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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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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言用力摇着头,颤场道:“我确不是……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
她……她还在,你们快去找……”
士兵们面面相觑,略带迟疑地看向统领,那统领微一沉吟,道:“先带回去再说,一切由周副将定夺!”他走上前一步,挥一下手道:“公主,得罪了!”士兵们会意地以刀柄相持,将花如言往房外押走。
心乱如麻地随士兵走出“雁过留声”,她前后均有士兵押制,莫说此时浑身乏力,便是平常时,亦无法挣脱。出了大门,远远看到手提药包走来的薛子钦,她声嘶力竭地尖叫道:“薛大哥!”薛子钦骤然看到被众士兵押走的花如言,不由大惊失色,慌忙奔上前来道:“你们快放开她!”统领一把将他挡开,横眉怒目道:“你走开!”花如言仓皇道:“他们错认我为公主……”薛子钦脸色大变,争切道:“你们先放开她!我是吏部主事,我告诉你们她不是公主!”统领道:“她有公主金印在身,还能有假吗?”不容薛子钦多说,他转头对士兵们下令道:“速带公主上马车!”
花如言被士兵们半请半推着上了马车,隐约听到花容月貌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把如言姐姐抓走?”又听薛子钦高声道:“我立即去找德姑娘,你们马上帮我送个信给我上峰!”
她软软地跪坐在马车内,头枕着座椅上深深吸气,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直教她心绪混乱,不知所措。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行走,尤其的颠簸,她扶着座椅稳住身体,头仍然是晕晕糊糊的,心中只惊叹贵为公主的德姑娘,竟身藏如此迷药,如怀如此诡计!
心下的惊惶慢慢地平息,她迫使自己深吸气,好令迷糊的脑筋清醒再清醒一些,慢慢开始回想起适才的每一细节,金印是从自己膝盖上掉落的,该是德姑娘事先把此物放在自己事上。不由心下暗惊,为了脱身,德姑娘竟置如此重要的金印于不顾,想必是横了孤注一掷的心。
早便应该预料到,此番偶遇公主,必会至生变卦。只是她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境况。
思绪繁忧间,马车便停了下来,士兵掀开车帘请她下车,她心知逃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跳下马车,随着一干士兵往前方一座形制富丽宏传的行馆走去。夜凉的风潇潇吹拂于脸额上,眼前更清晰了一些,头脑间的昏沉之感也减轻了许多,略略环顾四周,只见此处兵防森严,想必要设法逃走,乃异想天开之事,心下不禁一阵慌乱。
一壁走进行馆内,花如言越发忐忑不安,脑中心念急转,正苦苦思虑该如何向此处的当权人道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得脱身,统领已把自己引进了内堂中。只见堂内灯火通明,一张堆放着满满一摞书册的长桌赫然入目,桌前那名身着乌铜将领铠甲的人埋头于书本中,一吃一堑专心研读的模样,对来人的脚步声置若罔闻。
统领抱拳作礼道:“周副将,属下已将公主平安带回。”
花如言此时药力已过,神绪不再如起始时迷糊,忙开口道:“我不是公主,你们大可让公主的近侍来辨认一番!”
副将周延阳闻声,缓缓自兵书中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落于统领身后的女子身上,却只是这一眼之间,他面上的淡然一扫而光,不可置信地自椅上站起,目含惊愕地注视着花如言。


