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不爱我无所谓-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打断我的话,说货她都放在店里,因为安全和方便的问题没有搬到这里来,为了去车站接我,她让她老公去店里照看了。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屋子里所有加起来可能值不了一百块的家什,看着在墙角用一只纸箱子装的露出内容来的衣服,看着这泡沫拼起来的床,我忍不住又说:你这生意,做得真够辛苦的。 
  她说:我们这是创业阶段,哪像你做惯了少奶奶,在家里养尊处优,你看你,最多看起来二十八九岁,再看看我,人家不说我大你十岁才怪呢,你看你的手,又嫩又白,我的手,唉,这都是命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伤感啦?还说带我做生意呢!怎么这样子了?我在家里就是郁闷来着才找你的,对了,你带我去你店里看看吧。我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包。 
  她急了,说道:别慌,今天你坐那么远的车也累了,先让我们说说话,晚上一起吃饭,明天我带你去吧。 
  我看她那样,只好罢了,跟她扯些闲话,聊下去才发现第一眼见她时为什么觉得她怪怪的,原来她一直心思恍惚,眼神极空洞,而且说话常常没头没尾,前言不搭后语,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我这种状态我都能体会到她的那种恍忽,要是常人跟她交流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子了。我心里琢磨,她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呢?不可能拐我来卖掉吧?也不可能欺骗我得到什么啊?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明天去她店里才知道了。 
  晚饭是同学的姐姐做的,煮了火窝,材料好像还不少,看滚水翻起来的有白菜、豆腐、猪肚、肉丝、青菜……可我只想到猪食俩字,随便扒了几颗饭进嘴,就推说坐车胃很不舒服,不吃了。然后听他们说话。 
  桌子有六个人,我同学小妍,她的老公,她亲姐姐,她姐夫,还有一个是她姐夫的弟弟,一个刚毕业的师范生。她姐姐没间断地问我这些问题:你老公在香港做什么?你们结婚多少年了?你们家的房子大不?你老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你一个人什么都不做无聊不?你给你家寄钱吗?你老公一个月薪水多少?你现在还上班吗?你用的什么化妆品?你在深圳一个月开销多少?你妈你爸的退休工资多少?你平时的消遣是什么?你和大学同学有来往吗?你在清远有没有别的朋友……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来,直问得我没有喘气的份,看到这个架势,我第一个想法是——他们肯定以为我很有钱,想谋财害命。不过他们打错算盘了,我也就带了两万多块钱,还是在卡上,身上的现金就三千多块,最多找个机会把卡给销毁,要钱就把钱给他们,而且毕竟是同学,我想她不至于真的为了点钱要了我的性命吧?               
  晚上,同学陪我在泡沫床睡,她老公和那男孩睡厅,地上铺了一床席子,她姐姐姐夫睡那边房。我说我刚来清远,你来这么久了,带我出去玩玩吧?她说这没有什么好玩的,乡下地方,比不上深圳百分之一。没办法又问她服装店的事,可是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来,我更是疑窦重生,听他们几个人的对话,也好像没一个人提起过服装店的事,难道同学有什么要骗我?她到底想骗我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又因为这床确实太特别,我一宿没入睡,终于快五点钟,迷迷糊糊将要入睡时,就听到客厅有人起身和来回走动的声音,我又惊醒了,但假装睡着,心里怦怦直跳,不知道他们这家人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早就起身,太吓人了,不料同学翻身起床,“叭”地按亮电灯,明亮的灯光晃得人眼十分难受,她说,丰,起床了。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看手机,真的才只有五点过五分,“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去听课。”她说。 
  听什么课?我一头雾水。 
  “没什么,就是听一堂课而已,老师讲得很好的,你起床吧。”她笑着说,开始梳头发。 
  “我不去听,你去听吧,这么早,我多少年没这么早起床过。”我说。 
  “懒鬼,还是起床吧,这课很有用的,你去吧,我前几天跟老师说了,我要带一个人去听课,老师都答应了,这样的课听了很有益处的。”她说,弯下腰来拉我。 
  我使劲地缩身子,装作还是睁不开眼的样子说:不行不行,我真的不想听,管他是什么重要什么有意义的课我都不去听,我这个人太懒了,你们去听吧,回来的时候叫醒我,我再跟你去服装店。 
  “起床吧,这里很乱的,我们全家人都去听课,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我不放心。”她认真地说。 
  我一听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话暗含着我一走就有可能被人暗杀而没有一个人来救我,还暗含着可能她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车熟路地回来把我给干掉,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这个破地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清远的什么具体位置,连坐的哪一路车都没看清。 
  我乖乖地起身,跑到洗手间把三千多块钱现金放在手提包里,然后把现金卡放在牛仔裤的后兜里,防备一有意外,就将卡扔掉。 
