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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与百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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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客气有加,礼貌有礼。

  思嘉安置好幼薇后,林跃东揽住了她的肩,附耳嘀咕:“跟我走,你别丢人现眼凑热闹了”

  思嘉拧了他的后背,低语说:“你多虑了”

  林跃东捏了捏她的肩,“如果刚才我的手碰到幼薇,现在你已经开始张罗给我收尸了”

  思嘉听罢对玻璃窗内的欧阳渝民微微一笑,说:“欧阳先生,我和朋友还有其它的事情,幼薇就麻烦你了”

  欧阳渝民点头说:“再见”

  思嘉眼望着黑色轿车消失在眼帘,内心说不出是何滋味,自己到底是喜欢大团圆结局的月老,还是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

  是被屋子里的骤闪的光亮刺激醒的,幼薇朦朦胧胧睁开双眼,灯光下是影影双双的家具,摆在空阔陌生的客厅,那家具竟摇摇晃晃,不定向摇摆,她这才感觉到是趴在一个人的肩上,她推着肩膀,腰撞倒凸起的硬物上,明明很痛,可是大脑像是麻痹了一般,软绵绵地吸收了疼痛,再慢慢地融化掉。

  “薇薇”

  连那紧张的声音也像是一起一伏的波浪,慢悠悠地钻进了耳朵。模糊不清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晰,渝民哥哥?噢,现在是在渝民哥哥家里,她转过身去开门,她是他妹妹,她应该呆在自己家里。

  “薇薇,你要干什么?”

  她晕晕地说:“我要回家”

  他扳过她的肩,认真地说:“今晚,在我这里睡”

  她摇了摇头,“不行,你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我不能跟你有其它关系”

  欧阳渝民明白了,她八成是在意自己在酒桌上的话,“傻丫头,我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可是你说了,你说不是,什么都不是,原来全是我一厢情愿的,我怎么那么傻,以为你一直爱我,一直喜欢我。”

  她像个绝望无助的孩子沿着墙壁滑到了地上,躲在漆黑的角落里,蒙着耳朵,蜷缩起来,这世界无情的冷,不想听到他的任何一句话,欺骗她的话,讨好她的话,她都不要听,她呜咽地哭了起来,哭声瑟瑟地透着凄凉。

  之谦,偷走了她的一切,却是不再爱她了。

  欧阳渝民哄她不住,只好横抱起她进了浴室。

  她虽是醉了酒,那挣扎的蛮力不容小窥。她推他踢他摧他,竭尽全力去掰他的手指。她是个心灰意冷的死人,可她不能被牛鬼蛇神带进鬼门关,她要活着,要看着郭之谦结婚生子,看到他的婚姻如何幸福美满。

  滚烫的水冲刷掉冷冰冰的眼眸,她仿佛在死亡的鬼门关受到了最后阳光的照耀,每一股的暖瞬间击碎掉冰寒。

  她苏醒了,彻彻底底地醒了。

  怔怔地呆站在热气腾腾的雨里,隔着弥散的雾气,她痴痴地望着他,“你爱不爱我?”

  他说:“爱”

  她问:“你能爱我多久?”

  他回答:“活多久,爱你多久”

  她又问:“死了呢?”

  他说:“在另一个世界等你,等你出生,等你长大”

  她沉默了片刻,“渝民哥哥,你能娶我吗?”

  他难以相信,“薇薇?”

  她说:“我想嫁给你,我想爱你,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雨冲刷掉了过往的寒冷的回忆。她踮起脚尖盘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咽喉他的嘴,滑动的小舌头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所到之处无不骚动着他的心,骚乱他的心跳。

  她醉了,说的每一句都是迷人的醉话,每一句,他都希望是真实。

  他毫不留情逮住了那条不安分的毛毛虫。它老实极了,像驯养的狐狸般迎合他服从他跟他嬉戏。它温柔极了,像白色清凉的百合花透尽香气博取他的欢心。他听她一遍遍喃喃地重复着“渝民,我爱你”,他听她一次次要求他“我冷,不要放开我”,他听她的呻吟在黑夜里带着三分的陶醉七分的情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困惑
暖暖的午后,薄薄的窗帘挡不住内外燥热的夹攻,左右为难老老实实地直立着。

