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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天鹅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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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是让了,再怎么小也应该算。

  你们是要到哪里?男子问道。

  终点站。

  哦。

  随便搭讪了几句,男子就转回头,汽车已经到了郊区,上来的人越来越少,莫冉和小乘坐在最后一排。窗外倒退的风景好比错过的光年,山野葱郁,一片片被遗落在身后,像不停流逝的时间,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运动的实质就是不停地把现实变为历史。

  车开很久了,阳光晒的让人产生蒙蒙睡意,许多人都仰着头睡着了,莫冉只小憩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带上了耳机开始听音乐。方才说过话的前排男子的脑袋一直晃来晃去的,她稍微挪了挪身子,想看看他在干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却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大家看好自己的包!莫冉突然破口而出,车上所有的人都惊醒了,翻着自己的行李,车子立刻骚乱起来,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开始变的紧张。

  小乘抬起头刚要问怎么回事,却看到一个人影冲上来,睁大眼睛看时,不由叫了一声,一把刀子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停车!都别动!要命的都把钱拿出来!你!你的!掏!

  小乘颤抖着拿出钱包,那人一把夺了过去,一共有两个人站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手里都拿着凶器。莫冉此时却很镇定,她狠狠盯着那个男子,刚才还一副善面的男子现在已经变得凶神恶煞,他愤怒地冲上来想要掐住莫冉的脖子,小乘也跟着本能地一闪身,似乎是歹徒停住了,但一道刺骨的麻痛感却像蚊虫一样爬满手臂既而袭上全身……所有人都听到女孩的尖叫还有男子猛烈的呼吸。

  子洋在家躺了一天,郑姨不停缠着林海荣让他说清楚,后来终于挨了一个重重的嘴巴,索性也把这个家扔下了,收拾东西去了朋友家。何妈一连打了许多电话,后来被林海荣知道,夺过去把电话摔到了地上。

  子洋闭上眼睛,想是凌薇也察觉到了这里的变异,刚才还清雅的琴声现在变得亢奋而激昂,多事的音符在屋子里爬来爬去,窗台上的白晶菊也奄奄地耷拉着脑袋,自从刘妈走后就再也就没给它浇过水。

  何妈上来说要去换药了,子洋应了一声爬起来。走到户外,阳光肆意,知了被晒的惨痛地叫着,何妈说父亲出去了,只能去打车。走过院子,走进街道,他想起刘妈离开时的样子,同样的一条路,就像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其实每个人的景遇都不留痕迹地埋在它的心底。

  走了一会儿,旁边上来了一辆车,原来郑姨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她把车停在路边。

  何妈在车上一直劝太太回去,郑姨则很不以为然,一路上只顾着跟子洋搭讪。子洋侧着头望着窗外,只是敷衍了几句,这时的车和人都很多,嘈杂的公路旁是嘈杂的商铺,谁说中国人没有狂热,卖艺的流浪汉,飞驰的FZR,惊险的城市蹦极……还有……

  停车!

  怎么了?郑姨把车靠在路边。

  子洋跑了出去,横穿过马路。

  你做什么?小心点儿!

  郑姨坐在车里望着他,看他跑到了马路对面,那里站着两个女孩。

  你认识吗?她转过头问何妈。

  那个穿短裙的好像是刘妈的外甥女。

  刘妈?……

  是。我有见过她一次。

  哦!想起来了,她以前也跟我说过她有个亲戚和子洋一个学校。旁边那个呢,认识吗?

  旁边……何妈起先看小乘有点眼熟,既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由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了?

  没事儿,不认识。

  我上次去学校见过她,听她老师的意思好像子洋和她有一些过节,不过我还是很相信子洋,我想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瞒我们的,倒是那个刘妈的外甥女让我很不放心。

  何妈什么也没听进去,她只是盯着窗外,那个女孩真的太像一个人了,接着就回想起许多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今天,这个噩梦又重新回到了眼前,她的心不禁开始砰砰直跳。

  郑姨在一旁细心观察着,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女孩的不同寻常,加上这几天烦乱的事情,她深深喘了口气,心变得焦躁而忐忑不安。 。。

4
小乘的手臂被划了一刀,还好只是轻轻擦了一下,吓蒙了的男子瘫坐在车上被人制服住,另一个见机不妙下车逃跑了。此时正是莫冉陪小乘包扎完伤口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一个人冲过来,小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林子洋。

  你怎么在这儿,你的头怎么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儿?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去哪里就赶快去,免得回头又说小乘是想不开不想活了要自杀结果未遂……

  莫冉,别这么说。小乘拦住她。

  没事儿,让她说吧,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

  还要我说吗?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很下贱!

  子洋说完转身走了,莫冉站在那里既惊讶又感到莫名其妙,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小乘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看着她,莫冉嘀咕了几句就愤愤地继续往前走。

  我们只能下次去看曼宁了。

  我再不要去了。

  为什么?

