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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往事的往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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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没想好,但一定会令咱们俩很长一段时间都过不好。
路陆露:你这算什么?威胁么?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答不答应吧。
路陆露:行!你说的,陪你过完年就正式分手,今后各过各的!
我:一言为定!
路陆露:一言为定!
我感觉我像个无赖!不,比无赖还得无赖点。我不知道我脸皮居然能这么厚!我不知道我和路陆露还有没有机会。我只知道我还想她,她夺走我全部的情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我知道这么说很没出息,但我已经对她产生了依赖。
我以答应分手为代价又换取了能持续十多天的她在我身边的感觉。这是我目前唯一的享受,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去享受。
二十、回家?(3)
离开北京那天我无心去逛逛北京那些我没去过的景点,一大早就上了地铁直奔火车站,在地铁里我看见了一对儿甜蜜相依着的情侣,沮丧了很久。
路陆露比我先到了火车站,他问我买好票了么?我说票难买,还没买到。她变戏法一样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票递给我,跟我说拿好了别丢了。
随着波涛般的人群,我和路陆露一前一后的上了火车,我注意到路陆露几乎没拿行李。我问她,她说回去也呆不了几天,实在需要什么现买就赶趟。我也没再说什么。
路陆露跟我并排坐了一会,车快开动的时候,路陆露说想上厕所转身就走了。
“带纸了么?”我问。
“啊,带了。”她说。
没想到这就是我跟路陆露最后一次对话,内容竟如此无聊。从此我再没见过她,我在游乐园的厕所跟路陆露正式表白,不到半年,路陆露在火车上借口上厕所离开了我。
路陆露刚走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果然是路陆露的短信,我才意识到又出事儿了。
路陆露在短信里让我打开我的行李包,在箱底有一封信。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届时火车已经咕隆隆的开起来了。我不知道路陆露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曾经的大尾巴:
我相信聪明的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无需我多说什么了,是的,我又一次决定离开了你。
我计算过你从行李架上拿下行李和在箱底翻找这封信所需的时间,起码也要五分钟,而这个时候我早已跑出北京站了,我现在应该是在一辆飞驰的出租车上,我不会再去路华那住了,我会换一个新地方。你不可能找到我,别琢磨向路华打听,我连他也没告诉,真的!
你除非有本事把北京翻个底儿朝天,否则我们应该无缘再见了。你钱包里只剩几百块钱,就算你在下一站下车,回北京找我,你也撑不了几天。所以劝你别干傻事了,老实儿的回家吧。
我要先说声对不起,我没把我的第一次给你。那天在旅馆我不愿跟你*,正是怕被你发现我已不是处女。实际上,我正是拿它作为资本傍上一个有钱的大款。对!我把自己卖了,那真是一段痛苦的回忆,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咱们不谈这个了。但是我需要钱,五十万或者更多。我知道这个数目在有钱人眼里不算多,但起码我现在没有。换做别人可以慢慢挣钱,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有这笔钱我就要回到我那个美丽的家乡嫁给一个我见都没怎么见过的人围着锅台和孩子转一辈子。现在看来这件操他妈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了,就像我早已无法改变爱上了你一样!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说过不喜欢我说脏话的样子,所以我很少在你面前说脏话,可我现在比脏话脏多了,我配不上你。
圣诞节那晚你说要和我一起奋斗挣钱还这出这五十万,我当时真的很感动,虽然你不过是在意气用事的吹牛罢了。实际上我的一切跟你没多大关系,我也想过为什么我的命运如此悲惨。实际上命运还是公平的,你看我多漂亮,从小就那么多男人追我,你也喜欢我,包养我的大老板也第一眼就看上了我。
对,别说命运不公平,其实它很公平,它不会把什么都给你,所以我们也不能什么都想要,对么?
不要再问我到底还爱不爱你,从几个月前离开你的那个早晨到现在,我感觉我都不算真的活过。白天一天天的想你,晚上就更别提了。我想过用血来写这封信,又怕你晕血再弄出点什么事来,好像每次咱俩一往一块凑合就准有倒霉事,你没发觉么?
别为我担心,我跟你一样特向往爱情,所以我会尽快弄够钱,然后离开,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当然那会是没有你的生活,因为我无法面对你,哪怕你会说你无所谓。
今后多琢磨点正事儿吧,写小说也行,你写的东西我看过,大多没啥意义但文笔还不错。
好了,我写再多终得有一个结尾。
父母无法解决的,
我现在在解决。
我解决不了了,
上帝给了我一个办法解决!
