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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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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将军的搜查,而不得获知已然无须担忧下嫁自己不喜之人。”
荣德音闻言心下一阵惊疑,道:“你言下之意是… … ”
花如言抬起头来,笃定道:“民妇深知公主之心,刚才于释馆中向周副将求得一消息,平远将军本无意迎娶公主,您大可不必再费心逃避。”
荣德音不可置信地瞪向她,孤疑道:“当真如此么?〃 
花如言点了点头,坦荡荡地回视荣德音将信将疑的双目:“公主若想知此言真伪,大可待过数日,自会有分晓。”
荣德音紧处秀眉,沉吟片刻,道:“你口口声声言及为我相求周副将,我想,你总不会是以德报怨罢?可是另有所求?〃 
花如言轻笑一声,道:“公主果然聪慧过人。民妇苦心孤诣,便是为着求公主格外开恩,及早将民妇其人抛诸脑后。”
荣德音顿觉恍然,冷笑道:“原来你如此大费周张,不过是为了让我回宫后,不将遇到你一事,告知皇上。”
花如言站起身来,盈盈拜倒在荣德音脚下,恳切道:“民妇唯求公主此次得偿所愿,更求公主成全民妇,民妇自必感恩戴德,生死街恩。”
荣德音凝神思量须臾,方道:“若是平远将军一事果真如你所言,我自会有
主张。”
自荣德音离开自己的厢房后,花如言已然不知自己原来还有尚存的感觉,轻茫地留于心底,在黑暗的包围中,丝缕沉淀成凄冷的哀绝。她只无力地枯坐于地上,木然地面向空荡荡的座椅,犹如那儿有她一直以来的希冀与坚持。却慢慢地从她眼前一点接一点地消散。
谁霖,如言一定会继续走下去,为你到达你当初想要到达的地方,为你面对你当初务必要面对的人。
唯其这般告知自己,她空洞的心房,始能多一分支撑。
接下来的数天,荣德音是明显的寝食难安,看向花如言的眼光总是带着质疑和敌意,花如言一概淡然处之,静心而待罢了。
直到第五天,陵州传出惊人的消息,平远将军蒋丛日前于营中练兵之时,暴毙身亡!陵州一如既往地被兵防封锁,但与朝廷对峙的前锋兵将已然全数撤回,兵符暂落入副将周延阳手中,却传闻其有意结束战事,已于平远将军逝后翌日便上奏朝廷,愿替平远将军将功赎罪,带兵出征边隆来犯夷人,并立誓只可胜不可败,若是辱命败军,则于边隆自刻以谢皇恩云云。
花如言得知此消息后心下暗忖,如此一来,周延阳便名正言顺地将平远将军的十万精兵兵权掌握于手中了。细加揣测间,忽而又猜度到淳于铎早便处心积虑要一步一步图谋荣朝,蒋丛无故身患重疾,恐怕该是周延阳奉了淳于铎之命所为

无疑,荣德音是其中一位因蒋丛身故而放下心头大石的人。薛子钦当即向她提出送她返回释馆,此次,她不再推拒,只是存了另一重心思,只待与薛子钦私下细说。
临行之际,花如言送她走出“雁过留声”,彼时薛子钦以二步之遥随在她们

身后,并无法听清她们二人的微声耳语:
“公主切莫忘记答应花氏之事。”
“这个自然。”
目送薛子钦与荣德音远去的背影,花如言长长地松了口气。眉头却在下一刻深锁难舒,只因距离下一重需要面对的难关,便更近了。

