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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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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的初步掌握使得侦察范围缩小在学生头上,外校的学生做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依据网吧老板提供的线索,本校学生只有艺术系、外语系、体育系的学生最爱染头发,外语系和体育系的学生平时与牛不如素昧平生,写讣告的可能性不大,也就被排除了,焦点最后集中在艺术系的学生头上。
还好艺术系的学生人数不多,朱八全首先叫各班班长把染头发的学生一一登记造册,然后逐一区分开染红头发的、蓝头发的、白头发的、紫头发的以及缤纷斑斓头发的,再把女生的名单从中剔开,最后,共产生染黄头发的男生二十一位。
“这么多?”朱八全郁闷中想到了进一步筛子头上遴选的办法,他找来各班班委会成员,把本班染黄头发的学生3月31日晚上10点之前不在学校的登记上报。
“查‘非典’啊。”贾耀威觉得这场面滑稽搞笑,但是他仍然这么做了。
经过大伙的一番集体作弄,查出的本系染黄头发的学生3月31日晚上10点之前不在学校的结果是二十一位。
“还是二十一位?”朱八全真想给每个班长一人一巴掌,这是在做什么工作?不等于没
有做吗?
愤怒归愤怒,那个写讣告的人是谁还是要查下去的,不然他怎么向牛不如交代呢?他重新理清思路绞尽脑汁想另辟蹊径。
张大大见朱八全声势浩大,这才知道事情弄大了,远远不是他当初仅仅只是想搞个恶作剧那么简单。此时他胆战心惊,如同惊弓之鸟,在宿舍死死央求贾耀威不要走漏任何一点点,哪怕灰尘大小的一丝丝风声。
“我怎么那么贱!”张大大懊悔不已,后悔当初没有听马小爵的话。
“我们老家有句话叫‘不听大人言,哭的日子在眼前’,现在终于知道后果了吧?”马小爵知道此时的安慰对张大大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所以又在张大大心情极其复杂沉重之时往他身上浇了一瓢冰冷的凉水。
“我头脑容易发热,没有办法,再说现在就是请托塔李天王来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看你还是戒急用忍为好,先躲过这一劫。”
“所以请兄弟们多多体谅兄弟我啊,此事万不可向外声张半分。”
“哪儿会啊,咱哥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在贾耀威拍着胸脯赌咒发誓后,马小爵突然以玩笑的口吻提醒道:“你自己可别先说出去了啊!”
“你还真会开玩笑,我还不至于愚蠢到出卖自己的地步吧!”
这天早上,朱八全在艺术楼的拐角处看见了贾耀威,就把他喊到了一边,郑重地告诉他一个“小道消息”——系学生会就要改选了,你可要争取机会哦。
贾耀威脑子一热,这家伙不明显在暗示自己吗?莫非他对讣告的事有所察觉?
江南师范大学艺术系的学生会向来是丑男们泡马子的理想场所。所有的成员们为了同一个目的,毫不掩饰地走到一起来。以身作则、大公无私、虚心好学统统只是块遮羞布,掀开盖头来你分明看到了“色”欲横流。它的主要组成人员是一群野兽和美女们,野兽主要指那些其貌不扬的丑男们,他们日思夜想地想通过加入学生会以达到泡马子的目的,之后,野兽们不惜采取种种手段拉拢那些对学生会存在种种幻梦的美女们加入,最后达到野兽和美女的“完美”结合。贾耀威不是没有色心的,只是在平时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和一个“形不准”的野兽恋爱,加入学生会自然成了他的当头之务。
事实上这是朱八全设下的诱饵,他几乎在每一个低年级的班长面前如数家珍的透露了所谓的“小道消息”,而得到“小道消息”的班长们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交锋后都表现得忠心耿耿,恨不得把自家的八代隐私和女朋友内裤的颜色都和盘“供”出。
不过朱八全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贾耀威知道朱八全要的是什么。此时他更想到的不但是泡马子,升迁的机会也到了,要是因为讣告的事把自己进入学生会的事给搅乎黄了,恐怕以后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迟早是要被上面知道的,还不如发扬“敢为人先”的精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老爸不经常在自己面前告诫这些名言吗?