第七十九章 交易

如言本是满怀慌急,急切地看向那年青副将,刚欲再予解释,却在与对方四目相投时整个儿怔住了,眼前人并不陌生的面目,在她脑中撞击着过往的记忆,如是辰光正在倒流,她又返回了那仓皇难安的一天,与惟霖身处于不知底细的富华大宅之内,还是那妥帖周到、不卑不尤的主事人,惟霖尚且须语带敬重地称其一声:“周主事。”
花如言着实是始料未及,下意识低喃道:“周主事… … ”哪曾想到,如今的周副将,竟便是当日的周主事!
她声音虽轻,周延阳仍是一字不差听进了耳中,知她必是当日的荆夫人无疑,遂马上转向下属统领道:“你们如何把她找到的?〃 
统领道:“属下等今夜于镇内找寻公主下落之时,有一少年前来报称,知公主藏身之地,属下等便前往一看究竟,到得那少年所说的客栈天字三号房内,果然便看到公主于此处!〃 
周延阳接触到花如言无可奈何的目光,语带责怪道:“你们这些蠢材!她如何会是公主呢?〃 
统领忙道:“她身上有公主金印,那印与副将当日所述的一模一样!〃 周延阳皱起眉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此事本将自有定夺,你先行退下! ”待统领离开后,他方快步绕过长桌,半带迟疑地称呼花如言道:“荆夫人?

花如言悬着的心总算梢稍放松下来,敛一敛神,向他欠身道:“荆门花氏见主土周副习齐。

周延阳连忙伸手虚扶她一把,道:“果然是荆夫人。只是… … 你如何会… … 

花如言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万幸的是,于此处得遇周副将,否则花氏当真是百口莫辩。”接着将荣德音布局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知了周延阳。周延阳叹息了一口气,摇头道:“公主竟如此抗拒下嫁将军,不仅逃离择馆,更设计陷害夫人你。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
花如言奇道:“此话怎讲?〃 
周延阳想了想,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问道:“荆夫人此番身于青州,依周某所想,可是为了找寻荆官人?〃 
花如言听到此问,不由悲从中来,难掩哀切道:“可惜花氏行事不得其法,至今未能得悉惟霖半点音讯。”她平了平心绪,意识到周延阳如此相询似是另有内情,忙不迭道,“周副将言下之意,可是早知惟霖遭逢劫难?〃 
周延阳面露俩色,缓缓道:“荆官人遇难之前,主公便已得悉有人意欲取他性命。原已派了人前往救助荆官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 ”
花如言心下一惊,急不可耐地追问道:“到底是何人要取惟霖性命?〃 周延阳眉头盛得更紧,犹豫了片刻,方低声吐出三个字:“姚士韦。”花如言眉心一跳,只觉头皮是微微地发麻,更有森冷如霜的恨意悄无声.息地涌上胸臆间,如有无影无迹却阴狠凌厉的手一把将她的心房捧紧,将她原本摇摆不定的一个念头生生地挤了出来,清晰无遗地现于眼前,再不容迟疑。以为要通过花容月貌的布局方可向姚士韦查证的事实,竟意外地于此时此刻获悉,惊骇与怨恨交错成一股辛酸的滋味,于心头翻涌如潮。半晌,她方咬着牙冷道:“我本已思疑是他。”
周延阳眼内泛起一丝怜悯,话到嘴边,却又咽于喉中,依旧静默着。

花如言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不知为何,隐隐地觉着心绪不宁,只吸了一口气,问道:“周副将,可是另有话相告花氏?〃 
周延阳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垂下头来,沉痛道:“当日主公曾派人与我一同到荆官人遇害之地,细加搜寻其下落。但是,遍寻未果,我因接到平远将军的军令,便先行返回了陵州,临行前,曾与那同行的将士约定,寻得荆官人的消息后,如若是平安无事,便马上发信于我… … ”话到此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摇头不语。
花如言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以期给自己更多一重面对的勇气。声音却止不住颤抖:“可是… … 没有收到来信?〃 
周延阳面带悲伦,轻轻点了一下头。
花如言双眼是温热的酸胀难受,绝望在无所防备之下充斥于心,自上路以来聚于心头以作唯一冀望,支撑自己一直走下去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坍塌,再无以为断。
她闭了闭视线朦胧的双目,苦涩的泪水,挽回不了他已然身故的事实,又何苦再任其倾泄?
脑间有一瞬的空白,只知耳边尚有人在说话,却再听不进去,涣散的意识间,是她于心底一遍一遍呼唤惟霖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渐次醒转过来,睁开迷蒙的眼晴,看到周延阳忧心的脸庞时,方晓得自己适才晕死了过去。
“荆夫人,忧能伤身。你还是… … ”
花如言凄然一笑,哑声道:“节哀顺变,是么?〃 
周延阳唯得连连叹.息,无以成言。
她眼前有些微晕眩,只觉天旋地转,恍若这世间的一切,已在她心中成了虚

