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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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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兴奋地边问价钱边朝卖橘子的中年妇女的篮子里拿了两只橘子,还没有等对方讨价还价完毕,曹雪菜已经将其中的一只橘子皮剥了半块。等大家每人分到两只到手后,曹雪菜已经很完满地起了带头作用:囫囵吞枣似的将一只整橘子吞了下去。
这样,绝食的活动找到了借口,大家都在富含维生素水果的滋养下又撑了近一个小时。
一列火车从火车站方向呼啸而过后,曹雪菜叮嘱大家在铁轨旁合影留念。
“要是有火车开过来怎么办?”胡蝶在一旁紧张地问马小爵,马小爵想是呀,要是有火车奔啸过来,那可要玩出人命啊,他接着找到了曹雪菜。
“操,你那么怕死吗?不放心哥们?我都问过了,下午就这一班火车,已经开走了,绝对没事。”曹雪菜拍了拍胸脯,“来,老马,你是美术系的,给我们拍几张艺术照吧?!”
还没有等马小爵拿稳照相机,曹雪菜已经在铁轨旁摆了好几种不同的“POSE”,随着镁光灯的咔咔直闪,曹雪菜或行云流水、或鹤立鸡群、或观音打坐、或匍匐紧卧不断地变换姿势,以求达到动作和艺术的完美组合效果。
“我算是服了你,老兄!”马小爵苦叹了一口气,只好不停地按快门。
胶卷在咔咔,此时他意犹未尽,准备到附近的青草地上再展风姿,却被告知胶卷已经用光。马小爵这才从手脚并用的忙碌中松了一口气。
曹雪菜一屁股坐在了铁轨上,傻呆呆地看着铁轨消失的远方,约摸两三分钟后,野猪似的大吼了一声:“海子,我——爱——你!”除了马小爵、胡蝶等少数社员外,下面的粉丝们都跟着齐刷刷地大喊了起来。
这一阵呐喊不要紧,巡警以为出了什么事,这地方一下子又聚集了这么多人,这排场和气势与当年刘少奇领导的安源铁路大罢工好有一比。
聚众斗殴?出人命?抢劫?巡警的摩托车朝这边开来并拉响了警笛。
曹雪菜很快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不好意思,警察大爷,不,大叔,我们在这儿纪念一个诗人……”
经过一番解释和警察大叔的劝导之后,一伙人终于以离开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纪念诗人海子的活动。
3月26日,谁也没有哭,谁也没有笑。
曹雪菜还是曹雪菜,大象还是大象,马小爵还是马小爵,胡蝶还是胡蝶。
当然,躺在地下的海子还是那个躺在地下的海子。
3月26日,海子没有复活。
3月26日,著名诗人海子的确没有复活,4月1日,本系主任著名画家牛不如差点死了。
那天是西方人的节日,西方人的节日本来与我们无关,比如圣诞节、复活节、感恩节甚至情人节,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节日被引进了中国,而且有点莫名其妙地引进了中国,2月14日情人节那天,情人们的勾肩搭背从法国的西海岸延伸到亚洲大陆桥的东侧,好望角的海浪被热吻掀起了十万八千英尺的高度,中国上海的南京路不甘示弱,一对情侣在十字路口天昏地暗地拥吻了近几个时辰,警察和消防队都来了,结果是傻呆呆地看着人家自由发挥,没辙!
你能反对人家接吻吗?就是拿破仑的《法典》也没有这样的规定。
2月14日伟大的不能。
不能的伟大。
某种程度上,愚人节更是西方大众化的节日,它基本不受年龄、种族、性别、相貌、身高、学历的限制,在这一天,只要不出人命,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八十岁的老布什或者二十刚出头的威廉王子给狠狠戏弄一番。然后你可以抹一抹嘴发疯似的站在自由女神像下或者海德公园的讲坛上大声呼告:我是天底下最合法的公民,我的尾巴和精子受政府保护!
同时你也可以大声疾呼:我是世界上最野蛮的疯狗,我的爱情被查尔斯弓虽。女干了。
这就是肆无忌惮,这就是西方的4月1日——愚人节。
西方人在我们的眼里从来都是野蛮人,这恐怕要源于八国联军对于我们的掠夺,中国人在被掠夺中也接受了这种野蛮的方式,他们习惯成自然地接受了愚人节,并且有辞有理地说:4月1日——愚弄者和被愚弄者都是高尚的。
早在前一天晚上,也就是3月31日黄昏时分,太阳渐渐从西边隐退的时候,此时万家灯火通明,人心随着月亮一起高悬在半空中,张大大趁着马小爵和贾耀威同在宿舍之时,学着哈马斯的成员开始了预谋“暗杀”以色列总理沙龙的第一份计划。
他拍了拍马小爵的肩膀,信口开河道:“哥们,请代写一份讣告怎么样?”
马小爵正在给爷爷写信,听到这话后不禁全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讣告?”