渐近隆冬时分,花如语尤觉着宫墙之内无处不充斥着萧条落索的气.感。清宛宫庭院内一直由宫人悉心栽植的花草树木,自她被禁足后,便再无人打理,偶尔站于空寂的迥廊中看去,满目枯枝败叶,花残凋零,被疾风打落于一地的花瓣黄叶,埋没于污垢尘土中,凄清如姜靡不振的破败面容,再难重拾昔日的明媚。自皇太后下了禁足令后,清宛宫内的门庭外终日有侍卫戍守,宫内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均不能踏出宫门一步。从慈庆宫被抑返清宛宫的那一天开始,花如语连着数天均性惶不可终日,她难以置信这样无助的境地便是自己不惜一切进入皇城的结果。
连绵不绝的大雨,冲洗着当日在她眼中巍峨而庄严的碧瓦红墙,记忆中那一抹于灿阳下流转着夺目光华的金黄明耀,再不复于眼前。潺潺的流水会在阴凉而孤独的夜晚顺着窗提的隙缝,缓缓渗进室内,淌于一地,第一晚发现这样的景况时,她坐在床榻上,才包着被褥朝殿外尖声呼叫宫人,棠儿和筝儿急急进得殿中,为她把水擦去,她又是气恼又是无奈,道:“你们快去传内务府的人,让他们务必为本宫把这窗子修整好!”她并非没有注意棠儿和筝儿为难的神色,心头一阵揪紧,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于被中,深深地于室.息中呼吸。雨没有停歇,外表崭新而内里残破的窗子依旧是经不起汾沱大雨的考验,泪泪地往殿中渗进水来.此时宫内的炭火已全无.殿内是一片彻骨的峭案.被褥亦

泪地往殿中渗进水来,此时宫内的炭火已全无,殿内是一片彻骨的峭寒,被褥亦是潮湿地带着腐朽的水气,包围着衣衫渐次单薄的她。
“棠儿!”她借着窗外一丝淡漠的光影看到地上水波荡漾,缓缓地弥满至她床下,急得大叫,“筝儿!你们快进来!〃 
然而偌大的殿中只得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洞地回响,早被革萍支使开去的棠儿筝儿终究是没有应声而来。她独自一人枯坐在床榻上,眼睁睁地看着带着萧瑟寒气的雨水于殿内流淌开来,不由地想起程婕好曾说过,清宛宫乃为前朝废妃幽禁之所,止不住浑身一颤,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一股孤绝凄酸之意,自此悄无声息地占据了胸臆,似欲把她最后一分存于心头的希望无情扼杀― 她每日都在记着,这是禁足的第几天,皇上,已有半月不曾过问自己了。
而孤身一人面对冷冰冰的空荡宫室,如今已是第十六日了,她不敢想以后,不敢去作让自己寒心的预料,可能,还有许多个灰暗凄冷的十六日在等待自己。

她蹲坐在唯一可以保全暖意的床上,闭上双目不欲再看地上一片狼藉的水洼,眼内却有温热的盈眶感觉,直逼得自己鼻端泛酸,她咬着下唇,忍下喉中灰败无能的呜咽声,总算生生地把泪意忍了回去,只落得满腹的苦涩。
身上一件月白色的对襟薄棉宽身长衣,御不却寂寂深宫内的苦寒。禁足令后,她的一切用度等级待遇一落千丈,翠萍曾语带冷潮告诉她,奉妹妃娘娘和昭妃娘娘之命,她此时只得享御女级制待遇。冬衣、炭火、食用等物全数削减甚至被宫人层层克扣,待到得她之处时,已是所剩无几,或是残羹冷炙,或是单薄旧衣,上好的银炭已不能再用,分到的普通黑炭,亦只是区区几婆,点燃后暖意不足,反倒弄得宫内一片烟气火缭。
有一次.她小声问棠儿.御女为几品妃殡.棠儿说.为正六品。她更堂揪心

,御女尚可行走自由,正二品柔妃的她,如今竟连正六品的御女亦不如!百思交集,锥心的挫败及痛心尖锐而激烈地撞击着她的心房,耳畔只听闻窗外“沙沙”的潇潇风雨声,室内愈显冷冰,她无力地倒在床上,半趴在枕上,侧着头目光· 征忡地望向不见光明的殿中一角。
不知过了多久,神思渐渐浑沉,上身本是阴寒冷森的凉,却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份温热,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轻轻地笼于自己身上。
依稀感觉到,一只温软厚实的手在自己脸庞上抚过,拭去了垂于她眼角的泪水。
薄薄的水痕留于脸颊上,是隐隐微凉。而她,也于这一刻彻底醒转过来。半睁开略显浮肿的眼眸,昏黄的灯光映进她朦胧的眼角余光中,她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犹如她此时性恐不安的心扉。
下意识伸出手去,指尖是诚性诚恐的试探,划过冰凉的床沿,缓缓地往前方触及。项刻间,她的整个手掌被一股温软的暖热所包围,温心的爱怜,自那出其不意的掬捧中丝缕无遗地传进无依的心田,
她整个儿清醒过来,极力睁大了疲倦的双眼,向床沿一方望去,那背着摇曳灯火的身影,于暗光内清晰地撞进她的视线内,心头不由一阵绝境逢生般的欣喜若狂,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她自床上坐起身,泪水夺眶而出,与此同时,他伸手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强而有力的双臂抱紧了她,温润的唇轻柔地吻下她的前额,含糊道:“不用怕,我在这儿。”
她依在他怀中低低饮泣,双手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身,生怕此时此刻会是幻梦一场,他会于不知不觉间便远去无踪:“我以为再不能见到你了… … 我以为… 