  床上懒洋洋的人像初生的婴儿,面颊红润,赤裸白皙,安安静静缩在被子里。浴室的水声仿佛顷刻而下的雨,淅淅沥沥又骤然停止。她警觉般撩起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拖沓的脚步声停了住,宽阔的大床像微微灵动的波浪一起一伏。

  渝民掀开被子,看到睡眼悻悻的波斯猫,笑了笑,“洗过澡,我们去二号码头喝下午茶”

  她侧过身子,把头深埋在被子里,拨浪鼓似地晃了晃,“我好累,我哪儿都不想去。”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那再睡会儿吧!”

  那床又摇动了两下,听着脚步渐去渐远,听到客厅的新闻公报,她这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去了浴室。温水如醍醐灌顶般千张落下,粉碎了脑袋里关于以往一切的记忆。看着镜中人,长发如瀑,脖子点缀着青痕的吻印,两颊挥散不去的红晕,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不像自己。

  裹在宽大的浴袍里像任人鱼肉的粽子,她呆坐在床上,呆望着台灯下那张他搂着她的照片。秋叶铺层的季节,她和他去大学校园重新体味生活,坐在木制长凳上,无聊地猜测第十七个来往的人是男是女,十七是她的生日数,他一直都记得,却没有刻意指明,那天,她赢了,所以笑得很开心,他输了,可是也很开心,而她竟然嚣张地没有注意他是搂着她的。

  相框旁,有一本书《毛泽东选集》,他平日里看这种书吗?比她眼中的风花雪月要高尚高雅许多。她拿过来随意翻了翻,里面夹了一张书签,是手工制作的,黑色的钢笔线条柔柔曲曲画了一朵一朵的腊梅,腊梅下是湍湍映雪的溪水,溪水的源头写了两句诗“不是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她忽地笑了,那个时候电视里常播那首《梅花三弄》,她颇喜欢这句,于是信手拈来,做了书签,送给了他,这事早在脑海里淡忘了,想不到她还能记起来,想不到他现在还保留着。

  她跟渝民哥哥走到这一步是始料未及的。

  仿佛此刻,那个纯纯傻傻的张幼薇不是长大了,而是像盛开的花儿一样,过了花期,等待着凋谢,等待着变老。

  周末回家的时候,思嘉和晓芸没有信口开河的笑话她,两人一如平常,一人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另一人在厨房忙乎这,也许在思嘉和晓芸的心里,她早已跟之谦没有关联,她早已是渝民哥哥的人,她跟渝民哥哥生出事端比天上的雷鸣闪电还水到渠成。

  睡觉前,她抱着枕头去了思嘉的卧房,熄了灯,两人躺在一个床上,问,“思嘉,你为什么不跟林跃东交往?”

  思嘉头枕着胳膊,反问她:“你想让我帮你找个跟渝民哥哥在一起的理由?”

  也许这就是她遇事找思嘉的原因,她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她说:“我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因为你想不到渝民哥哥会喜欢你,想不到渝民哥哥会这样待你,更想不到你跟之谦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了”

  思嘉的每一个“想不到”都重重敲在她的心上,她幽幽地说:“我以为渝民哥哥只会是我的哥哥,一个失而复得的亲人,现在,我心里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心境,什么都抓不住,所以,我什么都不去招惹。”

  思嘉说完话,闷着头睡觉了。

  这就是思嘉给她的答案吗?