妄之物,再无可留恋之处。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当知道他已经不存于世,她会是脆弱如斯。她一直以为,她拥有足够的坚强,面对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原来她错了,她的坚守,她的执著,全然是不堪一击。
然而,花如言,你还是要活下去。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耳畔若隐若现。活下去,为惟霖做一些事情。
以复仇的名义,义无反顾地继续往前走,走到当初想要到达的地方。花如言,如此,便是你存活于世的支撑。
泪水,确是苦涩的,当它伴着凄冷的绝望一同流淌于腹中,便如将所有的苦,都隐埋于生命当中,再无以释放之处,接下来所走的路,便会因着忍受苦涩,而少了几分痛楚。
周延阳沉吟片刻,道:“荆夫人,依周某之见,你还是不要在此地逗留太久,速返回家乡为上。”
花如言咽了一下,便声道:“花氏另有打算,还是谢过周副将关心。”周延阳从她神色中看出一丝惊心的决绝来,亦不好再劝,只得道:“我先行派人护送你回去。”
花如言强压下起伏的思潮,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周副将可是会一直于此处,直到找到公主为止?〃 
周延阳别含深意地一笑,道:“不瞒夫人说,我本已下令明日撤兵,返回陵州。此次公主出逃,我命人搜查青州,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公主能否找到,于将军、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花如言有些微意想不到,想起他适才所说的“公主所为大可不必”,遂问道: “究竟是何缘故?〃 
周延阳压低声浪道:“将军早已病入膏育,如今只在军营中苟延残喘罢了,
为不使朝廷知悉此一内情,他方会派我前来迎接公主。事实上,将军如此病情,根本不可能迎娶公主。”
花如言心下明了,因心绪消沉,只是沉默点头。
周延阳轻声道:“夫人若再遇公主,可告知其不必轻举妄动,待过得这几日,便无须再论下嫁将军一事。”
花如言眼光飘忽地掠过他身上的恺甲戎装,他仍口口声声称淳于铎为主公,便依旧是其仆的身份,如今又任荣朝平远将军的副将,这个中的玄机,恐怕是不言而喻。她强打起精神来,道:“花氏明白了。”
周延阳随即命人把花如言送返客栈。在马车之上,一路的颠簸摇晃,已然不能使她如死灰般的心绪再起丝毫波澜。
茫茫然地盯着从前方车帘外透进的一抹淡漠的光.息,犹如看到的,是惟霖告别自己的脸庞。那一日,雨水汾沱,她曾劝他不要走。
扰如可以预感到,他走了,便一去不复还。最终所收获的,当真是如此结果,他留给她的回报,便是如若此世间再没有他,她得以承受与面对的力量。车帘随风扬起一角,“雁过留声”附近街道的景像映入她满布怅惘的眼帘,她木然扬声叫停马车,谢过驾车的士兵后,便自行往前走去。
夜路漫漫,她并不惧怕黑暗中凛冽的萧寒,只想由此使自己僵冷灰败的意绪冰封些许,不使自己继续沉沦于无尽的绝望之中,从此万劫不复。
远远看到了“雁过留声”摇曳香黄的灯笼,她倒抽了口冷气,更平下了思绪,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倏然间,她脑中闪过一念,荣德音曾说过的话清晰地回荡于耳边:‘· 可曾想过,我被皇上赐婚于平远将军,便再无回头之日。摆于我眼前的路,除却认命下嫁,便是亡命天涯。我再难回到宫里去,更迄论再见皇上… … 

