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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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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们在人潮汹涌中不停地叹气,有不断在叹气中人潮汹涌。木木说,这让人怎么活?那么硕士做什么去?难道真如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所说的到基层的中学去吗?那么硕士的定位是什么?难道决策者们自己难以遮丑的事情反过来还要让受害者给擦屁股吗?
我出来躲在阴凉的地方,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看着木木无奈地发牢骚。
第三十章
西安的六月就很快到来,一切在六月里变得难以琢磨。
张扬给我电话说要请我们吃饭,也算是给三年的哥们之情一个交代。张扬的论文答辩已经结束,而他的工作已经找到,他已经毕业了。而秦若据我所知,一切还没有定下来。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学校里晃悠也不怎么见她了。
请客的地方在茅坡。木木一听是在茅坡请客,眉毛就变了形状。我嘿嘿地笑,我想张扬这小子真是厉害,找这一有品味的地方!关于茅坡,我想每个人都有很多的话要说。关于茅坡的过去我不知道很多,而我仅仅知道的是,茅坡的现在和未来将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学生的命运紧紧地联在一起。和西安城里的城中村一样,脏乱差大约也是茅坡的写照。只不过,因为周围被自然和土地包裹,多少有那么些自然主义的特色。茅坡自然有自己的特点:这里的空气中时刻飘扬着暧昧和*的味道。茅坡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几乎全被年轻的肉体和*的青春所充斥。记得我第一次去茅坡,也是生平第一次走进所谓的城中村样子的地方。在我大学时代的那个地方,出了学校的围墙,商店还是商店,除了网吧还是网吧,北风从远处吹来,尘土从远方袭来。从来没有如此奇怪而狰狞的物体,立在我的面前。我来师大,第一次去茅坡是因为我没被褥可用。
我来西安的时候,因为我太过于瘦弱的缘故,也因为大四毕业的时候把那套用了四年有些肮脏的被褥捐献给那一带的大娘的原因,我来西安就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得找东西遮屁股。我似乎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我就走进了茅坡的村口。我记得那个时候的茅坡貌似比现在要繁华许多,村口的大路两边有很多商铺,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我找到一个卖被子的地方,用手摸了摸,拿鼻子闻了闻,就想到三个字:黑心棉。老板是个中年女人,手里做着活计,也不怎么搭理额。额想起过去奶奶给我做的棉被,就问如果老板给我做一套得多钱。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答应,只不过要的价格实在太离谱。我不仅一阵巨大的失望,我想象着我裸露着躺在床板上被蚊虫叮咬的可怕情景,不禁一阵眩晕。转了几家店铺,大同小异。如果时光就停留在那个地方,那么茅坡在我心里可能就是一个村姑,一个发育正常心灵手巧美丽异常的自然少女。但是,那顶多是幻觉。我现在越发感觉,茅坡在外表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水性杨花频繁出墙卖弄*的*一样,在举止*之间散发着诱人的肉体的味道。这是一种青春的狂欢,这是一种年轻的盛宴!几乎所有的人——主要是年轻而精力过剩充满理想的大学生——都沉醉在如此一个醉生梦死的故事里难以自拔!
白天的茅坡村或许看起来或许还有那么点样子,可当夜幕降临,一切骤然改变。一条条鸳鸯街华灯初上光彩照人,一排排旅馆招牌鳞次栉比灯红酒绿。忘记了是在哪里看的小说,说一个大学城附近旅馆的老板写了个小说貌似叫《我一个月让N个女孩怀上孩子》之类。题目吸引人不得了,我在想这个男人真是了得。不仅厉害,而且相当有钱,能这么去泡妞!结果,原来是旅馆老板的心灵忏悔录!俩口子开了旅馆,看见每天进出开房的18岁左右的大学生,连避孕套都不会用,没多少时间,那些一个月前还陌生的面孔就已经大了肚子。更让老板夫人崩溃的时候,小女孩竟然跑到她面前问怎么办,该如何处置之类的话。看来这老板不和其他的人一样,他的钱赚得确实辛苦,饱受煎熬!我想这个故事大概可以概括茅坡村里面绝大部分大学生的爱情,无论是发生在周末旅馆的肮脏的床上的,还是常年租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的。大约当爱情走到只有在肉体的欢愉中才能互相体贴的时候,纯粹的爱情已经失去了意义。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劳燕分飞,并且尽快地找到另外一个陌生而让人渴望的肉体。虽然孔子曾经说:食、色,性也。但貌似他也说过:以色事人,其能久乎?