“就是人死了,写篇公告宣布一下他到阎王爷报道的事实。”
“给谁写?你不是在做梦吧?这事被你说得这么轻松。”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4月1日啊。”马小爵猛的拍了拍脑袋,“愚人节!”
“对了吗,我们要大干一场,不然这世界哪知道英雄本色。”
“你准备在谁的头上发挥效应?”针对刚才的“讣告”,马小爵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谁最王八蛋就把谁率先送入地狱。”张大大得意地吸着烟卷,“领导同志,你说谁最王八蛋啊?”张大大问起了躺在床头专注于《人之初》阅读与“研究”的贾耀威。
“请不要让人家不好噫嘻(意思)好不好?”仍然沉浸在性与爱柔情浪漫字眼交织中的贾耀威答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日你二大爷,我是说明天4月1日咱们该来些动作,准备害一两个人。”
“你小子真缺德,成天想歪点子。”贾耀威漫不经心道。
“我想不要紧啊,关键有的人又想又实施。”
“谁啊,那么不是东西?”贾耀威没有领会张大大的一语双关。
“既然不是东西我们就要刮起十二级的台风把他掀翻。”
“哎,哪个倒霉的命真苦啊,比苦菜花还苦,碰到我们张大大同志。”马小爵为明天被宣布“死亡”的人同情起来。
“快说,是不是人民的公敌——朱八全那个不老不小的东西?”贾耀威放下书,侧着身子问了一句。
“他机巴不够大,我们要找个机巴大点的。”张大大自有一套想法。
“你不会整到我们牛主任头上吧?”贾耀威睁大了眼睛。
“除了他,还有谁更能实现我们本世纪最伟大的创举!?”
“你不想好喽。”贾耀威在得到准确答案后微闭上双目独自一边养神。
“怕什么?明天是愚人节。老马,你代我写份关于牛不如突然出车祸驾崩的讣告吧?”
“你这不害我坐牢吗?我可不敢,要不你去网上下载一份,改几个字就可以照单全收。”
“怎么都那么胆小啊,这可不是你们平时的作风啊。”
“是吗,那你风风火火去闯九州吧。”贾耀威用睁开的一只眼睛斜睨着张大大,另一只眼睛仍然处在休眠状态。
“好,我这就去网吧。反对的请举起各自的右猪蹄子!”张大大看两人都没有反应,就一个人带着恶作剧的亢奋去了网吧。
百度。
搜索。
WORD文档。
复制。
粘贴。
修改。
重新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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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一张电脑打印的,工工整整的“讣告”贴在了校食堂的宣传栏上。
白纸黑字。
在晚上,它像个幽灵抖擞在风中。
讣告
著名画家、教育家、江南师范大学美术教育主要奠基人之一、江南师范大学教授、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牛不如同志因车祸抢救无效,于2004年3月31日下午4时在江城不幸逝世,享年51岁。
牛不如先生祖籍山西运城,1953年12月生于江城。1981年毕业于江南师范大学艺术系;随后曾在江南实验中学工作;1984年9月至1985年1月在江城书画院工作;1985年到中京大学艺术系攻读硕士学位,于1988年6月获油画硕士学位。1988年2月牛不如先生满怀建设新江南师范大学的热情,毅然放弃自己科研成就可以进入顶峰的机会,偕同妻儿全家回到江城,应聘为江南师范大学美术系副教授,从此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江南师范大学教育振兴的伟大事业中。他回江南师范大学后历任江南师范大学艺术系副主任、油画教研室主任、版画基础部副主任、妇女画教研室主任、学风整治与领导组组长等职。为我校的科教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
牛不如先生在中京大学艺术系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在油画领域取得了重大科研成就,其论文被多次选入多种论文集,经典代表作论文《第三世界女性内裤图案的演变过程》被翻译成越南、老挝、柬埔寨、印第安、毛里求斯、刚果、苏丹等国文字推介各地,在东南亚和非洲地区产生了重要影响。
牛不如先生回江南师范大学后根据学校的需求,肩负油画教学与组织教育工作重任。在1988年7月根据江南师范大学决策,他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筹建江南师范大学中年妇女画教研室,开设了“中年妇女画技法”和“中年妇女画导论”课程,主编出版我省第一本《怎样画中年妇女画》教材。至1990年1月担任艺术系主任,为我国培养了一千多名优秀艺术教育人才,做出了杰出贡献。
敬爱的牛不如先生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为了悼念牛不如教授,定于2004年4月1日(星期四)上午10时在艺术楼大礼堂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江南师范大学艺术系牛不如教授治丧委员会
3月31日
第二天一大早,马小爵等人去食堂吃早餐时,“讣告”的作用显现了出来,宣传栏前围满了人。
“真是好同志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呐,唉,人生无常,生命无常啊。”一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显然感觉到了牛不如的“离去”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知识分子无法弥补的损失。不过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像任何一个食肉动物那样,说完之后便啃起了方便袋子里的那只热乎乎的肉包子。事实上大多数人也如此,要么吐出几个字略表哀叹,要么保持沉默。这些人算道义仁慈的一类了,还有一种人看后表面沉静,内心狂喜万分,他们的喜来自表面的不虚张,看完后,他们也默默的走了,当然,他们下一步的想法是如何盘算替补空缺的问题。最后一种人,也就是大多数看客,只是把它当作某个事件或者某条新闻,牛不如的“死”与以色列的平民被哈马斯的激进分子开枪射杀或者伊拉克的平民被美军用火箭炮误杀是一样的。
无所谓有。
无所谓无。
马小爵看着过往的人群有种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看来,这件事似乎闹大了。他隐隐约约为张大大担心起来。
果然不出马小爵所料,一位老师见到牛不如稳如泰山地端坐在办公室里大腿跷二腿时,差点摔掉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魂不守舍地向外狂奔了几十米,此举让牛不如顿时疑惑不已,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看着狂奔的老师直嘘:“见鬼,这家伙怕是拉肚子吧?或者吃错药了?”