  她起身回了房间。

  清凉的月光如水般泻在窗上,似乎十年前照在五楼的轩窗,她靠在渝民哥哥的后背上,说,走到哪儿都不要忘记我。他没有忘记,她却是遗忘了。

  欧阳渝民来了短信,说:明天早上有事,不来接你上班。

  她回复:嗯,路上小心。

  他又说:早点睡,薇薇,我爱你。

  看完后,她把手机牢牢压在枕头下,思索片刻,又取了出来,敲了字:渝民,我也爱你,晚安。

  她想,努力的爱一个人,应该先学会说“我爱你”三个字吧!也许,说得多了,听得多了,迷惑了别人,也能迷惑自己。

  扰乱公司的流言蜚语终于不像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进出女同事的脸上,个个犹若清晨含露的花骨朵,含娇带羞,清丽可人,见了她和思嘉也是客气中透了三份热情。前台小姐更是虚心把她唤了过去,专为她准备了一份可口的早餐。她受之有愧,推托拒绝。

  “薇姐姐,前段时间,我误会了你,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欧阳先生的妹妹,我还以为你跟欧阳先生是男女朋友呢?”

  这话听得她像不明所以的呆鹅,脖子一愣一愣,脑子怪不过来弯,滔滔辞海里,骤然冒出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

  前台小姐同时递过另一个精致食盒,拜手求她说:“薇姐姐,能帮我把这份午餐转给欧阳先生吗?”

  她不好意思地罢手,说:“这个你还是亲手交给他吧!”说完,生怕前台小姐继续纠缠,做贼心虚似的一溜烟逃了。

  逃过了饭盒,逃不过密密麻麻地信件,每一封的第一句话都是为上周胡闹的事情向她道歉,再而像导弹似得追着她不放,“渝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目前有没有女朋友?”“他这周有什么安排?”俨然,她是他随叫随到的秘书,对他的过去未来洞悉得一清二楚。

  思嘉说,八成是周五聚餐的时候,他们把你的渝民哥哥说过的话传了出去,这才引发了新一轮的###。

  她缄口沉默了。

  新概念酒店的动工仪式下午五点开始,因为有电视台的采访,她和思嘉都化了淡淡的妆容。

  现场不是头脑中想想的吹吹打打吵闹,百合花制成的花墙将青色草地围成了大大的圈,服务小姐像可爱的蜜蜂,萦萦绕绕穿梭在嘉宾周围,身上那股清雅的百合香气让人不由地贪婪留恋。耳边是舒缓的萨克斯曲风,手中是香槟美酒,静谧的夕阳让人在往日的世俗中寻到了一丝安静的高雅。

  欧阳渝民无疑是这场仪式当之无愧的主角,他的彬彬有礼,他的优雅风范,他的眼光独到,他的敢作敢拼,不时得到前辈的赞许,不时被前辈介绍给相熟的董事和主席。

  跟踪他的身影到门栏时,她看到了极力躲避的影子,古妍挽着之谦的胳膊,跟在一位中男人的后面。她刻意转过身,漠视一切,却撞见了一双挑衅的丹凤眼,那女人一身修长的纱裙,在瑟瑟的秋风里,单单裹了件羊毛披肩,妖娆地走着猫步,嘴角的笑意到达面前时已是浓郁葱葱。

  “薇薇,是吗?”美雪很礼貌地碰碰她的杯子。

  她不知如何开口,说:“美雪姐姐”

  许是那个名字和那声姐姐给了她太多的意外,美雪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女人味的柔顺,“告诉我,你爱他吗?”

  美雪的直接在她未回答出问题时,又紧追不舍地蹦出一句山崩地裂的话,“我看得出来,他很痛苦,因为你不爱他,他很痛苦。我太了解他了,他什么都知道,却喜欢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装着无所谓,装着糊涂,继续他的自欺欺人。小丫头,如果你不爱他,如果你给不了他想要的,最好痛痛快快地放手。”

  “我爱他”她迎着美雪炙热的目光,也许前一刻,她是不爱欧阳渝民的,但是这一刻,被郭之谦盯着的一刻,她可以坚定地回答,“我爱欧阳渝民”

  美雪忽然笑了,“那你可要抓紧了,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会让他重新回到我身边。”

  她也笑了,“如果他爱你,他会回去的”