当然,青春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的,并且只有青春的这段时间可以*。许巍的歌曲里唱道:青春的岁月我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就让这时光奔腾如流水。体会着欢乐体会孤独,体会着*爱恨离别。这是我,完美生活,也是你,完美生活。年轻的心灵里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有一颗不敢于沉落和沦落,不敢于沉寂一辈子,不敢于现状,而要奋发图强,改变自己,甚至改变世界的远大理想。这种理想貌似在杨炯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和曹植 “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一样的诗句里可以得到验证。你也可以看得出,那胸中燃烧的地方不能完全在肮脏的床上和廉价的出租房里在肉体的摇摆中完全消耗掉了青春和梦想。
和王凯他们一堆人往张扬所说的地方走,深入茅坡内部。那条笔直的大路上依然是人来人往,年轻的气息扑面而来,诱人的味道四处在飘散。等着七拐八拐,不知怎么走到了一个两层小楼低下。我这次发现,周围的喧嚣似乎小了一些,面前的一层的两个房间是打通的,是个川菜馆。站在外面,可以看得见玻璃窗子里面的地面上,摆着些桌子,很多人吃得很高兴。我们几个人小心地从那些桌子中间走过,走到了张扬所说的包间。我一进去,就有点大跌眼镜。所谓的包间就是把一层的民房分割成若干空间,再拿木板把外面普通区和所谓的包间分隔开。但一板之隔的地方叫嚣如在耳边,头顶上一个吊扇无力地转,一只苍蝇还是蚊子来回飞。我和木木坐下来,一张油油的大桌子,一个不漂亮不干净的女孩不麻利地收拾着桌子。我这才大量这十数个人,除过张扬王凯秦若等人之外,基本上不怎么认识。大约是河南帮的聚会,我在多少有点不合群。
张扬俩口子点完菜,啤酒就上来了。王凯还是一如既往地仿佛一个菩萨一样慈眉善目,但看见啤酒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冲我一个眼色。他之所以那么胖乎乎,大约除了吃以外,那个丝毫不亚于足球一样圆的肚子是啤酒喝出来的。众人就群狼一样喝起啤酒来,没下两杯,张扬那厮的脸就红上了,有些激动我看出来了。那厮举起杯子,脸红着装老大一样说感谢各位三年来对鄙人的支持与帮助,现在要毕业了,竟然有些难过,今天我和秦若就在这个地方请大家吃次饭,虽然不是酒店,但哥们的情感地久天长。来,干了!我真吃惊酒精的力量,就连张扬这样平常说话如韩非左思一样口吃的家伙竟然在啤酒下肚后能说出如此华章!我也就彻底理解了虽然李白生了一堆智能缺陷的孩子,但斗酒诗百篇的他赢得“诗仙”的称号绝非空穴来风。
菜端上来,典型的茅坡菜。吃惯了别处的鱼香肉丝,你再吃茅坡版的绝对让你印象深刻;吃惯了别处的西红柿炒鸡蛋,你再吃茅坡版的绝对让你终生难忘;吃惯了别处的回锅肉,你再吃茅坡版的绝对让你不想来第二回。那菜做得,量少,味道不正,色泽不艳,原料不纯,卫生状况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大约,只有那装在玻璃瓶里的啤酒才是好的。在茅坡,一切都支离破碎,一切都变了味道。即使是爱情,即使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即使是容颜,即使是回忆,即使是未来,即使是尊严……
唯有友情天长地久,唯有难忘的当初的爱情天长地久,唯有那留在肮脏床单上的元红终生难忘……
吃完饭,很多人有些醉。夜晚还要很长时间才会到来,我们一摇一晃地走在回学校大路上……
第三十一章
再怎么忐忑,再怎么惴惴不安,答辩的日子还是来了。仿佛闺阁中的女子,不管你是缠绵似水,还是暴跳如雷,终有一天都得坐进大花轿。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坡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春季里那个百花开,我和妹妹把手牵,又到了山顶我走一圈啊,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貌似很多年前,那个叫火风的长得虎虎生风的人,唱红了这首歌。记得那时我还很小,记得那时候一切是还是虚无缥缈。
我们几个人和另外一个老师的学生合成一组,今天一起答辩。我掰起指头算了算,九个还是十个人,早上八点半还是九点,下午三四点。除过中午休息和吃饭的时间,貌似这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但我想都不用想,因为无论如何都可以完成。前些天张扬他们答辩,大约也是十个人左右,他大约也和我一样杞人忧天过。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学生和老师的一致意见下,全体人民同意中午忍受饥饿的煎熬,从八点半许开始一直奋斗到中午一点多。等答辩完毕后,再去海吃一顿。耶稣基督孔子老子韩非子庄子诸位先圣,我可以告诉你我高兴之外还是高兴的心情。
我和三妞他们先到了答辩的教室,有几个人在布置。过了一会,另外一个老师的学生陆续到来。虽然是同在11楼混,虽然可能同住一栋楼,甚至可能曾经在上大课的时候坐在一张桌子上,但就是面生得可怕。我望着他们,他们也一样地看着我,只是我们都一样目无表情。不过,听说里面有个韩国的女留学生,让我充满新奇。截止目前为止,对朝鲜半岛上那些人民的印象,大约只来自于古代高丽或者高句丽朝拜者的零碎记忆,或者是伴随着《阿里郎》而翩翩起舞的舞者,再或者就是韩国爱情*片战争片里的男男女女。在上述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我心里的所有韩国男人都温文尔雅、英俊帅气。而所有的女人则异常淑惠贤聪、美丽动人。其实早早地就听说了有那个韩国女留学生仰慕汉学,故而跑到此处留学。只是听说那人天天北京上海丽江周庄开封地跑,没多少时间在学校,故而就没多少谋面的机会。真没想到,到毕业了竟然和她分在一起答辩。
