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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也算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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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是周非。
  
  老五骂了很久,但大家都不吭声,最后估计她自己也骂累了就再无声响。
  
  第二天,她早早就走了,想是留在寝室里也尴尬,毕竟黑暗中的漫骂如同虚幻,但当什么都摊在阳光下却显得很苍白狼狈。她转身走后,寝室里的人也都纷纷起来,大家谁都没睡好,我更是如此。
  
  老大看着我,“老六,我看你还是再睡一下吧,你黑眼圈好重。”
  
  “没关系。”我看大家起身,自己也赶紧起身。
  
  这时候大家才凑到一起把话说开,“其实这事不怪你,老六你别往心里去。”老四说。
  
  “是啊,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其实她就是图一痛快,让她痛快去,数学系就那么大点地方,她和她男朋友还能折腾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去?凡事还是得听王院长的。”
  
  “就是啊,就她那顿骂,有理都变没理了,哪有这么处事的啊?!再说老六每天晚上都静悄悄的,出来进去都照顾大家情绪,从没吵过,就因为她一个不顺心结果吵到大家都睡不好,再说,她那男朋友跟你争个什么劲啊,从没想过要参加数学建模比赛,突然有天发现有人得奖了就心理不平衡了?”
  
  “他那哪是心理不平衡,没听说咱们系也要开始召研究生了吗?他是想临毕业之前累积资本,到时候保个研什么的。”
  
  我没说话,草草洗了把脸,刷了刷牙就拿着书出去了,路上拐个弯顺道去了趟食堂,喝了碗粥又带上几根油条去教室上自习。我们系没有固定教室,于是就干脆跑到第一堂课的教室去,一进门就看到了老五正枯坐在椅子里,脸色很不好。抬头看我进来了,脸色更不好了。
  
  我把东西放下,将那几根油条递过去,“吃不?还没凉。”
  
  她眼圈有点红,抖着嘴角抖了半天还是没接,我就僵着手看着她。
  
  她突然一把把我拿着油条的手打出去,腾~的站起身,狠狠的盯着我,“周非,咱犯不上,谁跟你很熟啊?!骂你骂成那样你跟个龟孙子似的连个声都不吭,你跟我装什么高境界啊?!怎么,怕我到系里跟人告你状,说你经常半夜回来吵大家休息不好影响你的光辉形象是怎么的?”
  
  我挠挠脑袋,放下油条,“其实,我也觉得我很过分,我知道大家有时候都很照顾我,吵到你们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你想告就去告吧,痛快痛快也好。”我几乎是要叹息,低声下气的。
  
  “哼,谁不知道你周非是王院长面前的红人,这时候你让我去告你状,你什么居心?”
  
  我知道我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她是认定我跟她并非一国的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周非真的无意与人争什么,遇到事也是能躲就躲,更没什么所谓社会正义感和公平公正那一套,是我的我就等着,不是我的我也没那个精力去争抢,我的全部动力只有前方15米那道如画背影而已。我知道,在我追随如画背影的过程中将会把许多人踩在脚下、落到身后,但我从来没后悔过,到现在我也不后悔,即使要得罪寝室里平时关系很好的姐妹,即使要把她的男朋友踩在脚下,我也不曾后悔。但,该我道歉的、该我低姿态的一定要摆出来,我是能屈能伸的周非,我不怕道歉,我不怕被奚落。
  
  “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啊?!”她还没骂痛快,那么我就让她痛快。“我不跟没自尊的人说话,我怕染上犯贱的毛病!”
  
  是,我低级、我下流、我犯贱、我没自尊……我就站那听着她跟训孙子似的训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委屈的表情都不敢露。来上课的同学越来越多,大家跟看西洋景似的看着我们两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姓周的,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连T大的教授都跟你有关系,别说你不知道,咱们学院都传遍了说你是跟那位教授有一腿的,那教授也真怪,什么样的女人也都敢要,太饥渴了吧?!”她上下打量着我,态度很轻蔑。
  
  “张教授才不是这种人。”她可以骂我,但不能骂一个我几乎从没叫过他“教授”却的确关心我并深得我尊重的人。
  
  “哟,戳到你痛处啦?!没给他好处他能那么高看你一眼,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
  
  “你可以骂我,但你绝对不能侮辱他。”我把拳头攥得死紧。
  
  “呵,看来是真有一腿啊,真有教授很变态,喜欢你这样的。献身献到T大去了?”她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我眯起了眼睛看着她,她在我的视线里有点模糊,这就是我平时小心维护的同学关系,我早就知道,这么脆弱的东西其实是经不起什么大风浪的,涉及到利益时更是如此。
  