他垂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这段日子,你受苦了。我就是担心你会胡思乱想,所以来看一下你。”他的手怜惜地抚摩着她散乱的发丝,“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自他坏中仰首,透过朦胧的泪眼凝视着他清俊的脸庞,他紧锁的浓眉内似是蕴着几重忧虑与痛心,却遮档不住星眸内的情挚脉脉,他目含珍爱地回视于她,抬手点一点她的鼻尖,道:“当日在山洞里生死伙关,你都没有害怕,反倒如今这样就害怕了?”一句话说得她心惊胆战,正于脑中急思对应之策,便又听他轻轻道,“我知道的,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陪伴,所以慌了神?”他低笑一声,脸埋进她的秀发里,“我也如此,这些天来,总在担心你,就怕你过得不好。是我不对,在不恰当的时候迎你进宫,害你受苦… … 对不起。”
花如语垂下了眼帘,掩住了眸中的不安,便声道:“小穆,我心甘情愿进宫,就是想与你一起。无论是哪一种境况,我都愿意面对。”眼泪再次淌下,“难道你以为,我只能享那荣华富贵,不能承受冷寂的苦么?〃 
昊元低低道:“我只想你不必再承受冷寂之苦。”他抬起头来放开她,为她把全新的被子披在身上,她有些微意外,原来在她半梦半醒之时,他已命人为她把受潮的被褥更换,此时是遍身的暖意,脚跟处还有一团火烫的热气酝酿不散,试探着伸前一点,方发现是一个铜制的汤婆子。
他转过头去呀咐殿门前的田海福道:“柔妃的冬衣和银炭都交给棠儿她们。”想了想,又道,“现在雨已经停了,便让内务府的人明日再过来修整窗子,英要惊扰了柔妃。”田海福连声应是。
花如语凝神看着吴元满溢温情的侧脸,眼中漾起一抹暖热,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他回过头来,痛怜地看着她,轻声道:“可是受凉了?快快躺下罢。”她含泪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不妨事。”她目不转晴地注视着他,“我只想

多看你一会儿。”他唇边也扬起了一抹笑意,冲淡了面上的忧心,“我明日再来看你,你现在先休.熟。”她方依言躺下,眼光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脸庞上,静静地看着他,直至他于她唇上留下一吻,然后转身向殿外走去,直至他挺拔轩昂的背影渐次消失于她的视线中,她抱紧了隐约带着他气.感的被子,安然睡去。


第八十章 三跪九叩

然而,第二天,他却没有如约前来。接下来的几日,她都让棠儿和筝儿陪着在庭院中等待,期盼已久的皇上圣驾,依旧没有来临。
翠萍的冷潮热讽是越发的不留情面,事事只不过是应付罢了,花如语起初曾为之动怒,只是日子愈久,她便益发懒得与翠萍多言,大多时候是漠然置之,反倒是清静了心绪。
“娘娘,酉时已过。”筝儿或者棠儿总会适时地提醒她。只要过了酉时,她便不会再等,每日如是。
已学着不去数日子,学着忘却承受冷寂的辰光,哪怕是十六日,还是三十二日,于她而言,亦无甚大的区别。
当然,殿内的窗子已经不会再渗进.两水,但是,依然觉着夜阑人静时的寝殿冷清得让人寒彻心扉,瑟瑟发抖。
始发觉原来无尽寒冷可以让人的记忆清晰起来。亦不在乎自己愿意不愿意记起。
只知在恶梦把她仅余的一点冷静和希冀侵蚀之时,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暖。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淡淡地包围在她四周,为她带来一点温心的安宁。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他正坐在床沿,腰身伏下,头靠着她枕边闭目休憩