  第一次说去你突然发烧,这次要去又差点没了命,我看这也是天意。

  小乘没再说话,她们一直向前走,莫冉想送她回家可是她不想回,于是便带她去打PS。小乘的手上缠着绷带,只能坐在一旁看莫冉玩,看她疯狂地按着手柄,像在发泄自己的感情,时而愤怒,时而狂笑……电玩老板也是喜欢这口才开店的,给她试玩了几款新游戏,两人很谈得来。

  玩了两个小时就出来了,两人来到附近的公园,让小乘做好,莫冉到旁边买了两听冰可乐。可乐花像压抑了很久的阿拉丁一样迸发出来,漾在草地上,小草抖了抖身子,深色的水珠就咕噜骨碌翻到地下了。小乘甩了下头发,仰头看看晴朗的天空,虽然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今天的天气还是蛮好的。

  最近是真的累了,莫冉倚在小乘的肩膀上,才聊了几句就睡着了。小乘拿走她手里的饮料,莫冉没有醒,她睡的很甜,长长的睫毛被子一样地盖住眼睑,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像一只安睡的鱼。

  小乘看着广场上的鸽群,它们被囚禁在这座城市的中心,许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人们说要给它们自由,却没留下森林和蓝天,只有红色的钢板,安静地站在大理石上。人有时也像一只鸟,永远飞不出自己的伤痛,当他试图挣脱过去,才发现依赖已经深深注入了自己的肉体,像被拷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自由有时真的只是*的谎言。

  
  子洋回家这几天都是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电脑一直开着,有时会接几个电话,再就是趴在窗台陪凌薇闲聊。她的钢琴弹的很好,小提琴也不错,音乐不仅可以让人愉悦,连花朵也笑的格外灿烂,两个人有时会往下扔花生,看谁先打到紫罗兰黄色的花蕊。

  你说为什么植物也能听懂音乐。子洋问。

  某个世纪某个很伟大的人说过音乐是最接近意志的艺术。

  你就打算孤孤单单一辈子和那些乐器相依为命吗?

  谈不上相依为命,但也不会分开,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工具,像人拥有嘴一样,要用它表达看法表达感情……

  顺便还可以吃饭。

  是啊,总要维持一下生计。

  你真幸福!我天天都要忍受这种无聊无趣无意义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真想变成一个魔鬼把一切都给毁掉。

  你不像魔鬼,倒有点像木乃伊了,还是戴上你的帽子吧!

  这些纱布本来就闷的很,太热了,我怕伤口腐烂招来苍蝇,然后脑浆涌出来,从这里流下去一直流到你的房间……他一边笑一边比画着。

  你别这么恶心行吗?真受不了你!

  哈哈!

  说了一会儿她就进屋了,只有子洋一个人看着外面的风景,他看见一只野猫走在十几公分宽的围墙上,迈着轻柔的步子,毛色很杂,阳光晒在它的身上五彩斑斓,它们成天无所事事,白天散散步睡睡觉,晚上就钻进垃圾箱找食吃,曾几何时世界变得这样和谐过,人类不吃河豚了,鸟儿不去树林了,连猫都不追老鼠了。

  林大少爷!

  什么事儿?子洋转过头,是那个新来的阿彩。你别这样叫我,听着像个花花公子。

  那叫你什么?

  叫我子洋就行了,你有事吗?

  没有,只想跟你谈谈。

  子洋走到她跟前,她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脸上轮廓分明,眉目清秀,手里握着一条刘妈留下来的围裙。

  你要谈什么?

  你知道你妈在哪吗?

  你要干什么。

  我想亲自把她请回来,纵然你们家不欢迎我,可是我还是来了。

  呵!子洋笑了。你不可能把她找回来的,她说过只要你一天在这个家就一天不会有她的影子。

  那她还是永远别回来好。阿彩站起来,甩给他一个费解的微笑。

  子洋看着阿彩走出屋子,嘴里回味着她刚才的话。难道是我错怪莫冉了,那个女人是她?不会啊,为什么莫冉那天突然要找我谈父亲的事情呢?他疑惑地摇了摇头。

  楼下的饿猫撕裂地叫着,子洋扔下一片火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也许郑姨的做法是对的。

  
  小乘的手臂包扎后就不疼了,第二天她照常去上课,刚进教室,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投射到她的身上。班主任半张着嘴,许久才缓过神。

  方小乘你没事吧?

  没事。

  小乘还是不敢抬头看他们的眼睛,她听到讲台一声轻轻的叹息,像是怀疑,像是无奈。

  你就说实话吧!我们都是你的同学嘛!大家很关心你的。李可可起哄道。

  班级立刻骚动了,老师喊了声安静,然后朝小乘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小乘还在那犹豫,被莫冉从背后轻轻推了下才开始走。全班又立刻发出了吁吁的惋惜声,不是惋惜她的命运,而是惋惜错过了一场好戏。

  莫冉!随着老师的一声召唤,所有人又像换上了新电池一样打起精神,听着她继续说。莫冉你先别回去,你说说方小乘的手臂怎么了?