 
公主不必下嫁平远将军,自是该返回皇宫之中。如此想法甫于心头升起,花如言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惶惶然地于客栈大门前伫了足,脑中思绪翻腾,是就此离去,还是进内先看个究竟再作决定,又或许公主此时已不在客栈内… … 只是,即便她此时远走高飞,公主终仍是会回宫,如若当真向皇上道出曾遇到她一事,如语岂非大难临头,性命堪虞?
花如言一时忧心忡忡,满心为难。正自仿往间,转念想到,她如何就不能孤注一掷?如何便不能与公主作一交易,令其答应不将此事外泄?
她轻轻咬了一下牙,沉下气来,缓步走进“雁过留声”,来到天字三号房前,隐约听到内里传出薛子钦的声音:“臣求您… … 前去把如言救出… … ”花如言正要推门入内,花容月貌正好从一旁的厢房里走出来,一看到她便高兴地大叫道:“如言姐姐回来啦!〃 
花如言未及开口回应,薛子钦许是从房内听到了花容月貌的声音,房fl 倏地打开了,花如言转头看去,果见门前的是一脸迫不及待的薛子钦,而公主荣德音则坐在房内,此时正满目意想不到的惊诧。
花如言在看到荣德音的一刹那,惴然的心神反倒镇定下来,只面沉如水,不动声色。
薛子钦慌急不已地从头到脚端详花如言,担忧道:“是他们放你回来的?你身上可好?〃 
荣德音挑一挑柳眉,目含思疑地注视着一语不发的花如言。
花如言沉静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来,轻声道:“如言卑贱如此,哪里就能够替了公主尊位呢?周副将明察秋毫,便将如言放回。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边说着.边走进房中.来到荣德音跟前.从怀中取出金印,双手递呈至其前.道.

“物归日原主。”
荣德音冷冷地抬目看着她,面上隐隐地发青,似是在强忍着功亏一爷的挫败与怒意。片刻,方一把从花如言手中夺过金印,发狠般地紧紧操于手心。花如言回过头,对薛子钦和花容月貌三人道:“我想与德姑娘说几体己话。”薛子钦难掩忧虑地看了荣德音一眼,不得不与花容月貌一起退出了门外,并为她们关上了房门。
花如言垂下头,在荣德音戒备的目光下于桌前落座,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方道:“公主,此一番,着实是民妇愚笨,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荣德音冷哼一声,道:“你愚笨?你要真的愚笨,便不能兵将手下脱身!你要真的愚笨,便不能使薛大哥对你死心塌地!〃 
花如言侧过头,转目看到桌上那微弱几欲熄灭的灯火,拔了发髻上的无饰银替细细挑着灯引,缓声道:“民妇为了向公主赎罪,不惜犯险哀求周副将只当于青州搜查无果,不再追寻公主下落,公主又可曾明白民妇的苦心?〃 
荣德音孤疑地审视着花如言自若如初的脸庞,道:“你求周副将?〃 灯火复再炽燃,房内比刚才明亮了些许,消褪了眼内的茫然。花如言从容地将银替插回略嫌松散的垂髻上,道:“要不然,他们如何会放我归来?早便以冒认公主之罪,抑我前来‘雁过留声’寻找真正公主的下落了。”她眼光清冷地掠过荣德音,“公主,您原只是想以此除去民妇,是么?〃 
荣德音面上泛起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我并无意取你性命,只是想… … 只是想薛大哥放弃你… … ”
花如言早已明了她对薛子钦的心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主何苦如此? 
荣德音眼角氮互着一抹淡淡的粉红,便声道:“你如何能晓得,被迫嫁予自

己不喜之人为妻的滋味?你如何能明白,亲耳听闻自己喜爱之人,声声要将自己赶走的苦楚?〃 
不知是窗外偷进了几缕凉风,将灯火拂动成一瞬的暂熄,还是花如言自心的聆痛使她眼前蒙昧不清,只觉.忽地一阵黯晦,冷森森地笼罩于眼眸之间。她垂头强自敛下汹涌于胸臆内的锥心悲枪,平和着语调道:“倘若民妇不能明白公主之心,如今便不会于公主跟前,领受公主的置疑与计较。民妇大可不必返回此处,任由公主惶惶不可终日,继续躲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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