  “怎么?还想揍我是怎么着?”她低头看到了我握紧的拳头。
  
  我努力放了松,松了放无数次,最后突然一放拳头,咯咯一笑,“前段时间有人跟我说B学院的女生都很贱,说有人去酒吧找男人赚钱,这事是几个T大的人告诉我的,当时我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我周非是他妈不地道,当时由于人单力薄没跟他们火拼,没跟他们一般见识,躲到旮旯胡同里去了,我他妈就是一龟孙子,受了侮辱跟那抱屈还不敢出头,我他妈就是一缩头乌龟,可缩头乌龟怎么了?我当的高兴,我愿意!T大的人逞口舌之快我让他们逞去,我愿意当缩头乌龟,更何况那几个都他妈是小人,这世道都明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我周非气度大,我让着他们,我当我的龟孙子我便宜着他们。但那是T大的人说的风凉话,今天我倒还真见识到咱B学院自己人说自己人是他妈狗娘养的,犯贱犯到T大去了,这打击比他妈生吞苍蝇都恶心。这世道谁都他妈别说自己高尚,但你觉得说自己人犯贱开心是不?骂自己□窝里养出来的高兴是不?说自己身边的人他妈的不是东西你很痛快是不?我周非是他妈不地道,得了好处都不知道给你们留点、剩点,可这便宜咱不占,你他妈爱高兴怎么骂怎么骂,别把我也算进去,咱没那福气!”说完拎起油条,大大的咬上一口转身就走回座位。留下一脸青青白白脸色的老五。
  
  一回身才发现,这时候早有上自习的人坐在教室里,我们寝室里的许多人也都坐下来看我和老五在那边吵,大家都愣了一愣。我回身,咬着油条回座位的时候,底下几个男生都同时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投来痛快的目光。都知道在外头B学院受众多好学校欺负,这时候被老五冒出这么一套来当时是没感觉出什么,但经我这么一吼该有的自尊也都被挑了起来。
  
  几节课上得别别扭扭,回头去了趟系办,一进门就看到王院长正在那边看报纸,我就走了过去,“王院长。”
  
  那小老头抬头看是我立刻放下报纸,乐呵呵的让我坐,然后跟我讲起了这次项目的问题。末了,看着我。
  
  “你接不接?”他问。
  
  “接。”干吗不接?!这等好事可不能让骂自己的人白得了去,恨我、骂我、怨我我也接。
  
  不就是把人踩脚底下让人不舒服了么,这么些年谁他妈让我舒服过?接,不接白不接!
                  夜谈
  王院长一听我要接项目高兴坏了,赶紧给我看那个项目计划书,我一看竟然是寒假项目,怪不得这老小子不紧不慢的跟陈主任那边耗时间,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着急的项目。我看了一眼那上面的项目计划,倒来了兴致。最近正在看概率论方面的书,刚好能用上。
  
  拿着项目书出来的时候正撞上老五的男朋友。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难受,我眯着眼看他,估计他已经知道我跟他女朋友吵架的事了,他的脸色不大好,铁青着,但尴尬着。我问,“怎么,想替女朋友报仇?”他一瞪我,我就乐,“好男还不跟女斗呢,有意思么?有那功夫回去多看看统计方面的书,别他妈跟我这光会瞪眼斗嘴的。”
  
  他一愣,突然看到我手里的计划书,好象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肌肉激动得都抽了,我看的更好笑,“女生间的斗嘴是斗嘴,但我也是有原则的,我周非是那号人么?什么好处都我占着我他妈不怕遭天谴啊?咱可不带这么诅咒人的。你也别兴奋,寒假时间得空出来,否则谁也帮不上你,想回家陪老婆你就趁早滚蛋该干吗干吗去,别跟我面前找别扭,要想干咱们就好好的在寒假里做点东西出来……”说完拿那计划书朝他胸口上一打,跟哥们似的,然后就走了。
  
  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晚上,老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想跟我说话,但几次都红了脸,不知所措。我拿了桌上放的扑克,“诶,今天晚上不看书了,咱打扑克,有没有凑份子的?!”
  
  一言激起千层浪,老五趁这功夫赶紧凑了上来,不用道歉气氛顿时就恢复了原貌,只不过那天晚上我发现,我真的不适合打扑克,尽管做数学题从来没犯过难,尽管老五暗暗放水无数次,但那天晚上我脸上却仍是贴满了白纸条,贴的跟门帘子似的……
  
  我扳着手指数日子,想想丁染墨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我天天还得帮他伺候他那个尊贵的女朋友,这事说起来挺窝火的,而且罗叫兽摆明了不欢迎秦月灵,每天饭桌上的气氛都怪怪的,菜摊子上我也想了办法,我从附近派出所宣传栏里拿到一张公安局警民合作的联系卡,找天桥上一办假证的哥们商量好,花了一块钱给我在上头卡了个巨大的红戳,立刻那张破纸片就变成了红头文件。我就把那张警民联系卡往摊子上一挂,顿时底气都跟着足了起来。菜摊子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再也没人上门踢馆。但,T大的课堂上我还得受胡闹兄的欺负,好吧,反正这种欺负也都是正面的,明着来的,倒真没啥大威胁,只要忍忍就好。
  
  最让我感到微妙的是丁染墨,他每天晚上趁着张叫兽把电话打到我寝室都会跟我聊上几句,但他好象并不知道秦月灵去罗叫兽家的事。琢磨了好长时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要多嘴了罢,反正也不是我能关心的事。
  