朱八全也是从食堂门口经过的,看到“讣告”后悲凉中竟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切肤之痛。等他到办公室撞见活生生的牛不如时,吓得退后了两三米,情急之中他哆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你还在?”
“你说什么还在,大清早怎么一个个都怪里怪气的?”牛不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一种领导风范,到办公室后先泡杯上好的“黄山毛峰”,在等待下属到来的过程中慢慢品茗,按照他的话说好茶是品出来的,而且要用舌尖去品,那样才感觉人生有存在的价值,他这句话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不厌其烦的,怕办公室里养只八哥都能说得有模有样。
朱八全半天才把小“气”缓过来,但是依然不敢靠近去和牛不如咫尺对话。
“我是说,您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还在办公室?”朱八全圆滑地补上了漏洞。
“我这个学期根本就没有带课,难道你不知道吗?大清早的你慌里慌张的干什么?”
“没有,您瞧我这脑袋,可能是去年得了风寒,吃了两片感冒药,到现在还晕头转向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年轻老师多注意点身体,别夜生活太丰富了,在课堂上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多难堪?”
“主任所言极是,极是。”朱八全小心翼翼地应和着,他明白牛不如所说的“夜生活”是什么,不过他又想我的“夜生活”再多也多不过已过知天命之年的你啊。
说话间,主管后勤的副校长正带着一班人马来艺术系对牛不如的不幸“流逝”进行“最后的道别”,副校长忽见牛主任谈笑风生,忙把朱八全拽到了一边,在被告之湘西赶鬼的绝技还没有练成时,牛不如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这是谁散布的谣言,牛主任不是好好的吗?”副校长在和牛不如握手时故意提高了嗓门。
“我怎么了,是好好的啊,有劳您大驾光临,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请多指示。”牛不如仍然一头雾水。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食堂门口贴了关于您的讣告。”朱八全这才在抖瑟之中相信了这场恶作剧,“对了,今天是西方的愚人节。”朱八全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
“奶奶个熊的,敢愚我!”牛不如气得嘴唇乌得比熟透了的桑葚子还要胜出三分。朱八全看他气得有点招架不住,赶快过来搀扶。
“太不像话了,马上通知保卫处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副校长对在场的工作人员大声吩咐,说完后一抹胡子飘然离去,算是对下属牛主任的一片关怀和慰藉。
经历了一番“生死决斗”后,回想刚才一幕幕遭遇,坐在藤椅上的牛不如心血沸腾、怒火冲天、怨气持久不能消退,“他妈的、狗日的、奶奶个王八……”
朱八全在关键时候总是充当孝子的角色,这次也不例外,当牛不如一个接一个如机关炮似地说出那些骂人的脏话时,朱八全认真而又端详地在一边应接不暇,牛不如总算在他的“唉唉”声中心平气和了三分。
公元前8世纪到6世纪,希腊雕塑家们对所有身份和职业的人物都用同一种微笑表现,成为当时统一的时代风格,后人称之为“古风式微笑”。如今,作为“孝子”的朱八全在牛不如面前将这种“古风式微笑”延传了下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人格诽谤、污蔑、诅咒,这不仅仅是我个人荣誉的问题,它关系到我们系的整体形象。”
“唉!”朱八全又来了一个感叹词。“古风式微笑”始终如一保持着。
“唉什么唉,我需要你去认真落实,不是,是查问题。”牛不如的激动情绪一下子又涌上心头。
“唉,哦,是了是了。”朱八全仍然使出了点头哈腰的惯术。“古风式微笑”仍然挂在嘴边。
校保卫处挨个查附近的网吧和打印店,终于从“梦之工厂”的网吧老板处得之昨晚是有一个黄头发小子在他这里下载与此相关的内容,还打印了两份,除此之外,老板不能再提供其他相关的信息。
线索的初步掌握使得侦察范围缩小在学生头上,外校的学生做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依据网吧老板提供的线索,本校学生只有艺术系、外语系、体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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