  “小丫头,你真像我妹妹,我还真不想跟妹妹抢什么男人。我完全可以等,等他伤痕累累的时候回来找我。可惜,我不想看到他的骄傲被你一点点的耗尽,一点点的踩碎。他是个好面子的男人,他不可以失败”

  听完这话,她完全像节节败退的士兵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那女人消失在人群。 。 想看书来

寂寞
林跃东不知何时混进了场地,逮着思嘉藏在偏旮旯的地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耳语,时不时看到思嘉用她的拳头跟林跃东打情骂俏。

  思嘉总是能把握分寸,把朋友和恋人区分得清清楚楚。可她张幼薇呢!因为之谦的一个眼色,可以莫名其妙说出无坚不摧的话来。

  钢琴声如涓涓细流贯穿了整个酒会。

  这曲子再熟悉不过,是之谦在毕业晚会上弹过的《蓝色多瑙河》,交谈的人群瞬间变得安静,逐渐向中间聚拢,围在曲声原地,尽情享受。而她靠在百合花的栅栏上,呆呆地望着因落日而陷入夜的黑蓝,不去探究那弹奏的人是谁,不去猜测那人是为谁而弹奏。

  “张小姐,别来无恙”

  古朴端了杯酒出其不意站到了面前,她礼貌地报以微笑,不想跟他有任何言谈,她客气地说:“古先生,我朋友在那边,失陪了”

  “看样子张小姐已经找到心中的那杯茶”

  他似乎比想象中要胡搅蛮缠,她笑着说:“这好像与古先生无关”

  他说:“的确是与我无关,我也只是帮朋友问问,就是那位弹钢琴的朋友,千方百计托我打听一个叫张幼薇小姐的消息,我就代替他去相了一次亲,先验验货色,如他所愿被拒绝了,于是,我朋友痛下决心决定亲自来江城会会,没想到他迟了一步,被别人捷足先登,最后是暗淡收场,落了一鼻子灰。用他喝醉了酒的话来说,就是心像放进了笼子里被万种毒虫吞噬,非但不能来个痛快的死,反而是一分钟一秒钟地饱受折磨摧残”

  古朴这次给她投了一枚胖胖的原子弹,与轰炸广岛那颗相比,威力有过之而无不及,摧毁了她的思维防线,炸碎了她的心灵堡垒。

  当然古朴最后还不忘给她在补上一枪,“他也知道跟你是不可能的,年底要与我妹妹结婚了,就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最初的幻想,与自己的初恋情人能够再度一两天过去的美好时光,只是这个梦不可能实现而已。我说了那么多,也没别的意思。刚才看到你们眉目传情,望梅止渴的样子,我替妹妹讨两句公道话,不管他们的婚姻有没有爱,可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他注定要娶我妹妹,即使他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会越雷池一步。张小姐还是好好珍惜自己的那杯茶,不要让它变苦了”

  如果说那枚原子弹是让她震惊,让她能听得到激动的心跳声,之谦的确是回江城找她,之谦的确没有忘记她。那么,这一枪就是谋杀了她的性命,平复了她的心跳,让她明白,之谦回来也仅仅是看她一眼,也仅仅是把往昔的一切再回忆一遍,就像七老八十的爷爷奶奶给自己的晚年增添一点儿生活乐趣。

  “谢谢古先生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只是,你朋友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你妹妹的事情,我更不感兴趣。也谢谢你关注我的那杯茶,可能古先生你理解错了,既然是我的茶,肯定是我买了单的,是甜?是苦?我都会把它带走,都会喝光了它。”

  星星点缀的夜空与青草地上五颜六色的点点零星相映成趣。钢琴曲弹奏完毕。古朴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不再打扰她的孤芳自赏。

  麦克风里传来司仪宣布仪式正式开始的剪裁活动,欧阳渝民谦让着他人终还是被请到了中央位置,与其他几张陌生年迈的面孔相比,他的确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年轻却又不失成熟稳重。

  一片掌声后响起了轻快的圆舞曲,在场的男士纷纷邀请女士入场携手共舞。当看到妩媚的美雪走到欧阳渝民面前,他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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