老爸的哲理可是经过多少年的实践检验的啊。简单的事理在大脑中经过洗刷和过滤后,重新形成现实的结晶。他知道哥们儿义气和自己的“仕途”孰重孰轻。
他当机立断,决定将张大大恶作剧的事彻头彻尾地反映给他的顶头上司——朱八全。
他于是这么做了,他做得很成功。
“嗯,不错,你的班干工作很出色!”在朱八全内心窃喜自己酝酿多日的计谋这么轻易地取得成功后,也给了对方想要的“香屁”。但是贾耀威可没有把它当作“香屁”,而是以自己理智的头脑和英明的决策取得的成功,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看来,智慧对于一个人取得最终的成功是至关紧要的。
“还有,叫张大大去网上下载的是马小爵。”贾耀威在离开朱八全的办公室时做了最后的补充。
“VERY GOOD!”朱八全用一句简单的英语对贾耀威的“集体出卖主义”行为作了高度褒扬。
张大大写假讣告的事最终连累了马小爵。
那天辅导员通知张大大和马小爵到系办公室去一趟时,马小爵就已经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头。但是他还是有些心理准备,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涉及到自己,此时,叛徒的真面目豁然开朗起来,还好这不是抗日战争年代,要不有些人的面孔比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之流更加狰狞三分。
此时的张大大仍然被蒙在鼓里,是不是牛不如在宿舍安装了窃听器?他越往高级上想,心情越复杂,往昔众多的风凉话和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不禁统统堆积在脑中,形成了一方密不透风的墙,欲罢不能。牛不如该不会什么都知道吧?
但是他想不通系里找马小爵究竟为何意,难道要他去证明什么?
在去系办公室的路上两人始终沉默不语。
牛不如板着一张牛魔王似的铁青色脸,在斜阳的映照下,咄咄逼人。桌上摆着他喝剩下的茶,也许是茶叶在茶杯里时间稍久的缘故,竟有些发黄,斜阳在映射牛不如铁青色的表情时,顺便在茶杯的水纹上产生了波光粼粼的效果,这样自然的“动”与牛不如铜钟样的“静”形成了并不和谐的空间对比,使人想起了古埃及法老墓道的咒语和图案。
张大大和马小爵站立一边,准备等待发落。
牛不如始终表情如一,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样的情景僵持了约摸一刻来钟。两人始终搞不懂牛不如要用何种方式惩罚他们,这么长时间了,国民党反动派对付被捕的共产党员用的老虎凳也该等来了。
“哈哈哈哈哈……”牛不如突然狂笑了起来,两人害怕地抬起了头,正当他们抬头的那一刹那,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牛不如迅速地拿起桌子上的大半杯茶朝张大大脸上泼了过去。张大大这时头脑倒灵活了,只稍稍一转,那茶水便在白色的墙壁上开了花。
“你们好大胆子,老子教了几十年的书,也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混账王八蛋的学生!你们是想咒老子死吗?看,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奶奶的,日!老子长命百岁,妈的,他娘的,我看你们两个浑球是活得不耐烦了,操你祖宗,开除,两个都开除!”牛不如恨不得一口气发泄完就把两人给活吞下去,不过最后的“开除”两字让张大大的两腿渐渐失去支力。
“我错了。”张大大果真是软骨头,被牛不如一顿连吼带叫地痛骂后,高贵的头颅以45度俯角低下认罪。
“错有什么用?你杀了人认个错就一切解决了吗?老子最讨厌你这种窝囊废,老子劝你下辈子投胎到清朝末期,好接替李莲英李公公的职务。”牛不如的这顿疯狂的臭骂差点把马小爵逗笑了起来。
“听说你具备诸葛亮的智慧?”牛不如在臭骂完张大大之后,把矛头指向了马小爵。马小爵当然不敢认同这种至上的“高论”。他想“横眉冷对‘一’夫指”,实在不愿意“俯首甘为孺子牛”。
“你他妈的是十足的软蛋,敢做不敢当。老子最讨厌你这种下三烂。”
“谁是下三烂?”马小爵突然怒向牛不如。
“你!”
“我真佩服一个教了几十年书的老师竟然能讲出这样的话。”
“反了不是?”牛不如没有想到对方会具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对方的语气毫不示弱,牛不如才感觉自己的话伤人格了。这是艺术系的学生,他知道他们是胆大的,要是搁在其他系,怕是借个老虎胆子也不敢放个闷响的屁。
“哼!”马小爵吐出这个字就转身走出了系办公室。
门被他狠狠地带上了,门板和门框相互撞击发出的响声把牛不如和在场的张大大都惊呆了一阵。
“马小爵平时是什么样的脾气?”牛不如突然降低了语调试探性地问询张大大。
“有点怪,说不清。”
“哦,这样啊。”牛不如用手支着脑袋点了点。“那你回去吧!”