  12月末的时候,丁染墨踩着雪花来了,穿着大衣,在漫天的雪花里很潇洒,身影相当好看,很有存在感的气场。那天我正在罗叫兽家伺候那一家大小,秦月灵估计是听到丁染墨要回来的事所以那天没来。丁染墨带来了他从外地考察时买的特产,张叫兽也一身的风尘仆仆,但看到他的宝贝儿子没瘦没病还是那么可爱还是非常开心的。
  
  我多炒了几个菜,大大小小的都落了座,张叫兽和丁染墨说起了外地的见闻,两个人说得绘声绘色的,我拿出啤酒和饮料大家坐在狭小的空间里,外头飘着雪花,突然有种围炉夜话的感觉。那天的我很开心,喝了很多酒都不曾醉过。张叫兽把买的东西都给我塞进书包里,边塞边说,“多亏了你,周非,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诶,咱可不带这样的,弄的好象我图你那点东西似的。我周非怎么了?周非就不能有点自尊?”
  
  “废话,就是因为你有自尊我才放心把我儿子交给你的,给你东西怎么了?我这当老师的还不能送你东西了?你是当了多大的官啊?!衙门口门槛太高我还勾不着了是怎么的?”
  
  “行了,行了,再说我都不是人、一点人性都没有了,还想怎么损人?!收你东西替你放羊呗。还当多大的官?我当的是羊倌儿不行啊?!”
  
  “我呸,还替我放羊?我那是孩子,不是绵羊!”
  
  “一只羊也是赶,一大两小三只羊也是放,咩咩叫给咱听听就更痛快了。结果呢,大的不吭声,小的乖的跟什么似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还敢说,再不回来我儿子都要不认我这个爸了,他整天嘴巴里念叨着周非、周非的!”
  
  “真的啊?”我一眯眼,乐了,“还是这两小的有良心,吃我做的饭没白吃!……话说,罗叫兽家的米快吃完了,记得明天再去买点吧,说真的,这一伙子人还挺能吃的。”
  
  “什么这一伙子人,不就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吗?”张叫兽道。
  
  我张了张嘴巴,喝了口酒,“可不?但关键是我能吃啊,话说回来,罗叫兽也挺会吃的,两天做同样的菜立刻就给我摆脸色看,娇贵着呢,真不好伺候。”
  
  罗叫兽在旁边撇嘴,“是罗教授。再说,最近也不是只有我们四个吃饭,还多了一双筷子。”
  
  “啊?还多了个人?谁啊?”
  
  我一急,不想让他说出来,那个罗叫兽却和盘托出,一点没犹豫,“最近,我们系一位女同学也经常来,见过两次面,应该是小丁的女朋友吧。”他挑着眉头看丁染墨。
  
  我赶紧回头看丁染墨,他的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很镇定。我赶紧把菜往他那边推推,“诶,说那些个做什么,赶紧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我瞅瞅这个、瞄瞄那个,最后干脆喝起了闷酒。这些所谓见过大世面的人办起事来真别扭,老搁心里琢磨着,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些啥,连那个秦月灵也是,有个这么优秀又帅气的丁染墨还不够,还想为今后的人生做打算非勾着罗凡?这两位视觉系的都在她周围我看都不够她忙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丁染墨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酒杯空了,我把啤酒罐一扔,“诶,算了,天也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气氛都怪怪的,酒都变味了。你们喝着聊着,咱就先告退了。”站起身拿了书包就要走,丁染墨也跟着站起身,“我也走了,该回寝室收拾一下床铺了,两个月没回来上头应该积了些灰尘。而且……这么晚了,我也该送送师妹。”
  
  剩下那两个教授连声说好,我们开门出来。
  
  我在楼底下推了自行车,车轱辘压在雪地上发出好听的声音,脚踩在蓬松的雪花上发出沙沙声,我和丁染墨都不曾说话,忽明忽暗的路灯将他笼罩在奇异的光线下,让我分辨不清他的情绪。
  
  “你……”想了半天该不该问出口,最后竟然也只说了个“你”便再无下文。
  
  “嗯?”
  
  “啊,没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略一笑,抬头呼了口白气,看了眼天上飘落的雪花,“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和秦月灵现在算什么,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呃……不,不奇怪。”就算奇怪也不是我能评论的,我又不是当事人。
  
  “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有出国的打算,但她又想跟我结婚,我想她是想做两手准备吧,如果一旦出不了国就跟我结婚。”
  
  “你呢?你也可以出国啊。这样你们又可以结婚又可以在国外一起发展,不挺好的吗?”我都觉得我快成了圣人了,哪有我这么无私奉献的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啊?!
  
  “的确,但是……”他没说完,停下了脚步,在灯影里看着我,我也停了下来回看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我问。
  
  “她是背着我准备这些的,怎么说都该跟我商量一下,她……可能认为我出国的机会不大吧。”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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