至于我们的事,
还是让时间来解决吧。。。
…已不是“666”的路露陆
没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已经开始在眼窝中打转,我承认我哭了,我确实很久没哭过了,所以我不确定身体还保留着哭这个功能与否。但事实上我看完信之后,我他*彻底的哭了。我趴在卧铺上哭的天崩地裂,哭的肝肠寸断。该说的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失去了路露陆,这回是真的。
回过神儿来我赶紧拨通路露陆的电话,我要跟她说,我不在乎你跟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也不在乎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我不在乎你现在是什么样,也不在乎会变成什么样。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五十万我的确没有,现在没有,短时间也不会有。但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肯定能在半年,甚至几个月内弄到这笔钱。我不怕辛苦,没有你在,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狠狠的把电话挂断。
我突然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想到这儿我马上下了铺去卫生间寻找路露陆的身影,结果自当是失望而归。我点燃一支烟畏缩在卫生间的一角,随着列车每一次的震动,我的眼泪一次次被颠了出来。我感觉我头疼,牙疼,胳膊疼,腿疼,脚趾头疼,甚至屁股都疼。我似乎正被看不见的东西五马分尸,我吃了光包里剩下的所有去痛片可是于事无补。
回来的路上,我把随身的MP3上所有的歌曲一个不落的听了不下二十遍。本来我想一直听到没电就睡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听来听去MP3的电量一直显示充足。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卧铺上听着歌,表面上看神情木讷安详,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我突然想用骂人的话编歌词,却毫无灵感。我只能放弃押韵,通篇只用“我操你*”五个字来唱。后来我觉得这样也不过瘾,我开始把周围能看到的东西全用那五个字来形容。
比如我吃的是康你*红烧牛肉面;我喝的是哇你*纯净水;以此类推。后来我仔细一看快餐面的面碗,我还是笑了,还真不是康师傅,是康帅傅。
此刻的笑竟让我感觉比哭还难受。
十多个小时后,我从H市的火车站门口钻了出来了。双眼红肿,心如死灰。MP3还不知疲倦的放着carly simon的那首《you are my sunshine》。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一、过年了?(1)
我头一次尝到绝望的感觉,那感觉比什么样的失望都糟。
回到H市之后,我大概用了一周时间才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距离过年已经近在咫尺,街上已经有了些许的年的气氛,短暂的北京之行后,我重新回到家中,这阵子H市总下雪。看着窗外的偶尔飞起的雪花,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毕业不过才五个月的时间,我却感觉恍如隔世。想想跟路露陆在一起也没有多久,我却发现她是如此的难以忘怀。就像走时一样,我回到H市的消息也是谁也没告诉,高羽、仲亮、橙子还有爹妈,谁都不知道。
那几天我在家想了又想,很多以前没想通的事情依然没有想通,但是有一点我想明白了,就是我绝不想再回到北京上班了,在路露陆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又再次离开我之后,北京也变成了我不能涉足的地方,实际上凡事有过她的地方都让我感到紧张甚至恐惧。我在没跟任何人商量的前提下,给大舅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的跟他说让他替我跟丰总辞职。大舅说这倒可以,不过你得自己想好了。我知道大舅的意思是不让我放弃这个机会,说实话这工作不错,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没准真是个咸鱼翻身的绝佳机会。但我还是跟大舅说:“我想好了,不想干了。”大舅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
我爱路陆露,我只想要路陆露,没有路陆露咸鱼翻身又怎样?还是咸鱼,永远是咸鱼,一辈子的咸鱼,各种咸鱼!
我妈知道这事之后差点没杀了我,幸亏我爸拦着,否则她准得跟我动菜刀。新年临近,据我的不完全统计爹妈在家的时间是平常的五倍以上,我辞职一事使他俩十分窝火,就好像我不是自己辞职而是开除了他俩。他们在家呆着每天做的唯一的事就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干什么他们就开始给我挑毛病,我稍微有半句言语上的反抗,他们就趁机发飙跟我唠叨起来,从我初中逃课开始说起,所有我干过的坏事被他们一一背诵一遍,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记忆力,年过半百的人记忆力尚能如此,着实使我自叹不如。
以往他们唠叨我就躲进自己的屋里,大声放点音乐。但是现在使不通了,我好像是带球进攻的队员,而他俩则一左一右的对我进行贴身式的防守,我走到哪,他俩就唠叨到哪,我锁上门,他们就在外面拿钥匙捅开,我藏起来钥匙,他们就搬个凳子在门口一坐,碎碎念着我从小到大的诸多不是并借题发挥开始表示对我擅自辞职的强烈不满。
