,穿着西装,斯斯文文。
  把我请进门,离开前说,“君悦少爷,安先生的套房里面有很多精密监视仪器。请你放心,当安先生在的时候,仪器一律是关闭的。”
  一针见血的威胁,可以说得这么彬彬有礼,也算是一种本事。
  于是,我不得不在想像中的满屋子的监视器下,等着安燃回来。
  真可怕。他还未出现,惩罚已经开始。
  等得坐立不安的时候,我踱到窗边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还没靠近窗台,门忽然打开,几个男人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
  动作如此矫健,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电影拍摄现场。
  人人都很礼貌。带头那个尤其恭敬,微笑着说,“君悦少爷,请不要太靠近窗户。请。”他摆着手势。
  我被他们请到沙发上。
  又向我请示,“不如看看电视?”
  我不做声,他们很直接地把沉默当成同意,打开电视。
  “君悦少爷,想看哪个台?”
  这样殷勤服务,真让我无话可说。
  对方很识趣,把遥控器放我面前,“还是请少爷自己挑吧。”
  带着手下,规规矩矩退了出去。
  再好看的电视,也不能缓和我紧张的神经。
  三番四次转头去看那扇大窗,不过是二楼,跳下去也未必会死,连这个都看得如此紧,其他的更不必说。
  不由得人不心寒。
  下午,安燃还没回来。
  有人送饭进来,一碗汤,一碗白米饭,几样菜都装在小碟子里,分量不多不少,明明白白警告着,所有的都要吃完。
  求死不得,谁会蠢得再去激怒恐怖霸王?
  我全部吃了。
  筷子刚放下,立即有人进来收拾碗筷。
  对,他们一直在监视,当然响应速度惊人。
  我知道他们在监视,不管怎样,至少样子上不要太窝囊。
  但低头看,手掌苍白得惊人,不用说,脸色一定更难看。
  安燃的耐性真厉害。
  他在慢慢磨我,连面都不用露。
  我只是一尾血统还不错的黑道小鱼,正被人用恐惧和不安入味,慢慢腌制。
  到晚上,腌得差不多了,享用的人就来了。
  没亲身经历的人,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能把人煎熬到什么地步。
  安燃一到,我已经决定不惜一切投降,当机立断,明明白白说了一句,“安燃,我没有自杀。真的不是。”
  安燃站在镜子前,解着领带,“我说了你是自杀吗?”
  他一句简单的说话,把我堵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我不知说什么好。
  他把领带扔在沙发上时,扫了我一眼,“喉咙的伤好了?”
  “好了……”
  “知道你浪费我多少钱吗?”
  “很多。”
  “知道你是谁的吗?”
  我咬了咬牙。
  因为没听到答案,他一边解西装扣,一边转过身来,看我。
  “君悦,你现在是谁的?”他问得很冷冽。
  意思很明白。
  彼此心照不宣,答案大家都知道,玩的,不过是一个羞辱的过程。
  他是老大。
  他要快意,我只能给。
  我深呼吸,驯服地走到面前,如贡品自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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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并非阳光(17)
“安燃,”我低声说,“我是你的。”
  既然做了,索性做到最好。
  我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伸手触碰他。他静静站着,没有反应。
  安燃好像身上着了火,
  我贴着他,战战兢兢地说,“安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知是否我的讨好令他愉悦,他很仁慈地没有讥讽,说,“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这个燃?”我说,“燃烧的光,其实很痛的。”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问我,“君悦,什么光不痛?”
  我说,“阳光。”
  “是吗?”
  “是。”
  他笑得有些无奈,说,“君悦,我并非阳光。”
  我说,“明白了。”
  这么多年,我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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