  我们六个人收拾整齐出了门,天还只是蒙蒙亮,绕过几家民房走到街上,这才发现不时地有三三两两的人往右前方走去,跟一个一个游魂似的,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从脸上一直蔓延到下身,活了三十几岁,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无声但却让人心惊胆颤的场景,我身边的几个人一言不发,认真地赶路,让人不由想起去死亡的路上,那些孤魂野鬼无助而被迫的样子。 
  我停下来,身子微微颤抖着,同学也停下来,望着我,眼睛像死人一样毫无生气,路灯的光照得她脸上一片惨白,像个死了几百年的女鬼。 
  我不想去了,你去吧,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们。我说,感觉到说出的话在颤抖,就像我的身体一样。 
  “都去听课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啊,再说,这么早,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她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不能去,一定不能去,我有一种感觉,只要跟上他们的脚步,走上他们的路,我一定死路一条,他们那样子哪里是去上什么课?分明就是赶赴死神约会嘛。            
  她过来拉我,我站在原地不动,然后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她的眼神让我害怕,非常非常害怕,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说:你告诉我,我们是当年最好最好的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她略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有难处。 
  你骗我,你的眼睛告诉了我。我说。 
  “既然你都说我们是当年最好的同学,难道我在水深火热之中你都不拉我一把?”她低下头说。 
  “如果有能力,我一定会拉你,但起码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我说。 
  她姐夫走回来,其实他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路了,说:你们还在这里干吗?怎么还不走?课都快开始上了。 
  我诚恳地说:姐夫,我和小妍是最好的中学同学,你应该听过她说的,你知道我虽然年纪大,但却不怎么懂事,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夫一样看待,就算最不济,我们也是老乡,我妈妈和你妈妈,都是好朋友,我们在外不说互相帮助,最起码和对方打交道是放心的对不对?我跟小妍说我不想去听课了,我真的不想听,她不同意,你看呢?我有必要去听课吗? 
  她姐夫看着我,好像想什么问题,过了一会说:那好吧,你今天不要去听课了,你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吧。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小妍,她看着我,她好像也在考虑很难办的问题,天在我们默默无语和相互不信任的对视中完全亮了,行人开始多起来,那些刚才成队成团的飘忽的影子也渐渐不见影了,小妍说:这样吧,我们先去吃早餐吧,中午我带你去逛街。 
  这个时候,我完全明白她所说的服装店是个骗局,其实昨天我就怀疑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现在,她的这一句话打断了我一切幻想和梦想,我突然很难受,为我那一去不复返的少女时代,那最美丽的十二岁到十八岁的青春岁月,她们曾在我的记忆深处如此美丽动人,柔软而充满了甜蜜,但是这一切,被她用最冷漠最轻松的方式摧毁得一干二净,她代表的不仅仅是我的十二岁到十八岁这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她更代表了一种纯洁和永不摧毁的记忆,现在,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一个时代,一个记忆,一段最美丽的日子。 
  我转过身,从包里摸出钱包,把三千多块钱全掏了出来,卷成一团,我想着用什么借口给她,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突然发现一辆有着“清远——广州”的标志的中巴车慢慢驶过来,我将那卷钞票塞进同学的手里,跳上中巴,车开动了,我哭了。 
  同学的事很是刺激了我一下,回到深圳后好几天都觉得那是一场恶梦,对一切充满怀疑,想到她的处境,又同情又可怜,想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如此的好,何不争气一把?于是再次打起精神来,把简历和文凭通过网络认认真真地发送到一些公司,不料石沉大海。 
  十几天后的某一天,我突然从昏睡中惊醒,老公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来了。 
  我算了一下,失业前我就好像有一周没跟他见面,失业到现在有十二天,最起码,有十七天我们没有见过面,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通过。这个人好像完全的不存在了一样。 
  上个月因为他听说我工作了,就没有给家用我,我想我上班了,所以也并不为意,但如果这样的情况,我的存款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坐吃山空,最恐怖的是如果他这一次连按揭也不给,我就很惨了。 
  我试着拔了一下他的电话,发现他的深圳手机是过期状态,再打到香港,那边的电话关机,脑子里空白一片,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个老乡,她供不起楼,她丢不起这个人,她老公不回深圳,她自杀了。 
  我不能自杀,我的脑子一片混沌,但不能自杀这个信念没有倒下,可是如果他不回深圳,不帮我供楼,我现有的存款最多只够我支撑半年,我还要找一份工,这份工一个月不能少于八千块钱,非常简单的数字,房子按揭近五千,水电电话物业管理这些要一千,就算把我的生活水平降到十三年来的最低——一个月没有二千块钱我想我是生活不下去的。可是三十六岁的我,连找一份工都那么困难,如何能找到一份月薪八千的工作,还能保证永不失业呢?            