老死不相往来,死老不相往来。另外的几个人,我只能看着他们无比熟悉的面孔,然后再去使劲地想那些无比陌生的名字。还得说兰子和杜若手脚麻利,做事缜密,没多少时间,横幅挂了起来,上书“文学院2005级硕士论文答辩大会”。答辩老师所在的那排桌子,摆满了鲜花。糖果、矿泉水、香烟等一个都不能少。老师还没有来,木木领着一堆人走了进来。当然,他们里有我们的师弟师妹,有另外一拨人人的师弟师妹。据说,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想让他们看看他们的上一级是如何备受煎熬地论文答辩,好让他们端正起学习的态度,好好做人。教室里桌子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主持和参与答辩的老师坐在靠近黑板的那一排,被煎熬的对象分别坐在左边和右边的两排,那些小孩子们就坐在老师们的那一排,缩成一团。大“字”中间的位置,放一个凳子,大约是每一个被煎熬者陈述和接受讯问的地方。我抱着一堆书,心里不怎么乱,却也乱极了!仿佛一个将要出嫁的姑娘,因为要离开养育她的父母兄弟不可割舍,而未来的家庭是一帮的生人自己所遇到的波折和困难又肯定很多但对幸福却充满憧憬。这些复杂的心绪在我心里翻滚,仿佛一只弱小的鸡在油锅里四处翻滚颜色渐渐变黄。等着导师领着老师们走进来,教室里就响起了掌声。据之前得到的信息,有两位老师是西北大学的,不怎么认识。剩下的就是本校的老师——李奎老师、苏聪老师、魏老师和导师。李老师是一个老师里面的宦者,或者说是宦者里面的老师。官做得十分好,并因此会在你和他打交道不多的几次机会中,深刻地领会到这一点。学长们给我们总结下的经验是:李老师因为从政,所以时间有限,不会太关注你的内容,而专门会对你的形式方面的问题很在意,诸如标点符号随文注释等。所以,他们的血泪教训是一定要对症下药方可逃过此劫。苏老师我很面生,貌似几年就没见过。他的特点和擅长自然无法掌握,只能听天由命。魏老师个子不高,其貌也不扬,头发还花白花白,但威名在外,也在内。他对学生的严厉和认真,那是相当地出名。曾经有一个他的学生和我从外面归来,我只管天南海北地胡扯。等我回过头去找他,却不见了踪影。我以为被火星人抢劫去生小宝宝去了,结果等过了几个拐弯,那厮突然出现在我的面青,擦着汗说,天啊,刚才我看见老板从远远的地方晃悠过来……另外一个有关魏老师的传奇是,不管是哪里来的学生,魏老师都义无反顾分文不收地进行普及关中话的工作——他上课纯用方言,故而听其课必须掌握关中方言。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别人感叹,魏老师的话真是难明白!
我抽到的签号比较靠后,我只好坐在座位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论文和相关的书。答辩开始了,貌似很庄严肃穆,我屁股低下一会就湿了。不过,你别担心,这不是被吓出来的尿,而是排泄出来的代谢产物。天实在太热,再加上我心率有些快,故而才如此。前面的人都挨个上去,陈述论文观点。当然,在陈述之前例行的行大礼是不可缺少的。然后老师随机就针对论文问若干个问题,下去准备下然后按照原来的顺序逐个进行回答。有时候喝凉水都砸牙,可能你写的东西太过于大众化地球人都感兴趣,那么给你的问题就可能是四个或者五个。很明显那将是一个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写足够幸运,有可能只有只八个问题给你,那么你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
轮到我了,上场前我深情地看了坐在那一堆里的木木,木木貌似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她吓得不敢看额上战场,而她有出不去,只好把头扭到别的地方去。我坐到那凳子上,还好不是怎么热。问好各位老师后,我便陈述起我论文的中心思想,也就是大概的概要。虽然我告诫自己要沉稳淡定,但心率明显是太高了,以至于我说话的时候语速恢复到平常机关枪的水平而不是我所希望的古老的步枪的节奏。我不敢抬头,却听见老师们已经开始给我问题。苏老师说看了你的关于嵇康死因的说法,那么相比较于传统观点你的创新之处哪里?你在论述时提到了嵇康的《广陵散》,能不能顺便说说有关《广陵散》的事情?我头皮并没有发麻,因为这样的问题早已经被我在写论文过程中弄得滚瓜烂熟。才一阵窃喜,劈头又听见了声音,原来是西大的那位老师:由《声无哀乐论》而谈谈嵇康的音乐思想。我以为又什么东西会掉下来,直接砸死我,却没有听到。嵇康这个人虽然十分了得,而且也十分重要,但大部分的研究者很少涉猎,更别说是作一番研究。如以上的几个问题,都是很常见的问题。最后我看看李老师,因为我知道他那里肯定是有故事的。没想到他只是说你下去准备吧!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那间教室,抱着书走进隔壁的会议室准备。我似乎逃离了一个巨大的磁场,我的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的肌肉也暂时舒缓地放松下来。没想到,木木跟在我屁股后面跑了进来,进来就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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