  莫冉留在上面,看了看低着头的小乘,又看了看饿狼一样的李可可,她深深吸了口气,楼外的麻雀突然停止了叫声,教室静的叫人害怕,隐隐听见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我想大家是同学所以才这样关心方小乘,才想知道她缠上绷带的原因吧,当然,作为她的同学和朋友,我也会帮助她除掉那些居心叵测的谣言。莫冉说到这儿瞪了李可可一眼,然后接着说。

  大家知道方小乘胆子很小,连虫子都怕,就算要轻生也没有必要选择这种血腥的方式。事情是这样,我昨天陪她到她的老家,车上突然站出两个歹徒,一个男子拿着刀向我冲来,这时方小乘英勇挺身,只见那匕首这样长,这样宽,闪着银光,像子弹一样快,唰的一下……

  女生们哇地惊叫起来,所有人都把神经绷的像裹脚布一样紧,老师也吓了一跳,叫她简略点说。

  哦。唰的一下……我就吓晕了,等我醒来,两个歹徒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下都被制服了,方小乘的手臂上流了血,但是她没哭,然后我就推开记者群众拦车带她去了医院。

  还有记者?

  哦,有……有!车上正好有个记者,对了,我这还有个奖状可以证明。

  不对吧!那好像是让座的奖状啊,哈哈!李可可抢言道。班级又炸了锅,所有人都哄笑起来,莫冉听到背后老师奔牛一样呼呼吐着气,完了!这回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老师!打扰一下,我是公安局的,请问这里有个叫莫冉的吗?

  我,就,是!莫冉兴奋地把头转向门口,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察。

  对了,还有那个被划伤的同学,好像叫什么小乘。可以让她俩出来吗,英雄的老师?

  当,当然可以……

  莫冉拉着小乘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过一双双惊叹的目光,她们的背后,响起了烟花一样热烈的掌声……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喏,这是你的校卡吧。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就来看看。李可可看了一眼子洋的头,迈步走了进来。阿彩在家吗?

  不在,你认识她?

  是啊。她什么时候回来。李可可抱着包坐在沙发上。

  她和何妈出去了。

  何妈是谁。

  我们家的老保姆,你有什么事儿,没事就赶快回去吧。

  我确实没什么事儿,也就算在这里等阿彩吧。

  子洋没再理会,他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仰头欣赏装裱在墙上的那幅大大的油画,这是几年前请一位英国画家画的,一个安静的夜晚,阴暗的灌木丛中流淌着一条极具纵深感的河流,月光像浮萍一样漂在蓝色的水面上,远处,没有高楼,没有汽车,只有一座英式的乡村别墅,寂寞而美好地睡在生长的麦田间……

  它叫什么名字。李可可问。

  蓝色的月光。

  真美的名字,你很喜欢艺术吧。

  懂的不多。

  音乐呢?你家的这架钢琴很漂亮啊,能弹给我听听吗?李可可走过去打开琴盖,黑白的琴键像一个个纯洁的精灵,错落有致地排着队。

  子洋也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自从听到凌薇的钢琴声起,他就再没弹过,可他并未觉得惋惜,反而还有些欣慰,因为他懂得了怎样去欣赏别人的音乐,也是去学会欣赏别人的灵魂,就像凌薇上次说过的,音乐是最接近意志的艺术。

  子洋刚把手落在键盘上就像泛起了一片小小的浪花,十个手指在钢琴上轻巧地跳跃着,整个房子立刻沉浸于一种美妙动听的旋律中,他从容地弹着,慢慢合上眼睛,渐渐进入了这优美的音乐,和弦的曲调时而柔和,时而欢快,时而激昂,仿佛把人带入了一个动人的故事里。

  一曲下来,子洋深深呼吸了一口,李可可在旁边兴奋地鼓着掌,也在这时,阿彩她们带着郑姨回来了。

  妈……

  阿姨好!

  哦!是你来了,你们继续玩吧,真的是很久没听见子洋弹琴了。郑姨说着坐到沙发上,阿彩上来很客气地给她拿包挂衣服,郑姨露出很满足的微笑,她重新打量了一下阿彩。

  阿彩。

  太太!有什么事?

  以后客厅和主卧室都由何妈来打扫,其他的你一切听何妈指挥,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先试用你半个月,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立刻打消,否则马上给我走人。

  是。

  几天没回来,郑姨依然竭力表现着她女主人的威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李可可坐到旁边陪她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和阿彩子洋他们上楼了。郑姨一个人呆在客厅里,刚才是装出来的,现在没有了人,她站起来环顾着四周,好像很多年没回来的样子,她感到这已经不是一个屋子这样简单了,对一个始终与这个家充满隔阂的人来说,它似乎是一种象征,一种价值与命运的象征。

  
  为了庆祝胜利,莫冉请小乘吃饭,她们去了一个不大的餐馆。老板娘客气地拿来一张食谱,又端起水壶倒了两杯淡茶。

  你想吃什么?莫冉问她。

  反正你请客啊,你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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