  现实是如此残酷,这个跟我在一起十三年,结婚五年的男人,突然之间真的毫无音讯了,我从房间走到客厅,还是没办法相信他真的消失了,我拼命地忍住不给他的几个朋友电话,我的手机里还存有一些这样的号码,但我不愿意低头,不想从他们那里知道任何的消息,我想,如果他真不打算回来,我也只能如此了,但不敢想象六个月后我身无分文住在这空空的大房子里的样子。 
  那是生命里很奇妙的一段等待的过程,你等待某个人能出现,但却讨厌他的身影;你憎厌他的一切,除了他口袋里的钱;你对他漠不关心,但他却是你的老公;你厌恶他,但你无法不依赖他。这可能是天下最悲哀的事情了,可是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有一天,还是那个朋友阿兰——老公同事的老婆,突然打电话给我,她告诉我一个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老公还住在深圳,而且过得非常滋润,他和那个当初砍了他一菜刀的小姐住在一起,那个小姐坐台,有时候做饭给他吃,他们经常一起出入公共场合,他身边的朋友和同事经常看到他们,唯独我不知道。 
  我觉得非常搞笑,生活太具有讽刺意味了,一个男人为了逃避冷漠的老婆,跑到一个风情万种的坐台小姐那里,小姐为了钱,砍了那男人一刀,男人受不了这种武力,逃回到老婆身边,可是没过多久,又回到小姐身边,不过不知道这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情,要是为了情,倒还有那么一点感动人的地方,如果这写出一部戏,可以这样说:凄惶惶呆老公逃避老婆,喜滋滋好男人用情小姐。灰溜溜男遗恨旧情旧爱,快乐乐再返新爱新怀。 
  阿兰在一个周末到我家来陪我聊天,还说请我吃饭,这是个名义而已,我和老公同事的老婆们在一起吃饭,从来没有她们买单过,一来是性格使然,二来是看不惯她们买单时那掏钱的慢镜头,再说当时我还在上班,手头要比她们松得多。 
  我们选择了我家附近的四川火锅店,捞菜的时候,她一边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老公和那个小姐在一起的情景,一边叫我千万别生气别往心里去,还说男人都是这种守着碗里望着锅里坏东西。还有盐有料地说起当年她和她老公的一段故事,无非是她老公有一段时间对她很冷淡,她觉得大事不好,于是用尽心机,终于把老公给哄回头,她最后总结性地告诉我:香港男人其实挺顾家的,而且爱面子,只要你和他在外面没有撕破脸,暗地里求求他,他肯定很快就回头,况且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任谁也不相信就这样散了,就算散了还要办离婚手续,他又没回来逼我办离婚。 
  我假装不在意地笑笑,她还给我出点子:其实你老公只是气你对他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想激一下你,又因为太寂寞才在外面找个女人,只要你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你结婚快六年了,很快就可以拿到香港身份证,到时候想怎么样不行?再说,这个年纪,也难还有什么机会找到更好的了,还是将就着过一辈子吧,大家不都这样过吗? 
  我终于明白她是来当说客的,故意试探地说:我给他打过电话,可是电话过期啊! 
  你现在打打试试?他早就充值了。她有把握地说。我谢了她,然后买单回家。自然也不可能打电话给老公。 
  我找到了一份工,是在一家大型商场做化妆品推销员,可能我皮肤还好的缘故吧,也可能是我的样子打动了面试的人员,她录用了我,是国内还算说得出品牌的化妆品公司,我领了工作服,服务编码牌,先培训了几天,然后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换班,生活充实起来,也来不及想几个月后的没钱交按揭的事。可是,现实的问题是,我一想到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我就提不起劲来,而且会经常不开心,我自怨自艾,当初不应该辞职,不然现在也不会沦落到当个普通营业员的份上,而且,身边的女孩子个个光鲜漂亮,又年青又活泼,她们刺激了我脆弱的心灵,和敏感的神经,我觉得我老了,太老了。            
  也是在这做售货员的期间,我看到了同学的同事阿开,他比以前更帅了,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女生,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我眼神一直不好,可是我还是在他离我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他,而且我也感觉他认出了我,我转过身,装作整理背后柜台上的化妆品,我相信他也是想早点从我身边走过去,怕我难堪,但是那个小女孩子不放过我们,她的声音清脆明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撒娇的样子:我要看看这个牌子的保湿霜,你陪我看看好不好? 
  我避无可避,这个时候这个专柜只有我,另一个还没到倒班的时间,我转过身来,脸发烧得历害,小女孩说:大姐,麻烦你帮我拿新的保湿霜来看看。她的手拉着他的胳膊。 
  我嘴里说好的,低下头去找东西,腿一直在颤抖,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进去,他依然那么风光,帅气逼人,我却这副模样,我甚至还想到,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