他们开始对付我了,我也不愿意用这个词,但形式上就是这样。他们熟知我的生活习惯,于是他们就在所有事情上的观点尽最大可能和我背道而驰,为的就是能引发与我的争端,好借机对我说教。很多时候明显就是在跟我找茬,具体例子比比皆是。比如我电脑的音乐开的稍微大了点,他们就说你自己能听到声音就行呗,难道你不知道音量大了更费电?然后转移话题说你辞职了就没有能力挣钱,难道不能学会尽量节俭?我也不知道电脑的音量稍大能多费多少电,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多费电。但我心里明净儿的是我家还不至于交不起这微不足道的电费。其实不过是他们在以各种方式宣泄对我辞职的气氛,不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我懂。因为我懂,所以我不屑与他们争吵,他们要的只是冲我怒嚷,让我痛苦,根本不是想跟我谈谈,他们根本没问过我辞职的理由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我也不想跟他们谈,我只能忍,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迁就他们了。
直到我实在忍不了了。
我觉得我没法在家住了,我去了那个离家不远经常去的网吧办了张会员卡。那位网管大哥居然还记得我,笑盈盈的跟我打着招呼。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泡网吧,白天我就在大厅的沙发上眯一觉,傍晚起来去小饭馆吃碗混沌面,回来值夜班似的包宿打游戏。因为晚上包宿便宜,所以我为了省几块钱又一次颠倒了我的生物钟。我不知道自己需要调整多久,但我知道我钱夹里面的票子有多少。
我把网吧当成了避难所,只要上机就打开QQ和邮箱,每隔一段时间就刷新看看有没有路露陆的消息,之后就继续玩着打发时间的游戏。期间我给她留过两次言,第一次我说平安回到H市了,很想你。三天后我又说我愿意一直等你,不论多久。我还想留言,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经常是给她写了一大篇话,然后再全部删掉。我妈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发短信打电话,问我在哪,我一次也没有回,后来索性就关机了。我的情绪跌倒了谷底。
一天下午,人民警察以突击检查网吧为名要点过年的零花钱。老板太不懂事儿,所以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岁数不大的年轻人都被迫拿出了身份证。我看到了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出生年月。我1986年出生,到09年我刚23周岁。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就此消沉下去,我想生活就跟游戏一样,不过是各有各的规矩。但管他什么规矩也没有让谁一直倒霉到底的道理。我坚信不好的事都喷涌而出降临在我身上之后,好事儿也该来了,当然好事儿不会钻到网吧来找我,所以我要出去,我要主动迎接好事儿。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当天的日期。才发现正值大年三十,出了门我不知道该往哪走。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高羽的号码。
“大伟,在北京挺好的啊?”高羽问。
“我回来了。”我说。
“回来过年了?”
“恩。”
“过了年啥时候走?”
“不走了,我辞职了,我又成待业青年了。”
“我陪你一起待业吧。”
“拉倒吧,你好好的上你的班吧。”
“可我已经陪你了,我被炒了。”高羽低声说。
“那你丫就赶紧再找啊,总不能让梁馨养着你吧?”我在北京待了一个多月,现在说话张口闭口也“你丫、你丫”的了。
“我跟梁馨分手了。。。”高羽的声音惨淡得不得了。
“咋回事?”我急忙问。
“见面聊吧。”
我到了高羽那儿之后,发现他那儿跟中东交火区的民宅并无二样,整个房间脏乱无比,地上还有不少碎玻璃。高羽给我开完门之后,又回去瘫在沙发上,喝着啤酒,不知道看着什么发呆。
高羽给我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不久前他谈下了一项大单,客户要求现金支付,他二话没说就将五万多块钱交给对方。对方代表也豪爽的在合同上签了字。事后客户说想去KTV唱歌,高羽想到他即将到手的一笔丰厚的提成,就爽快的答应了。到了KTV,他和往常一样没喝几杯就不行了,几个客户跟小姐有打有闹有说有笑。尽管各种声音充斥着整个包房,高羽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高羽发现人去楼空,结了帐出了KTV之后。高羽直奔公司报喜,到了那才发现刚才跟客户签的合同不翼而飞。高羽顿时慌了,忙给对方打电话。可人家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说根本没有这回事,高羽一下子就明白了合同是被他的客户趁他睡觉的时候拿走了。高羽再三跟公司领导解释,可领导说不管这事儿真假,没有合同就得退还公司五万块定金。高羽一下子急了,说我他妈上哪给你弄五万块去啊,有能耐你们就开除我。
第二天他们单位就向高羽证明了他们果然有能耐。高羽被炒了,还是爆炒,油锅正热,“嘶啦”一声,高羽就熟了。高羽想想这事儿也怨自己,于是当他走出大门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遗憾。他们经理在他走出大门的时候急忙叫住了高羽,高羽经理这段时间跟他处得不错,有点良师益友的意思,高羽以为经理来给他践行。
“经理,您别说了,这事儿怨我。”
“这事儿不怨你难道怨我?”经理冷冷的说。
“我走了,您也别送了,赶紧工作吧。”高羽仍就慷慨陈词。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通知你三天之内不归还公司五万块订金,咱就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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