张大大惶恐不安的来了,又惶恐不安的走了。来的时候是对牛不如的“惶恐”,走的时候是对马小爵的“不安”,在他看来,两个人都是他捉摸不透的人。
张大大这才知道冤枉了马小爵,但是他对于贾耀威是否出卖了兄弟情谊仍然保持谨慎的“观望”态度。
不过几天,处罚通知书下达到了张大大和马小爵手中。
马小爵成了始作俑者,严重违反校纪校规,且不思悔改,被罚严重警告处分。
张大大严重违反校纪校规,改正态度教好,被罚警告处分。
“只要不被开除就万岁了。”在接到处罚通知时张大大兴奋地向马小爵道喜。
云收雾拢。马小爵没有任何表情,这样的处分结果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他不明白牛不如是良心发现故意网开一面,还是有的放矢地对他进行报复?他曾经听贾耀威说过江城的一位领导有一句经典的“厚黑”之言——不会报复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如此看来牛不如的报复挺合乎情理的。有时候报复比情理更有价值。当报复只剩下一种虚无的感觉时,任何价值都变得虚无。
虚无是一种无法估量的空洞。
牛不如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还是做了。
就像他每天习惯性的品茗一样。
他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第十一章 寂寞是那么回事
第十一章
寂寞是那么回事
马小爵被严重警告处分后,各种“评优评先”都统统和他沾不上边。他像感染了一种自虐情绪,经常在无意中捶打自己的胸部或其他部位。他有时候会发疯地对着窗外狂吼一两句
谁也听不懂的句子,像操着一套很生猛的文革语言,凶狠的样子让人想到了生活在非洲沙漠的豹子。
仅仅是发泄而已,人,在琴瑟不调时是需要发泄的,就像排泄自己的粪便一样。
这让看惯了恐怖电影的张大大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样的情况很快被波澜不惊的日子取代了。
马小爵将那足以戕害他生机的现实像敝屣一样抛掷了。他往往行踪靡定。以为很多的人都在藐视他,不肯赏识他作品里的精髓,不肯让他的才华有充分发展的机会。他甚至认为自己就是他的老师李大胡子的翻版。李大胡子生活在小县城,难有展示才华的舞台。要是把他搁在北京和上海,可能早就功名成就,长着翅膀飞到巴黎去了。
有才华的艺术家总是孤独的,比如凡·高,比如黄秋圆,比如海子。
好的女人和好的画家不同,好的画家强调“自我”,好的女人强调对方。那天,先行者画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马小爵和胡蝶。
马小爵在创作一副名为《红色紫罗兰》的油画,他用大笔触涂抹着画面的主体——少女和那件紫色的连衣裙,胡蝶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这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他的画笔里灌注了烈性的“红高粱”或者“伏特加”,天马行空的驰骋之处,无不透漏着悲愤与无奈。少女变形的脸庞在红色的铺就下显得那么狰狞不堪。
胡蝶看着看着就哭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哀。
她突然从后面抱住了马小爵。紧紧的,毫无松懈之意。
她哭,她还是哭。
她一个劲地哭。
她哭的时候他很难过。
那样的哭声他从来没有听过,但是他感应到了这样的哭声究竟是什么。
她对于他爱莫能助,他对于她也是。就像那哭声一样。
他突然觉得有一种飘忽的玄妙的声响,近在咫尺,在他眼前飘漾,这就是那美丽魅人的诗神的声音。
也许是时间造就了浪漫,那天,马小爵改了李白的诗句:桃花泪水深千尺,不及胡蝶施我情。
他说着又微微一笑。她不知这笑是妄自菲薄,还是感慨,只觉得这笑里蕴藏着千古才子怀才不遇的辛酸与悲愤。
临近暑假的一天,朱八全第一次把“古风式的微笑”带到了马小爵跟前,在他递“555”香烟给马小爵时,马小爵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其他的什么,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世界,重新审视了身边的人和事,也许胡蝶说得对,你必须要清楚地明白自己和他人的位置,这样,人生的坐标才不会因为地球的转动而失去方位。
朱八全果然不是无事献殷勤,暑假即将来临,他的画室又招收了一批新学员,由于自己并无三太子哪吒的三头六臂,难以应付几十人的素描、水粉、速写以及创作作业的修改与指点,故希望马小爵能应聘到他的画室内做专业指导老师。
朱八全的算盘是不会胡乱打的,他知道只有在本系找到一个像马小爵这样具有扎实素描和色彩功底的学生,自己才能带一群高考学生。如果要找本系老师来带,势必在经济利益的最终分配上产生牵扯不清的瓜葛,这样会导致他在系里的名声和地位的下降,他思前虑后,把算盘珠子拨向了马小爵。
见马小爵面有难色,且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朱八全退了一步棋子。
“你考虑考虑吧,暑假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在我这里挣两三千块钱。”朱八全最后有的放矢地说出了薪酬。像是明码标价一件刚出来的商品。
“现在你可以牵着猪鼻子走了。”马小爵知道胡蝶所说的“猪鼻子”指的是朱八全。
马小爵不知道“牵着猪鼻子走”指的是什么。
事实上他也没有多想过。
只是这一次朱八全雇请他做专业指导老师时让他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胡蝶是否赞同他去朱八全的高考美术培训中心。
暑假。马小爵作为无产阶级被“资产阶级”的朱八全雇佣了。
在朱八全看来,他是幸运的,有哪个学生能在暑假挣到两三千块雪花花的银子呢?
马小爵的到来确实给朱八全省了不少事,他几乎把一揽子的事都交付给了马小爵,每日只是像工头一样来回巡视一番,然后在家吹吹空调坐享其成雪花花的两三万银两。
考虑到暑假也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班委会一伙人合计着要是把先行者画室退租划不来,万一被别人重新租了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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