她脸上绽起一抹温婉的笑颜,轻轻地、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抬起手,小心冀冀地将手掌覆于他恬静的侧面上,犹自不觉,凝视他的眼眸内,满是柔情。他却缓缓地睁开了眼晴,与她四目而视,更将她的手收进了掌心中,送到唇边辗转深吻。
她笑意渐渐浅淡:“小穆,我一直在等你来。”
他更捧紧了她的手,眉宇间是浓浓的愧疚:“对不起,我连为你守约,也无法做到。”
她眼光游移不定,不再看着他,苦笑道:“你为何说对不起呢?你知道的,我等你来,并不是要听你说这一句。”
旻元坐直了身子,背靠在床头,花如语知意地把上半身依偎在他怀中,他举起双臂把她抱紧,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发丝里。
“那我告诉你,这些天以来,我都做了什么事情。”他眼内有一丝深沉,亦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决绝,“我每天寅时便上早朝,我命上朝的大臣每人每日必须启奏一项急待处置的事务,由我亲自定夺。下朝后我便于御书房披阅奏折,所有经由母后和姚士韦的奏折,全数再由我过目一遍。过了午时,我便要前往慈庆宫向母后请安,她最近身体违和,有许多事,只能交由我去决定。请安后方能回颐祥宫休息,但我吩咐了田海福,除了他亲自督查小厨房所烹煮的茶水和食物外,我一概不予进食饮用。直至晚上,我再返回御书房披阅奏折,不翻任何一位妃殡的牌子… … ”话至此处,他的喉中隐有便咽,一时沉默了起来。
花如语握住了他紧抱于她胸前的手,柔声道:“你如此劳累,原不该再来了,可要小心保重龙体… … ”未等她把话说完,他却便声打断了她:“我是累了,日复一日,每天所行之事,殚精揭虑,我所努力为之的一切,不过便是为了能找回我自己罢了。”他呢喃似地重复,“找回我自己,一个应为帝王该有的自己。

花如语闻言,心下是暗暗的惊心,随即又有一股揪心的痛感积聚于胸臆,不知是为了他一番话,还是为着适才清晰而真实的梦魔,与记忆有关的阴影。“小穆,你可知道,当日你要迎我进宫之时,我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我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再见到你,害怕的是,自此我改名换性,再不是原来的我,我怕,终有一天,我会忘记了我自己是谁。”她幽幽道,既是背对着他,便无须掩饰自己眼内的茫然与痛憾。
他更楼紧了她,沉声道:“当日你我共困于山洞中,我曾失却了一阵记忆,只知自己是民间的小穆,你还记得么?我与你一样,是注定要忘记自己,重拾另一个自己的人。”
花如语不由向他怀中畏缩了一下,像是要汲取更多一点温存的感觉:“我自然记得。”对他,更是对自己说道,“所以我们应该一起忘记过往,只好生地做眼下的自己。”
旻元紧绷的神经梢稍地松弛下来,淡淡地笑道:“你说得正是。可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与你在山洞里度过的每一刻。”他想起了什么,笑意更浓,戏谑道,“姑娘,如何又是一副苦兮兮的样子,忘记了贫僧上回所说的笑话了呜?

花如语微微怔了怔,一时不解其意,只侧了一下头,笑问道:“小穆,你说什么?〃 
旻元笑着垂下头,贴近她耳畔道:“姑娘还真的忘记了么?白费了贫僧一番苦心。
花如语皱了皱眉,脑中在苦苦思量着姐姐当日所提的与昊元有关的一切,不敢沉默太久,旋即便强笑着道:“本姑娘只知道当日有一位和尚名叫小穆,不知原来还有如此怪异的法号,难不成是公子假扮的?”看不到他神色的变化,只听闻他依旧笑意盎然:“姑娘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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